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你非要如此么?”重世霖略带哀求地看着沈洛,到底是舍不得爱女受罚。态度立马反转,丝毫看不出刚刚在重行行面前的嚣张。
“难道,洛儿做错了什么吗?”多少年了,九年来,重世霖第一次叫她洛儿,如今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和那个女人为他生的野种!强压下涌出泪水的冲动,谁也看不懂沈洛此刻的表情。
“母亲。”看到这样的沈洛,重行行感觉这个母亲离她越来越遥远了。
沈洛撇了重行行一眼,并未言语。
“本夫人只是按规矩做事,从来没有人能够在欺负完我的人后,还能笑得出来的。行儿,我们走。”沈洛站起身,走到刘氏身边冷声说道。
“是,母亲。”重行行跟在沈洛的身后离去。
竹锦园内。
“娘,您以后……别再……针对姐姐了……”躺在床榻上的霁晴十分虚弱,断断续续地说道。
“晴儿,娘也是为你打算啊。”刘氏叹了口气。
“娘,就当晴儿求……您了,这对大家……都不好……”霁晴握紧了刘氏的手,急急说道。
“好好好!娘答应你,娘答应你啊!你好好听话,好好休息,好好养伤,是娘对不起你……又害你受了二十个板子。”刘氏反握着霁晴的手,泪啪嗒啪嗒地流下。
两人的对话已经全部传入站在门口的重行行耳中。
霁晴有刘氏照顾,而她却从没有得到沈洛如此的对待。
步履稍显犹豫,最终缓缓走进屋内。
“二夫人。”重行行朝刘氏点了点头。
刘氏想起霁晴受的板子正要发作,却被霁晴拉住了。
刘氏看了一眼霁晴,转身离去。
对于刘氏,就算她是霁晴的母亲,可重行行对她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姐姐……”霁晴对重行行虚弱地笑道。
“妹妹……姐姐对不起你,无法为你求情。”重行行是真的很愧疚。
“姐姐,你……不必……自责,这不是……姐姐的错。”重行行的处境,霁晴是知道的,自然不会责怪重行行,重行行原本就缺少亲情,除了她,似乎再没有人能够给重行行温暖了。
“你躺好,姐姐帮你上药。”重行行从袖口中拿出上次沈洛派人送给她的药膏,细细地替霁晴擦药。
窗外的雪开始停下了,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水滴答滴答地打落在青石板上,屋檐上不停地低落下水滴,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打扰不了屋内两个人儿。
第二天,还未等重行行起身去观虎居,重世霖便已早早地派人在湘水阁候着重行行了。
今天开始,便是重行行的笈笄礼了,为期三天,三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笈笄礼亦是今日开始,这三天里,靖节将军府不仅在准备重行行的笈笄礼,亦在准备重行行的嫁妆,笈笄礼的第二日便是圣上命钦天监挑选的黄道吉日,按沈洛的要求,十里红妆,决不能委屈了行儿,就算搬空靖节将军府也得把十里红妆的嫁妆给凑出来。
“今日是你的笈笄礼,明日是你的婚礼,从今天以后,你便不用再面对我对你的严苛管教了。”清晨。光秃秃的树上唯一的叶子,被寒风刮去,明明是一生一次的笈笄礼,靖节将军府却没有该有的热闹,早早地起床,沈洛难得地亲自来湘水阁为重行行梳头。
沈洛为她梳好笈笄鬓,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重行行发丝间穿梭,温柔而细心,这一场梦,一场风花雪月,温婉美好的南柯梦。
重行行垂下眼眸,看着不安的手指一直在微微颤抖。
待大梦初醒,一切曼妙,都将烟消云散。
靖节将军重世霖在朝堂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重行行的笈笄礼,有百官参加,圣上的九位皇子,两位公主都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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