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胡主使相助!”
羽问天优雅的浅浅一礼,当即盘腿坐在铁逆树下,双目一闭,对头顶上方,咫尺之距的要命火球,不管不问。
铁逆树上,片片独特的心型树叶,无风自动,轻轻摇曳,发出阵阵清响。仿佛一颗茁壮成长的小树苗,在欢快歌唱。
只要树体上的沧桑气息,却在傲然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不见羽问天再多作其它动作,砸至头顶的漫天火球,忽然弹跳而起,叠加起来,堆糖葫芦一般,连成一串串,竖立当空。
一串串巨硕火球,迅速凝固收缩,还原成天地间最为精纯的火行灵力,汇成数十道儿臂粗细的火焰河流,一泄而下,冲入铁逆树的树枝之上,被贪婪的吸入树体!
方圆百丈内的虚空中,更是生出无数灵力丝线,姆指粗细,青黄白黑,涵盖木土金水四行灵力,丝丝缕缕,仿若条条潺潺小溪,汩汩流入铁逆树的各个枝丫之中,汇向树干。
五道清晰可怜的灵力脉流,五彩缤纷,顺着铁逆树干上的四条青纹和树干中心,轰然而下,流入五条苍劲根须之内。
青色苍苍的纹路,瞬间被染上的四种灵力颜色,分应四方天位,是为青红白黑。
中间树心之内,却是绽放着淡淡黄光。
五行灵脉之中,只有应对南方之位的红纹,光芒最为璀璨,赤色映天。
五条苍劲树根,在浓郁灵力渲染下,顿时化作五条色泽斑斓的灵蛇,嗖嗖嗖,弹射而去,狠狠刺入羽问天的丹田之中。
羽问天一脸坦然,并无丝毫惊惧和痛苦。
“汩汩……汩汩……”
精纯灵力流动的美妙声音,仿佛响彻耳旁,荡人心扉。
羽问天满脸陶醉,神满意足。
丹田之内,五条色泽斑斓的神奇树根,化作一条条宽阔沟渠,接连其内的五行灵雾,将精纯而浓郁的的五行灵力,输送其中。
五行灵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膨胀。
仿佛受到浓郁火行灵力的影响,铁逆树吸入的其他四行灵力,也浓郁了不少。
“练气十层中期……”
“练气十层后期……”
仅是几个呼吸之间,羽问天刚刚进阶练气十层的修为,一路狂涨,迈入练气十层后期,距离练气十一层,只剩一线之隔。
先前一连串凶猛攻击,大量消耗的灵力,也瞬间充盈起来,并且还在不断增多。
“小杂种!”
脸庞扭曲变形,胡正连喷三大口鲜血,怒火攻心,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自己拼了半条老命,祭出的高级灵术,竟被对方完全吸收,变成了助进修为增长的大补之物。
“造孽啊!”
胡正呼地抢天,欲哭无泪。
越级祭出高级灵术,体内灵力消耗殆尽,精血失去大半,经脉大量破损。
如此惨重代价,换来的结果,却是对方修为狂增,毫发无损,比激斗之前,还要精神饱满。
胡正真有吐血三升的强烈冲动。
望着一脸肃穆,身上气息不断攀升的羽问天,胡正心中惧意顿生。
颤抖着双手,慌乱从储物袋内掏出一堆瓶瓶罐罐,胡乱倒了一大把丹药,猛塞进嘴里,大口狂嚼。
生平第一次,面对一名不入流的小小练气士,让堂堂筑基后期的胡正,产生了危机感。
石守已经有些麻木,呆望着羽问天,各种复杂心绪,剧烈翻涌,让一颗活了几百年的沉稳之心,砰砰直跳,久久无法平静。
这种震撼,深入灵魂深处,化作难以磨灭的永恒记忆,烙印心间,让他不由自主,浑身颤栗。
这是一种来自本能的恐惧!
这种可怕感觉,石守生平仅在结丹超期强者身上感受到过。
那种可怕威压,让他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
“石老小心!”
将漫天火行灵力吸收一净,羽问天急忙中止吸灵,收回铁逆树,环顾四周,却是脸色一变,惊呼而出。
凌浮胡正头顶的凶厉鬼头,不知何时,悄然祭出另外一颗丈长獠牙,化作一道森白骨刀,狠狠斩向失神的石守。
闻得羽问天惊呼,石守脸色一变,多年来的丰富对敌经验,使他想也未想,本能的展开背后双翅,便欲动用瞬移神通,避开不知名的危险。
可是森白骨刀,方一现形,白光一闪,诡异的出现在石守背后,快似闪电,狠狠劈了下去。
护在体表的白玉灵盾,和护体土行灵盾,呲啦两声,纸糊一般纷纷碎裂。
生死攸关之际,石守腰身一拧,生生向左边横移三分。
然而,为时已晚!
“啊!”
石守一声惨叫,半个膀子连着右臂,被森白骨刀凶残的劈了下来。
森白骨刀当空一闪,再度向石守脑袋切去。
羽问天脸色一沉,将手一扬,一道乌光破空而去。
“嘭!”
一把上品乌剑,紧贴着石守的脖颈出现,挡下森白骨刀,救下石守一命。
紧贴脖颈的上品乌剑,虽然挡下致命一击,但剑体微微颤抖,不经间划破颈上皮肤,留下一道浅色血印。
刺骨寒意,瞬间透遍全体,石守满头冷汗直流,一声闷哼,惊跌在地。
痛苦挣扎着翻身坐身,石守万分感激,扫了一眼羽问天,慌忙出独臂,五指疾动,在鲜血狂喷的半边身体上一阵狂点,封死各路血脉,瞬间止住流血恶况。
强忍无边剧痛,石守胡乱从腰间储物袋内,掏出一大堆玉瓶,扒拉出一堆红红绿绿的丹药,满把塞进嘴里,一通狂嚼。
惨白脸色,慢慢恢复了一丝红润。
“当当当!”
羽问天脸色一沉,操控起上品乌剑,骤然发难,一阵乱斩,击的森白骨刀,毫无还手之力。
“咔嚓嚓!”
鬼鸣连连的森然骨刀,突然发出一声脆响,生出数道裂纹。
“小杂种,气煞我也!”
胡正脸色一变,破口大骂。
眼下羽问天成为大敌,唯有先斩杀了石守,才能徐徐再图羽问天。
可惜毒辣计谋,被羽问天轻易破去,胡正如何不怒。
然而,他已是强弩之末,色厉内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