“过来,都给我过来,载我们过渡。”眼看易辰一行很快就要到达对岸了,而岸边的渡船已纷纷起舵,要向江心逃去,急得樊篱大吼道,“如果再逃,老子定要屠掉你们整个村子!”
这仅余的四艘船刚脱开了岸边,又忍不住犹豫了起来。
“快啊,快回来,我们百倍给你们船钱。”许荣也从众人中飞奔出来,手中高举一绽金灿灿的金子,勒马在岸边叫道,“而且,你们渡我们过去了,我不但保证你们村子所有人安全,你们的子女还可加入我们的宗门!”
“你们的话,鬼才相信!”一艘船猛地向江心划去,“快开溜啊兄弟们,一看他们就是一伙强盗贼子!”
但这一篙子划下去,却正好将船靠近了正在水中挣扎的那对熊宝。
尸大熊右手猛地一探抓住了船篙,左手拉住尸小熊,大吼一声:“起!”
两人从水中腾空而起,翻落在了船上。
两人一上船刚吐出几口江水,就轻易地逮住了两个船家,高兴得“哈哈”大笑不止。
“四艘船上的船家都给老子听着!”两熊宝齐声吼道,“都给老子把船划回去,速速载老子们渡江,否则,这两个小子的头嘛!哈哈哈,就咔嚓咔嚓!”
“哈哈哈,划过来呀划过来!”
“就是啊,四艘船都划过来呀划过来。”
“再不划过来,那就先弄死一个再说!”
都在一条江上摆渡,当然都是哥们儿,哪有见着哥们去死自己却袖手旁观的理。
“我们渡你们过去就是,请各位好汉千万不要伤了我们的兄弟!”在几人急切的呼喝声中,另三艘船飞快地靠了岸。
“你们,也赶快将船划到岸边去!”见另三艘船已装了近一百二十人,两熊宝便放开船家,他们可不怕他俩会逃走。
在一品玄将的眼皮子下,他俩才不相信这两个普通的船家能逃走。
何况,就算你俩逃了,另三艘船上的六个船家可不一定就能同一时间逃走。
只要这八个船家不是同一瞬间跳江逃走,就有其中的人会被逮住,照样可逼他们回来。
哈哈,想逃,那不是白费劲吗?
“好,干得好!”樊篱立在另一艘船的船头上,又猛地向肿成猪头般的脸上拍了一巴掌,很是兴奋地吼道,“两熊干得好,回家赏你们百两银子,官居破天堂战武分堂正副堂主!”
“哇!”无数人羡慕不已地盯向大熊小熊。
且不说那百两银子,仅就战武分堂堂主,就令人羡慕嫉妒恨。
战武分堂虽说手下实力不怎么样,皆为战武境弟子,但人数可是最多的,好处也自然不少。
而且,刚刚突破战武境进入一品玄武境就任上了堂主,虽说并非先例,但也是让人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谢少宗主隆恩,谢少宗主隆恩,小的必当效死以尽忠!”两熊则是心花怒放,急忙在另一艘船上遥向樊篱跪下拜谢。
“开船,以最快的速度过江。”待四艘船将破天堂一百五十多人全都载上船后,樊篱又在自己脸上拍上一巴掌,才吼道。
“这位是什么宗的少宗主呢?”待船到了江心,那船上的一船家偏头望向樊篱问道,“怎么专打自己的脸,脸都被自己打得肿成猪头了还打。莫不是,啊,我猜猜你的宗门,莫不是叫‘猪头’宗?”
“嗯,我好像听说过。”另一船家也傻乎乎地接道,“听说凉山有个宗门叫什么傻瓜十八猪,宗门从上到下都是两肩扛着一个猪头。而宗主和少宗主为了装逼,还动不动就将自己的头打成烂猪头,来显示比其他猪头更酷,更优越。”
这两人的话不高不低,刚好能传进四艘船中所有人的耳中。大家立时便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另三艘船上的船家也惊得忘了划浆,只有平静的流水声在哗哗地轻响。
“他奶奶的,找死!”樊篱眼中射出一股凶唳的杀气,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人敢当面骂他,敢在他眼皮子底子挑衅他,不由冷冷道,“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
所有破天堂弟子都像看死人一般看着樊篱船上的两个船家,唉,真够可怜的,谁个不惹怎么偏偏惹上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难不成,这两船家的脑子被驴踢了?
“是说我找死吗?这个烂猪头是在说我找死吗?”一个船家突然对着另三艘船上的所有人,不服气地大叫道,“你们说,到底是谁在找死啊!”
“破天堂找死!”突然,其余船家全都齐齐吼道,话音未落,八名船家早就一个浪子扎进了江中。
大家正在惊愕之际,却听“轰轰轰”三声巨响,三艘渡船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先是激起滔天巨浪,而后则是火光冲天。
“啊,我的妈呀!”
“天啦,这是什么武器呀!”
“船怎么会烧起来啊!”
……
“驾!”易辰一行十五骑扬起一片尘烟,急急向燕山城赶去。
他之所以没等扮成船家的幽霸天、谢少轩等八人,是因为他相信他们完成任务后就会很快赶上来的。
当然,他要先行一步的最大目的,还是想早点与黄芙蓉汇合,毕竟,没进城前一切都可能发生,他可有些放心不下。
“轰轰轰!”身后远远地传来三声爆炸声。
“咦,怎么只有三声?”易辰一惊,拉住了马。
“会不会有两声同时炸响,所以听不出来?”冷长风打马上前,有些不确定地道。
“不,就只有三个单独的爆炸声,并无合在一起的响声。”易辰坚定地摇着头,“难道,难道……”
慕凌云也打马上前,不安地道:“难道有一艘船的火药失效了?”
“绝不会!”易辰摇了摇头,那些火药可是他从隐刃指环中取出来的呀,在圣日空间温养着,比普通火药质量还好,绝不会失效。
“难道樊篱所在的那艘船上的两个兄弟遭遇了不幸?”易辰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个他最不愿说出的可能结果,而这个结果又是最有可能发生的。
大家突然一片沉默,樊篱实力太过强大,或许一上船就动了手,或许在船家拉动引爆绳的瞬间动了手。
而这些或许,都极有可能发生。
“青面动物,我必要你血债血偿!”易辰双眼一红,命令道,“慕凌云!”
“属下在,请大王吩咐!”
“你带上二人返回接应幽霸天一行,但无论发生任何情况,均不得与樊篱正面冲突,记住没有?”
“属下谨遵大王命令!”
“好,你们快去快回!若再牺牲任何一个兄弟,你,拿头来见!”
“属下遵命!”
“继续前进!”易辰三两句安排完后,双腿发泄般狠狠地在马腹上一夹,骏马吃痛大吼一声,疯狂地向燕山城疾驰而去。
冷长风等人赶忙跟上,不到一刻钟,一行人便到了燕山城下。
“燕山天的,好蓝!”望着蓝蓝的天,易辰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些。
可他低头看见单行烈等人时,心情又是一阵不爽。
原来单行烈和三女根本没进城,而是停留在燕山脚下。而且,迎上来的单行烈竟然受了伤,包扎过的肩部还隐隐有血水溢出。
“谁?竟敢伤了单将军?”易辰跳下马,惊道。
能伤到三品玄将者,该令人多么的可怕?
“大王,城主夜寒彻胆大包天,居然以邻王可能在进行‘三秋军演’,为防备奸细混入为由,拒绝我们进入200米射程范围之内!”单行烈急忙抱拳禀报,“可傻了的冒!实属在下无能,被乱箭射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