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原太子慕容舒登基,一切就绪,文武大臣亲政殿议事。
闫宠突然来奏:“皇上,老奴侍奉先皇这么多年,按理说现在先皇过世,我本应该追随先皇而去,或者告老回家养老,可是老奴家中没有一个亲人,唯一的女儿肖安就是现在的安妃在宫里,老臣斗胆请求皇上让老奴留在宫中,当差当值,干啥都行!”
闫宠说完诚惶诚恐跪在殿前请求皇上准奏。
众大臣窃窃私语。
皇上思索了一下开了口:“闫宠,要是从你当初进宫的动机上讲,应该是死罪,即便朕不把你赐死,也应该降罪逐出宫去,因为你在父皇身边这么多年的目的是为了伺机报复父皇,甚至于还有杀了皇上的念头,而且还有给皇上吃的药里面下慢性毒药的滔天罪行,可是又念在你在父皇临终的时候,能够及时醒悟,为了保住大辽江山,不被贼人慕容哲窃取,巧妙写下圣旨,又算你立下一功,这样一来,也算将功抵过,朕就不追究你谋害皇上一事了,看在你服侍皇上这么多年的份上,而且你又是安妃娘娘的生父,就答应你的请求,朕准奏了,让你留在宫中养老!”
又有几个大臣十分不满意的摇头叹气声!
闫宠立刻恭敬地给皇上磕头:“老奴谢皇上隆恩!”
皇上突然又问:“闫宠,你住在哪里呢?肯定是不能像以前那样住在皇上的寝宫了,你……”
闫宠未等皇上把话说完,接过来说:“皇上,老奴早已有了打算,老臣斗胆请求住进永乐宫当差!”
皇上一听闫宠说要去永乐宫,疑惑地问:“最近皇宫里面的人都传闻说永乐宫闹鬼,没有人敢接近永乐宫半步,那里从怡妃娘娘过世,就一直荒废着,冷冷清清的,你愿意去吗,而且那里也没有主子让你伺候啊?”
闫宠不慌不忙地说:“皇上有所不知,其实并没有鬼魂这样一说,那都是人吓唬人的,宫廷里面的宫女啊,太监啊,传来传去就传得沸沸扬扬,其实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为了打消大家的永乐宫闹鬼的念头,老奴愿意去住在那里,这样永乐宫有了人气,也不那么冷清了,也堵住了众人的口舌,堂堂皇宫,怎么会有鬼呢?另外老奴不是也有安身立足之地了,那么好的宫殿与其让它闲着,还不如让老奴去住呢!”
众大臣鸦雀无声!
皇上听了闫宠的话觉得有道理:“闫宠此话有理!朕也是这样认为的,哪有什么鬼魂之说,都是人吓唬人的,以后谁要是在宫中瞎传言说有鬼魂的话,定要重重责罚,尤其是要管住宫女太监们的嘴,不要让他们瞎咧咧!闫宠,你就去住在那里吧,正好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也不能伺候什么人了,就在那里养老吧,需用什么东西,自会有人给你送去,你有什么要求的也可以向朕直说!”
闫宠重新又跪下笑着对皇上说:“老奴谢主隆恩!”
皇上如释重负地对闫宠说:“好了,去你的永乐宫吧,退下吧!”
闫宠又是千恩万谢,转身离去了。
纳兰德走上前来撩袍下跪:“皇上,老臣是先皇的近身侍卫,现在先皇去了,老臣年老,腿脚也不利落了,请求皇上恩准老臣告老还乡吧!”
皇上一听纳兰德要告老还乡,有些不同意:“纳兰德,据辅政大臣说,您的身手不凡,还是留在宫中吧,依旧住在原来的屏风后面,给朕当贴身侍卫可好?”
纳兰德接着说:“皇上,老臣从十八岁开始就跟着皇上,这么多年了,一直有一个愿望,我的内人金达莱曾经被闫宠囚禁在暗洞里面二十多年,做下了很重的风湿病,需要有人照顾她,她日盼夜盼,盼着老臣回去给她作伴,另外我纳兰德这么多年欠她的太多了,现在老了,就想身边有个伴,您就恩准吧!”
完颜赞上前一步,对皇上说:“皇上,既然纳兰德有这样的心愿就满足他好了,这么多年一直撇家舍业住在皇上屏风后面,也难为他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儿子和内人,就让他回去和老伴安度晚年吧,也让他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我想这是他最大的愿望,皇上您就准奏吧!”
皇上十分惋惜地说:“既然辅政大臣也给你求情,朕就随了你的愿,你这么多么在父皇身边衷心耿耿,朕也不能亏待你,朕赐你黄金千两,良田百亩,牛一百头,羊三百只,侍女二十人,看家护院五十人,退下吧!”
完颜鸿开了口:“皇上,臣完颜鸿有本启奏!”
皇上温和地说:“爱卿,有话请讲!”
完颜鸿慢条斯理地说:“现在先皇后过世,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皇上是不是该考虑立后之事了?”
皇上听了完颜鸿的话:“这……朕也却有此意,正想和众位朝臣商议此事呢!各位朝臣对此有何看法?”
完颜鸿接着说:“皇上,立后乃是皇上的家室,只要皇上定夺,臣子们听了就是!”
右丞相阿迪鲁开了口:“皇上,现在皇上有两个妃子,一个是晴妃上官婉晴,一个是安妃肖安,您的意愿想打算立哪一位为皇后呢?”
左丞相钮钴禄虎开了口:“不该老臣多言,刚刚完颜鸿上将军已经说了立后是皇上的家室,老臣不该多言,可是皇后乃是一国之母,这个人一定要有母仪天下之德,还要有统领后宫之才,这两个妃子,您认为哪个合适呢?”
皇上清了清嗓子说:“晴妃上官婉晴先入宫,她饱读诗书,温文尔雅,礼贤下士,文才武略不亚于男子,朕的本意要立上官婉晴为后,众爱卿意下如何?”
完颜赞开了口:“老臣也说几句,可是据老臣所知,安妃肖安已经怀有身孕,可是上官婉晴至今尚无动静,母以子贵,向来大辽的规矩是立后先立太子,所谓皇后,膝下必有太子啊!皇上您是不是……”
右丞相又开了口:“皇上,既然是这样的话,何不等等皇子出世以后再议此事?”
皇上听了这些话,变得有些温怒:“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