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笑不动声色地睨了智莼云一眼,垂眸掩饰了去眼里的笑意,三下五除二地把鸡腿啃完之后,却发现她正猛地摇晃着头,一副晕晕乎乎的模样。
“喂?你的酒量该不会这么不好吧?”程笑故作惊讶地站起了身来,刚一走到智莼云的旁边奈何就被她一掌给推开,她厉声斥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待会等三少爷来了,我看你怎么去跟他解释!”
言罢,智莼云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浑身异常,一张精致白皙的小脸微微发红,美目透着股魅惑发神态,就连眼前的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你!你在酒里下了什么?”她惊恐的说道,甚至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明明是怒气冲冲的话听起来却是软绵绵的,那伸出指着程笑的纤纤玉指像是没有力气般垂下。
程笑无辜地眨了眨眼,耸肩解释道,“没有啊,我怎么敢对你?你可别误会好人,我不过是想好好地招待你一番,待会再夫君面前替我说点好话,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罢了。”
说着程笑便走到了智莼云的身侧,见她那张绯红如霞般的脸心里一阵暗爽,谁让她之前对自己这般颐指气使,想借机对付她是吧?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会笑到最后。
“好热!”智莼云再一次猛地摇了摇头,脑海里的意识渐渐消散,竟然直接当着程笑的面就开始脱去了外衫,撩起了袖子露出了里面白皙如雪的肌肤,两手摸上了自己的脖颈,试图想让自己凉快一些。
程笑眉目微敛,心里有一抹愧疚滑过,见她如此她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贞洁是何其的重要,可现如今她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如此想着,她一咬牙,便拉着智莼云到了床铺上,柔声劝慰道,“要不你先睡会,睡着了就不热了。”
智莼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和着衣服就躺了下去,奈何一碰到骆弘毅那健硕的身子便有些控制不住地朝着他扑了过去,嘴里发出了暧昧的声。
见状,程笑默默地退了出去,顺道关上了房门,第一次做这等事情的她心里很是不安,转念想到既然智莼云想嫁入骆府,如今生米煮成熟饭,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这样想来她便也很快释然了,就在她刚要转楼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穿丫鬟服装的女子带着几个男人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赶了过来,还在下面问方才进来的女人在哪里。
在这样的地方,进来女人毕竟是少数,当即有看见的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程笑正想躲闪却见他们已经上了楼,忽然她耳边响起了一阵酥软的女声。
“公子,奴家等你好久了,你在这里干什么?”欣然一把挽住程笑的手,朝着那边走了过去,直接避开了上楼的那群人,直到他们闯进了们,她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程笑侧身对着她嫣然一笑,“方才真是好险,谢谢你了。”说着便喘了口粗气,忍不住朝着那边的房间看了过去,她刚看到那丫鬟带来的人里面的确是有骆亦寒。
不知道他看见了自己未来的小妾和他哥哥在同一张,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还会不会那般淡定?
“没事。”欣然微微一笑,轻柔的声音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然而此时的骆亦寒等人在那丫鬟的带领下走到了那间屋子,可谁都没有想到,看到的竟然会是那样的一副场景。
那边摆放了一桌的好酒好菜,男女衣衫散落了一地,的两人抵死,整个房间里充斥着暧昧旖旎的气息,以及男女此起彼伏的声。
“这就是你让我来看的东西?”骆亦寒冰凉的眸子睨向了那早已是颤颤巍巍的丫鬟,目光阴沉的吓人,手指关节被他捏得微微泛白,紧咬着薄唇的他看起来周身都好似笼罩着一层冷若冰霜的气息。
那女子的容貌他虽没有看清楚,但那衣服他却是记得,智莼云时常喜欢穿那件衣服在自己身边晃悠,饶是他再怎么赶她仍旧不知疲倦地缠着他,如今只怕是他想忘都难。
“少爷,少爷你听我说,这件事情原本不是这样的,是小姐看见了程笑女扮男装来了,才让奴婢……”
丫鬟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到一半,就被骆修远呵斥了一声,“放肆!程笑这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这声音可谓是很大,就连站在门外听墙角的程笑都没来由地为之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却又忍不住朝着里面探了个头进去,不过很快她又缩了回来。
只见骆弘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给惊到了,不悦地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声音听起来带着浓浓的鼻音和疲倦,却仍没有放开的女子。
“吵什么吵?要吵就给爷滚出去,这苍蝇怎么这么多,叫起来跟个人一样。”骆弘毅不忿的道,健硕的臂膀微微一动,便又传来了女子的娇呼声,将这里面的暧昧气息又倏地上升了几度。
骆亦寒表情仍旧阴森得下人,就连站在他旁边的骆修远也尴尬地别开了视线,俊秀的脸上微微泛红,饶是谁看见了这样一副场面想必都不会淡定,他们如此反应还算是比较淡定的了。
“你确定,要让我们出去?”骆亦寒沉声道,竟就这样走上了前去,即便是里面那男女身上不着寸缕,他目光却仍没有丝毫闪躲,一直到床边才停下来脚步。
见他如此,骆修远喘了口粗气,也赶紧跟上了前去,那地上跪着的丫鬟浑身颤抖,此时什么话都已经说不出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危及到自己的人身安全。
听了这话骆弘毅才总算是清醒了过来,方才他一直闭着眼倒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这时酒醒才发现这女子哪里是欣然,而是那智莼云!
“你怎么在这里?”骆弘毅瞪大了眼,厉声斥道,一个翻身就朝着床里面滚了过去,手上顺势抓过了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子,却将不着寸缕的她给暴露在了空气中。
智莼云此时才幽幽转醒,可却传来了巨大的痛楚,更要命的是她此时竟没有穿衣服,面前还站着两个男人!
“啊!”她尖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抓过被子一把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尤其是那股痛楚更是让她丧失了理智。
这不拉被子还好,一拉就发现了床里面竟然还睡了个人,不是那骆弘毅又是谁,见他着上身,她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股十分不妙想预感。
“亦寒,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陷害的,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智莼云哭诉道,奈何她此时却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是想上前拉他的衣袖也没有办法。
“哼,不是我想的这样?那是哪样?你想说你来这里是跟在程笑身后,其实在的本不该是你,而是她,你是被她陷害的,我说的是不是?”骆亦寒冷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双冰凉的眸子好似那结了冰的湖面,冷冽逼人。
智莼云没有想到他竟会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而且还都是自己想说的话,眼里立即滑过了一抹窃喜的光芒,十分激动的道,“你怎么知道?你是相信我的是么?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之前程笑还在这里,我也坐在那里好好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说着她便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在她精致的脸上狠狠地肆虐着,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啊。
“你要想让我信服,可否找个好点的理由?做出了这等不要脸的事,你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还真以为我是傻子,会任你摆布不成。”骆亦寒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转身欲走,可就在前一秒,他又侧身补上了一句,“下次想诬陷别人,记得找个好点的理由,我不吃这套。”
言罢,骆亦寒便大步流星地扬长而去,这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人,骆修远皱眉看着那还在微微发怔是骆弘毅,心里十分疑惑。
这智莼云不是大夫人叫来要给骆亦寒做妾的么?他们两人什么时候发展成为了这样的关系了,这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骆弘毅冷冷地瞪了眼智莼云,眼里是浓浓的怒火,捏着被角的手恨不得能将它直接给戳个窟窿。
“之前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的,你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出现在我的。”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忽然脑子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记得自己心情不好,来这里喝酒,结果不久之后就喝醉了,当时他还让欣然退下,想自己好好的睡一觉,哪里想到睡醒了之后,她竟然会躺在自己的,看样子他们好像还发生了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