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她一脸担忧紧张的样子,楚骁饶是再难受,也还是扯出了一抹笑,满是无所谓的样子摇了摇头,“我没事。”
这句话他已经说了好几遍了,可是看他这副虚弱的样子,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无论他强调几百遍,她始终都是不信的,这会儿更是因为他嘴唇的这抹鲜血更加让她心惊,问他自己具体情况是不可能了,她转过头去求助阁主爷爷。
“阁主爷爷,你去看看楚骁,他都已经痛到那样了!”
因为着急,因为担忧,她语气有些急促,甚至慌乱。
与她这慌乱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阁主那悠然自得,处事不惊的模样。
手里的一杯茶已经凉了,他将杯中的茶水倒掉,又重新倒上了一杯新茶,满满的品着,小呷一口,很是享受。
“都让你莫急,别去看,别去管,就不会这么担心了。”
他说的好像十分有道理,眼不见自然心不乱,可是怎么可能呢,他就在她眼前,他就在不远处难受着,自己怎么可能视若无睹?
“那到底还要多久啊!楚骁他很难受啊!”她有些急躁了,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那玄冰针还被插在他的手臂,完全看不出到底有没有发挥作用,但是却实实在在的给他带去了这么巨大的痛楚。
杯中的茶水被阁主一饮而尽,因为锦悠的话,他抬眸看了眼楚骁的手臂,但是当看到那些玄冰针的时候,他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轻言:“莫急,莫急。”
还是老话,劝她不要心急。
锦悠见状,便是有些生气了,甩手干脆不问了,一把坐在了楚骁对面的太师椅里,嘟着嘴别过去了脑袋,看上去一点都不想理会阁主了。
阁主到底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又怎么会跟这么个黄毛丫头真的怄气,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依旧自顾自的品着手里的茶。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楚骁额上也不自觉因为剧痛难忍而沁上一层薄汗。
锦悠心都跟着他的皱眉而揪着。
约摸一壶茶的功夫,阁主终是起了身来,锦悠瞥了他一眼,没吱声,显然还是生着气呢。
阁主笑眯眯的也不介意,心里是真的越发觉得这丫头的真性情讨人喜欢。
“你不是担心他的伤吗,告诉你,差不多快好了!”
原本还把小脑袋瓜子别扭的转到一边去摆出姿态的锦悠,一听阁主爷爷这么说,立马转过头来关切的问道:“真的吗?那现在他是不是已经完全恢复了呀?”
阁主揶揄的伸手指了指她,意思是在打趣她如此的关心楚骁,大有文章。
“丫头啊,矜持点哟,”他一副头疼的样子开着玩笑,“他确实已经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受伤的这只手还是不宜太过受力,这个要注意。”
楚骁一听也是十分欣喜,连忙就道着谢:“阁主,谢谢。”
他不善表达,但是确实十分感激的模样,阁主看得出来,这小伙子也是一个好小伙子。
她也开心万分,直接起身就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开来,刚才阁主给楚骁布针的时候就是坐在她这个位置,“那阁主爷爷,你赶紧把他手上那些玄冰针取了吧。”
刚才楚骁那么一冷一热的辛苦模样,看的着实让人难受,想来受伤都不至于那样疼痛,应该是这几根针导致的了。
阁主这会儿却一愣,随即笑开:“丫头,你倒是再看看,他手臂上面,哪里还有半根针的踪迹咯。”
锦悠疑惑不解,再待低头看去,确实不见了一丝那细针的痕迹。
“嗯?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