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染带着还昏迷着的墨白回到冥王府,刚走到大厅就有一只小鸟落在她的肩膀上,“王,刚才有一个名唤方蝶的女子来找你,说是要邀请你去参加她的宴会,要你去参加,请帖她放在冥王那里了。”好吧,这是通风报信来了。北冥染低下头想了一会儿,从不少动物的口中她都收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消息,一是最近京城里来了很多举止怪异的江湖人,二是师兄和弑天一直没有跟她联系,而且京城里似乎一下子就找不到了弑天这个组织的任何痕迹。“你再去外面看看,问问你的其他同类,京城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小鸟点了点头,扑腾了一下翅膀就飞走了。
北冥染却依然呆在原地,一点都没有想继续往前走的意思,突然抬头看着天空,“看来京城最近要不安宁了,我也该提前做好准备了。”北冥染突然自言自语地说出这么一番话。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走向大厅,方蝶的邀请她怎么可以错过呢。北冥染到达大厅的时候,君冥殇还在那里。北冥染抱着墨白走到君冥殇面前,对着君冥殇伸出一只手,“君冥殇,我的请帖。”北冥染故意把我的这两个字咬得重了一些。君冥殇微乎其微地皱起了眉,她怎么会知道方蝶前来送请帖的事情的?她身边的冰和琪并不在府中,是谁告诉她的?难道……在这冥王府还有她的人?
北冥染看见君冥殇还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君冥殇,墨白受伤了,我没有时间陪你耗着,快拿来,我还想知道方蝶请我去参加她的生辰的目的是什么呢。”君冥殇听到北冥染最后那句话就回过了神,闪身突然掐住了北冥染的脖子,“你人不在冥王府,却可以知道这府中发生的所有事情,看来,还是本王小瞧了你,说,你跟本王做交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从皇宫回来后,君冥殇就对自己的奇怪行为做了彻彻底底的反思,似乎从他遇到北冥染后,以前不关心的他似乎也关心起来了,而且他还觉得调戏北冥染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就算是为了那场交易,还是为了北冥染解了他的噬心毒,这样的他都太反常了。(这是一个可怜的孩纸也是一个单纯滴娃,君冥殇在过去的十七年里,没有上过青楼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有过好感,所以他把他对北冥染的好感想成了反常。冥王大人,熙熙只能说,你这条情路不是一般的坎坷啊。)
北冥染的命握在君冥殇的手里,但她却不慌不忙,不怕不惊,反而勾起唇角笑着看着君冥殇。“天下最凶猛的猛兽墨白它爹白虎都得带着一群猛兽尊我为王,更何况是其他的动物呢,只要有生物的地方就有我的情报网。还有,君冥殇,你想打的话我也不介意奉陪,而且我并不认为我会输给你。”北冥染眼中的自信暴露在君冥殇眼中反而成了挑战。北冥染会前世各种近身术,擒拿术,格斗术,再加上慕傲教她的武功跟内力,还有她擅长的音攻,跟君冥殇比武完全是绰绰有余。
君冥殇放开掐着北冥染脖子的手,脸上的表情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你想跟本王比武,而且还认为不输给本王?既然你那么想比武,那就来试试吧,本王不使用内力,如何?”听语气,君冥殇是很有兴趣的。北冥染把怀里的墨白放到桌子上,“那我也不使用内力,我们就以最原始的体术来比吧。”北冥染占了一个大便宜,她前世修理的都是体术。
北冥染和君冥殇走到后面,这里很空旷,只有一棵书屹立在这片空地上,这里是君冥殇平时练剑的地方。北冥染手握成拳,扎稳下盘向君冥染袭去,君冥殇一手握住北冥染的拳头,另一只手也袭向北冥染,北冥染弯腰躲过君冥殇的手,被君冥殇握在掌心的手也被她轻易地挣脱开来。北冥染突然把两只手的手指稍微往里弯,就像握住一个杯子一样,眼睛微眯,人也开始东倒西歪起来。(看过武侠片的亲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武功了。)
北冥染的手以瞬间的速度向君冥殇袭去,君冥殇用手掌挡住,北冥染弯曲的手指打中了君冥殇的手掌,君冥殇明显的感觉到了从掌心传来的痛楚。没想到北冥染不用内力竟然也可以造成这样的伤害,看来本王得好好讨教一番了。君冥殇的手弯成钩子状,有些像老鹰的爪子。北冥染的手继续袭向君冥殇的脸,君冥殇的鹰爪也向着北冥染袭来的手攻去,却没想到北冥染的手突然转了方向,向着他的胸膛而去,君冥殇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北冥染闪身躲过君冥殇的鹰爪,伸手握紧他的手腕,一把把君冥殇扯了过来,用肩膀狠狠地撞了君冥殇的胸口几下。
北冥染以前的武术老师说过,习武之人就是要把自己身体的各个部分都变成可以伤人或杀人的利器。北冥染恢复了正常,伸出长腿一扫,却被君冥殇抓住了脚踝,君冥殇用力一拉,北冥染就到了他面前,手同时扣住北冥染的两只手腕扣到背后。“你现在被本王抓着,还能打吗?”
北冥染勾起一抹笑,“当然能。”说话间北冥染被君冥殇牢牢抓着的手腕瞬间就挣脱开了。伸手搭着君冥殇的肩膀,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瞬间逃脱了君冥殇的压制。君冥殇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想不透北冥染是如何挣脱的。
两人就这样,一个打着一个挡着,一个抓着一个立马就挣脱开了。一直都是不分上下的打着,君冥殇就是不用内力也是个难缠的主,而且他的悟性还不是一般的高,北冥染的招式他看过就会,而且还会立刻就实践到战斗中来。两人发展到现在压根就不是在比武而是在练武了。北冥染打君冥殇学,要不是北冥染,君冥殇的体术也不会像开了外挂一样猛飚了。的确是开了外挂,北冥染就是那个外挂。要不是到黄昏的时候风烈刚好有要事找君冥殇商量,否则两人就得打到明天了。
北冥染抱着墨白拿着方蝶给的请帖回去她的院子去了。君冥殇和风烈在书房,“爷,我查到最近京城中来了很多江湖人,而且有极大的可能是火云教的人,不知道他们到京城来的目的,而且他们最近还曾出入过丞相府。”
“丞相府?看来有人是想出手了,风烈,今晚你让幽冥阁里的人跟着北冥染,方蝶是想对北冥染下手了,如果北冥染有危险就出手相救,没有危险就在一旁看着别让她发现了。本王发现,北冥染还是有值得本王去探索的地方,现在我想知道的,是她的能力还有多少。可以听懂兽语,天下猛兽均拜她为王,而且还可以跟本王打个不相上下,不对,应该是她更胜一筹,本王反而在她的招式里学到了更多。”君冥殇就是幽冥阁里面那个神秘的阁主,这个身份只有风烈四人和花无绝知道。风烈听到君冥殇的话,顿时眼前一亮,爷这是要开窍的节奏啊,还知道要暗中保护北冥染了。
“遵命,爷,我这就下去准备。”风烈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幽冥阁的所在地跟其他三人汇合。
北冥染换下一身白衣换上了一套红衣,把玉笛别在腰间,这是北冥染准备大开杀戒的征兆。北冥染把墨白放在床上,“墨白,白虎把你交给我照顾,我却把你照顾成这样,你让我该怎么去面对白虎呢。今晚我不可以带你出去了,这样的血腥还不适合现在的你,过些日子我一定亲自教你,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不亚于白虎的王者。”北冥染给墨白盖好被子,然后转身离去赶去赴宴。
北冥染独自一人走在安静的小巷里,原本被别在腰间的玉笛已经被她藏在了袖口里。北冥染突然停下脚步,闭着眼睛听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动物在屋顶上走路都声音,还有……被努力降低的人的呼吸声。北冥染唇角轻扬。
两帮人马啊,一帮是专门来取我性命的,杀气重重,看来也不是什么小角色,一帮是纯属来看戏的,没有任何杀气。北冥染闭着眼睛就可以从听到的声音中得出对方的目的以及人数。火云教的人马看到北冥染突然站着不动,带头的黑衣人打了一个手势,让他们立刻动手。
一群黑衣人拿着剑从四面八方把北冥染团团围住,“你就是北冥染?有人花钱买你的命,乖乖受死吧。”北冥染的嘴边依然带着那抹略微显得有些嘲笑的笑容,从袖口里取出玉笛,“那就来看看到底是你们先杀了我还是我先杀了你们了。”北冥染手拿玉笛直袭其中一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北冥染的玉笛贯穿了心脏,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杀,其他黑衣人一拥而上,北冥染取出玉笛挡住向她刺来的长剑,同时脚也以极快的速度踹向他们命根子的位置,挡在她面前的五六个黑衣人全部中招。
看到这里,躲在屋顶上看戏的五六个男人也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重要位置,“副堂主,真不愧是阁主看上的女人,太猛了,估计也只有阁主可以制服得了了。”
“当然了,这个叫北冥染的,长得漂亮,你们看她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一条命,武功肯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背景,但是她可是阁主看上的人,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那几个人还在说话,就看见北冥染突然跳上他们所在的屋顶,而底下的人已经剩下七个武功较高比较难缠的了,而躺下的人只有一个位于心脏的一个圆形的伤口,北冥染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握在手上的玉笛也在往下滴着血。躲着看戏的人还以为北冥染是打不过要逃跑了。却只看见北冥染缓缓抬去右手,右手是摊开的,指尖对着那七人。突然握拳,底下的七人脑袋跟脖子立刻分了家,死了。
连距离北冥染如此之近的五人都没看清楚北冥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只是伸手然后握拳这么简单的动作就让距离她有十几米的敌人,脑袋落地。五人吃惊地看着站在他们旁边的北冥染,北冥染把贴在玉笛上的一层膜给撕了下来,撕开后的玉笛一点都没有沾染上一滴血。
北冥染右脚刚迈起来,却又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他们躲藏的位置看了一眼,又看向横七竖八倒在那的尸体,然后利落的离开。他们被北冥染的那一眼看得心脏猛缩,险些心脏萎缩了。
“副堂主,我们,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一个还捂着自己不规律跳动的心脏的男子,有些颤抖地问着。“我们已经被发现了,而且她看我们的那个眼神还有看那堆尸体的眼神,明显就是要我们处理掉那些尸体。”这个副堂主不愧是行走江湖多年,一下子就知道北冥染要传达的意思。北冥染看敌人的眼神像极了阁主,无论对方有多强,他看敌人的眼神永远都是看死人一样,我刚才在北冥染的眼中竟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眼神。还有她用的到底是什么武功,竟然如此厉害,距离十几米也可以伸手就取人性命。北冥染此时就像一个谜,笼罩在副堂主赵峰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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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染那个神一般的杀手锏以后会揭晓的,亲们可以猜猜看,北冥染是用了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