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离开晋阳。光熹元年5月16日夜、并州九原县外。
我望着听闻汉灵帝驾崩,从而连夜赶回晋阳城中的吕布、张辽、侯谐三人。他们的心思却各有不同,张辽为了不能全歼鲜卑溃兵而遗憾、而侯谐在为了不能亲自砍下慕容青小儿的首级在懊悔、至于吕布则为了不能追击鲜卑溃兵从而直捣鲜卑部落斩杀鲜卑部落首领慕容复之事在叹息。
这三位东汉王朝的下层官员,没有一个是为了汉灵帝的死而悲伤的。这不仅仅是因为灵帝只是一个昏君这么简单,而是汉王朝已经渐渐的失去了民众对他的信心。
不知不觉之中我们来到了由西凉董卓镇守的河东之地,要知道这西凉董卓绝对是熄灭这大汉王朝的最后一点希望火光之人。途中我们还遇到了河东卫家的仪仗队,说起这卫家来那可不得了他们可是大将军卫青的后人。所以在河东就连董卓都得敬他们三分。
提到董卓“魔王董卓”这是后世给他起的称号,要论起其凶残和暴虐远在吕布之上。而且董卓进京掌握大权以后,他的所作所为完全使他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上。就算吕布日后不杀他,他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经过河东不远就到了晋阳,还是由丁原率领着晋阳城中的文武官员亲自迎接我们。只不过他们全身挂白,显得有些不吉利。侯谐等人各有封赏不提。
但值得一提的是,丁原被朝廷任命为执金吾奉命进京保卫京都。也就是说我们的何大将军不久后就永绝人世了。
而丁原封吕布为缇骑首领(执金吾可率二百缇骑、持戟郎五百二十人)。
成廉为持戟郎将(我则成为成廉部下持戟郎中)。其间成廉抽空带我去见了我的五名部下,让我意外的是他们都和我有着同州之谊。李邹、赵庶、刘和、高雅、张弘这五人,其中李邹、赵庶是结拜兄弟勿颈之交同时也是我的同乡。刘和是末落士族、高雅则是儒才、至于张弘最是嫉恶如仇,他们也是日后的吕布军中的中流砥柱)。
事后我才知道为何成廉要加封身无寸功的我伍长官职,原来是投桃报李为了报答吕布而已。
丁原在军中选择好缇骑和持戟郎人数后就打算出发洛阳,至于我和吕布等人。在我的建议下来到了晋阳城中,最好的酒楼倚醉楼来一醉方休。
因为我知道我们可能再也回不来晋阳了,所以我才提议大家“凑份子”来最好的酒楼吃饭的。
倚醉楼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进的,就算是最下面的大厅散座也不是普通布衣能消费起的。
我们这一行大汉说说笑笑的走了进去,立刻就被眼见的小二看见了。倚醉楼的小二最会看人下菜了,一看见我们身着破烂粗布衣服外边还套了一层劣等牛皮软甲就知道我们是晋阳城中的下级武将。所以不太热情的招呼我们在一处远离中央的一处偏僻的地方坐下。
我们之中脾气最为火爆的成廉见那小二如此轻视我们首先就要发作,欲教训教训那狗眼看人低的小二。但是被吕布暗地里制止了,因为别人不知道他吕布可知道这是丁原暗地里的产业。所以他们就算是条龙到这也的给他乖乖的盘着。
在吕布暗地里的授意下,原本蠢蠢欲动的并州儿郎们只好忍气吞声坐下了。而我们忍气吞声不代表别人也会忍气吞声。
原来在我们坐定后,门外不知从何处又进来了一个落魄书生。只见那落魄书生好像好几天没有吃饭似得,正在向那势利小二要几口剩饭剩菜吃。
那小二在打发了我们这几个“穷鬼”后已经非常不高兴了,岂知又来了一个要饭的“乞丐”。不由不爽说道:这里没有给你吃饭的地方,快滚开不然老子要放狗了。
那落魄书生又羞又气说道:在下豫州汝南伊礼虽然不是什么有身份的名士,但是你怎么能如此对待我?
那小二显然没有把这什么无名书生伊礼放在眼中,转过身来牵出一条狼狗说道:妈的,老子今天运气衰到了极点。刚招呼完了几个无名小子,又来你这讨饭鬼。看来今天不收拾收拾你们这帮家伙,你们就不知道这倚醉楼就根本不是你们这些下三烂们该来的地方。
眼瞅着那书生就要命悬一线,吕布按捺不住了。对那小二说道:我于你们的大老板相熟,看在我的薄面上就放过那位兄台吧。那小二显然不太相信吕布和丁原大人认识,但是在吕布亮出随身携带的银戟后。不由的又相信了。(因为整个晋阳城中只有吕布才使用这银戟,所以有好事者又给吕布又加了一个称号“银戟吕布”
那小二知道吕布虽然官位不高,但是甚得丁原的信任。所以也就放了那伊礼一马。
伊礼是儒士最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礼,所以对吕布的“义举”感激不已。至于吕布则完全没有把这当回事,看见伊礼实在太饿了。还招呼他入席一起吃点。
席中,虽然伊礼饿的不行。但还是保持着儒士的君子风度,和我们几个粗人不堪入目的吃相相形成鲜明的对比。
席中我们了解道:这伊礼原来是蔡邕的门人,今奉主上之命去河东卫家提亲的。原来河东卫家的卫仲道看上了蔡邕之女蔡琰也就是后世有名的才女蔡文姬。蔡邕也非常看中此事所以才派了得意门生伊礼前去洽谈此事,不料途中伊礼被山贼所洗劫所带礼物悉数孝敬了山贼。可怜的伊礼无颜在回去见自己的老师蔡邕,只好流落街头。
吕布等人听完后,都为了伊礼的事而感怀。但是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解决此事,毕竟那些山贼到底是那路人马?他们的老窝在哪里?这些伊礼完全不知道。伊利只知道他们的兵器和旗帜上都绣有赤虎的样式。听完伊礼的话我醒悟道:先生莫不是在赤宵山一带被洗劫的?伊礼激动道:阁下怎么知道?我们一行人都知道我是赤虎山寨名义上的少当家,所以都对伊礼做出了放心的笑容。当下我修书一封让吴谅送给周眬大当家,然后我就开始头疼伊礼的事了。此去赤宵山一来一回少说也的好几天时间而我们尤其是我也不可能让伊礼继续流落街头,所以在我们的劝说下。伊礼暂时加盟我军做了吕布的随军幕僚。(我让吴谅去赤虎山寨拿了河东卫家的礼物朝天凤钗后,赶往孟津港和我们汇合。如果没赶上就直接去洛阳给我们)。
解决完伊礼事件后,城中的集结号角也响起了。这是丁原的集结命令,我们一行人不敢怠慢浩浩荡荡的赶往南城门集结待命。不管在洛阳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我都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