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砖头只是被冯飞气的高血压又犯了,索性救治的及时,所以也没什么大问题。
刑宁宁是在下午课快上完时,才赶回教室。
当她在教室里没看到冯飞后,果然把武修叫到了教室外面。她看着武修,欲言又止。
刑宁宁似乎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没说出来。
或许她想到明天就要期末考试,这批学生她即将正式脱手。于是她思索再三,最后叹了口气,对武修说道:“算了,你回教室吧!”
就在武修走回教室的路上,他很清晰地听到刑宁宁在自言自语:“唉!也算坚持下来了。教了这么多年书,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学生,可算是要把这些人送走了……”
“——”
武修很郁闷地走进教室,其实他很想告诉刑宁宁:“我上了这么多年学,也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老师。”
不过他到底也没敢说出口,只是默默走进了教室。
“哼!按照学校的规定,等我们升到高二了,你不是也要跟到高二教学吗?到时候万一你还带我们,看我们怎么整你。我们哥几个这么多人,我就不信你一个也遇不到。”武修暗暗想道。
回到座位上,武修突然有种被盯着的感觉。他四处看了看,在教室另一个角落,一道熟悉的目光正看着自己。
武修顿了下,看着眼前相距不到五米远的赵茜,他很想上去跟她说几句话,却始终鼓不起勇气。
想了想,武修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大小姐,你在看什么?”
很快,赵掏出手机看了眼,回复道:“看你啊!”
“我有什么好看的?”武修又发送了过去。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
于是武修就不想说话了,他心里暗暗想道:“你怎么能这样?我只是象征性谦虚一下,按道理你应该夸我长得帅、有气质,或者其他褒义词,我都会接受啊!”
“喂!你说灭绝为什么没有动手虐你呢?还想看场好戏,白期待了。”赵茜的短信再次发来。
“——”
武修抬头看到赵茜一副失望的神情,郁闷道:“你就不能盼我好点吗?再说了,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身份,她敢吗?”
“切!”赵茜冲武修翻了个白眼。
“一条短信一毛钱,你就为发一个字?败家!”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武修想到以赵茜的经济实力,好像确实没必要如此斤斤计较。他回复道:“得!你长得漂亮,说什么都对,行了吧?”
“这还像句人话。”
“——”
要不是对方是赵茜,武修真想骂街了。
“好了,明天就要考试了,好好复习。”
看到赵茜这条短信,武修又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暖流。
果然,赵茜还是那样,总能三言两语就让武修的心情发生变化。
放下手机,武修本想冲赵茜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努力,可抬头却发现赵茜已经在复习功课了,于是他也开始看课本了。
毫无例外,除了老师的讲课声,书本也是帮助武修睡觉的催化剂。
这一觉,武修直接睡到放学。
按照惯例,武修去找洛诗雨报道了。
月光下,操场上。
武修和洛诗雨宛如一对普通校园情侣,散步聊天。
“你那个飞哥怎么又把人家砖头老师气住院了?”
“正常,他俩本来就是一对冤家。”
“那你们灭绝老师就没找他?”
“哎!先声明,灭绝可不是我的。”武修赶紧摆摆手,然后才说道:“她当然要找飞哥了,但飞哥没等她来就早跑了。不过她这次倒也没怎么样,估计是最后一天了,懒得管。”
“也是,没想到高一这么快就要结束了。”洛诗雨感慨了下,话锋一转,问道:“对了,明天就要考试了,你复习的怎么样?”
“额——这种时候聊这个话题,会不会太破坏氛围?”武修有些尴尬地说道。
“不至于吧?”
“以我的学习情况,你觉得呢?”
洛诗雨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也是!这就是你平时不好好学习的结果。现在功课全都累积到一起,人家是复习,你是预习。
哎!我就想不通了,学习有那么难吗?你说你也不笨不傻,看起来也算聪明,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学习呢?”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你说呢?”
武修一脸委屈道:“其实我也想好好学,只是我曾经被学习伤过心,留下后遗症了,现在学不进去了。”
“得了吧!你还会被学习伤心?我看是学习对你心碎了。”
“不是,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难道我曾经是学霸这种事,还要向你炫耀吗?”
“噗——什么?就你?还学霸?”洛诗雨明显不相信。
“别笑!真的,不骗你。”武修回忆道:“那一年,我上小学二年级。那会还只有语文和数学两科,而我的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后来期末考试,卷子特别难,可我依然用自己的实力,以数学99、语文90的高分成为全班第一。”
“那不是挺好的吗?”
“是啊!我当时也特别激动。可没想到,接下来的事就扎心了。”武修忿忿不平道:“按照惯例,领完通知书就该给班级前三名发三好学生奖状了。可身为第一,却没有我的份。老师将奖状发给了当时的班长、学***和生活委员……”
“等等!班长和学***我能理解,为什么会有生活委员?”
“生活委员是那个老师一个亲戚家的傻儿子。”武修没好气道。
“不会吧?你们老师那么过分?”
“是啊!我到现在想起来都生气。他一个初中毕业生,学校能让他当我们的老师已经是对他……”
“等等!”洛诗雨打断了武修的话,她诧异道:“你们老师才初中毕业?”
武修点点头,解释道:“我也是前两年才知道的。不过这也正常,我们那里穷乡僻壤,特别缺老师。学校是实在没辙了,才把村里所谓上过学的人请去当老师。可就是那个老师,伤了我对学习的心。”
“不至于吧?一个奖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