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八?一中文 w1ww.”郑荣光说:“半个月前,郑家前往西郊族陵进行祭祖活动。在半道上遇到个倒在路旁的青年书生。婉儿心善,就着人将之救醒,现那书生是渴晕在路旁的。当时我们也没有多想为何会有人渴晕在路旁,只当只是小事一件,谁也没在意。没料到当天晚上在族陵旁的庄园休息时,那名书生竟找上了门来。”
裴三少张了张嘴,终是有话没说出口,又给咽了回去,继续听郑荣光讲述。
“当时我们郑家的家丁去打他离开,没想到那书生竟说他与婉儿有缘,因此特地寻上门来。婉儿的婚事早已定下,岂能容他胡搅蛮缠,于是我就指挥家丁将他轰走。他倒是也没反抗,转身就离开了。我觉着有些不对,就派了家族里一名半步金丹的好手在后面跟着,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妥。没想到,那名半步金丹的好手却是因此一去不回,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郑荣光说道。
“看来这个书生很可疑啊。”朱震宵眉头微皱地插言道。
郑荣光点头说道:“武王殿下说得没错,这个书生很可疑。我们当时也在那名好手失踪后提高了警惕,一面安排修士小队前去搜寻,一面调集族中好手往族陵集结以备不测。不过自那之后的几天却是什么都没再生。警惕的同时,我们也只得将此事暂时先放下了。于是我们祭祖完成后,便快地回返了长安。”说到这儿郑荣光顿了顿道:“原以为回到长安后一切都会如常了,没想到几天前府中人再次现那名书生在郑府附近出没。我们郑家悄悄地派出高手几次围剿,都没能抓到那名书生,甚至最后一此都已经围上交了手了,硬是被他击伤数人后安然离去。这一下我们算是没折了,因为被击伤的人中,有一名乃是我族的金丹期元老。眼看着婚期将近,我们实在是没有时间再去策划和处理,只能先忙着小妹的婚事,等婚事过后再与裴府一起另做打算,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那书生又出现了?”朱震宵皱着眉头问道。他皱眉一方面是感觉那名书生有些诡异,另一方面也是对郑荣光不满,这个郑荣光处理事情太不妥当了,难怪郑家主脉都要被各个支脉给压过去了。
郑荣光叹了口气说:“这次我倒是没有见到,只是在不久前现小妹还未梳妆完成,于是就派人去催,没想到下人慌慌张张地回来禀报说小妹不见了。我等赶到小妹闺房时,确实不见小妹踪影,只有几个负责给小妹梳妆打扮的侍女昏倒在地上。”
“那几个侍女可曾救醒?”裴三少急问道。
“已然救醒了。可是……”郑荣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可是几个侍女皆言遇到妖怪了。说她们正在给小妹梳妆,忽得觉得屋内多了个人,扭头看去,却见是一名青年书生。那书生挥手打出一道红光打入小妹体内,然后小妹就如失了神智般,站起身,向着书生走去。几名侍女待要拦阻,却听书生低喝了一句什么,然后一阵白烟忽地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当白烟散去后,几名侍女就看到在书生和小妹刚才站立的位置只有两只婴儿大小的蝴蝶在那翩翩起舞,其中一只蝴蝶身上的花纹好似红色的嫁衣。两只蝴蝶飞舞了几下,就向着窗外飞去了,然后几名侍女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紧跟着就晕了过去。”
裴三少听得目瞪口呆,朱震宵和孙凌云也是惊异地对视了一眼。这什么情况?梁祝?
郑荣光看到各人的表情,再次叹了口气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我知道诸位都不信,说实话,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就算那书生是一名妖怪,但我那小妹可的的确确是一个正常的人啊,而且小妹从小未踏上过修炼一途,怎么可能也跟着变成一史蝴蝶呢?可目前我们郑家掌握的线索就只有这么多了,还请诸位能够帮帮忙,荣光感激不尽。”说着,郑荣光站起身来,向着三人施了个大礼。
裴三少回过神来,连忙去扶郑荣光。朱震宵却是看向了孙凌云:“老孙,有没有什么线索?”
孙凌云沉吟着道:“还不知道,恐怕要到现场去看一看了。不过我个人觉得,要让一名没有修炼过的女子变成蝴蝶,这难度确实有点大。不排除是使用了障眼法的可能。特别是随后那几名侍女都晕过去了,这事透着诡异。”
朱震宵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站起来冲郑荣光说:“郑兄,还请领我们去郑婉儿的闺房查探一下现场。”
郑荣光见朱震宵果然愿意趟这趟浑水,啊不,是申出援手,当下连忙引着三人到了郑婉儿的闺房。
这是一个不算大的房间。房内只有一张有着镂空的牡丹花纹式的檀木床,一张柳木茶几,几张胡凳,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竖着一面铜镜,铜镜保养得极好,镜面光滑可鉴,映照的景物也极为清晰。
刚进屋,孙凌云就微微皱了皱眉,他感觉到了微弱的天地元气波动的残留,由此可见,这里的确在不久前施放过术法,只是时间稍有一点长了,术法残留已散去大半,想要还原术法的可能性不太大了。
“这里就是小妹的闺房,诸位还请细细查探。”郑荣光说道。
“老孙,如何?有没有什么线索?”朱震宵看了一圈儿,没现什么异样,不由地问孙凌云。
孙凌云不语,绕着闺房仔细地查看了一圈儿,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那面铜镜上。
郑荣光不知孙凌云是何人,不过见他与武王相熟,料来也是个有本事的,于是赶紧解释道:“这是舍妹最喜爱的一面铜镜,从小就喜欢抱着它不放,对其喜爱有加,常常保养,因此虽然已十多年了,却依然完好如初。”
孙凌云神色有些古怪地问道:“你是说,这面铜镜从小到大都陪在你妹妹身旁。”
郑荣光想了想说:“印象里从舍妹一岁左右开始,身边就有这面铜镜了,有时需要长期出门在外的话也会将铜镜带着身旁。”
孙凌云再次想了想问道:“在你妹妹一岁那年,你们家有没有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郑荣光这次想了很长的时间,随即说道:“异常的事情倒是没有,不过那年我的妹妹生了一场大病,具体是什么病我倒是不记得了,因为那时我也才**岁左右。”
这时朱震宵皱着眉插口了:“老孙,你一直注意这面铜镜,难不成有什么问题?”
孙凌云背着一只手踱到了铜镜前,缓缓说道:“铜镜,除了用来供人梳妆之外,还是一种常见的法器,其功用镇尸纳气,镇妖辟邪。”
朱震宵、裴行恭和郑荣光脸色齐变,他们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由得背后冷汗直冒,感觉仿佛有阴风一股一股地吹来。
“你是说,舍妹一岁的时候就已经……这怎么可能,她可是和正常人一样成长的啊,这十多年来,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啊。”郑荣光满脸的不信和惶恐之色。
孙凌云闻言满脑袋的黑线,难道自己语言表达能力有问题?自己没有说郑婉儿死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