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厚重的床帐却猛地被大力的掀开,灯光忽地射入,在迟挽茗的眼中闪现,她被这光晃的下意识的眯了眼,神游的思绪被强行拉回,刚刚平息下来的心跳再次剧烈的跳动起来。
短暂的眯眼间,她隔着薄薄的眼帘,感受到那道光芒骤然减弱,才微微地睁开了眼。
床沿底下,油灯旁,露出了茯苓那张焦急的脸来。
茯苓双眼圆睁,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忧虑,手还在微微的颤抖,在这样凉的天气里,她的面上居然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看见了趴在床底的迟挽茗,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之后,她眉宇之间的紧张也散了大半。
与此同时,迟挽茗面色一松,也放下心来。
“公主!快出来!”茯苓的嘴唇一张一合,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她头偏向门外,向着门的位置示意,对着她快速地以唇语道:“皇后来了!正要见你呢!奴婢借口说您正在睡觉,可她非要见您,一直在外面等着,已经等了好久了!这会儿还要进来看您!”
迟挽茗心中一惊,当即也顾不得身体虚弱,更顾不得臀部的伤,急急地从床底爬了出来。
由于动作太快,她的臀部不小心磕到了床边,还没有愈合的伤口此时顿时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她神情有些扭曲,却也不敢有任何耽搁,咬着下唇快速的掀开了被子,钻了进去。
茯苓轻车熟路地快速给她理了理被子,看着她慢慢地平复了呼气,才快步走出去,对着百里芊慧笑道:“娘娘,公主醒了。”
百里芊慧的身上依旧是那一袭烈焰如火的衣裙,金线所绣的凤凰呈翱翔天际的形态定格在裙间,那凤凰神情远看着温柔,细看其实却冷冽逼人,在微明宫明亮的灯光下显的格外的凌厉。
百里芊慧面色慈和地坐在主位之上,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看似温和,只是那笑意丝毫不及眼底。
对于这位出身于贫寒低贱家庭如今却稳坐后位、辅政多年的皇后,纵然茯苓出自鬼门,纵然皇后平日里总是温温柔柔的,茯苓也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虽然以前在鬼门见惯了门主的威严和可怖,每每见到皇后,她还是觉得内心发怵,不敢直视皇后的面容。
那是弱者对于强者所散发出来的威压的本能的畏惧。
如今她家公主做了这么多触犯皇后逆鳞的事情,还被皇后发现了……
前几日公主被施行杖责的时候,自己被逼迫在一旁瞧着,那一棍棍重重的落在公主的身上,宛若刀割在她心头,偏偏她还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惨烈的场景,随后,那些鬼门安插在微明宫里的侍女们,她昔日的同伴们,全都在她眼前,被押上了刑场,随着旁观的皇后红唇中吐出的一个轻飘飘的“斩”字,大大的砍刀在耀眼的阳光底下泛出刺眼的光,在满身横肉的刽子手的挥舞下看向那一个个雪白的脖颈。
殷红的鲜血从胸腔喷溅而出,一颗颗双眼圆睁带着不甘的头颅骨碌碌的滚落在地,在地上划过了一道殷殷的血线。
彼时她吓得浑身发抖,皇后却只是拢袖旁观,从头到尾,面上的笑意不曾变过一丝一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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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古穿今,强强联合,一对一
在世人眼里:她是魔女,他是暴君。
初见
她独闯守卫森严的秦宅偷古琴,被秦墨寒当场逮住,她无惧,玉指轻拨琴弦,并对他挑衅一笑:“回去睡觉吧你!”
再见
秦墨寒直接带着一整队私卫兵闯进叶家,他冷酷霸道的对她宣布:“偷了我的东西,就用你来陪吧。”
后来
暴君突然化成了护妻狂魔。
私卫兵一:“秦少,有人私下说夫人以前是草包,现在的成就都是通过潜规则得来的。”
秦墨寒冷漠脸:“把传这些谣言的人通通处理了!”
私卫兵二:“秦少,埃尔文王子在y国国宾宴上调戏夫人……”
秦墨寒周身气息犹如恶魔降临,边走边听他咬牙切齿:“通知外交部,立刻给y国发出开战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