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绝美中似又带着疏离，是那种只可远观的疏离，不可亵渎。
稍近些，就会粉身碎骨。
他低头行礼：“世子妃。”
顾清影这才抬眸看过来，细长的睫羽轻轻阖动，声音空灵：“三个问题，问吧。”
夜明思索了片刻才明白顾清影是给他三次的提问机会。
看来她早知道自己的来意，夜明心里敬畏感油然而生。
“小的想问自己这几日如此倒霉，是不是因为之前打死了那只黑猫？”
“因果报应。”顾清影淡淡开口，只有这四个字。
夜明了然，又问：“那是不是世子妃救了小人？”
“是。”淡淡一字，既不否认也不解释。
“世子妃是……是仙女吗？”
不然怎么会上吊了都没有死，还救了他呢。
这个问题是他最想问的，但问出去后却迟迟不见顾清影回答。
他偷偷抬眼看去，见顾清影正凝着他，吓得他赶紧敛回眼神，不敢言语。
“我长的像仙女吗？”顾清影仍淡笑着，可眼里已经浮现一丝不满。
她是神，是神，六界第一至尊，这凡人是眼瞎了吗？
随着顾清影话落，夜明似感觉有股排山倒海的压力朝他袭来，原本只是站着的他不受控制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全身肺腑像扭曲了一般，疼得满身冷汗，他终于察觉不对，难不成是自己说错了话？
“不是长的像，小的感觉您就是……仙女……”
他偷偷抬头，看到自己说“仙女”时，顾清影的脸色明显不好看，连忙改口道，“不不不，您比仙女还仙，您的美貌和气质是仙女也比不上的，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您倾国倾城……”省略一千字。
这是夜明头一次觉得和夜风去逛红楼的好处，在那里他可是学到了好多女孩子喜欢的话。
果然，他最敬佩的世子妃赞同的“嗯”了声，对他说：“孺子可教也。”
笼罩而来的压力刹那消失，夜明松了一口气，受宠若惊的红了脸。
离开偏院后，夜风见夜明那张红了一路的脸，终是忍不住问：“世子妃羞辱你了？”
“别乱说世子妃。”夜明不满的道，“以后也不准再说世子妃的坏话了。”
夜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夜明，你现在怎么那么袒护世子妃了？”
想到什么，他压低声音：难不成你喜欢上世子妃了？”
“这可不行，世子妃是世子爷的……”
“夜风！”夜明怒瞪着他。
此刻世子妃在他心里就如神祗一般，怎么敢去肖想她。
他若敢有一点想法，都觉得是亵渎。
“那么大声干什么。”夜风不满，扔了他气呼呼的朝前走去。
夜明也不叫他，自己一瘸一拐的走着。
夜风想到他那断腿可怜，又折回来，一把扶住他，“我可告诉你，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喜欢世子妃，主子妻不可欺。”
他认定了夜明是着了顾清影的魔。
夜明也不再解释，想到世子妃比仙女还高贵这个秘密只有他知道，他就开心。
还有世子妃说他“孺子可教也”，是不是暗示他也可以得道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