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这一次,肖远的气焰要比上一次嚣张许多!在场的人无不惊讶,为何在肖止棠死后,他如此耳朵盛气凌人!噬骨城从来都没有人敢对肖氏的族主这样言语。
话里话外,在场拥有肖氏血脉的,只有他肖远才有资格做上族主!理由依旧是他以德服人的那一套。
“你以德服人!那你勾结噬骨城白家的人,给我们噬骨城的水源下毒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肖远讲的激昂的时候,肖郎走进来!听到水源下毒的事情扣在他的身上,肖远顿时吓得脸色铁青。
当初白极留下的毒,是他跟父亲肖止棠一同投放的。他们投毒的时候万分的小心,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更何况解毒的时候还是白极出面,没有他他们父子俩牵着进去……
想到这写,肖远的神情缓了缓,恢复到刚才的面色。他眼睛看着肖郎,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肖郎,人不是畜生,讲话得需要凭据,若不然我可要说你是诽谤了!”
肖郎根本不屑他的话,甩开步子往前走,最后站在肖泰旁边。
“肖远,你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家伙!你不是想知道证据吗!你刚才铁青的脸色就是证据,大家都看着呢,”肖郎说道:“要是上一次的毒灾与你没有关系,为什么你的反应会那么的异常?!”
肖远哑口无声,现在自己再怎样巧言辩解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反而是越抹越黑,不如不说,暂且让肖郎占一回儿上风!
但是放眼看去,那些肖氏支系的代表人纷纷投来嫌弃的目光。虽然他们心中对肖泰做族主的事情有所意见,在肖远与之舌战的时候吗,心中是偏向后者的。
可是当知道他与噬骨城水源投毒有关的时候,不管事情有没有确凿,心中对肖远的厌恶依然增加了几分。
“还有,你们府中供奉了不知来历的邪异之人,更有身穿白袍,上面绣有青色冬竹的人。有这样穿着的人,很明显都是来自雪寒城!你还有什么话说!”肖郎的语气愈加激愤。
肖远站在厅堂的中央,一时间无话可说,眼睛狠狠地瞪着肖郎,良久才说道:“你……你……你亏为族主的儿子,说话只会凭空,从来不讲证据!这……这更是说明肖泰教子无方!这样人怎么可以配做族主呢!”
说来说去,总会把问题的矛头指向肖泰不适合做族主的问题上!众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什么,眼神在肖远和肖泰、肖郎父子之间来回停留。
看来自己的一番话起到了作用,肖远脸面上开始得意,为自己的巧言善变沾沾自喜。现在就算肖郎有一千张嘴,怕是也说不清了。
可是肖郎不是任人宰割的,他嘴角抹上一丝邪笑,向着肖远走近了一步,说道:“你是不是不想承认这一切?!那你敢不敢让我领人去你家搜寻一下……”
“肖郎!”
“你……”
“郎儿……”
肖郎此话一说,先是在座的肖氏一族的代表人,而后只肖远,最后是坐在高位上的肖泰!他们纷纷怒声大喝!
噬骨城中讲究的规矩颇多,肖止棠刚死不久,虽然送丧的灵堂是设在肖氏族府,可是毕竟他自己的府邸才是真正的灵魂归处;。
肖郎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想要带人去搜普一番,简直是大不敬!惹得众怒实在是不明智。可肖郎不知为何,说出这话的时候就是压不住自己的心火。
一想到昨夜派出去探查的豹皮子受伤了,他这心中就燃起愤怒的火焰。而且肖远府中供奉的邪异之人,竟然能够在灵法已经达到《驭兽真经》阶段的陈大壮眼皮子底下伤了豹皮子,可想而是那些邪人的本事也足够高。
肖郎想要令人去会会他们……若不然,冒了这样的禁忌之语实在是不明智。
事情愈演愈烈,看样子就要收不住了!这时候站出来一个人,还是祭天春典上,肖远称作“七老叔”的人!
“大家都冷静一些,我来说一句话!”
肖远见他站出来,心中多有不快。按照血脉上的亲源关系,上了年纪的,眼前这位是自己最亲的人了。所以,就算肖远心中邮件多少不愿意,也不能冲着他发作,就算他不站在自己这边。
七老叔挥挥手,示意肖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随后说道:“自从上一任族主,哦不,是上上任!我老糊涂了……”
肖远意欲站起来说“老糊涂了就坐回去,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可是肖郎一个凌厉的眼神递过来,立马杀了他的锐气。虽然心中不服,可是看在糊涂的发言人是自己的老七叔的份儿上,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肖远,你不是说肖郎说话没有真凭实据吗?!现在我就愿意当这个真凭实据……”老七叔老气横秋地-说道,手里的拐杖恨恨地按在地上。
这句话把肖远气得不轻,心道:这老家伙还不知道要说什么胡话!若是对自己不利的话,那可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方才肖郎说了,肖远的府上供奉了一些邪异的人,这件事就算是真的,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为了看家护院了,保一府平安,供奉一些人是可以的!但是要说有雪寒城的人也在,那就不好了!我们肖氏一族中绝对不准出现这样的事……”
老七叔义愤填膺,“上一次的毒灾差点废了我们噬骨城!种种现象都说明,投毒之事与雪寒城的人脱不了干系……”
肖远胸腔被气得起起伏伏,这老家伙终究还是把矛头指向自己了!他想要辩解什么没来及说,老七叔转身对着他,神情严肃道:“肖远,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和雪寒城的人来往?!他们非正非邪,我们肖氏一族的人万万不能沾惹……”
“没有!我怎么会与他们有交往……”肖远也高声反驳道。虽然声音显得年轻气盛,霸道的很,可是双怯弱的眸子,遮不住心中的虚谎‘。
“还说没有!我这双老眼已经看到不止一次了,雪寒城的人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在你府上进进出出,把那里当做自己的见一样!你要隐瞒到什么时候……”七老叔灭色被气得发红,“你父亲死了,你愿意供奉一些人来看家护院保一府平安没有什么错误!但这其中要是有雪寒城的人,那你就是背叛了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是死罪……”
肖远垂下头,心中有些动摇!周围寂静半天,也没有人去附和老七叔的话,这倒是让肖远有些侥幸心理,看来发现这些事情的,除了肖泰之外,也就只有老七叔了!
“你说不说事情?!若是现在府上有雪寒城的人,赶紧将他们赶走,我可以向肖泰族主和整个噬骨城的人求情,不要降太大的罪罚让你承受。”
这话他听得肖远心中一颤。不要降太大的罪罚,那意思是说,还是多不过罪责!肖远咬咬牙,依旧嘴硬地说:“七老叔!你没有看见雪寒陈的人,你老眼昏花看错了!”
这话一落,老七叔手中的拐杖迅速扬起,肖远在惊恐中竟然也忘记了奔腿逃走,当那拐杖已经重重落到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啊……老家伙你疯了!”肖远一声惨叫之后,旋即就是一阵痛骂。背脊被狠狠地抽上一拐杖后,肖远竟然有些直不起来身子。他没有想到七老叔一把老骨头了,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给我爬起来向族主,向整个家族的人认错!”七老叔厉声说道。现如今肖止棠死了,也就只有他才有这份怜悯之心教训肖远了。
可是肖远在地上爬了半天也没能爬起来,身子像是软了一样瘫在地上。七老叔看见他想用胳膊将自己撑起来,可是那臂膀如同软绵绵的柳条,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整日酒肉女色,身子骨都让你给消耗完了!我才用了七分力量就把你打成这样!你……”老七叔无奈,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在此刻体会的淋漓尽致。
肖泰没有坐视不管,示意身边的几个下人去把肖远扶到座位上。
“老东西,你竟然敢打我!我爹都没曾打过我!”肖远咬着牙齿说道,恨不得将眼前的老头子薄皮抽筋。
休息了好一会儿,他颤着身背站起来,踉跄着身子,指着众人说道:“你们都在欺负我是不是,好啊,来吧,我肖远奉陪到底!”
他又看向老七叔,说道:“老七叔,你记住了我是最后这样叫你一声!还有,我告诉你,我就是结交了雪寒城多人又怎样?!”他眯着眼睛看他,嘴角阴测测地笑着。
“我告诉你们,”他用眼神巡视众人,徐徐说道:“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与雪寒城的人来往不是一个错误!你们的眼睛都蒙上一层浓重的烟雾,你们该好好擦亮了!
“雪寒城的人又怎么了?!你们不要忘了,清除毒源的就是雪寒城白家的少爷白极!你们现在不但不说感谢的话,反而还对其充满敌意!真是一群可恶的家伙……”
话音刚落,又一拐杖打在他的背上,老七叔恨恨说道:“你这不分是非的家伙,看我今天不打醒你!”
手中的拐杖再次扬起的时候,身边的几人一齐上前拦住!凭借肖远这样的身子骨,真的不能再承受了!若是将他打死了,对整个肖氏一族的门面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刚刚死了父亲,现在儿子又死,传出去多少让人猜测肖氏一族是不是起了内乱!
肖远虽然身躯疲惫吗,但是脑袋却是清醒的,他血目看着老七叔,又看看坐在高位上的肖泰,转而挣扎笑道:“哈哈哈……你,你们,不会让我死这么快……”
他走向七老叔,带血的眼眸盯着他,“老东西,你给我记着今天落到我身上的这两拐杖,我会奉还回来的!奉还给你们每一个人!”最后一句他说的犹为铿锵,几乎是耗尽了浑身的力气。
众人散去的时候,肖泰满面愁容。本想着召集他们洽谈事情,活生生地让肖远的闹剧给搅和了!
到了幕夜,初春的寒意让人有些错觉。仿佛隆冬还没有过去一样。上空不见一颗星辰,又有冷风徐徐而过。肖泰负手立在长廊那里,抬头看着漆黑黑的夜空。
“要来雨了,初春的第一场雨!”肖泰说道。
站在他旁边的肖郎也抬头望着,除了一片漆黑之外,他什么也看不见;除了能够感受到空气中有些寒冷之外,也没发觉下雨的前兆。
这些东西,都是上了年岁的人才能知道的!恍惚间,肖郎只觉得自己上一世活了那么久,有些浪费了时光。
彼时的肖远,府中的下人围着他转悠,-给他处理肩膀上的伤口。挨了两下拐杖,这疼痛可不是他能够受得了的。
顾崖哼着小曲从他的门前经过,还不知道肖远在肖氏族府中遭到了怎样的对对待!听到肖远的房中有哀嚎声,他猫着身子在门口听。
还没有听几声,一个丫头下人拉开木门,害的顾崖一个踉跄进了屋中!他刚想发火抬手抽眼前不长眼的丫头,可是抬头一看,却是府中名叫小荷花的姑娘。她掩嘴言笑晏晏,顾崖的怒意顿时全散了。想起那几夜与她在假山之间的亲密,不由地咽了咽口中生出的津水。
“是顾崖吗!?快给老子进来!”肖远喊道。
顾崖应了一声,还想把伸手拦住小荷花挑逗一番,谁知道小荷花一个机灵,从他的侧身跑掉了。
“大少!您……您这背上……”顾崖看见肖远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脸面上惊讶的不行,“这……这是谁敢把您打成这样啊?!计算是当今的肖氏族主也没有资格下这个手!”
“哼!还能有谁,那个老家伙……”肖远哀怨一声。
“是老七叔!他……”
“别给我提他!老东西,我迟早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肖远说道。
顾崖在一旁噤了声,等了稍许,他看透肖远心中愤怒,说道:“大少,咱何必受他的气!想当初老爷在的时候,都没这样对过您……”
肖远怔怔地看着顾崖,眸中的神情有些复杂。这时候顾崖伸手五指并拢,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随后说道:“大少,如果您同意!我这就令人去办,若是不同意,您就当顾崖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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