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的主人四十来岁,身高八尺,剑眉朗目,背后背着一柄长五尺,宽五寸的巨剑。w√ww.
他在见到赵云之后,却是颇为惊讶,尽管时隔多年,但赵云身上的那一股气息却是他永远也难以忘却的,毕竟,二人一起相处了三年之后。
听得那声音之时,赵云的身形也是一颤,心底莫名的一酸,偏头看时,却正是他的启蒙恩师王越。
任凭赵云有着一颗英雄之心,再重逢阔别多年的授业恩师之时,也是鼻子一酸,几乎哭出声音。
他疾步上前拦住王越,却是让原本疑惑赵云为何在此的王越身形一颤,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云儿却是长高了不少,呵呵,都比为师要高一些了!”
他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个阴气沉沉的冷厉少年却是突然开口道:“师傅,童老前辈就在太守府中,我们进去吧!”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赵云一眼,仿佛对于这个同在王越门下学习的师兄根本就是陌路人一般。
王越面露苦涩的看了一眼赵云,然后道:“这是你师弟史阿,他修炼诡道剑法却是自己悟出了一个鬼道!虽然实力大进,但是这性格却是,哎,罢了,罢了。今后若是有机会的话,你便提携提携你这个师弟吧!”
他的话音刚落,却是拉着赵云便向太守府中走去,口中轻声说道:“来,为师今日为你引荐几位前辈高人。这一次的异族入侵,想必他们是没少出力,可惜为师被一件事情耽搁了,否则的话,这一次我王越说不得也要斩他几颗什么单于什么王的脑袋。”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两个看上颇为嚣张门房却是再一次叫停了王越等人。
只是这一次,他们却是没有面对赵云之时的那般好运。就在他伸手叫止步之时,不待王越有丝毫的吩咐,那史阿却是已经出剑,在一刹那间便斩下了伸手之人的手掌。
就在那人出一声惊呼,然后痛苦的握着自己的断掌之处时,那史阿却是面无表情的与王越说道:“师尊,请。”
他的剑太快,快到已经在斩断了一根手臂也不沾染一丝血迹的高度。
王越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冰冷,也是一句话也不说,便径直走进了太守府中。
“真是一个嗜血的高手!”一声叹息之后,一个容貌俊美的壮年男子却是突然出声道。
“哼,这王越门下,怎的竟有这般凶顽之徒?”那人的面色颇为不忿。在京城时,他也曾备好好酒好菜前往请王越授艺,却被王越以他不适合练剑给回绝了。
“淳于琼,你这是吃不到羊肉说羊肉骚呀!”他身高七尺,黑脸短髯,给人以其貌不扬的感觉,却从来未曾有相识于他的人敢于轻视他。
“曹操,你当年拜师不也一样被拒绝了吗?哼,莫要以为你偷偷摸摸的翻墙入内,老子我就不知道。”他的话音刚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旁的袁绍却是颇为愤恨的瞥了他一眼。曹操却是神情复杂的低埋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没想到,就连我曹操都被你派人日夜监视了么?袁绍呀袁绍,你图谋的大业,难道真的只是扬儒宗,让其成为天下唯一宗门吗?’
曹操的心底如此想着,面色却是丝毫不变,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他似是调笑一般说道:“莫非是曹某人如厕之时,淳于兄也趴在门外‘监视’不成?”
淳于琼当即勃然大怒,正要怒骂曹操之时,那一旁的袁绍却是突然暴喝一声:“够了,淳于琼,你若是无事的话,便先退下吧!我与曹兄自己去拜访那黄忠便可。”
他的话音刚落,淳于琼脸上的暴怒却是顿去,然后垂头丧气的‘哦’了一声,便二话不说的转身便走。
“看样子,这淳于琼身上的把柄却是已经被袁绍握在了手中了,要不然的话,同为护龙八卫指挥使,那也不至于对袁绍卑躬屈膝。”
曹操的心底暗自思量,然后却是与那袁绍一同迈步向着太守府中走去。
却说赵云与王越,史阿三人一同进入太守府中之后,那史阿却是随意的拦住了一名府中侍卫,向其问清楚了童渊的住所之后,便径直当头领路,带着赵云与王越走到了童渊的小院之中。
“雄付兄,许久不见,近些时日可还安好?”
那原本正与一个看上去三十五六的中年男子说话的童渊顿时回过神来,他一眼便瞥见了王越身后的赵云,脑海中想去了赵云领军冲阵的英姿,微微点了点头之后,却是与一旁的王越点头招呼道:“愚兄六七十岁时还能上阵杀敌,驱马逐鲜卑,也算得上了无遗憾了,倒是王贤弟,却是姗姗来迟呀!莫非是都城繁花,让贤弟舍不得来这北方吹风受苦了?”
他调笑的言语并没有引起王越的愤怒,而是将目光放到了一旁的中年男子身上,打量了他许久之后,方才出声询问道:“这位是?”
那童渊却是一笑,然后拉着身边之人道:“这是我的忘年好友,姓黄名忠,字汉升,江湖中人称其为——箭极。”
言罢了之后,却是指着王越道:“汉升呀,这位就是我多次与你提起的剑圣王越。”
那黄忠与王越二人当即相互拱手,互相道了一句:“久仰久仰!”
在与黄忠寒蝉了一句之后,那王越却是拉着一旁的赵云与史阿道:“这两位乃是我的弟子,赵云,史阿。来,见过你们的童师叔!”
一旁的史阿面无表情的上前见礼,赵云却是颇为尴尬,局促在原地,不知如何称呼。
反倒是那童渊呵呵一笑,然后伸手扶起了二人,道:“二人贤侄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