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学校网络有问题,上传不了,今天两更~~~话说,我说了断一罚十的,下个月两更好了呀~~~)
“混蛋!买的都是旧船,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屎吗?!”马雷难得暴怒。茶杯茶壶全摔碎了,椅子也踢翻了好几个。
江秋实战战兢兢的站在离门口不远处,躲是不敢躲的,马雷这人阴晴不定,什么狠毒的招都使得出来。
“买船用了多少银子?”马雷面上平静了下来,淡淡问道。
“七…七百两。”江秋实说道。
马雷笑道:“那你可真是好本事呀!”
“用了五百两。”江秋实没抵得住压力,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唔,吞了二百两。哈,你倒还晓得给我留点,没带着全跑了。”马雷笑着说道。
江秋实吓的两腿打颤:“我是被猪油蒙了心,下次绝对不敢了。”
“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你可是帮了我大忙,这宅子是你妹子的吧。你们兄妹感情到好……”
“您说过不把我妹子牵扯进来的。”江秋实脸色大变。
“诶,我不会对你妹子怎么样的。只是,你那妹夫病了许久了吧,你妹子现在受的是守活寡的苦啊。要是你那妹夫早些去了也好……”马雷笑着拍了拍江秋实的肩,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江秋实明白,虎子的命长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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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熟的人家都接到了丧帖。
不少人唏嘘感叹啊,虎子可还年轻着呢,三十多,正是男人壮年的时候。生意又刚有了起色,就这么走了。真是没有享福的命。
罗平心里有些内疚,他是早就知道虎子病了的,只是心里有些心结,才迟迟没有上门探望去。没想到,竟没有再见一面的机会了。
房檐下挂上了白灯笼,堂上也挂满了白色,空气中飘着香烛味。
江春桃穿着麻衣在灵前跪着,两个孩子陪在她左右,来一个悼念的客人,三人便磕一个头。
“你也节哀。”罗平心里想了好些话要说,到嘴边了,却只说出了这么一句。倒是朱氏拉着江春桃的手,说了好些安慰的话。
丧宴朱氏是不乐意带着丫头和罗娇来的,虽然知道没什么,可心里总觉得有些晦气。
白水荡的习俗是人死后,停灵三天。三天之后便会抬棺下葬。
客人都是最后一天才来吊唁的。
早早吃了顿酒席,棺木便得抬去葬了。
能跟着去的只有逝者最亲近之人,罗平和朱氏吃完了饭,便和江春桃说了声,准备回家。
江春桃却说道:“我和哥哥嫂嫂有些话说,能在家里先坐会吗?”
要不是耳边响着哀乐,朱氏差点笑出来。哥哥嫂嫂?江春桃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客气了?
大部分人走了之后,朱氏发现留下的不只是她一家,赖三和袁凤仙也在呢。
袁凤仙在远处看到了朱氏,挥了挥手便拉着赖三到了他们身边。
“我那老姐妹也真是可怜,虎子走了,剩下她们母子三个,日子可怎么过哟。”原凤仙叹道,把朱氏拉近了些,又低声说道:“你可知道,虎子留下来的家产传不传的到他那两个儿子手上还两说呢。”
“怎么说?”朱氏低声问道。
“春桃的哥哥,就是那边那个指挥人洗碗搬凳子的那个。”袁凤仙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
一般人家里很少有备着许多的碗筷和桌椅的,到了办酒席的时候,基本都是同邻里借的。借了再还,要是一不小心把碗磕了碰了,再照原价赔些钱也就是了。
朱氏顺着袁凤仙指着的方向望了去,看上去是个老实人的样子。
“他怎么了?”
“早盯上了虎子的家产,虎子病了的时候,他就说怕他妹子一个人照顾不来,搬了过来。你想想,哪有哥哥这么不避嫌的,肯定是有问题!”袁凤仙一锤定音。
朱氏笑道:“人家也许是另有隐情呢。”
“呵,也许吧。”袁凤仙敷衍道。
这样聊着天,太阳也渐渐的西斜了,出去送棺的人也都回了。
江春桃两眼红肿,哭的狠了。虎子的老母亲,却是在棺入土的那一刻便晕了过去,本来身子就不怎么硬朗,再加上白发人送黑发人,估摸着也活不了多久的日子了。
“两位嫂嫂,屋里说话吧。”江春桃让两人进了屋。
“大宝小宝,出去玩去。”
江春桃的两个儿子今年七岁,正是皮的时候,只这两个小子却显得有些文静,见到客人,不免有了些畏畏缩缩的感觉。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
一时无话,怕显得尴尬,袁风仙忙夸道:“春桃,你家两个小子虎头虎脑的真是可爱。”
“是的呢,我那两个姑娘一个赛一个的皮,哪像你家小子,好文静。”朱氏也笑道。
“是吗?”江春桃问道。
这话头赶的有些奇怪,朱氏也没当回事,便回:“当然了。”
“嫂嫂若是喜欢,便是让大宝小宝也做你的儿子罢。”江春桃说道。
“我可不敢抢你的宝贝心肝。”朱氏说道,只是看江春桃的脸色,竟不像是开玩笑的。
江春桃鼻子一算,眼泪又簌簌的掉了下来:“虎子就这么走了,只留下了我们母子三个。我一个妇道人家,要把大宝小宝拉扯大,再给他们说上媳妇。想想,我这心里就觉得苦啊。”
袁凤仙搂着江春桃的肩,小声安慰道:“虎子和我们家赖三也是好兄弟,我和你也是情同姐妹,总会照应着你的。”
江春桃擦了擦眼泪:“虎子也常说两位哥哥待他好,他也想着能报答两位哥哥呢。只可惜……虎子走之前说,想和罗家哥哥做门亲事。”
“啊?”朱氏吓了一跳,“我们家罗娇还小着呢,太早,太早。”
“不是罗娇,是嫂嫂家的大丫头罗衫。”江春桃说道。
“丫头可是比大宝小宝大了好些个年岁呢。”朱氏说道,竟是奔着丫头去的。
江春桃说:“大些才好哩,大宝不懂事,丫头也可以管着些,我放心。”
你放心,我可不放心,丫头怎能嫁给比她小那么多岁的,而且这性子也说不准是好是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