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老子
他微笑着走近少女,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贤儿,告诉你不要来,来了之后也不安生,以后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
“哈哈,孙将军亲至,想必那东西必定手到擒来,这下简某就放心了!”简雍大笑着朝着孙坚抱拳一拜道,孙贤重重的点点头,在她的眼里,没有她父亲办不到的事情。
孙坚笑了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随手扔出,正好朝着马败而去,马败右手一动,稳稳的接住酒杯,孙坚又是拿起一杯,举起一饮而尽道:“多谢阁下救下小女!”
马败也是将杯中酒水灌入肚子,孙坚看向黄盖露出大有深意之色道:“明天,太平教要举行起义盛典,到时最为混乱,如此便可浑水摸鱼...我们潜伏的人安排好了吧!”
黄盖一愣,却丝毫不犹豫的抱拳道:“启禀将军,一切都安排妥当,一街五号刘府,二街三号吴府,三街十号赵府...都有我们的人潜伏,只等将军一声令下,便可攻入天都!”
孙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听着黄盖滔滔不绝的说出很多府邸的位置,脑海里出现了一副想象的地图,确认无误后,大笑着道:“好!到时候我们伪装成献祭的黄巾勇士,并且有内应为我们作掩护,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明日的到来!”
砰...一声细微到几乎没有的声音从屋顶响起,马败神色一动,猛地就要冲出屋门,在众人愕然间,孙坚身影快速的出现在马败的身前,握住他的右手道:“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耳力,看来我果然是老了...”
马败看着握住自己右手的孙坚,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极致的危险气息,仿佛幼兽遇到成年的野兽般,给他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并且...任何一个刺客,绝不会让别人握着自己的右手,可他却握住了...
孙坚松开马败的右手,眼里闪烁着计算之色道:“黄盖,你的反应依旧让我刮目相看啊,早些给你的据点,没想到你真的能运用出来,不愧我费尽心机将你带来啊!”
黄盖却是无比佩服的抱拳低头道:“不得不佩服将军的谋略...”
“将军早在进城前,便安排人将鹿城所有势力的据点摸清,并且以密函交由在下,并告知适当之时说出,刚才将军进门后,一开口,在下便已经猜到适当之时来临!”
孙坚大笑起来,耳朵一动,接着一挥手下,几个青衣人快速的走出,将这一地带监视起来后道:“进城之时,故意露出端异,被黄巾军中一些有心人跟踪,如此刚刚故意说出其他势力的据点,想必明早其他势力将会被彻底扫荡,而我们这里也将被监视!”
“但是...我们根本不会等到明天举办盛典时再动手,而是明早等着大量的黄巾兵去剿灭那些隐藏的各势力,那时,天都之内守卫必然大减,我们到时候司机而动,一举拿下张角,取得太平经,结束这场战争!”
“不错!这正是大画师所推崇的第一类作战计划,若是成功,将会发动大军一击之下,结束战争!”简雍非常佩服的看向孙坚。
世人都传孙坚勇猛非人,人称江东猛虎,今日一见,殊不知身为一代兵学宗师孙武子之后的他,更是智冠天下之人!
怪不得公子统领全国兵力后,首先便是将其调往洛阳,与其秘密商谈后,便派我辅佐他前往鹿城,这便是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为将者有的他都有,为将者没有的他也有...”马败看着坐在那里慢慢的独自饮着美酒,气宇不凡的男子,让他想起了妖主的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即可文,又可武,非常人,称为神...——战神九将!
砰...马败心里仿佛有一块石头落下,压得他不敢大声的喘气,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盯着孙坚,若是如此...难道他便是战神九将之一...
该来的始终要来,要走的也终究会走...他们出山了!
天都之府...
“好!”
“再来一曲!”
“跳的真好!”
“太特么诱人了!”
“真美...”
“这样的舞蹈只应该天上有,人间里哪能看见几回...”
如梦如幻...影影倬倬的曼妙身影,在空中飞舞着,大殿之内坐着各类黄巾军的将领,他们迷恋的欣赏着那些宛如仙女般的女子,眼里露出痴迷之色,大声嚷嚷着道。
其中一个头戴黄巾的文士,拿着本册子,恭敬的看着站在首位的张角,张角神色一动道:“波才和彭脱等人已经准备好大军,随时待命,九圣子也出城,前往各个重要的军营,坐镇其中,还差些什么呢?”
黄巾文士微微抱拳回答道:“差不多了...”
“吕兄!好久不见了,今日过的如何...”底下的黄巾将领热切的打着招呼,互相敬酒道:“是啊!当年一别,你我流转各地带领起义,如此多年再见,不容易啊!”
“陆梁兄,来!干了这杯酒!”一个黄巾将领非常高兴的碰了一下酒杯,陆梁似乎有些心事,脸色难看的也是将手中酒水一饮而下,这人立马询问道:“陆兄,从进殿开始便愁眉不展,板着脸,难道有心事?”
“来来来来!”陆梁拿起酒杯又是灌入口中,猛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吓得周围人一跳,他起身迈动着晃晃悠悠的身子来到大殿台阶前,猛地跪下,脸色平静的看着张角。
“陆梁,你有什么事?”张角神色一动,看着下跪的男子道,陆梁不卑不亢的开口道:“这些年,大伙流转各地带领起义,救过不少人,也杀过不杀人,如今起义之势一片大好,可...别忘了,马元义蕖帅被杀,我们在朝廷内的内应已经失去,本来起义就开始的莫名其妙,若是再贸然出兵,恐怕多年积累的底子,要被挥霍一空啊!”
“什么!陆梁,你胡说什么呢?”众黄巾将领脸色带着恐惧和惊怒之色大喊着道。
张角神色一动,脸色不怒自威看向陆梁道:“你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