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公,好怪的称呼,对了你多大?”端木羽打量着眼前的人,年纪应该比她大上几岁吧!
“奴才二十有三,你呢?”影墨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年,感觉上比他小几岁。
“我呀,还没到加冠,不过也快了还差一年。”喝完醒酒汤,同样看着对方,这人真心的妖孽,竟然比女人还要好看,盯着人家看久了,就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招手说道:“坐下来说吧。”
影墨也最喜欢这样的蔑视身份等级,就这样平平淡淡就好,但是又不敢忘记自己是个太监身份,怎能和他平起平坐,:怯懦的说道:“鹤少,这怎么好意思,奴才不敢。”
端木羽站起身来,走到影墨身后,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宽慰道:“是我让你坐下,别人若说闲话,我自有办法让他们闭嘴。”
“奴才也不顾其他,陪鹤少坐坐。”影墨也放下架子,坐了下来。
“你说你还没有个正式的名字,那你就叫鹤墨吧,以后有机会出宫走走,你就在大街上喊我的名字。”这人实在可怜,进了宫的男人先身体上要挨一刀不说,一旦进了宫就会孤身劳作到死,实在不配有人养老送终,但是她一个蔑视身份等级的市井混混,多个兄弟少个仇人也好。
“鹤墨,奴才这怎么敢,跟鹤少同姓?”影墨有些惊恐,但瞬间也有些欣喜,他真的能换位思考,不在乎身份等级差异,给他一个同姓名字。
“以后你在宫外就叫鹤墨,还有不许在我面前说奴才这两个字,否则说一次打一次,打到你不敢说为止。”听到奴才这两个,他心里就难受得紧,他不需要成天活在难受里,端木羽当着鹤墨的面,松了松骨头,警告道:“不相信你尽管试试看,我敢不敢打你?”
“奴才。”影墨刚说两个字,就看着端木羽要挥拳打过来,立刻改口道:“我。”
端木羽瞬间由打架转变为和顺状态,然后伸出去的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道:“这才对嘛,小墨子。”
“小墨子。”影墨又被吓了一跳,摸他头还给他取外号。
“我说小墨子你怎么这么容易被吓到,小墨子只不过是我给你的称位,你以后在宫外跟着我混,可是要论辈分的,谁大谁小你总得弄清楚吧。”看着自己家小墨子被自己吓得一愣一愣的,端木羽那糟糕的心情不由的大好,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身边的人都开心幸福,偶尔受点小惊吓。
“可是我比你大,虽然在市井混的没你好。”影墨试图找回自尊,可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影墨彻底败下阵来。
“年纪比我大怎么了,我那群混混朋友里,还有几个快入土的老人,见了我都得服服帖帖的。”拍了拍小墨子的肩膀,看着小墨子的颜色不太好,顿了顿接着哄道:“小墨子你就认命,以后在市井,大不了我多罩着你,还不行吗?”摆出一副市井我最大的架子,另影墨不知如何是好,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小墨子的脸色依旧不好看,端木羽离开宫宴也差不多快半个时辰了,若再不回去,只怕大家又要起疑,这时的端木羽有些着急了。
“那这样以后你有什么事,我有什么忙能帮上的,尽力去帮还不成吗?”端木羽一边看着宫宴那边,一边着急这边该怎么解决,只希望旁人不要起疑就成,毕竟他不希望真的被人落实了,断袖之癖的传言。
“好吧,不过我该走了,别人看见总不好。”影墨刚刚答应,就听见有脚步声朝他们这边来了,赶紧离去才是。
端木羽还没来得及答应,人已经消失了,四下找了很久都没看到人,凉亭下也来了其他的人。
“小羽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烈七殇走上凉亭,看着到处看来看去的端木羽,心中很是好奇问道:“你看再找什么呐?”
“找个人,去哪了?”端木羽到处走来走去,看来看去就是没看到人,走到烈七殇身边很客气的说道:“小七哥哥,你能让一下吗?”
“找人,这里哪有什么人?我看你是喝多了吧,小七哥带你回家。”烈七殇也看了半天,就是没看到有人经过,再说这凉亭修建的地方,实在有点偏僻,上来的路也很陡峭。
“刚刚明明在这里的。”端木羽找了许久,确定人已经走了,打了个哈欠,现在真想睡觉。
“那你就睡会吧,我背你下去,到了马厩我叫你。”看着端木羽拿了个哈欠,便知道她困了,在军队的时候,都是准时辰上床睡觉,今天已经算是在熬夜。
端木羽推开了烈七殇,着急的说道:“还是不要了吧,万一被公主看见了,公主一定会生气的,麻烦的是你呀!”
“公主把你当好朋友,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吃醋的。”烈七殇还是背着人去了马厩,自然也不会有人把这事放在心上。
大家手忙脚乱的将小雪牵了出来,烈七殇抖动肩膀说道:“小羽,到了。”
端木羽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说道:“这么快就到了,我还想多睡会。”
“好了,要睡觉回家再睡吧。”一直默不作声的端木轩逸,突然解下身上的披风,给端木羽披上。
“爹,这怎么可以,您的伤势还未恢复,吹不得风。”说着将自己身上父亲的披风解下来,给父亲再披上系好,又仔细的劝着。
端木轩逸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万分的感动,曾几何时他真的想有这么个女儿,可惜端木羽并不是他亲生的,心中不由的感叹道:“师哥,你有一个贴心的好女儿。”
“爹,你怎么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端木羽不由得想嘲笑自己的爹爹,多大的人还哭,真是的。
“没事,被灰尘迷了眼。”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甩了甩头,坚定的说着。
“回家吧,时辰不早了。”烈书允希望大家赶快回去,这天色已经不早了,在不出宫只怕是出不去了。
一路上大家都担心端木羽会因为酒的缘故,感到不舒服,可一切都超出了他们的意料,端木羽不但没有不舒服的情况,反而回到将军府若无其事就回房休息。已经夜深这时在回去军营,只怕天际都要泛白了,端木轩逸让下人迅速打扫除几间屋子,孙思敏还是住在端木羽屋子的附近。
端木羽一进屋,辛兰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着这丫头,不免有些心疼,拿了披风给她盖上,小声说道:“这丫头,都说让他今晚早点回去休息,怎么就不听话呢,万一冻得得了风寒怎么办?”
辛兰趴在桌子上只是浅睡,身上多了一件披风立刻就醒了,端木羽早就去了屏风后面,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辛兰在屋里喊道:“将军,是您回来吗?”
“既然困了,就回屋睡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仔细别冻着。”在屏风后面端木羽,将外衣一件一件脱掉,只剩下褒衣褒裤。
“那公子,我回房休息了。”
老爷有家规,凡是自家主子,都可以用我,外人在才自称奴才,违反者罚月俸一月。
“去吧!”端木羽也没在意,只是腹部突如其来的疼痛,在看着自己裤子上,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端木羽碰了一下,放在鼻尖嗅了嗅道:“是血。”瞬间脸色煞白,自己该不会是中毒了吧,惊慌失措大喊道:“辛兰,去请孙军医来。”
“将军,怎么了?”辛兰很奇怪,为何要去请孙军医。
“让你去就快去。”端木羽只觉得自己肚子很痛,同时也保持清醒回想自己今晚吃过些什么?
酒、水果、菜,还有醒酒汤,就是醒酒汤,那醒酒汤的味道虽好,但是总觉得跟以往的醒酒汤,配方不一样,宫中所有的饮食都会有太监试吃后,没有毒才敢端给客人食用,那醒酒汤一开始就没有人动过,心中咒骂道:“小墨子你跟够狠的,亏我把你当兄弟。”肚子越来越痛,脸色也煞白如雪一般,加上酒精的作用,端木羽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清。
辛兰急急忙忙跑出去找孙思敏,她听得出来将军现在很难受,走至回廊,孙思敏正在丫鬟的带领下,往竹馨居走,其他人本也想回各自屋子休息,见着辛兰急急忙忙跑来,说道:“孙军医在这里见到您太好了,将军她有些不舒服,您快去看看。”
“出什么事儿?”刚准备回自个屋里睡觉的诸人,一下子瞌睡虫全都被吓跑了,都着急的询问着。
“奴婢也不知道,是公子让我来请孙军医。”辛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情急把家规中的禁忌词语也说了出来。
五个人互相看看,下一秒的反应另辛兰吃惊不已,在她眨眼的一瞬间,人已经不见了,四下寻找五人已经进了公子房间。
“小羽。”五人四下寻找没见到了人,都着急不行。
“在屏风后面。”辛兰进门之后,立刻给大家指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