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管这么多,既然你也不知道它的下落,就把密地的钥匙给我们。”玄渊看着大长老,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大长老犹豫了一下。
弦兮知道他心里的顾虑,故意拿起杯子喝水,“不经意间”露出了一节皓腕,那上面正印着一只黑凤,而且还时不时的摇摇脑袋。
大长老这才松了口:“既然是两位要去的,我自然也不好多加阻拦,只是这密地至今还无人进去过,里面到底是凶是险我也不好妄下定论,所以还望两位多加小心……”
大长老年纪大了,到底是有些啰嗦,玄渊并没有什么耐心去听他滔滔不绝,遂打断了他:“钥匙呢。”
“密地的钥匙……是朱雀的血。”大长老瞅了两人一眼:“我族里没有朱雀之血。”
“这不需要你管,且带路,剩下的我们自己会处理。”
“是。”
看大长老行动不便,弦兮便说:“我看你身体也不是很好,就让凤启带我们过去吧。”
“也好。”大长老点点头:“或者让他陪你们两位进去也可,毕竟这是凰兰谷,他又是一族之长,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多个应对之策。”
“不必了。”就是十个凤启都不一定是玄渊的对手,再加上玄渊的资历在凤凰一族绝对称的上是先辈,他们又有黑凤在手,若是这事连他们都不能解决,加个凤启也不过是多个陪葬罢了。
那密地是个山洞,山洞门口是道石门,没有一丝凹槽,整个石面光滑平坦。
“兮兮,把手给我。”玄渊看着弦兮,温柔的说道。
“嗯。”弦兮自然知道玄渊要干什么,只觉得手掌一痛,血顿时就溢了出来,连忙把手掌贴到石门上,因为黑凤就在弦兮的身体里,所以他们暂时是一体的,弦兮的血会同时具有黑凤血的功效。
而那石门感受到了黑凤的血,“轰”的一声就打开了。
“你回去吧。”玄渊施了法愈合了弦兮手上的伤口,便打发凤启先回去。
“这…我还是在门口等你们吧。”凤启搓搓手:“万一有什么事,我也好有个照应。”
玄渊像是不经意的随便看了一眼:“这里离你们的议事殿不过十几里路,你们展翅一挥顷刻便可到达,何必苦候在这里呢?”
而此刻正躲在议事殿用水镜看着他们的大长老脸色一红,被发现了呢。
“陛下说的是,臣这就告退。”
等凤启走了,玄渊完全没了方才冰冷的姿态:“兮兮,刚才疼吗?”
“疼。”弦兮撅起小嘴:“可疼了呢,要玄渊哥哥吹吹才能好。”
说着,弦兮把白嫩的小手举到了玄渊前面。
玄渊从善如流的给她吹了吹:“现在呢?”
“不疼了。”弦兮龇牙一笑:“那我们快进去吧。”
“嗯。”玄渊拉住弦兮的手往里走。
两人越往里走便越觉得冷,弦兮不禁开口:“这凤凰一族不都是善火的吗?怎么这里会这么冷?”
“只怕是这里面封印着朱雀的身体。”玄渊抬手给两人加了一层寒盾,弦兮瞬间就感受不到冷了。
黑凤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开始拼命在弦兮身体里挣扎,起初弦兮担心放它出来会有损它的灵体,但见它反应这么剧烈猜测它可能是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了,因此最后还是将它给放了出来。
黑凤一离开弦兮的身体,在两人上空盘旋了一周以后便往前飞去。
此时两人正好遇到一个岔道,有了黑凤的指引倒也行的方便了许多。
“这是……”顺着黑凤的路线两人来到了一出空地,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山洞。
那空地上只有两个坟,前面立了两块碑,一块写着吾妻青鸾之墓,还有一块写着褚沐之墓。
“褚沐便是大长老口中的先人,也是世上的第一只凤凰。”玄渊给弦兮解释道:“青鸾,应该就是黑凤,也就是朱雀,而这里面埋着的应该是他们的身体。”
而黑凤直直的朝着墓碑冲去,嘴里还发出哀哀的啼叫声。
它在墓碑上停了很久,突然又转身去啄那坟丘,朱雀破坏力之惊人由此可见一斑。
弦兮亲眼看着那足有一人高的坟丘瞬间夷为平地,而底下埋着的棺材却毫发无损。
“合棺?”两人走到那墓前,发现那棺材比一般的棺材要大上两倍不止。
“嗷!”黑凤冲着两人啼叫。
“你要我们帮你打开这个棺材?”弦兮发现自己好像隐隐约约能听得懂黑凤的鸣叫。
黑凤点头如捣蒜。
“好。”弦兮点点头,然后看向玄渊:“玄渊哥哥……”
“嗯。”玄渊走到棺材旁边,扬手轻轻一挥那棺材盖便被掀开了。
里面露出两具尸体,数十万年过去了都还没变成干尸,肤体鲜活的就像还没死去一样。
黑凤一见到那尸体就往上扑,化成了一股烟融进了女尸的体内。
不消片刻,黑凤便彻底与那女尸融合,有了肉身。
黑凤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旁边的男尸——褚沐。
“生同衾,死同穴,褚沐啊褚沐,你还真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青鸾吗?”黑凤嘲讽的看着褚沐,然后起身转向弦兮:“我的身体被埋在这里数十万年,就快要承受不住我的灵力了,现在我必须要去涅盘重塑身体,恐怕要暂时和你们道别了。”
“无碍,只是你和这褚沐……”弦兮意有所指。
“不过是当初年幼无知罢了。”黑凤也不再看褚沐,而是继续和弦兮说话:“这密地是个迷宫,一旦走错就会万劫不复,他当初用我的血作为这开门的钥匙,就是因为他要我自己来找他留下的东西,可惜啊,我已经不感兴趣了。”
“我知道你对我的出现有很大的疑惑,但如今这一切还不到揭晓的时候,如果你现在就知道了这一切对你只会有弊。”黑凤顿了顿:“你是我的主人,我只会做有利于你的事情。”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再追问也只是多费唇舌。”弦兮笑了笑:“但你真的不想知道他到底留给了你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