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哭累了的缘故,昨夜是她至从前来齐国之后睡的第一次好觉,睁开眼睛,感觉眼睛有些胀胀的难受,想来是昨日哭得太厉害的后遗症,不过,齐若颖今日却难得心情很好,或许是压抑太久,发泄之后的关系,也或许是休息很好的关系,总之,齐若颖坐起身来时脸上竟然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淡淡笑意。
茫然的看着身下的床,齐若颖努力回想着昨夜的一切,记忆中只有她看着那张纸,之后的一切她竟然一无所知,想起那张纸,她顾不得穿绣鞋,光着脚就往书桌奔去,却发现桌上竟然空空如也,若不是墨砚里还有些未干的墨汁,她都要怀疑昨日的一切是不是她在做梦了。
门外听到声响的立冬和满月推门走了进来,福身一礼,见齐若颖着急的像是在找些什么的模样,出声问道:“公主是要找什么吗?奴婢帮您。”
齐若颖正想开口询问,一抬头看见大门开着,立刻敛了神色,平静无波的问道:“本宫昨日抄写的佛经呢?”
立冬浅笑着转身走到身后的一个柜子上拿出一叠叠放整齐的纸走回来,放在书桌上,“公主昨日写着写着就睡着了,奴婢等人担心公主趴在桌上睡会受凉,便将公主抬到了床上去,公主抄写的佛经奴婢不敢乱放,就小心的收起来了。”
齐若颖不动神色的淡淡点点头,伸手轻轻翻动,看似在检查,实际上却是在找写着他名字的纸,翻了一遍,却发现全是佛经,而那张纸竟然不见了,她心里害怕,就怕那张纸会落到有心人的手里,越是这种时候,她越要冷静,她收回手,抬步往里走去,“更衣。”
看似一见平常的吩咐,立冬立刻会意的转身去关上门,走进去时就见齐若颖坐在床边,满月正伺候净脸,立冬走过去,看似蹲在身子为齐若颖穿绣鞋,实际上却是跪在地上请罪。
“请公主责罚。”立冬埋头恳求。
齐若颖看着立冬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说:“起来吧!”
早在那谣言快速传播的时候她就隐隐有些猜测,她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不会是他,可以他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让她独自冒险呢?恐怕他早就知道她的打算了吧!之所以没有说破,不过是想让安心而已。
最后,他还是跟来了。
齐若颖轻轻闭上双眼,罢了,他们是夫妻,便生死与共吧!
未免引起怀疑,齐若颖穿戴整齐之后,用了早膳,便如往日一般,亲自将自己抄写的佛经焚烧,看了会儿书,看着外面阳光和煦温暖,齐若颖难得的走出了屋子,“满月,把本宫的琴拿来。”说完便往院子里唯一的一张石桌走去,满月回屋将琴抱了出来,放在齐若颖的身前。
久未抚琴,齐若颖也有些怀念起来,纤手轻抚琴弦,嘴角微微勾起,手指轻挑,第一个琴音响起,她淡淡一笑,两手配合,琴弦在她的手中发出她想要的声音,她知道他就在她身边不远处,她的琴声他能听到。
琴声里,那浓浓的思念,深入骨髓的爱念,离别的不舍,命运的无奈,让人听了不惊潸然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