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解,但现在我手里并无合适的草药,若是要解毒怕是……”
秀音眼睛一亮,连声道:“姑娘,这事儿好办,我家兄长好研究医术,家里七七八八的草药都齐全着呢,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为你寻到。”
“如此甚好。”
秀音姑娘热情,白似久恰好也有些事情要问清楚,便也没多加推脱。
“姑娘你看,雨停了!”
果然依秀音所言,暴雨和狂风竟在她们说话之时没了生息,脚下的激流平缓了起来,水面已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至了脚踝的高度。
若是未曾亲眼所见,根本瞧不出方才的一通险境。
尤其是不远处的青龙鼎,竟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原状。
那些诡异的黑芒也没了踪迹。
一切都像是并未发生过一般。
除了遍地躺着的百姓,此时正陷入了沉睡中。
秀音瞪眼看着躺了一地的人,问白似久:“他们要如何是好?”
“明日一早,他们便会醒来。”
“那就……就让他们这般躺在大路上,不将他们放回去?”
“你可认识他们?”
秀音摇头:“我与兄长甚少在城中,这些人里头,像是没一个认识的。”
白似久颇为无奈道:“这一个个的你不认得,我也不认得,若是我俩不小心将他们放到别人家里去了,那明日,整座城都得乱套了。”
秀音讪讪笑了笑,觉得自己这问题还真是白搭。
若是换做她在人家床上醒过来,她估计要将人家房顶给掀翻了去。
白似久不知秀音心中所想,接着说:“不过这睡大砖头上也不是个事儿,不如给他们一人个铺盖,起码睡个安稳觉是可以的。”
“对对,你说的对,城北搭了个大戏台子,将他们搁那儿,差不多能挤得下。”
于是,这将人排排放的活儿被秀音自告奋勇揽了下来。
秀音将秀笙单臂扛在肩上,自怀中取出一枚短笛吹了三响,随后扭头对白似久说:“姑娘,我叫了大白来,是只雕,飞的稳得很,认得路。你且同我兄长先行,我这头办妥当了便来。”
“我这般去你们住处,可有不妥之处?”
秀音豪迈的一摆手:“无妨,我与兄长二人住在城外山林里,就咱俩,没别人,姑娘去了,便当做是自个儿家里便是。”
“好说,好说,那便叨扰了。”
白似久告别了秀音,与昏迷中的秀笙一同乘上了大雕。
大雕展翅而飞,很快便越过城门和山林,最终落在半山腰的一处木屋前。
虽说是木屋,却比她给白上闲捯饬的那个要气派多了,这前院后院分明,粗略算下来起码有七八间房了,还未进院便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草香。
此时救人要紧,白似久也没那些什么虚礼,大门一推,用一片云朵拖着秀笙放到了里间房中。
白似久寻着药草味儿走到后院,惊讶的是秀笙竟种了不少珍惜的药草,其中几味她一直未曾寻到,不得已才用了替代的药草给白上闲熬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