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常侍府才刚刚建立,还不曾壮大到儒宗也为之震惊的地步。中 文网w★w w★.★8√1 z★w .くc o m因为宦官身份卑微,所以由宦官张让,赵忠为的常侍府并不大受江湖中人的重视。
小宦官见来人生得高大魁梧,背后背着与他一般高大的巨剑,手中提着一名孩童,却是吓得不轻,又畏畏缩缩地看了一眼身前的头颅,吓得颤颤巍巍地问道:“这,这是何人的级?”
那剑客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咧开嘴,自豪地说道:“这人乃是我从万余鲜卑骑兵之中取来的鲜卑单于。”
那小宦官当即大惊,急忙上前向着来人施了一礼道:“壮士好生威风,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剑客嘿嘿一笑,咧嘴道:“某家王越是也。”
小宦官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地领着王越入了后堂,只见得一群生得高大威猛的汉子正在一名中年宦官的监督下呼呼哈哈地修炼着拳法剑法。
那小宦官跑到中年宦官的身边耳语了几句,中年宦官当即面色巨变,急忙迎了上来,一打量王越,却是暗自在心底惊叹了一句:“不得了,不得了,年不过三十,却已精血如柱,气如狼烟。”当即口头赞扬道:“大侠好本领,单骑取鲜卑酋,怕是天下第一高手也不过如此了吧!我常侍府能得大侠相助,真是如虎添翼。看京城之中的那帮子儒宗和魔教弟子,还有谁敢说我常侍府无能人!”
王越脸上也露出一丝丝的自得之色,对于宦官的吹捧十分受用,却是轻咳了一声,道:“多蒙大人抬爱,越只敢以天下第一剑客自居,不敢称武功天下第一。”
他的话音刚落,便又补充道:“今后定当为陛下效忠,为常侍府出力。”
他毫不做作地受了中年宦官的追捧,却有那眼力差的高手十分不满地出声鄙夷道:“好个王‘大侠’,可敢与某家一战,让某家见识见识‘王大侠’天下第一的剑术。”
王越瞥了眼那人,只见他九尺来高却手持一柄三次青锋,穿着侠士衫,也是气血如柱,精气冲天,看上去倒像是个高手,却让王越摇头不已。
那人以为王越惧怕,当即咧嘴一笑,上前逼了一步,道:“王大侠何必谦让,便让某家见识一番又有何妨?”
那中年宦官虽然有些不满他的无礼,却也觉得还是称量一番王越的斤两为好。
王越的嘴角挂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道:“阁下何人?”
那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得意,道:“某家常侍府段煨,无名小卒而已。”
王越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想要称量一番王某,那便尽管出剑吧!”
段煨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欣喜,正要拔剑时,却是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如同山岳一般的气息自王越身后向他压来,他握住剑柄的手却是一阵剧烈的颤抖,汗水从额头一滴滴滚落。
他心神一颤,死死地盯着王越身后的剑柄,手中剑却是久久拔之不出。
小宦官有些疑惑地看着段煨,这人实力已经突破了先天之境,平时最为嚣张霸道,乃是内定的在三日后送入京城直接为天子效力的高手,为何今日连剑都久久拔之不出了?
那中年宦官却是双目圆睁,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眼一旁站中动也不动,仿佛是任由段煨出剑斩杀的王越,心底突然浮现出了一丝可怕的念头:“意境强者?”
许久之后,段煨终于停止了挣扎,将按在剑柄上的手缓缓垂下,他十分恭敬地向着王越拱手道:“王大侠剑法第一,段煨服了。”
王越微微点了点头,嘴角上扬,缓缓开口道:“剑名巨阙。”
听得王越的声音,那段煨当即身形一颤,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道:“十大名剑?”
不再理会他的动作,王越看了一眼身旁的中年宦官,声音有些低沉,不显适才的豪迈,道:“大人便让这么一个连宦官的胆气都不如的家伙来称量王某?”
那段煨身形一颤,却是僵立在原地,久久也不曾动弹。
那中年宦官却是打着哈哈道:“李某哪有称量王大侠的意思,哎,都是手底下的人不懂事,自做主张地冒犯虎威,还请王大侠恕罪,恕罪呀!”
王越的脸这才转威为喜,恢复了他豪迈粗狂的模样,道:“好,那就烦请大人为王某人准备一处房间,赶了许久的路,有些乏了!”
那李姓宦官当即赔着笑脸,口头应道:“王大侠请,王大侠请。”然后便亲自领着王越向着一处后院走去。
那小宦官眼睛机灵,在王越被迎入屋中之后,当即便走出常侍府,将王越拴在门口的宝马牵入府中细心照料。
李姓宦官领着王越来到了一处小院,然后又唤来了院中侍女好生伺候王越,却被他挥手赶了出去。
入得房间之中,王越只瞥了一眼,便不再去理会那些看上去十分精致的装饰,径直将赵云丢在床上,扒掉了他的上衣,然后将手指在他的手臂,周身拿捏,脸上的笑意越明显了。
“先天武骨,哈哈哈,好,好童子,今后继承我王越的衣钵,怕是再合适不过了。”王越脸上浮现出了癫狂之色,此时方才注意到赵云那被荆棘划破了的肉身,眉头悄然一皱。
常侍府招揽的其他高手,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便又恢复了常态,开始呼呼哈哈地练起了武来。
那段煨在原地矗立了许久之后,脸上依旧潮红一片,待到王越等人走远,他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三尺青锋。
他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凄苦,喃喃道:“生来便是男儿身,十年修行磨一剑。在巨阙面前,却连拔剑的勇气也没有,哈哈哈哈,我段煨,留着这男儿之身有何用?”
言罢之后,平天一声惊雷,三尺青锋划过,段煨,从此入了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