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明明醒来时,所见的那位戴眼镜的斯文医生叫淮吟,东方血统但生长在西方,典型的黄皮白瓤香蕉人,就职于zc1国际联邦的病毒研究中心。
邓明明如今所在的地方就是研究中心,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足够她初步摸清身边的情况。
邓明明所在的地方,是研究中心的五号楼——淮吟和他的团队专用的研究大楼。
邓明明现在是一个西方女人,名叫joe,棕色短发,褐色眼睛,很平常的长相。但四肢长,身体十分灵活,以前曾是一位军人。
某一日,她忽然被告知可能感染上了a病毒,然后,她被带到了这里,,
五号楼里除了研究人员,像邓明明这样的病人还有11个,都是被感染者,为了有生的可能,大家自愿成为五号楼的小老鼠。
小老鼠们居住在五号楼的顶楼,窗上安装着铁栅,没有楼梯,电梯需要虹膜、指纹双重检测才能使用,楼下还有重兵把守。
警卫真够森严的,这是邓明明的判断。
也难怪,科学研究嘛,一旦研究成果被窃,那损失就巨大了。
除了不能离开,不能和外界沟通,小老鼠们在楼层里还是很自由的,营养餐每天按时送来,楼的尽头有一间活动室,里边有一架子的书可供,每天,研究员还会送来最新的报纸,让小老鼠们的生活不至于和外界脱节。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棋盘桌球等娱乐施设,电视每天只固定播放两个小时,一般是黄金档电视剧——那个时候,是五号楼的小老鼠们最开心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看电视,无人缺席。
小老鼠们都有代号,邓明明因为四肢长的关系被叫做木藤,是第18个来这里的小老鼠,而现在这里剩下的小老鼠只有12个,也就是说,还缺6个,邓明明猜想他们已经病死。
一切过得实在太惬意,这让邓明明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怀疑——自从上两个末世以来,邓明明总是容易生疑,而且她才不信系统君真的会为她选择一个这么“容易”过活的身份。
怀疑归怀疑,生活还得照常过,又过了几天,邓明明在这里认识了两个朋友:天使和旗子。
天使是个漂亮的棕色皮肤的美人儿,有一双星辰般的双眼,笑起来牙齿白白的,旗子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小伙子,西方人。
两人的关系很特殊——他们是恋人。
据天使说,她和旗子前后进来的时间相差不到半年,他们一见钟情,并迅速坠入爱河。
天使算是五号楼的老人了,在她之前进来的人中,只剩下煤炭——他是个中年戴眼镜的男子,平时十分沉默,几乎不说话,只默默的在图书馆里看书看报。
天使和旗子告诉邓明明,那些失踪的小老鼠,不是病死了,而是被送到了其他研究楼。天使和旗子说抗病毒药剂在身体里产生了的人都会被送到其他研究楼,他们很羡慕这些人,因为抗病毒剂产生作用等于活下来。
天使和旗子似乎很满意这里的生活,他们还认了五号楼里最小的小老鼠豆豆作儿子。
豆豆,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刚进来时才两岁,一张小脸肥嘟嘟的特别可爱,天使和旗子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亲切的叫他“宝贝豆豆”。
随着时间推移,邓明明也渐渐习惯了五号楼的生活:
早上,研究员会来给他们抽血、量体温,并注射抗病毒药剂,接着吃早餐,然后就是一天的休闲娱乐时光,晚餐时,研究员会再来一次,量体温,并询问一天的情况。
天使和旗子家的三口组合,是整个五号楼最活泼的存在,尤其是豆豆,是整个五号楼的宠儿。
“宝贝豆豆,要这个吗?要这个吗?”
天使和旗子正在走廊上逗豆豆,邓明明手痒的想去插一手,好吧,其实她是无聊的。
煤炭抱着书,躬着身子迎面走来,邓明明让到一边,煤炭脚下打了个踉跄,书洒落一地。
“你没事吧?”邓明明关怀问道,眼角瞄到了地上的书,是各种医学书籍,还有一些杂记,其中一本书翻开来,那里折着书角,拜邓明明如今强悍的五官感知所致,她清楚的看到,那折着的书角,正正指着一句:“关于病毒的研究”
煤炭不慌不忙的把书捡起来,掸掸书,抱着它们回了屋子,从头至尾没有给邓明明一个眼神。
邓明明倚着墙,看着煤炭离开的方向半天。
她总觉得煤炭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煤炭回到屋里,躺上床,摊开书,假装认真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肚子似乎有些疼,走进厕所,临了不忘带本书进去。
终于坐到了马桶上,煤炭深呼一口气,抱着书的手颤抖起。
只有在这里,他才敢释放自己的情绪,因为整五号楼,只有每个房间的洗手间是没安装监视器的。
煤炭的眼里全是愤怒,仿佛烈火喷燃。
他已经无法再等了,7年,他已经来到这里七年了!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他体内的a病毒随时可能爆发。
他是一名记者,一名有良知的记者,他需要把真相透露给其他人知道,他需要让人们知道自己的遭遇,知道这座楼里的研究员们,不是天使,而是恶魔!
听说新进来的那个木藤曾经是军人,也许,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只是,不知道她看懂自己的暗示没。
煤炭又深呼了口气,假装冲了马桶,离开厕所。
他们每天上厕所的时间、频率,都有人专门记载着,留给他释放真实情绪的时间并不多。
邓明明还有些奇怪的看着煤炭消失的方向,直到头上传来异样的感知。
邓明明知道,那是有人在通过监视器观察她,为了不给煤球和自己惹麻烦,她假装没事的去找天使和旗子,逗宝贝豆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