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词说完,就又和那女主人回到了姑娘的房间里。
过了不大一会儿,我看见西词出来,便悄悄地跟着她往外走去。
“大妈,你回去吧,放心吧从今天起你女儿的病就会好起来的。我刚才也叮嘱了她很多,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保证她的病不会重犯的。”西词临别说道。
那女主人从衣服里掏出几张钱向西词递了过来说:“这是我们家的香火钱,小师傅别嫌少,请收下,等闺女病好了,我再亲自上门去谢好。”
“我们看病向来不收钱的,我们堂口不是别的那些堂口,从不收钱的。”西词坚定的推辞道。说完也不再理那家女主人,带着我飞快地离开了那家。
一离开那家,我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刚想要念动现身咒语现身,被西词一把给拉住了。
“现在不能现身,等回去了再说。”
没办法,我只好和她再次打车回到公寓里。
“怎么样?取回来了没有?”毅哥看我们回来急切的问道。
我顾不上回答毅哥问我的话,先来到卫生间里的镜子前,念动现身咒让自己现了形才走出来。
西词看我慌着现了身,在后面埋怨起来:“让你别慌,你就是不听,慌着现什么身呢?”
“怎么了,我还不能现身吗?”我奇怪地问她道。
“说多了也没用,反正你会后悔的。”西词撅着嘴说道。
“快别整没用的了,赶紧的放若童的生魂放出来才是要紧的。”毅哥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把那玉壶拿了出来,伸手刚要去揭那纸符,被西词一把挡了开来。“一边去,别误了事。”
只见西词两臂交叉在胸前,左右俩手结成一个很好看的法印,口中念念有词,那玉鸡壶先是慢慢的在桌子上面升了起来,紧接又像有人拿手摇着它一样,在桌面上跳了起来。
西词伸出一只手去,猛地揭下了封在壶盖上的纸符。但看见一股白烟从壶中升起慢慢的形成很大的一团白雾。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小仙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从那浓雾里传出一片尖呖的哀求声,间隔还有婴儿的啼哭声。一进竟噪杂的让我听不太真了。
“饶你,想让姑奶饶你,早去干什么,不是看在那个小孽障太可怜,我早就把你化成个魂飞魄散,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这分明就是若童的声音啊,可我却见不到她的肉身有一点点的动静。
我奇怪地向西投去求助的目光。西词把嘴凑到我的耳旁说:“想看个清楚?”
我赶紧的向她点了点头。
“那还不赶紧的再去把肉身隐了去。”
听她这么一说,我飞也似的,又跑进了卫生间里去了。
等我隐身后从卫生间出来,西词突然双手比着我的身高做了一个奇怪的大莲花手印,并示意我从这手印中走过。
我好奇地从她俩手中间的空隙中钻过去,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通过一个大的透明圆救,只见眼前金光一闪,我立马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一个足有凳子高的大红公鸡正趴在地上,一只翅膀足有一米多长,正斜撑在地上在不停地哀求:“仙姑,你饶了小仙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那鸡妖的话声刚落,只听得“叭”的一声鞭响,站在它身旁的一个古装少女,正抖动着手的鞭子呵斥它道:“呸!像你这样淫人妻女、吸人精华、惑人情迷、索人阳魂的妖怪也敢说自己是仙?”
说完竟然朝我这里狠狠的瞥了一眼,想起自己曾与狐妖的旧日往事,她这一瞥不禁得让我羞红了自己的脸。
我再看,那古装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平日的若童。只是她看起来要比我平时看到的若童要好看很多,首先是那眼睛不再是先前的那样的两种颜色。两只眼睛黑是黑蓝是蓝,煞是有神、煞是好看。
再看一旁的西词也是同样的古装打扮,两人都是青罗长衣,藕荷纱袂。就连毅哥也是一身古代的道士装束。我正奇怪呢,低头一看自己脚下居然踏着一古代的僧鞋。再往上看,自己也是他妈的一身僧衣打扮。
妈卖批,这是肿么了,难道他妈的穿越了?
我满脸黑线地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肉脑袋,刚想要问他们个明白。突然一阵奇怪的哭声,从那鸡撑开的翅膀底上传出来。那哭声即像是小孩子的哭声,又像是公鸡的打鸣声,反正难听的要死。
我仔细再看,那斜撑在地上的一只翅膀底下,蜷缩着一只鸡羽人身小怪,正在嗦嗦发抖地发出那难听的哭叫声。
那哭声惹得那鸡妖,把自己足球大小的鸡脑袋埋进自己的翅下,似是向着哭叫的小怪轻啄了几下,那小妖才止住了哭叫。
那小妖一收声,只见那鸡妖索性收蜷起自己的翅膀,匍匐在地上,向着若童不停地磕起头来。它那香蕉大小的灰黑色鸡喙,碰在地上,像铁榔头砸在地上一样,发出“哒、哒”的响声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给姑奶奶我这儿装可怜,当初怎么就舍得狠心去祸害那家女儿,今天我非把你一鞭打个魂飞魄散不可,让你再也不能来人间祸害那无辜之人。”
只见若童收止住笑容,怒目扬鞭地指着那鸡妖训斥道。
没想到古衣少女若童,看起来竟然是如此的飒爽英姿,什么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一类的词语用在她身上,也不能形容她的俊美来。
单单她那双跃动着灵气大眼睛就已经让我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了,更不要说好那不同于我们现代人的粉白嫩滑的皮肤了。
“仙姑饶命,仙姑饶命......”那鸡妖竟然也吓的索索发抖起来。一旁的小人形鸡妖也不停地哀嚎起来。
虽是异类,但眼前情景禁不住让我生出无限的同情心来。
“仙姑不看别的,只看在我拘你阳魂这几日来,一直对你以礼相待,并不曾有丝毫的怠慢。更请仙姑看我身旁的娇儿,已经失去娘亲,就别让它再失去父亲了吧。”那鸡妖继续悲情哀求道。
“我饶你不得!”若童仍是怒气未消。
“仙姑如此执意要取小的性命,小的也无话可说了。但小的觉得仙姑如此行事,实在是有失不断发展公允,并不能让小的心里诚服。”
那鸡妖见自己的哀求不为所动,竟然站了起来向着在场的人说道。
“小的与那家女儿夫妻一场,初衷却也是为情所动。并没有刻意去损耗她阳寿,锁纳她阳魂来与我做这二重天道间的长久夫妻。奈何人妖之间,交合之际,非我刻意去吸食她阳世精华,实在是下意识的一种本能作为罢了。”
那鸡妖的言谈竟然抑扬有序,浑然洒脱。一时间把在场的我们三个都说的哑然失色起来。看着自己哆逼的有效,它越发的得意忘形了。
“因情而动并酿下祸事,这样的咎误,在场的诸位,生生世世,或几世为人,或几世为仙。谁敢站出来,说自己从没有过呢?”
这鸡妖的这句话,竟然使我们三个,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况且,我与那家女儿,虽违天禁结为了夫妻,但并没伤她性命,据我所知,离此三百里的西山脚下,有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妖,两年之内伤人性命竟达一百二十多条。平日里,设堂口,开仙坛......”鸡妖看我们不敢接它的话茬,更加的眼中无人了,一拃多长的鸡喙飞快地一开一合。
“像它那样的,收人钱财,谋人性命的狐妖你们不去抓,却单单与在下过不去,这样公平吗?”那鸡妖说完,居然显得理直气壮了。
“据你所知,还有哪些妖孽在为害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