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铭凝宗主对着坐在杨伟身旁的袁茜透出慈祥之意,亲切道:
“这位姑娘想必就是杨大师的双修伴侣了吧?你可真有福气!”
袁茜似乎深以为然,对着宗主含蓄的微微一笑,旋即又似乎忍不住的深情望了杨伟一眼。
厅中的众人和门外围观的众女子,瞬间,望向袁茜的眼中都透出嫉妒和艳羡之色。
丰离得知杨伟到来的消息,心中欣喜异常!
她为要去和心上人相见,自然要加意的打扮了一番,这才姗姗来迟。
此时,她见众师姐妹围着会客厅门中,纷纷伸头向里面探视,不由得甚觉诧异。
“怎么了,师姐?”
她向着一位女子问道。
“师妹你看,杨大师来了!那是他的双修伴侣。”
这女子伸手向厅中一指。
丰离一愣,暗道,“他什么时候有双修伴侣了?”,旋即心中一酸。
她面容一正,强自压下心中的幽怨,向着厅中瞧去。
“宗主大人,不知我那师妹丰离姑娘在门派中过的如何,她人又现在何处?”
杨伟终于向那老妇说明了来意。
那宗主道:“丰离原来是杨大师的师妹?难怪资质如此上乘!”随即,她又向其她长老吩咐道,“丰离那丫头在哪?叫她过来!”
便即有人出厅寻找丰离,见她恰好正在厅口,便牵着她的手,回到了厅中。
杨伟大喜,对着丰离道:“丰师妹一向可好?师兄我专程来看你了!”
他见丰离依旧是当年离别之时的娇柔温婉的模样,只是柳眉微皱,似乎带着一丝愁意,心中不由的甚是怜惜。
“多谢师兄挂怀,小妹在铭凝仙谷中过的很好!”
丰离含糊说道。那声音中似乎带着一股疏远之意,令杨伟莫名所以。
杨伟目露尴尬,想对她说上几句体己的话,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却又不好开口!心中无奈下,便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袁茜。
袁茜嘴角微翘,似乎已猜到了丰离心中所想,娇声道:“原来离妹妹生的如此楚楚动人,难怪杨伟心中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时常将你挂在嘴边呢!”
说着她回头白了杨伟一眼,露出嘲弄之意,娇笑不已。
丰离讪讪一笑,似乎笑的颇为牵强。
此时,那位宗主老妇却插嘴道:“丰离啊!以后你找双修伴侣时,一定要慎重!要找就一定要找像你师兄这样的人才!你看他生具一副龙象,骨骼清奇,让人一见之下,就觉得心中踏实!必然不是那种背着伴侣,在外面勾三搭四,始乱终弃之人!”
她眼中透着一抹过来人的那种沧桑的神色,似乎往事不堪回首!
丰离声若游丝的“嗯”了一声,似乎心不在焉,不置可否。
厅中的众人,都现出了古怪的神色。有些女子的眼中更透着,对她们宗主的这番言语似乎了然的神色,在掩嘴偷笑不已。
杨伟腼腆的对着这老妇微微一笑,心中却暗道,你这老妇女也不知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这老妇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又接着对厅中的众人扼腕长叹道:“杨伟大师学究天人,更娶了袁大小姐为双修伴侣。她夫妻二人看起来甚是恩爱,此生,你们众女子是没这福份了!”
她的语气中,竟透着万分的可惜之意,似乎甚是惋惜。
众女子都一本正经的频频点头,似乎那老妇所说的教条,乃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可其中有几位女子,那偷偷望向杨伟的目光中,却分明透着捉弄调侃,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杨伟的心中暗自腹诽,有心起身告辞,然后拉着那丰离的娇嫩小手,找个房间再细细详谈。
可他见这老妇谈兴正浓,似乎意犹未尽!一时之间,倒也不好打断。只好强行压下心里的想法,却难免坐立不安。
他心乱如麻,如坐针毡。
“需知,作为一名女子,想要寻找到理想的双修伴侣,必须首先要学会察言观色!”
这老妇见众女子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神色,她微微点头,以示嘉许,顿了一顿,又语重心长的道:
“第一,要看这男子的相貌,不能太过英俊!第二,要观察他的神色,不能时常有轻浮之色!”
众女子都露出了认真倾听之色,似乎唯恐听漏了这老妇的一个字。
杨伟甚是诧异,心中暗道:“这老妇怎么突然又对门人上起了恋爱普及课?”
他甚觉不耐,轻轻咳嗽了一声,意在提醒这老妇,厅中还有自己的存在!并故意露出一副放荡不羁的不屑神色。
这老妇瞅了他一眼,那目光中似乎对他的举动,颇为感激,又接着道:“大家请看,杨大师屈尊亲自示范何谓‘轻浮之色’,他现在的这副尊荣便是了!”
旋即她又对着杨伟道:“杨大师为让我这些门下弟子,理解这人生的真谛,可谓煞费苦心,居然肯特意降颜屈体的示范一番!老妇人在此多谢了!”
杨伟愕然,一时之间,哭笑不得。
“敢问前辈,假若此人相貌平平,却时而轻浮,时而又假正经,却又如何分辨?”
此时,袁茜古灵精怪的眼珠调皮的一转,向着杨伟纤手一指,透出饶有兴趣的神色,向着那老妇问道。
杨伟向她暗中作了个鬼脸,心中腹诽,怎么你也来捣乱!
袁茜毫不示弱,俏皮的向他伸了伸丁香小舌,旋即对着那老妇装出一副恭聆教诲的神色。
那老妇微笑道:“这位袁姑娘正是问到了点子上!所谓听其言,观其行!如果要彻底摸透此人是否是那猥琐之人,必要先清楚他那神色是否发自内心!”
杨伟心中大感厌烦,暗道,“你这老太婆还啰嗦的没完没了了!老子偏要做出一些轻佻放浪的神色,倒要看看你如何分辨我‘是否发自内心’!”
心念至此,他再次大声咳嗽了一下,旋即脸上故意透出垂涎欲滴的神色,目光迷离的不时扫过厅中众女子漫妙的娇躯,嘴角是涎液长流,这神态可说已“轻浮”到了至极!
那老妇目光狐疑的扫过杨伟,突然现出惊喜之色,她接着对众女弟子道:“我正不知该如何向你们解释这‘发自内心’的问题,没想到杨大师却再次屈尊向大家演示!你们看看,他的这副嘴脸,可谓混账至极!已将那所谓的‘发自内心的轻浮’这一点,描述到了惟妙惟肖、酣畅淋漓的地步!”
杨伟惊愕无语,心中已将这老妇的祖宗十八代,瞬间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