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谢母早在付苼在医院检查后第二天就赶了过来,现在付苼还没显怀,谢母他们的意思是让刘瑾安和付苼早点把婚礼办了,不然到时付苼生了孩子还要坐月子,整个人状态肯定不如没生孩子之前。
付苼与刘瑾安一商量,都应了谢母的意思。
刘瑾安早已做了甩手掌柜,公司的事情交给了别人去做,他就整天在家里给付苼做做饭、准备婚礼的事情。
他们的婚期定在了三月二十九,一个多月的时间除去过年,剩下的满打满算也才二十天。
不过好在刘瑾安那边关系简单,邀请人的事办起来他完全游刃有余,而谢父谢母则是通知谢家那边的亲戚,以及帮付苼准备嫁妆。
家里的其他三个人都有事可忙,付苼一个人在家呆得就格外无聊。
看着面前刘瑾安特地为她准备的营养早餐,付苼又一次犯了难。
自怀孕后她的胃口就不怎么好,虽然在谢母的建议下总吃酸食,刘瑾安也总换着法儿给她做好吃的,但她总觉得嘴里没味没胃口,本就瘦的脸颊用谢母的话来说,就是又少了一层皮。
“我能不能少吃一点啊,”愁眉苦脸的付苼将盘子推远了一点,乞求地看着谢母。
谢父谢母他们在家住下以后,家里的主事人就换了一个人,以前付苼好歹还能在刘瑾安面前撒撒娇求求情,而谢母却是油盐不进,任凭她如何装可怜,谢母都不松口。
两个女人间的事,谢父和刘瑾安这两个老男人从不敢插嘴,一个是典型的妻管严,一个是怕惹怒了就不嫁女儿给自己,对付苼的委屈可怜视若无睹。
谢母从她怀孕后脾气就变得异常暴躁,她眉头一皱,眼睛一横,嘴里冰凉凉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付苼只得乖乖听话,右手在桌面上捏着包子,左手却在桌下委屈地揪着刘瑾安衣摆。
这样的场景每天要在家中上演三次,谢母从不松口,付苼也从不放弃委屈求情。
“婚纱照你要现在去拍还是生了孩子之后?”刘瑾安侧耳贴在付苼的肚子上,任由她摸着自己的脑袋。
婚礼的事情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只是他还欠付苼一套完整的婚纱照。
“生了孩子之后吧,现在我懒得不想动了,”付苼以一个“大”字型瘫在床上,白色的天花板不着一尘,白得她心有些慌。
最近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1973,现在她任务眼看就要完成了,1973不在她的任务要怎么提交呢,还是说她就可以留在这里了吗?
她垂头看着在自己肚子上拱来拱去的刘瑾安,眼里有些不舍。
明天就要去领结婚证了,任务完成就在明天,能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也就看明天了。
付苼忍不住揪了一把刘瑾安的头发,开玩笑似的问他:“你说要是我突然消失了,你会怎么办啊?”
正享受温情时刻的刘瑾安一下直起身来,一只手轻捂着付苼的嘴,嘴里带了几分少有的严厉:“乱说什么呢,你就在这能去哪儿,就算你消失了,我也会把你找回来,反正我俩有找人信物。”
“嗯?什么信物?”这下轮到付苼傻眼了。
刘瑾安把她右手举起,手腕内侧紧紧地贴上自己的左手手腕,得意地居高临下俯视她,“看,这不就是吗?”
他说的事苏盼那个神秘印章印的花纹。
虽然来的奇奇怪怪,但好歹是有了。
“那你以后一定要记得找我,不管在哪儿,”付苼话音一落,跪坐在她身旁的刘瑾安就弯下腰,堵住了她的嘴。
房间的气息一下变得暧昧,还飘散着刘瑾安零碎的话语,将这个性冷淡的房间装点得粉色甜腻有情调。
就在两人亲得忘我难舍难分时,两声敲门声传来,他们往门口一望,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喊了一声:“妈?”
…
第二日,天气还是一如昨日那般阴着,带着即将下雨的闷躁气息,付苼和刘瑾安进了民政局。
今天是三月二十二,他们结婚的日子。
明明不是第一次踏进民政局,付苼心里却“砰砰砰”,心脏速度加快。
“你都四十一啦,比我都还大两岁,还真看不来诶,你们看着就像同龄人,保养得可真好。”
刘瑾安和付苼面前的工作人员丝毫不介意暴露自己的年龄,大声惊叹着,就连后面排着队等填表的新人和工作人员都没忍住视线往他们身上瞟,无一不在感叹着他们这对不像老夫少妻的老夫少妻。
时间是把杀猪刀,但到刘瑾安身上,可能去杀了别的猪了。
他今天和付苼一样,都穿的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和付苼同款的立领衬衫。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付苼的监督下认真保养,皮肤比之前水润了几分,加之今天又带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即使把头发梳起来露出额头,他看着也不过二十多岁。
再加之他堪比男模的身材,旁人很难把他往四十岁的方向想。
那个工作人员还在小声感叹着时间的不公平,嫉妒地看着刘瑾安比自己保养得还年轻的脸,她失意地坐在位置上,看着面前的一堆堆资料,无声叹气。
这该死的生活啊。
工作人员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他们两人耳中,付苼咬着指关节忍笑,偷瞄着坐在左边的男人。
果然,刘瑾安那张脸阴沉得可怕。
刘瑾安不满脸色一直持续到了拍照的时候,给他们拍照的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见到他们说的第一句话,便就是夸两人好看,看着就知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由着这句话,刘瑾安接下来的心情大好。
结婚证没要两人多少时间,就被工作人员递到了他们手里。
照片上的两人微笑着,嘴角边上的弧度出奇的相似,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刘瑾安眼底隐隐地紧张。
“1973,你在吗,我现在已经是刘辰奕的后妈了,可以提交任务了,1973?”
如以前的喊叫一样,付苼这次的呼唤并没有得到回应。
1973没有回来帮她提交任务,而任务也没有自己提交结束,还在继续。
身旁的刘瑾安凑近她,在她耳旁轻声说了几个字。
“你好,刘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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