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前几日,端木羽带着朋友来这里,本是想庆祝小七洗刷冤屈,可没想到燕翔天刚在大厅出现,听说还是练琴安排的,端木羽当即没发作,上了楼进了房间,那吵架的声,瞬间盖过楼里的歌舞声,大家全都听见了。
燕翔天最看不惯这些以强凌弱,但不得不说者花魁娘子奚氏人挺好,帮他撮合婚事,知道他喜欢兰儿,就想办法帮他撮合,但是就因为他才跟端木羽吵翻了,上前心平气和道:“我们的花魁娘子,虽然跟鹤少吵架,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
林克虽然没亲眼见过,但身边的人却也说了不少,一脸不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大约听到一点风声,奚氏与你交情不一般,这逢年过节给你的打赏,是这里杂役工人最多的一个。”顿了顿道:“你一穷小子,还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只要有本少在一天,你这就别再做梦了。”
四合楼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林克,是这旭阳城里的恶霸,平日里有鹤羽护着,这家伙想撒野,也要找别的地方,整个旭阳城还知道四合楼,是鹤少的私人地盘,找姑娘消遣可以,但是绝对不允许人欺负花魁,自然花魁也不会因为是这四合楼的头牌,而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偶尔会出来唱歌跳个舞什么的?
只要奚落和幸静两个人登台,这四合楼总是坐无缺席,来的人没有座位的站着,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不论多久都愿意去等,只因为看一支舞,听一首古筝曲而来,奚落和幸静不得不说是这四合楼的活招牌。
燕翔天看着那人对花魁不敬,心里火气一上来,擒拿手将其拿下,警告道:“请你放尊重些。”
林克也不示弱,继续挑衅道:“你小子一吃软饭的,还想跟本少动手,放开。”
“敢对奚姑娘不敬,废了你又有何妨。”刚准备动真气,可谁想到要黑琉璃的药瘾上来了,顿时间松了手。
林克看着这家伙,前一秒还凶的要吃人,下一秒却手无缚鸡之力,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就是个窝囊废。”转身对着花楼妈妈吩咐道:“你还不快去请人。”从是从哪里拿了干净毛巾,擦了擦手,吩咐道:“把这小子拉去巷子隐晦处,好好教训一顿,可别让当官的看见了。”再拖走前,抬起燕翔天下巴道:“一会将他带回去。”
李妈妈一看这情况,觉得这两个花魁也没这个必要再留着了,上一个因为这两个花魁送命,她可不想为了这两个人,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既然某人喜欢那就随他去吧。
李妈妈上楼非常粗鲁的敲门,对奚落和幸静的态度,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大呼小叫道:“你们两个还不去换衣服,准备接客。”
奚落很好脾气的换衣服,幸静则很不开心,平常这个时候是她补觉的时候,抱怨道:“这老鸨越来越过分了,是想逼着我们出走吗?”反正这个妈妈不如上个,上个看她们脸色,这个是个难对付的主儿。
奚落知道找事的人上门了,不慌不乱的劝道:“小静不想去就回床上去睡吧,门外那个客人我去打发。”
幸静甩了甩头,很坚定地说道:“我才不回去睡,我倒要看看是那个混蛋,赶在姑娘我的地盘上撒野。”话也不对说,梳洗起来。
练琴帮着奚落到屏风后换衣,换衣服的空挡在其耳边说道:“阿翔今天强出头,不知被林克拉去哪里了?”
“外面来的客人,怎么是他?”奚落有些吃惊,这家伙脑子是不是又坏了,上次被鹤少揍得,还不够狠吗?还敢来楼里闹事,是想再被揍个鼻青脸肿吗?
幸静也一肚子火,谁打扰她的好梦,原来是这个家伙,撸了撸袖子战意十足,说道:“那家伙不必鹤少来揍,我就能让他滚蛋,奚落姐你先别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练琴帮着奚落一边打理衣服,一遍又劝道:“小静,别任性胡来,这次把客人得罪了,鹤少也保不了你们?”
奚落和幸静两个人同时低下头,鹤少已经好几天没来了,以前再忙都会来这里,跟她们说说话。奚落知道有点对不起好姐妹幸静,自从上次看到阿翔,跟她吵了一架后,他再也没来过四合楼,但生活需要继续,拍了拍幸静的肩膀道:“别怕,一切有我呢。”
幸静心情还是有些低落,很不开心的问道:“奚落姐,鹤少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我们待阿翔比他好。”就怕鹤少吃醋了,再也不来了,那四合楼的生意,岂不是她们登场在多次,也赚不回来一夜数亿银两。
“要相信鹤少最近太忙了,没时间来看我们,等他忙过了,就会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天她就去会会那个林克,上次在楼里耍流氓,她到底要看看这人有几斤几两。
“是这样吗,他真的不是在跟我们赌气。”幸静还是想跟他说话,很少这人身上痞子味十足,但是整个人非常风趣幽默,从不对她们动手动脚,还给他们足够的银两,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放心啦,再不走,妈妈又要发脾气了。”奚落不知道这个老鸨这两天,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总是对她们大呼小叫的,很是讨厌。
幸静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羞辱,这个林克就是个无赖,她与奚落整整唱了一个时辰小曲,这个家伙连口睡都不让她们俩喝,就要她们陪酒,这口干舌燥,再说她俩真的很少饮酒,这不是在刁难她俩吗?
楼里打杂的下人中,也有跟阿翔交好的接了个由头跑了出去,带着阿翔常常带在身边的瓷瓶,跑去那个巷子看看情况,谁知阿翔这个真心深藏不露,就这一会的时间,就把对方一拳揍得爬不起来。也是为了帮忙,那人拿起身边一根木棍,将阿翔打趴下的人,全部敲晕了。
“小周,你怎么来了,楼里怎么样了?”燕翔天刚刚要是下手重些,这些人可都立即见了阎王,可是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改过自新了,不在杀人,他要金盆洗手不再做那,血腥的勾当。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看来没死,还能关心楼里的人,实在难得。”小周就是个随性的人,将瓷瓶丢给燕翔天道:“我知道你需要它,就带来了,林克可在楼里刁难花魁,你难道不想干去帮忙?”
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仰头吞了下去,小周在傍边看着,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每次看他吃完,都非常厌弃样子,他没有办法理解。
“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别多问。”他已经对这个上瘾了,但非常想戒掉,可染上了,想在戒掉就难了。
“只要你能舒服就好,对了我们快回楼里吧。”这个小哥哥,总有不愿意说的事情,他真的好奇这个人,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他们回到楼里时,大家都惊呆了,这林克算是第二次栽了,因为鹤羽不知道什么事来的,揍完最后一下,吼道:“滚,别让本少在京城再看到你,看一次揍一次。”
林克实在不理解,这鹤少不是跟花魁闹翻了吗,好几天不曾来这里,怎么这会又来了?
“林少,您这是怎地?”李妈妈只不过去厨房看了下菜式,回来这里大厅里可是乱糟糟的。
“还不快滚。”端木羽真的怒了,前段时间刚从雪龙山庄回来,遇上小七被冤枉,好不容易把小七救出来,又遇上燕翔天本也够闹心的,最近边关又不得安宁,五部上将、狼王和哥哥都在,正在讨论如何去应对边关时局,这四合楼又闹出事情,这段时间她都快忙死了。
“端木羽,你给老子等着。”此等羞辱,林克怎可与之善罢甘休。
“你回去跟你哥哥,林亦林将军好好说说,且看他是帮你,看他帮谁,本将军等着。”端木羽也不是软骨头,林亦说起来虽然是他的上司,可现在要说出来,五部上将谁做主,还由不得他说的算。
林克早已经被这威吓,吓得屁滚尿流,而李妈妈现在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没想到这鹤少一句话便来了,她已经得罪了花魁娘子,此刻说话只怕会死的更惨,想找个地缝钻,幸静可不给她机会,道:“李妈妈,今天的事儿,你做的很好,该怎么罚你?”她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所幸今天赎身离去。
“李妈妈,今日我与小静就赎身离去,自然不需要妈妈操心住处,我们也已经寻得良处。”奚落让练琴拿来一盒东西,地上给她,又道:“这里面是一千两白银,足够我们三人赎身离开。”
“这…这…”李妈妈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得罪了人,覆水难收,这两颗摇钱树要是没了,这四合楼的生意还怎么做?
端木羽觉得这两个人想走,而这李妈妈为了金钱,非得将其强留,有些不高兴说道:“李妈妈,你应该听说过这旭阳城花魁的故事吧,这两个人想走随时可以。”
四合楼李妈妈也是无赖,上一个老鸨跟这两个姑娘有约定,绝对不会阻拦她们离去,眼看着摇钱树要倒了,心里多少不平衡,可在利益面前,她选择放人,招呼道:“去收拾东西,早点收拾完早点滚。”
“你们几个去帮忙。”孙思敏本事来找端木羽,看着里有伤员,问四合楼的人要了纱布和金疮药,简单了的处理了一下。
早上浩浩荡荡从四合楼离去,奚落带着大家搬入早就准备好的屋子,前前后后还算说得过去,五室一厅加个小厨房,这里也安排了下人收拾打扫。
“这儿环境不错,原来奚落姐你早就有后招,我能住在这里吗?”幸静一眼便喜欢上这里,一千两银子花出去了,虽然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一部分,但还是有些心疼,不过这样也值了。
奚落这言下之意算是同意了,她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实在不方便打趣道:“你一姑娘家,我舍得让你在外面露宿街头吗,你问小羽要不要收留你?”
影墨本事想要去兵部找端木羽,路过这条街,听着有人说小羽,进来就见到了奚落那阿羽开玩笑,当即醋坛子就翻了,喊道:“不可以,谁敢跟我抢阿羽,我跟谁急。”
众人心中只有一句话“狼王殿下,你是有顺风耳吗?说曹操曹操到。”
“军部的事情,你还管不管了,快点回去,大家都在等你回去说事。”最近战争正是吃紧的时候,你还有功夫来这里玩,做一个汇总交给父王,再定何时发兵去东郡。
“小羽你快回去吧,军政要紧。”一屋子的人,东西收拾的差不多,看来是忙到一般,出来帮他们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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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话机器人,今天看错了,三千六百字,大家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