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口店主离去的脚步声,苏牧锦荡起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看着地上被她敲晕过去的朱长春,苏牧锦这下有点犯愁了,这么大一活人,要怎么处理呢,杀人灭口这事她从来不干,可是现下要如何离开这里还是个问题,总不能一直等着徐朗月回来,保不准还没等到他,自己就被人给绑了。
苏牧锦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这朱长春那么猥琐,那她就让他彻底的出名得了,反正做了啥事,以后都推徐朗月身上去,谁叫他会摊上自己呢。
找了找房间的其他东西,苏牧锦拿起放在一边的剪刀,抄起一块布,脸上布满了可惜,只是与报仇相比,她还是选择浪费资源了。
嘶的一声,这布便被撕出一长条来,苏牧锦先是把朱长春的手给重新绑了下,脚也是绑了起来,把之前圈裹在他身上的丝绸抽了出来,拿着剪刀蹲在了朱长春的面前,思索着该从哪里下手。
最后,苏牧锦还是根据朱长春的风格,来一次特异的造型,抄起了剪刀,咔嚓咔嚓的从地上的男人领口边开刷,不一会便把上身的衣服都给减碎了,赤条条的露出白嫩的胸膛。
某个女人一点害羞的意味都没有,口中还振振有词的说着:“啧啧,人是够猥琐,看不出来,身上的肉竟然这么白花花的,这不是遭人嫉妒吗?”
“算了,为了对得起你这满身的肉,本姑娘就十分好心的留你一条底裤得了。”呢喃完,这剪刀咔嚓咔嚓的又往下半身而去,剪得开心,最后只剩下一条内裤挂在腰上,苏牧锦这才满意的站了起来,本来她想着要不要剪一条三角裤出来的,万一要是看到男人那玩意儿了,眼睛不长针眼才怪,仅仅有点小遗憾啊!
苏牧锦四周望了望屋子里,其实这间屋子蛮大的,还有一张写字桌,上面的文房四宝几乎都摆在那里,她的目标便是能写字的笔,当然这笔还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小道具。
又把笔墨搬到了桌上,苏牧锦又开始急笔奋书了起来,依着她前世的美术功底,不一会便在朱长春的胸膛上画了起来,笔尖一落,让昏迷中的朱长春都轻轻一颤,本来就是冬天,这样赤身躺在地上,不被冻醒都是奇事了。
苏牧锦想起了前世看车展的时候,那些车模,就是全部赤着身子,全靠颜料花一些画在身上,遮住重点部位,那个时候,她也是被人拐着去看看,到了车展她真正见识到这人的想象和创意,真是太忒么的特别了,别说是男人,就连女人也好多去参展,完全是颠倒了以往,车是配角,车模倒是成了主角。
今儿个,她便要试试看古代的男模会不会有人尖叫,虽然朱长春人长得是丑了些,身体肥了些,不过她就勉为其难的试试手笔吧。
笔尖一点一点的勾勒出朵朵看不出什么花色的画面,只是依稀能看出那是一个类似蕾丝文胸,没错,苏牧锦就是想着整一个女士文胸在上面,这男人不是喜欢特殊对待么,那她就让他感觉不一样的新鲜感,也许朱长春醒来,还会感激她,苏牧锦边想,手飞快的动着。
动作娴熟,专心的画着,到了下腹那一截,苏牧锦本来想着要不要画个美女上去,再一想,癞蛤蟆配美女多不好,干脆再画个裸男得了,刚好压着他的重点部位,这样又满足了朱长春的特别爱好。
如果此刻有其他姑娘家在场,肯定个个都面红耳赤的,什么女戒在苏牧锦脑海中完全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一个赤身男人,就像看一只拔光毛的鸡,她在现代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以前还专门画过男人的小鸟呢,当然这仅仅限于她去偷窥人家之后干的事。
时间慢慢而过,苏牧锦收起最后一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臂,伸了伸懒腰,大功告成,如果她要有相机就好了,铁定要把这第一次人物实体图给拍个照,然后洗出来裱个框,留个纪念。
地上的男人,只着内裤,平躺在地上,胸前一副蕾丝文胸,那蕾丝的样式赫然是呈现一副男人的半边脸,那嘴正对着胸上的那一点,而胸腹以下画的却像是一个人的背,三角处也是若隐若现的光屁股,大腿上覆盖着大腿,好一副男男的和谐图。
堪称经典!
苏牧锦眼睛直直的盯着朱长春,就差没有吹起了口哨,要是有其他的颜料就好了,色彩分明才能看得更加清楚。
古代的墨水沾在身上,也不是那么好洗掉的,苏牧锦能够想象得到,要是朱长春醒来时,那跳墙的样子,肯定十分的精彩。
只是现在离开这里倒是个大问题,也不知道徐朗月这男人怎么回事,还不回来,不回来,那她就只好自己先偷溜了。
正想着,门却被推开了,惊得苏牧锦一脚踩在了朱长春的手上,差点就摔了一跤,不过,她可没忘记用散乱的布料顺带把朱长春给挡住。
抬眼,才看见是徐朗月,心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赶忙小跑了过去,挡住了徐朗月的视线,眼睛却是在瞅着徐朗月身后,裁缝店的店主就在他身后。
“哎呀,相公,你可算回来了,走走,咱们还是赶紧走了吧,夫人我饿了!”苏牧锦大声的说道。
徐朗月被苏牧锦那一句相公给雷了雷,这姑娘是哪根筋搭错了,之前不是一直抗拒的么,刚想开口,却被苏牧锦扑一个满怀,一双柔软的小手抱住了他的腰,顺带脚步一扭,就被带了一个方向。
不过,徐朗月虽然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那眼睛却没有错过房间里散乱的那布料,一只光洁的手露出在了布料外面,明显是没有盖住。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
徐朗月低头看了看苏牧锦不断的给他使眼色,那样子急切,让他瞬间便明白了那意思就是赶紧走,不过他眼睛微眯,哪个男人来招惹了他的女人!
“夫人,为夫累了,先休息一下,可好!”
苏牧锦本来就在做戏,没想到徐朗月好像没有看到她的暗示,竟然还要休息一下,要真休息,恐怕她干的好事,就要被人发觉,算算时间,这朱长春应该也快醒过来了,于是,苏牧锦那伸进徐朗月一副内的手,狠狠的一朝他一掐。
“相公,你还说你会疼我,结果我饿了,你还不给我吃饭,我,我不理你了!”苏牧锦眼中带着娇意,抬头,望着徐朗月,外人一看就是撒娇卖萌样,实际上苏牧锦自己也差点被她说出的话给恶心到。
徐朗月有点好笑的看着面前演戏的姑娘,只有他才看得出来,这姑娘眼中那一瞪的警告意味多浓,眼睛有意无意的瞄了一下屋内那地上一团凌乱的东西,见苏牧锦这么急着走,要是他再坚持不走,这姑娘回去指不定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那走吧!”徐朗月说完,直接就光明正大的搂着苏牧锦的腰,往楼下而去。
那裁缝店的店主,本想进去抱徐朗月之前买下的那几匹布料,哪知苏牧锦却又说道:“店家,我想看看你们楼下的衣服款式,流行什么,我的衣服一定要是整个城中最好看的,最特别的款式!这样,我相公才不会出去沾花惹草!”
店主随即顿住了脚,面上微笑着说:“呵呵,夫人真幽默,您相公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对您也是体贴入微,当然,小店也有几款特别适合夫人气质的款式,咱们去看看吧!”
店主说罢,就走在苏牧锦的前面,先下了楼去,这定做款式是另外要加收费用的,所以,他还巴不得把所有的款式都拿出来给她看呢。
“为夫连夫人都喂不饱,怎么会出去沾花惹草呢!”徐朗月搂着苏牧锦的腰,边走,边低低的在苏牧锦的耳边说着,只是那挑逗意味非常明显,他的舌尖状似无意的扫过了苏牧锦的耳垂,之后再满意的看到了某人脸上丝丝红意。
“徐朗月,你给本姑娘正经点,没看见我在演戏吗?你还打蛇随杆上了!无耻!”苏牧锦闪躲着徐朗月的挑逗,这男人每次都喜欢逗弄她耳垂,知不知道耳垂是女人的敏感地儿啊!要此刻她手里有一锤子,她一定要一锤子给他锤过去,让他那么嚣张。
“我非常的正经,夫人!”
“你……”苏牧锦下了楼,在那店主面前又变成了一副温柔的小女人样子,看也没看那些衣服的款式,也不管是否是特别,就连连点头,她不想再耽搁时间了,朱长春快要醒了。
“那夫人,就这些样式,然后咱做好之后是给您送到府上还是您叫仆人来取?”店主的脸笑得好像一朵菊花,他还在沾沾自喜着,这月总算是做了一单大生意了。
“我们叫人来取吧,就这样哈,饿死我了,相公咱们赶紧去吃饭了!你上次不是说什么楼的菜色很好吃吗,赶紧带我去呗!”苏牧锦说着说着就拉着徐朗月往门外走了去,门口还是停着来时的那辆马车,徐影正立在一旁。
苏牧锦拉着徐朗月,自己先爬上了马车,又死拖硬拽的拉徐朗月上车,好像是托死狗那样的粗鲁。
“徐大哥,赶快离开这里!”
那一声徐大哥,让徐影明显的感觉到身上射来一道冷冷的目光,这目光太过与熟悉了,那是他家公子发出来的,他也感到莫名其妙,他家公子这是要用眼神鞭策他么?搞不明白,不过,徐影还是飞速的坐在了马车前面,走。
徐朗月脸很黑,徐大少爷今儿个心情很不爽!原因无他,因为苏牧锦从来叫他是连名带姓的叫,对他的侍卫倒是很热情嘛,还徐大哥,这徐影是给她灌了什么药,态度这么好,好到他都很吃味!
要她能像刚刚在裁缝店里那么亲热温和的叫他相公,那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惜那也不太像是苏牧锦的性格了,那样做作的样子,估计真要那样,徐朗月也不会赖上苏牧锦的。
“公子,现在是回去,还是?”徐影战战兢兢的小心说着话,他隔着个帘子,还是能感觉他家公子的眼神带着刀子在凌迟着他的背。
“去天香楼,夫人饿了,带夫人去尝尝那里的特色菜!”徐朗月特意的咬重了夫人二字。
“嗯,好滴!”徐影后知后觉的这才明白过来,他家公子是吃醋了,就因为那么一句“徐大哥”,突然徐影感到有泪牛满面的感觉,喜的是他家公子总算是正常了一回,开始对女儿感兴趣了,再带着点忧,忧的是他家公子以后典型的是要娘子不要兄弟的了。
驾着车的徐影没有发现在马车的后面,小跑着一个男人追着他们,大喊大叫都没有发觉,只是被耳尖的苏牧锦给听到了,听那声音不是朱长春又是谁呢。
苏牧锦满脸的兴奋,赶紧撩开了旁边的车帘子,伸出头往外看去,果不其然,瞧瞧她看到了什么,一个裸男,光天化日之下在裸奔,啧啧,那白花花的肉一怂一怂的,那胸膛上画着的人也跟着一抖一抖的,这猥琐的男男运动,前所未有的奇观,看得苏牧锦开怀大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小样,叫你竟敢猥琐老娘!哈哈!”苏牧锦抱着肚子笑得是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使得徐朗月也来了兴趣,随即也看向了窗外。
原来如此,不过,徐朗月可笑不出来,难不成这男人就是方才在裁缝店房间里他看到的?“这是你的杰作?”
“当然了,不是老娘这巧手天宫,怎会引起这么多人围观?”苏牧锦得意的扬起了下巴,赞赏吧骚年!
“衣服也是你给脱的?”
“当然了!”
“裤子也是你脱的?”
“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不是本姑娘脱的,还能是你脱的不成!”
“苏牧锦,你还是不是个女人!”某个男人一脸的僵硬,努力克制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我不是女人,难道你还是不成?”说罢,苏牧锦条件反射的挺了挺胸,双手叉腰,好像在说:你看,这么明显的标志!
对于某人的男女观念,徐朗月是除了头疼还是头疼,这以后得让某人多写写女戒,不然,难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