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澍拿着十元纸币就去了机器面前换硬币,然后挑了另外一个娃娃机,开始投硬币抓娃娃。
商场里灯光环境都很好,符文澍站的地方不远处就有细小的彩灯,他就站在娃娃机钱,高挑的身形,线条流畅的脖颈背脊翘臀再到那一双逆天的长腿,莫名的好看。
付苼被这一画面给看迷了眼,站在原地没有马上跟过去,而是从包里拿出手机,来不及解锁就直接点了锁屏上的快捷方式,开始对着符文澍拍照。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委托人的手机拍照,就连闪光灯没关都不知道,等符文澍察觉到光亮转头看过来,付苼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闪光灯没关,但这时她已经点了拍摄键,手机后摄像头旁边又一次亮起白光,照片拍摄完成。
她尴尬地收起手机,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和符文澍笑笑。
这时符文澍才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教学后的实践作业,作业成果是付苼喜欢的那个大耳狗。
第二次的实践作业,成果是一个带着围巾小兔子。
第三次的作业,是一个粉色的小猪。
第四…哦,没有第四次了。
付苼只给了十块钱换了十个硬币,只够这种三个硬币的娃娃机启动三次。
“姐姐你喜欢的大耳狗,”符文澍骄傲地将三个娃娃放到付苼手里,兴高采烈地等着付苼夸奖。
最后付苼是在他的是个人都抗拒不了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夸的,她刚才还在生气那个男生拿她举例错了,现在符文澍用事实告诉她,那个男生真没错。
她就是个抓不了娃娃的抓娃娃黑洞。
“姐姐你别不高兴,其实我能抓到都是你教得好,我刚才都是背着你告诉我的那些知识要点去抓的,所以算起来,这些娃娃都是你抓的。”
长时间的在医院已经把符文澍养成了一个异常敏感的人,付苼只显露了一丝一毫的不开心,在他眼里就已经被放大了百倍,他说得担忧,却不知道付苼早就因他的那个“知识要点”给弄得哭笑不得。
她就只说了些向前向后、向左向右,哪里有什么称得上“知识要点”的?
“那你把大耳狗给我,你要其他的两个好不好?”付苼笑颜逐开,只将那个大耳狗拿在手里,其他的又递回给了符文澍。
“那这个硬币呢?”符文澍手掌在付苼面前摊开,手掌中心躺着一枚游戏币。
“你还要抓吗?”
符文澍摇头。
“那就放你那里吧,等下次我们再来扫荡这里的娃娃,你觉得怎么样?”
“好,”符文澍把硬币放进口袋里,自然而然地牵上了付苼的手。
世界上最令人开心的事,莫过于现在还在一起没有分开,就已经约定好下次的见面。
两人在娃娃机那里耽搁了太多时间,现在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多,付苼直接带着符文澍去了昨天闵文博带她去的那家私房菜馆。
路上的符文澍异常的兴奋,他一只手拿着一个玩偶,开始小声嘀咕,然后拿着玩偶打过来打过去,跟一人分饰两角玩单机游戏似的。
符文澍没什么忌口,付苼就照着闵文博昨天与她说的,点了一堆药膳。补不补人不知道,但付苼就总觉得味道奇奇怪怪的,而符文澍居然也不挑,居然全都一扫而空,胃口看起来很不错。
等两人再去超市逛了一圈,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时,符文澍已经边走边止不住地打哈欠,一双挑花眼有了水雾,湿漉漉地望着付苼,让她想到了小猫,眼睛也是这般可怜缺蹂躏。
但她还是管住手了。
“你去看看喜欢哪间客房,我们把它改成你的卧室。”
这套房是委托人在外常住的,面积大房间也多,三百多平的房子有一个主卧五个次卧,足够符文澍选的了。
“姐姐你睡哪个房间啊?”符文澍没走出两步,又黏在了付苼身边。
他脸上还穿上他们刚在超市买的兔子拖鞋,长长的耳朵差点拖至地下,随着符文澍的走动一晃一荡的。
付苼打趣:“怎么,想和我抢房间?”
符文澍眼睛一亮,连忙问:“可以吗?”但是他又很快丧了气,手指头绞在一起,“其实我也不是想抢你房间,我就是…我就是想分…分一下。”
说完,他就抱着脑袋跑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一脸苦闷、纠结与自责。
联想到买衣服的时候符文澍异常的举动反应,付苼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符文澍这幅模样肯定是问不得的,付苼陪着他想了半天,最后才在一堆直击重心的问题中,挑了一个不那么容易扎心踩雷的问题问他。
“你是怕一个人住吗?”
在潮牌店的时候因为怕一个人所以拒绝去试衣间试衣服,现在是怕一个人睡所以提出想和她分房间。
如果用害怕一个人来当答案的话,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只是符文澍他害怕的来源是是什么,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恐惧一个人怕得像现在这种程度。
若是说符文澍生长在和和美美双亲俱在的家庭没发现也就算了,可他从小到大,他就只有舅舅杜宇一个亲人,杜宇还要去打工给他治病,断不会一直陪着他。
那他这个害怕一个人,就很值得深究了。
“算是吧,一个人的时候我就是怕,”符文澍捂着脸小声地呜咽,泪水从他的指缝里溢出,他就和那些小刺猬一样,现在已经竖起了全身的尖刺,自己拥抱自己。
“所以姐姐,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我不占地方的,我睡地板都可以…”
付苼没立即回答,而是去找了自己并不怎么可靠的军师回答。
“快快快快快,快来帮我出出主意,你觉得我现在要怎么做?”
1973:[按照你的一贯风格,你现在应该去铺床,然后陪睡。]
???
陪睡?
“你能不能正经点,我在说正事!”
1973:[我觉得我很正经,其实你心里还是想的不是吗,来问我不过是找个理由答应而已。]
它早已经把付苼给看得透透的,付苼虽然是在征求它的意见,但是心里就是期待着它答应的。
它现在答应虽然付苼要欲拒还迎说它不正经,但它刚才要直接说拒绝的话,付苼肯定又要反驳。
付苼她就是馋符文澍身子。
呵,女人。
1973的话句句戳心,付苼没了再问的兴趣,正如1973所说,她遵从了自己的本心,在符文澍呜咽声,柔声答应。
馋身子的是委托人,她不过就是帮忙而已。
符文澍洗澡时又是一个麻烦,付苼本来想趁他去洗澡的时候,自己也去客房的卫生间洗漱的,但是符文澍拉着她不放。
理由还是那一个,他怕一个人。
不过这次没像在试衣间那样,付苼是坐在卫生间门口,和闵文博打电话报告今天的行踪,然后告诉了他自己回这边住的事情。
闵文博没太意外,只是提醒她再休息两天别忘了公司上班。
提到上班付苼就是浑身的拒绝,算了算这么多个任务世界,她正儿八经上班的任务世界没几个,即使有的也是轻松简单的活,而这次的,和她之前的上班完全不同。
作为乐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委托人从小便被寄予了厚望,刚到二十岁就学完了大学的课程不说,现在的她已经是一家前景颇高的分公司总经理,每天处理的事情是多之又多。
这让付苼想起了刘瑾安,那个三分之二的时间都要奉献给工作的男人。
现在付苼有委托人的记忆,处理公司的事情应该不算难事,只不过…她真的是懒得处理。
她只想做个安稳的米虫。
1973:[你现在可是霸道女总裁了,能不能有点霸道女总裁的样子,你不能这样逃脱你知不知道。]
说到这个1973都来气,付苼真的是它见到过的最没有上进心的执行者,做任务每次都是靠男人上,这样下去万一遇到一个难一点的任务,付苼她可能会被虐得哭都没地方哭。
“但是我就是,努力不行啊,”付苼无力地靠在卫生间门板上,里面淅淅索索的水声还没停,“你说苏盼她什么时候来找我,她那么厉害,我觉得可以让她来帮我。”
苏盼在付苼心里就是无敌的存在,虽然她总是无缘无故的消失,但是她带给付苼的安全感,是旁人无可比拟的。
“你说我要是把符文澍培养成一个处理公司事情的机器怎么样,他那么乖,不拿来欺负真是可惜了。”
付苼现在脑子放空,说话都索性不经过大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1973:[你在做梦,万一他后面出轨卷着你的家产跑了,你的任务还完成个锤子,而且再说了,他住院这么久,高中读完了吗,你好歹还是个全球排名前top5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你让他去是想败家吗?]
付苼被说得哑口无言,1973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为的顾及方方面面,她现在只能亲自上。
也不知道那个公司麻不麻烦。
不过唐蕴岚都已经被抓了,那家公司她一个人独大,应该不至于太棘手。
“咔嗒,”卫生间门被从里打开,淡白色的热气一下就从门缝中偷溜而出。
符文澍打开门打开得急,靠在门板上坐着的付苼一时不察,背后没了依靠的她一下向后倒去。
“姐姐,你没事吧,”符文澍眼疾手快地蹲下身子托住付苼的被,阻止了她与地板的相会。
他才刚洗完澡,浑身都带着一股湿意的水汽,他一只手放在付苼背上,一只手托住付苼的脑袋,他身高腿长,两人即使是蹲着也比付苼高出好多。
两人就这样视线相对,卫生间的热气像是暧昧的催化剂,让他们视线相交产生的情愫疯狂滋生疯长。
付苼顺着他眉眼细细看过去,白天在太阳下没发现,现在在夜晚的灯光下,她才发现符文澍的睫毛并不是那种纯正的黑色,而且泛着浅浅的栗色。
因为洗澡,他唇色比白天的时候都要鲜红了几分,看着像草莓味的QQ糖。
肯定很甜很软,很适合亲。
她撑在地上的双手抬起,摸上符文澍的耳朵,再绕至他脑后,把他脑袋往下一带,身子向后缩了一点,让两人的唇瓣刚好对上。
果然很软,付苼眼睛微眯开一条缝,她这个角度看不到符文澍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下颌骨,有点可惜。
但可惜归可惜,味道还是要尝的,付苼试着舔了一下,然后就是第二下,等到第三下时,事情就完全失去了她的操控。
符文澍成了被惹怒的小狮子,在她的几次放纵下被激怒了性子,开始占据了主动权,在她嘴里横冲直撞。
最后他还并不满足于此,他一点一点地侧过去身子,长臂放在她的腿弯,将整个人公主抱了起来,然后把她放在了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上。
欺身而下。
最后事情是怎么收尾的付苼已经不愿意再去回想了,她只知道在符文澍毫无章法可言的乱吻之下,两人之间情绪一来,差点刹不住车。
不过幸好符文澍没经验。
什么都不懂的人在亲吻之后成了懵逼小白,一脸愣怔等着付苼教他下一步。
但这种事哪里是能教的,付苼喘着粗气回了神,一掌拍来亲得脸色通红的他,自己转身拿了衣服进了卫生间。
“我真的把持不住了,”付苼看着镜中媚眼如丝的自己,被亲得微肿通红的嘴唇在彰显着他们刚才的被一时冲动蒙昏了头。
1973:[看出来了,不过你也没必要忍吧,符文澍他已经成年了。]
所以下手也不需要什么负罪感。
“不是因为他的年纪,我就是觉得太快了。”
快到两人之间就不是单纯的那种相处。
她预计的是和以前一样,用细水长流的爱情度过这一生,完成她的任务的。
但他们今天的相处,已经偏离了轨道,他们就成了饮食男女,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可以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冷水拍在脸上,付苼脸上的热度总算消减下去。
罢了,后面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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