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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尽在不言中【9000+】(1 / 1)

慕言知道秦瑟身上有伤,却不知道她竟然伤的这样重。【全文字阅读.】?乐?文?lxs520

与她一起走进诊疗室,白炽光的光线照耀了她,慕言才算彻底看见了秦瑟身上的狼狈。那一刻他想到了一部电视连续剧,名叫《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秦瑟此时的模样大概就是梅湘婷的翻版。

脸上倒是没什么明显的伤痕,只是手腕和脖颈处的道道紫红让人看着难免触目惊心。

慕言是个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人,尤其是自己身为一名医生,该有的职业道德他全然具备,基于病人的*问题他不会有任何的询问,因为他并非心理医生,他的责任是看病,其他的一概不管。

只是看着眼前的秦瑟,他一项奢侈的好奇心竟被调动了起来,但却表现的并不明显,指了指诊疗室上的一张单人床:

“你最好躺上去,我为你做检查。踺”

秦瑟沉默着走过去,躺下。

慕言戴上了口罩和手套走过去,站在床边,秦瑟眼睛径自盯着天花板眨也不眨,宛若对他的存在并不在乎。

“除了手腕和脖子上的伤痕,还有其他地方吗?”

秦瑟眨了一下眼睛:

“小腿和后背。”

慕言挑了一下眉,表示自己的意外,他原以为秦瑟是不会配合自己工作的,能和自己一起过来无非是想要躲开唐牧川的观察而已,却不想竟是真的听话了。慕言移动了几步来到了她的小腿旁。

她穿着宽松的运动裤,很方便观察伤口,因为刚才看到了她走路的姿势,所以慕言并未询问是哪一条腿,径自将右边的裤腿挽了上去,当看到那片青紫的时候动作有片刻的停顿,继而恢复:

“撞的?”

“椅子倒下来的时候不小心砸到的。”

“书房里的那把实木椅?”

秦瑟默认了,慕言闭了闭眼睛,那把椅子他见过也坐过,实在重的够可以,唐牧川究竟对这个女人下了多大的狠手?那副场面他不敢想。

大概看过了伤处,慕言来到她的腰腹处,看一眼她所穿的白色t恤,开口道:

“最好脱下来。”

秦瑟看他一眼,眸光里有些许的犹豫,大概是她身上的伤触及到了慕言为数不多的同情心,被这样的目光一看,他险些就要脱口而出‘算了,就这么看吧。’虽然不是很方便,可是不等他说出这句话,秦瑟就已经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可以麻烦先转过身去吗?”

慕言明白她的意思,转过身去,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慕言本不想听,可大概是夜深人静的原因,他的听力也似乎被发挥到了最好的状态,他想关上耳朵都不行。慕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又或者是自己的睡眠不足导致了这种现象的产生。

他决定帮秦瑟检查完身体他要立刻回去补眠,一秒钟都不要多待。

“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慕言叹出一口气,慢慢转过身来,秦瑟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内衣趴在床上,露出整个的后背。一时间慕言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吸引了过去,不是美景如画,而是触目惊心,整个腰部已经开始浮肿,颜色青紫的有些可怕,不用问就可以猜到是经过了强烈的撞击所致。

还有背部,虽然不及要不厉害,却依然有道道红痕分布在上面,如果不是分布均匀,慕言险些唐牧川是动了鞭子。

他恢复了一个医生的专业,伸手轻轻按了一下腰部,听到了秦瑟闷哼的疼痛,于是松手:

“我要为你拍个片,看看是否有伤到骨头。”

秦瑟没有声音,显然是默认了这样的安排。

一系列的检查做完之后已经凌晨3点钟,所幸结果还是不错的,秦瑟腰部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并未伤及骨骼,即使如此她也需要全方面的修养,慕言为她上了药,她躺在床上显得有些昏昏欲睡,却并不闭上眼睛。

慕言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秦瑟才犹豫一下开了口:

“慕言。”

慕言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可以在这里睡吗?”

慕言微微蹙眉,这里条件不及她的主卧舒服,那张床很硬,她应该睡着不会太舒服,对她的康复起不到什么好的帮助,本想劝说她回去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莫名其妙的咽了回去:

“你在这里安心的养伤。”

秦瑟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微笑,她说:

“谢谢你。”

慕言看着她,有几秒钟没有说话,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短暂的沉默之后也只是一声‘晚安’便消失在了门后。

——

慕言的作息时间很像老人,睡得早,起的也很早,只是因为今晚有特殊情况,所以他到现在还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

他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所以来到了忘忧岛,他也太适应与陌生人的相处,所以

自己的诊疗室和唐牧川所居住的别墅其实需要走上几分钟的距离,这是当初他自己要求的,即便不太方便,但唐牧川仍是依了他。

此时的慕言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愤怒,也很清楚这股愤怒来自秦瑟身上的那些伤。

他不曾结过婚,也不曾恋爱,更不懂男女之情,但他作为一个男人起码是知道男人无论如何也不该对女人动粗的,更何况还动的如此厉害,似乎事后还不知悔改。所以,他生气了。

慕言很少生气,一旦生气就会有股翻脸不认人的冲动。无论对象是谁,但这么多年鲜少有人能够惹怒慕言,一来是他与世无争的性格使然,二来能够近他身边的都是最为亲密的人,他大多数都会包容。

他已不生气很多年了。

此时慕言已经走到了别墅楼下,本一鼓作气想要去找唐牧川的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了二楼的窗户,呵,这人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一个姿势至今未动,还是说睡了一觉发现睡不着又站了回来?

唐牧川显然也是发现了他的,隔着不进的距离慕言也能看到他微蹙的眉心,心下一哼:蹙个屁啊。

不过这样的一个发现却是让慕言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来错了,来了就证明有秦瑟的消息带给他,可是看到他如此模样却又觉得让他担心着更好,最好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么想着,他转身就往回走,唐牧川却有些始料不及,开口喊住了他:

“你给我站住!”

慕言脚步不停:听不到,就是听不到。听到老子也不理你。

越想越畅快,脚步也就越来越轻快,甚至还哼起了不知名的歌,只是怎么说呢?还是有些高兴的太早了,在距离诊疗室还有一分钟路程的时候,唐牧川便拦下了他。慕言看着眼前这个几乎等同从天而降的人,压制下去的火气‘噌’的一下又冒了出来。

唐牧川盯着他,无视他的愤怒:

“你跑什么?”

“怕你打我啊。”

唐牧川微微蹙眉:

“我怎么会打你?”

慕言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很明显,就是哼给唐牧川听的:

“那可说不准,秦瑟那个长相和展颜如出一辙的弱女子你都下得了那么重的手,我还不分分钟被你虐成渣啊,你当我傻啊。”

听到秦瑟,唐牧川即便有再大的不满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沉默片刻,他叹出一口气:

“她怎么样了?”

慕言倒是扫也不扫他一眼,冷冷回复:

“死了,刚把她扔进海里喂鱼。”

唐牧川闻言双眼微眯,上前一步:

“不要开这种玩笑。”

“呵。”唐牧川的这般模样倒是让人觉得有几分好笑了:“我没和你开玩笑啊,她的确是死了啊,被你打死的,不过扔进海里喂鱼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做的,怎么?你还要抱着她的尸体过一辈子啊?那你现在去捡,估计还来得及。”

唐牧川压制住那种想揍人的冲动,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她到底怎么样了?”

“我都告诉你实话了,你干嘛不听。”

“你当我是傻子吗?”

慕言立刻摇头,态度诚恳也认真:

“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污蔑我,在我眼里你从来都是疯子。”

“你……”

慕言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不久之前自己赏赐给唐七七的那个名字,瞬间觉得血缘真是一件太过奇妙的事情,他决定自此以后要远离唐家的人,没法做兄弟了,太可怕了。

唐牧川对这样的慕言有着深深的无力感,他不知道慕言的这股拧劲为什么突然跑了出来,每每遇到都让他有种崩溃的感觉,这个时候的慕言向来软硬不吃,嘴巴也宛若上了好几道锁,并且还是打不开的那一种。

他身心俱疲,实在没有力气再和他争执下去,转身就往回走。

慕言似乎还并未将话说完,本来躲着唐牧川的他,此时见到唐牧川离开却又追了上去,拦下他。

唐牧川看着他,目光清淡:

“有事?”

“走了?”

“困了。”

慕言睁大了眼睛:“困了?你把人打成那样你居然说困了?”

唐牧川依旧面色不改:

“你不是说扔海里了吗?今天海浪这么大,估计早就冲走了,找也找不回来了,我不睡觉陪你在这里聊天吹海风吗?”

唐七七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身处于一片美景如画的风景之中,身着一袭洁白的婚纱,手捧着鲜花,挽着哥哥唐牧川的手,正一步一步的走向前方不远处正含笑等待自己的顾琛。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子。

她终于嫁给了自己心爱的男子,由在这个世界上与自己最为亲近的人将她的手交付到另一个人的手上。

顾琛与自己深情相望,宛若眼中只剩下彼此。

神父微笑祝福着他们,她听到顾琛的那句‘我愿意’喜极而泣,顾琛温柔的为她拭去眼泪,笑骂她傻气,她笑了,笑的那么美丽与幸福,当神父询问她的时候,那句‘我愿意’她说的尤其郑重。

她听到神父说:“新郎现在可以亲吻你美丽的新娘了。”

她与顾琛面对面站着,因为害羞而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头纱被人缓缓掀开,有呼吸在朝自己缓缓靠近……快了,马上了,她就要和自己最爱的顾琛接吻了,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她幻想着,期翼着,但那吻却迟迟未曾落下……

‘当’的一声,是房间门被大力踹开的声音,唐七七因为之前美好的梦境而并未注意到来人盛大的火气,懊恼的从床上坐起来:

“谁啊,这么没眼力见,想死……”

唐七七的话还未说完,脸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梦醒了,连带着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因为被人从梦中惊醒,又在措手不及之时莫名其妙的挨了这么一巴掌,唐七七一时并未反应过来,等她捂着疼痛不堪的脸转头看到唐牧川盛怒的脸,她竟笑了出来,原来梦境与现实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唐七七下了床,赤脚站在地上愤恨的瞪着眼前这个此时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男人:

“你打我?唐牧川你竟然打我!”

唐七七尖锐的声音让唐牧川蹙了眉心,但却并没有丝毫的动容,声音依然冰冻千里之外:

“唐七七,我对你的纵容是有底线的,别以为你是我唐牧川的妹妹就可以为所欲为,现在居然都敢算计到我身上来了?你好大的胆子!”

唐七七眼眸闪烁,气势也降了一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唐牧川冷笑:“我看你是清楚的很,秦瑟向来不会留在我书房看书,又怎么会那么不设防的在书房睡觉?还有展颜的那个镯子,除了我,也只有你知道它放在哪里。”

唐七七气急败坏的推开他,向落地窗走去,倒也承认的坦荡: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不过是想看看秦瑟在你心里到底占有一个什么样的地位,这么一试,也不过如此。”

唐牧川冷冷的看着她等着她把话说完,唐七七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海平面轻笑出声:

“一个镯子就让你失去了理智,大发雷霆,甚至对一个女人大打出手,你可真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我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你果然没有将秦瑟当成替身,否则你也不会容不得她碰展颜的东西,只是我最好奇的是,你怎么会对那张脸下得了手,你难道就没有一种是在折磨展颜的感觉吗?”

身体被猛然扳了过来,耳光再一次落下,整个脸颊已经痛到让她麻木,身体如秋天的落叶跌倒在地,唐七七竟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她只是绝望,全身心的绝望。她开始大笑,那笑声在这个深夜听起来有些恐怖:

“唐牧川,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你妹妹都不要了,你混蛋!”

唐牧川在她撕心裂肺的质问声中蹲下身来,看着她,声线已经恢复了平和,却依然冰冷无比:

“唐七七,你若不是身上和我流着相同的血,你觉得自己现在会是在哪里?我已经因为你失去了一个女人,你识趣的话就收起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下次再让我逮到,我不会再顾忌你是不是姓唐。”

唐七七的愤怒突然没有了宣泄的出口,蓦然愣住,缓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牧川冷笑着站起来:

“我什么意思,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

“我没有!”唐七七慌了,爬了两步抓住唐牧川欲走的左脚,拼命解释:“你误会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那么做,我怎么可能……”

唐牧川不耐的挣开她:

“唐七七,不要总把自己当成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傻子,这是我最后一次饶你,你好自为之。”

唐七七还想说什么,可唐牧川已经大步走向了门口,那样决绝的背影宛若他们根本就不是世界上最为亲近的两个人,唐七七哭着,喊着……可依然没有挽留住唐牧川的脚步,他离开了,只有唐七七悲戚的哭声在这个夜里久久飘荡……

唐七七的房间门口,唐牧川迎面撞上了薛姨,她似乎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

唐牧川停了脚步,唐七七的动静这般大,同在一个楼层,怕是惊醒了她。也好,省的明天再特地去吩咐:

“联系驾驶员,明天一早将小姐送回美国。”

大概是听了两人之间的对话,所以薛姨对于唐牧川的这个决定并不感到意外,微微颔首:

“是,唐先生。”

——

五一假期结束,南笙并未因为父亲的事情而不去学

校,甚至她醒来的时间比平时还要早一些,看着旁边呼吸均匀的顾琛,南笙意外自己竟没有丝毫的睡意,小心翼翼的移开腰间的手臂,捞起床尾的睡袍下了床,赤脚走到落地窗前。

昨晚来到静园,不曾看到它完整的美丽,此时天色不过刚刚泛白,整个静园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中,她站在二楼,看着院内成片成片的枫树和冷杉,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腰间突然被人环抱住,脖颈处也有温热的呼吸轻轻拂着,引出她微微的颤栗。

大概是因为清晨的缘故,他的声音也沾染了一丝慵懒:

“睡的不好?”

南笙顺势靠在他的怀中:

“这静园是出自你手?”

顾琛低低的笑:“我是投资房产生意,但并不擅长设计,不过是难为了设计部让他们拿出一套又一套的方案,直到我满意了为止。”

南笙没有说什么,淡淡的笑了笑。

顾琛紧了紧她:

“喜欢吗?”

“我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的。”他将怀抱中的人儿转过身来,不经意间看到她赤-裸的脚,微微蹙眉,双手撑在她的腋下,将她稍稍提起来一些,南笙不设防他有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却听闻他柔声的话语:

“来,踩在我的脚背上。”

南笙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依然踩在了他的脚背上,其实并未暖到哪里去,但觉得很窝心。

顾琛不太老实,搂着她的腰,像个不倒翁似得开始来回摇晃,南笙不想他太累只好跟上他的步伐,于是这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倒像是两人在这清晨跳了一支没有伴奏的舞。

“这静园是婚居,你的喜欢不喜欢自然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个答案其实南笙猜到了,如此大手笔的建了这样的一座园林绝对不会是休闲娱乐这般简单,只是或许因为太过奢华,所以倒没有了家的感觉。这话南笙没有对顾琛说,淡淡一笑:

“顾先生是要娶我为妻?”

“不知南小姐是否同意?”

南笙只当他在开玩笑,并为当真,这问题自然也就没有回答的必要,看了一眼时间:“今天上午有课,我去洗漱了。”

说完便挣脱了顾琛的怀抱,走向了洗手间,顾琛虽不满意南笙的回答,但至少也未曾看到她拒绝的意味,看着她的背影淡淡的笑了笑:

“阿笙。”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顾琛指指床边,意思很明显:穿上鞋。

——

去往班级的路上,南笙已经做好全然的心理准备,接受大家的各种安慰,虽然那种场面是她不想看到的,但多半逃脱不了,可是偏偏有意外发生,也不过是刚刚踏进校门,彤彤便打来了电话,南笙接起放置耳边,未曾开口,彤彤略显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阿笙,刚才江老师问我要你的电话号码,我没办法不给,他可能要给你打电话,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你可别怪我啊。”

南笙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闻言笑了笑:

“好,我知道了。”

挂了彤彤的电话,还未迈开步伐,电话就再度响了起来,陌生号码,大概就是江离城了,她接起来的同时向教室走去:

“你好。”

“南笙?”

江离城的声音通过无线电的加工后更添了一丝沙哑的磁性,南笙想彤彤如果听到多半又会神魂颠倒了,她收回飘离的思绪,淡淡的应了一声:

“是我。”

“我是江离城。”

“江老师找我有事吗?”

“现在距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你如果提前到学校的话,请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南笙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稍稍犹豫之后应了下来:

“我现在就去。”

“我等你。”

江离城的办公室是**的一间,宽敞整洁,光线也很充足,此时是上午八点半,和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笼罩着坐在沙发上那个正在翻看书的男人。

房间门并未关,南笙站在门口,基于礼貌她还是轻轻的叩响了门板,江离城闻声抬起头,见是南笙,淡淡的笑了笑:

“进来。”

南笙走进,站在一桌之隔的对面:

“江老师找我有事吗?”

江离城将手上的书合起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起身走到门边关上了门,继而又走到了办公桌前坐下,对着南笙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坐。”

南笙坐下,没再问是否有什么事情,静静的等待江离城的开口。

南笙预想过会是私事,却不料竟是和父亲有关的事情,她听到他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你谈一谈你

父亲的事情。”

说实话,南笙有些反感,她下意识的就觉得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父亲的消息曝光不过24个小时,他来和自己谈什么?代表学校还是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和自己谈?

南笙的抵触情绪并不明显,甚至在表面是看不到的,可江离城却不知为何他竟然轻言点破:

“你放心,我只是以江离城的身份来和你谈这件事情的。”

“谈什么?”南笙语气平淡,明显的疏淡。

江离城淡淡一笑,直入主题:

“你想见他吗?”

南笙一愣,直直的看着江离城。没有办法做到不惊讶,父亲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被有关部门约谈,除了律师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与他见面的,而江离城居然在此刻告知自己,可以带她去见父亲一面。

无功不受禄,这是南笙很早之前就知道的道理,江离城给予了自己这么大的帮助,一定有他的目的。

缓下片刻的讶异,南笙恢复了些许的平静:

“江老师为什么要帮我?”

“刚好有认识的朋友可以帮这个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谈不上帮忙。”

南笙看着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在想,想自己是否应该答应,直接告诉一个和自己不过是谈得上认识的人出手帮自己一定是带着某种目的的,可另一方面,在这样的一个关键时刻,她又是极其想要见到父亲的。

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想问问他为什么不早让自己知道这一切?

江离城似是看出了南笙的为难,淡淡一笑,并未再说什么,时间静静的在两人之间流逝了很久很久,直至江离城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上课时间快到了,先去上课吧。”

说完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南笙不好再继续待着,随他一起向门口走去,并未对他的提议做出任何回答,只是两人在并肩进入教室之前,南笙才轻声开口:

“我放学之前给你答复。”

江离城停下脚步,对她淡淡一笑:

“好。”

江离城为什么会帮助南笙,这是一个好问题,但这个问题若问江离城自己,怕是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上课以来,除了第一堂和同学之间做个简单的认识之外,并未有点名的习惯。第一次见南笙,她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正在垂眸看书,温顺的短发,很小学生的打扮,阳光似乎也对她颇为眷恋,在她的周围打上淡淡的一层光晕。

或许是初来乍到的原因,在学生之间传来传去,来旁听的倒是不少,江离城不曾见过南笙,但他一眼看去便知道她就是那个养伤在家叫做南笙的女孩。

为什么知道?因为她的漫不经心。

来旁听的大多是对他这个新老师感兴趣,不会在自己走进来之后来垂眸盯着书本瞧,似乎还有那么一些不开心,于是他开口说话了,直至现在他还记得与她的第一句话:‘班里似乎来了新同学?’

她并未察觉自己是在说她,直到她身边那个叫彤彤的女孩提醒了她,她才懵懵懂懂的站了起来,做了最简单的自我介绍。那时自己看着她,心里是在笑着的,那副装扮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大四的学生,貌似只有12岁吧?

于是他现在手上的那张班级名单南笙的名字后还有一个数字:12。

每每看到,都能想到她当时的样子。

课间,那个叫慕邵扬的男同学提出要庆祝南笙回归集体生活,他看似在与围在身边的人说话,实则早已看向了那边,原来那个小女生是有人喜欢的,只是她好像不太领情,拒绝了他的好意,要自己做东,顺便邀请了自己。

午间他本是约了人,但莫名其妙的被她看着,问着,江离城却应允了下来,事后想想也实在懊恼,毕竟和自己有约的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好朋友,接风宴吃在晚上本来也适合,但失约却不是他会做的事情,想到晚上要被人拷问,他便有些微微的头痛。

再上课,她似乎变得不太认真,一直低头玩手机,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在看着她,好奇心向来不重的他突然想知道在玩什么,于是他走了过去,原来是在发短信,内容他没看,但是发件人的名字他倒是扫了那么一眼:哈尼。

哈尼,honey。

原来她已名花有主。

这个认识让他的心里莫名升起一丝烦躁,这种感觉将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暗问自己这是怎么了,遇见一个宛若孩子一样的南笙,自己怎么也像毛头小子一样了?一见钟情?拜托,他已经32岁了,早已过了那种阶段。

他还从未让女孩子买过单,于是等到所有人进入包厢,他去了前台,不料却被告知已有人买单,意外是肯定的,毕竟她并未见到南笙和前台有任何的交流,但事实已定,他只好作罢。

饭后买单,她似乎也有稍稍的意外,但那讶异在她的脸上不过短短一秒钟的时间便释然,

看来她的心中早已有了人选,是谁?她的honey吗?

果然。

她被打趣着,但脸上的幸福满满,看来那个男人对她很好,好到她的幸福想压都压不住,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让人知晓。

离开酒店的时候他没有看到南笙再上自己的车,本不应该多管闲事,但实在压抑不下内心的好奇,便打断了坐在后座不停和另一位同学说笑的彤彤,漫不经心的语气:

“南笙呢?”

“哦,她去找她男朋友了,等下再回学校,不用等她。”

车子启动,他在后视镜里不经意看到了那个折回饭店的身影,原来那个他一直在她身边。

之后他并未再关注南笙,但也许只有自己知道那也只是表面上的,他还是会不自觉的将视线在她的身上多停留几秒钟,在所有人发现之前,悄然撤离,他似乎对这样的游戏开始乐此不疲,但也知道,这样并不好。

南永信的事情曝光时,他想也没想的就给朋友打了电话,虽然为难却因为欠着自己的人情也只好应了下来,他说了谢谢,允诺了一次大餐,挂了电话便想给南笙打电话,可是在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她的号码。

也是这个认知,让他暂时冷静了下来。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顾琛已经早为她做了吧?

于是作罢。

直到今天上班前朋友给自己打电话询问探视时间,他才得知顾琛并未有如此安排,于是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便又一次涌了上来,再也压抑不住。

看出来了,她是有顾忌的,防人之心未免有些太大了,但这样挺好,不会轻易的上当受骗,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现在这一刻她告诉自己放学前给自己答案,他便知道,她对自己的防备有卸下的机会。

——

踩着铃声进的教室,所以即使大家都对她投来了关切的目光,但好在因为顾忌江离城而没有说什么,南笙松了一口气,实在是应付不来那样的场面,她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她的处境并非是大家安慰几句就可以解除的,她也不善处理那样的场面,于是这样的结局无疑是最好的。

关于江离城的提议,南笙并未考虑多久,在上课后没多久便做出了决定:她要去看望父亲。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仅此而已。

下午没课,上午也只有一节课,于是课程结束的时候,南笙就迅速收拾了书包,走出教室,在楼梯口追上了江离城的步伐:

“江老师。”

这里是走廊,两面都是教室,此时又是下课期间,周围都是人来人往的全是同学,南笙看着江离城,说的很快,也很坚定:

“什么时候可以去?”

江离城淡淡的笑了笑:

“随时。”

南笙想了一下:

“现在可以吗?”

“可以。”江离城看了一下腕表:“你去停车场等我,我去一下办公室就过去。”

南笙点点头:

“谢谢。”

南笙看着江离城远走的背影转身下楼,想着应该给顾琛打个电话讲明情况,一边掏手机一边下楼,因为分心,或许也是因为背后的人太过匆忙,不小心撞了她一下,伤倒是没伤到,只是手中的书本和刚刚掏出的手机全部都被撞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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