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了自家言不由衷的少爷,赤司业就端着甜点去找折鸢了。
老爷子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不满,折鸢坐在一边,光明正大地发着呆。
事实上,她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恼怒了。
妖怪的天性如此,猫又更是如此。
但话虽这么说,折鸢的心中却总免不了有些不快。
赤司业显然是看出了她的不愉,也不提某人倒拿书的失态,一本正经地将他抱怨了个底朝天。
折鸢边神游边听着管家爷爷看似埋怨实则为赤司征十郎开脱的话语。
待老人家说完后,已是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送走了一脸意犹未尽、似乎还想再继续说下去的赤司业,折鸢微微地松了口气。
她决定出去走走。
这些天她对赤司征十郎一直避而不见,只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倒是有些把自己憋着了。
折鸢向着庭院的方向走去。
因为心中有事,她一路皆是垂着脸的。
等她再抬起头时,她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
这是一个了无烟火的院子,被打扫得格外干净,干净地甚至都有些空荡的感觉。
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一株孤零零的樱树立在中间的空地上,但也因为过了花期的缘故,而显得死气沉沉的。
折鸢看着那株樱树,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想到赤司征十郎曾在她耳边说过的那句阴郁至极的话语,“赤司宅再也不会有樱花盛开。”
她忍不住向着那株樱树走近了一点。
才走了几步,突然地,折鸢的眼前闪过一道虚影。
折鸢定眼看去,发现那是一个坐在树上的女人。
她仰着脸,眼神凝视着天空,就好像一只被锁在笼子里的鸟,目光中带着一种无法脱离的向往。
似乎是察觉到了折鸢的目光,女人回过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你在看我吗?”
折鸢这才看清了对方的全容。
那是一张极为美丽的面容,眉眼带笑,宛如枝头悬挂着的白樱,不染尘埃。
折鸢迟钝了半晌,方才点了点头。
那女人显然是看出了折鸢的迟疑,笑了起来。
她起来便宛如春风拂面,唇角和眼底皆是抿上了笑意。
她向折鸢招了招手:“来。”
这是一个示意对方走过来的手势。
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