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色已晚,七嫂尚未归家,可是为了七哥的事儿操劳?”十三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就如平日里先唠家常一般的亲切,让饱受了几天冷落的崔鸢心头一热,差点就忍不住当着十三的面落泪。//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崔鸢低头不语,微带憔悴的面容深深的刺伤了十三的心,看到她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如此绞尽心力,十三心里那种苦涩又是外人岂能体会的。
两人各怀心思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语,最后还是十三打破了沉寂,他率先登上崔鸢的马车。
“他怎么爬上自己的马车?”崔鸢微楞,才留意到十三是徒步而来,身边也并没有随从跟随,如今坐上自己的马车,倒是丝毫不显漏痕迹。
“七嫂,你不准备上来吗?”十三平淡的声音从马车里穿了出来,没有一丝的别扭和难堪。
两人又不是第一次同坐。而且自己一个现代而来的人,怎么也沾染了古代人的拘谨,想当初上一世,别说是男女同车而坐了,慢摇吧里陌生男女贴身热舞,甚至春宵一度也是常事,十三的坦坦荡荡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崔鸢不再犹豫,随后登上了马车,今天因为有要事要办,崔鸢所乘坐的马车并不是皇子府里比较奢侈豪华的一辆,只是随意的一辆普通不招摇的马车,青色布帘子一放下,马车里的空间并不算大,崔鸢上车后,只好和十三面对面而坐,距离近的甚至可以闻到彼此的呼吸声。
“今天奔波的怎么样?不会是无功而返吧?”十三俊美高远的脸上,神色淡淡,不似在询问,反而像在陈述。
“你怎么知道?”崔鸢愕然。
“呵呵!”十三低低笑了起来,他漫不经心道:“满朝都知道七哥将太子殿下揍得下不了床,父皇大怒,此刻试问谁还敢出来替七哥求情?不仅是王公大臣们不愿站出来为七哥说话,十三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令尊丞相大人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吧?”
“那么说老七真的没救了?”十三说的在情在理,崔鸢脸色顿时落寞起来。忧伤的神色狠狠的刺进了十三的心房。
“那倒未必,如今没人求情,反倒必有人求情,要对七哥有利的多!”十三语出惊人道。
“为何?”崔鸢抬起头来,专注地盯着十三的脸,等着他的回答。
崔鸢的急迫看在十三眼里,半晌,十三咽了咽口水,干涩地说道:“若是十三没有猜错的话,若是此刻有人替七哥求情,父皇必然认为七哥打人一事是有恃无恐,早有预谋的行为,只会更加的震怒。相反,此事大家对于七哥的遭遇不理不问,甚至落井下石,一定会激起父皇的恻隐之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光看现在父皇只是将七哥关起来,而不做出任何处罚,就可以看出来,父皇对于七哥还是很维护的。到时候父皇心一软,自然会对七哥从轻发落,所以七嫂你大可放心,相比崔丞相也是看穿了这一点,才会干脆对七哥一事”置之事外“。”
“真是这样吗?”听了十三的话,崔鸢悬着多日的心,才微微放下,潜意识里崔鸢也不愿意相信父亲是这么绝情的人,十三的话,这是这么多天来她听到的最好的安慰。
“那我就不能再继续到处乱跑了,也不能再去跟皇宫大臣求情了是吗?”崔鸢想到这几日,自己人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求人办事,会不会无形中已经激怒了皇帝而不自知,那样皇帝会不会更加的讨厌老七呢?想到自己这么积极,反而帮了倒忙,崔鸢心里又开始难过起来,为什么自己不像其他穿越女那样,八面玲珑,只手遮天,反而傻傻笨笨,一点也帮不到老七,反而让他因为自己的缘故而陷入危境。
十三微微摇头道:“七嫂不必自责,你这些天做的很对,你和八哥不一样,一个是七哥的结发妻子,一个是七哥的发小,若是你们两个也对七哥不理不问,父皇又怎么会不起疑心,你们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只是这心里要放宽心一些,放心,虎毒不食子,父皇不会对七哥怎么样的。”
十三说到这,看着崔鸢因为连日奔波有些憔悴的脸,还有耳边散落了一缕调皮的鬓发而不自知,鬼使神差的居然伸出手轻轻的想把崔鸢耳旁的鬓发帮她理好。
当十三的手指轻轻的触及崔鸢柔嫩的肌肤时,崔鸢一怔,那次昏迷糊涂着不算数,崔鸢从来想过十三会这般靠近她,对自己这种温柔的,诱惑的动作。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将头往后略略的躲闪一下,避过了十三略显“孟浪”的行为。
“我……”崔鸢的躲闪,让十三多少有些尴尬,神色微微一滞,然后又扬起他最常有的笑容,淡淡道:“没事儿,我只想帮你你理理仪容,要是七哥回府看到你这副仪容不整的模样,也是要心疼的!”
“呵呵!他是个大老粗那里懂得这些?”崔鸢故意打着哈哈,避过刚才的尴尬局面。
崔鸢的话,让十三误以为老七不够心疼人,他有些怜惜的看着崔鸢消瘦的小脸。感慨而心疼道:“女人是用来疼,用来爱的,不管谁有你相伴,都应该好好的珍惜!”
崔鸢不知道给如何回答十三的自言自语,只是傻傻的看着十三。
十三浓眉挑了挑,俊美无瑕的脸孔上,露出一抹饶有兴趣的浅笑。他终身一跃跳下马车,薄唇一扬道:“崔鸢儿回去吧!”
“虽然十三和老七不是一个妈生的,可那也是亲兄弟啊!小叔子喊自己的闺名他什么意思?”崔鸢想起十三之前的一些亲昵举动,还有上次受伤时断断续续模糊的记忆,不由得脸色一红,过了很久,才闷声闷气地低呵道:“该死的十三明知我心烦,还净在这个时候添乱,得了!今夜有甭想睡得着觉了!”
今夜虽说行为孟浪一些,十三却很满足,跳下马车后,几乎是一路轻快地步伐回到了府邸。
刚走进书房,突然冷不丁的从身后传来一阵阴测测的声音“十三弟好兴致!”
“你……你怎么会在这?”十三猛然转过头,才发觉裕王已经不知何时悄然无息的站到了自己的身后。恼怒道:“这些奴才越来越没有分寸了,三哥来了也不事先通传一声。”
裕王淡然一笑道:“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呵呵!倒是让我吃惊的是,一向谨慎小心的十三居然也会大意到有人走进自己身后三尺开外的地方也毫无察觉,三哥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失态?”
想起今夜和崔鸢同车而坐说的那些话,十三忍不住脸色微红,想都没想就准备遮掩过去。“没……没事儿,就是出去随便转转!”
裕王自顾自的坐下,拨亮了一些烛火,认真地盯着十三,严肃地说道:“不管老七人身在何处,她毕竟名义上是你的七嫂,你还是有些分寸的好,传言了出去,对你对她都没什么好处!”
十三神色瞬间暗淡下来,声音有些低沉道:“你都知道了!”
裕王不答,而是继续反问道:“你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她的容貌、她的心智都并不出众?”
十三苦笑一声道:“容貌、心智?三哥这辈子怕是没有真正喜欢一个人吧。若是她真的走进了你的心里,莫说算不得绝色美女,就算是她颜若无盐女,只怕你也得当她如珠如宝,岂会在乎这些不起眼的东西。”
容貌是女人最重要的本钱,十三居然说是些“不起眼”的东西,对于这点裕王的确理解不了,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十三,确信他的确是正常的,而不是被崔鸢下了什么蛊惑的毒药之类,最后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你若真想得到这个女人也不是没有办法!眼下就是一个机会。”
十三本就是七窍玲珑之人,他只是微微一愕然,便立刻领悟过来,有些震惊的看着裕王道:“你又想对老七怎样?”
裕王冷笑一声道:“怎么,笑面虎的十三什么时候变成善心的菩萨了?让三哥猜猜,你就真的甘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天天被别人搂在怀里亲热?”
十三无语,沉默了半刻才道:“你想怎样,说吧!”
“天牢的狱卒中有我的人!”裕王看似甚有闲暇的开始整理书桌前的一盆兰花,手指微微一动,兰花的一片叶子已经被扯掉一块,无力的跌落在花盆之中。“断肠散你手里应该还有吧?若是送饭的时候,不小心滴落那么一两滴应该不难吧!”
十三再次低下头,神色有些犹豫,这断肠散是当初学艺的时候从一江湖大盗手里所得,入口即封喉,侵入五脏六腑即可烧灼开来,无药可解,是要是吃上一点,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休想救活,这种毒药极其阴毒,就是在江湖中也很少有人使用,毕竟是同胞兄弟,老七平时和自己有没有什么太大的隔阂,这样做……
“想想吧!如今太子和老七的矛盾人尽皆知,若是老七出了什么事儿,不管有没有证据,父皇都会怀疑到太子身上,别看父皇天天对老七不是打就是骂,可这心窝里还是心疼着老七,怎么说也是李贵妃唯一的血脉,当初贵妃再世的时候,可是宠冠六宫的角色,虽然现在人已经不在了,可情分未必就全断了,父皇就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若老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满身背着弑弟嫌疑的太子还能登上大位?”
裕王上前拍了拍十三的肩膀,又道:“虽说老五,老四他们都封了王,可论实力他们就是几个联起手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只要我登上那个位置,天下还不都是你我的?”
十三不经意的往前走了几步,刚好痕迹不漏的错开裕王的“亲密”,淡淡道:“你知道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权势……呵呵又算什么,死后还不是黄土一杯!”
“那我得江山,你得美人,又如何?”裕王见十三沉默,乘机给他矛盾的心里加了一把油。“想想吧!他若死了,那崔鸢不就成了寡妇了吗?到时候只要我登上大位,你还怕自己不能抱的美人归?”
最终十三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底蓝瓶递给了裕王,面色沉重道:“此物极为霸道,小心一些,不要露出马脚,若让外人知晓,你我可就麻烦了!”
裕王浅浅的笑着接过瓷瓶,应道:“哥哥又不是老二那厮蠢货,我做事儿,一百二十个放心好了,你就等着抱美人归吧,也免的你相思成灾!”
正当裕王大肆怀疑十三的“审美眼光”出现了偏差时,老八也正围着崔鸢上下仔细的打量。
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对耳朵,胸部也不大算不得“波糖汹涌”,屁股也算一般,并没有太夸张的上翘成S形……越看老八越觉得崔鸢很“普通”。
要问皇宫里最不缺的是什么,答案肯定就是美女了,简直可以说是一抓一大把,就连个宫女也是各个州县赛选出来的,长得太寒碜的,怎敢往宫里送。要是半夜让皇帝瞧见了,以为自己撞了鬼魅,那些当官的有几个脑袋可以砍?因此宫里上上下下除了美女还是美女,一心想找一个“丑”一点的,都成困难。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样,才让老七的审美能力出现了“下降”,将这个身材、长相、智商都一般般的女人当成天仙了?老八开始纠结老七审美眼光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不应该啊!老八很快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推断,反观其余兄弟关于“美”的取向还是比较正常的,远的不说就拿自己来说吧!虽然天天和老七厮混在一起,可看“美女”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至少崔鸢在自己的眼里看来,在美女如云的皇宫里也就算个及格以上的水准吧!
那她到底是什么地方迷得老七神魂颠倒呢?莫非床上的内秀功夫了得?想到这,老八的眼神里“探究”的意味更加浓厚,“色迷迷”的打量了许久崔鸢,还是决定放弃这个“不容易”验证的猜想,要是让老七知道自己有这个“验证”的念头,不用猜,以他对这个“傻女”的重视程度,一定会不顾及兄弟之情,左右手,各拿着一把砍刀,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切吧切吧,剁了喂狗。
人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老八相信若是谁动了老七的这件”专属“衣服,老七一定会剁了他的手足的。”对此,老八以自己对老七的深入了解,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崔鸢今天本来是来答谢老八这几日的奔波劳累的,如今老七身陷囹圄,大家都躲闪不及,只有老八一如既往的每天为老七上下奔波,不辞辛劳。让作为“妻子”崔鸢很感动的同时,也觉得很有责任和义务替老七好好谢谢这位“贤弟”。
可是为什么这位忠肝义胆的“贤弟”眼神会这么怪异?不仔细一看还不要紧,崔鸢顺着老八的眼光留心一看,吓了一跳,这都什么人啊!专门往自己的私处乱瞟,一会儿是酥胸,一会是翘tun。而且这眼神越看还越色迷迷。
若不是看在老七还需要他搭救的份上,崔鸢早就己基老拳狠狠的给这个“登徒浪子”揍个满脸开花了。
“八弟,你看什么呢?”崔鸢虽然没有立即甩袖子走人,但她的话里明显有了怒意。
老八这时才恍然大悟,有些难堪的干笑着,遮掩道:“没什么,只是……只是看这些天七嫂为了七哥的事儿消瘦了不少,就怕七哥回来会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七嫂,七嫂你大伤初愈,可要多保重身体啊!我府里还有些上好的人参,走的时候,让你八弟妹给你带上一点。”
老八的确受了老七的嘱托要好好的照顾崔鸢,因此在说这话的时候,老八眼神中的色迷迷一扫而空,反而很“真诚”。
崔鸢有些愣了,怎么又是这话,“自己有手有脚哪里需要人照顾?”前两天十三说过,现在老八也说,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憔悴的这么厉害?
可是作为小叔子,他们说这话的确显得有些孟浪些,回想起那夜马车,十三略显轻浮的举动,崔鸢脸色一红,就算崔鸢再迟钝也该觉察出十三对自己有意思了,现在老八也这样,难不成他对自己……
脑细胞过于发达的崔鸢开始异想天开,不行!回去一定要好好找镜子照一照。好吧!我承认这些天一件事儿接着一件事儿的发生,的确比起以前的“珠圆玉润”,是稍稍的瘦了那么一点点,难道就因为这样,自己就变成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了,以至于到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短短的时间里,就一举俘获了三位皇子的“芳心”?
老七深情表白,十三言语挑逗,再到老八眼神探究?一桩桩一件件接踵而来,难不成皇家的审美眼光集体转向,都偏爱自己这种“营养不良”的病态美?
可是,姐儿现在真的没有这闲心和你们搞暧昧啊!虽然老七不咋地,比不上十三帅气,可比起十三直率。比不起老八富有,可是比你帅啊!所以到目前为止,姐儿还没有“换人”的打算,只好暂且辜负各位的一片赤诚了。辜负了众多美男的深情。崔鸢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愧意”了!
大厅里,两个人各想各的,各说各的,各怀心思,但居然还相处的比较愉快,最后八皇子亲自起身将崔鸢“殷勤”的送上了马车。
天牢里
“喂!怎么今天只有菜没有酒?”相比崔鸢的“自作多情”老七就要单纯的多了,他才没有空功夫去纠结儿女情长那些“扯淡”玩意,也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他的那些“好兄弟”们都目光似鼠的“窥觊”他的“专属”衣服。他此刻正很用心的,很专注的在牢房里扯着嗓子抗议伙食呢!
“七爷,你等等,好酒马上就来,马上就来!”狱头提着一个偌大的食篮子,哈着腰一路小跑过来。
“搞什么搞?”老七非常不满意的从狱头手里接过一小瓶酒壶,厉声斥责道:“拿壶酒都这么磨蹭,朝廷养着你们这些废人干什么?”
虽然老七被下放到了牢里,可只是地点有所变换而已,皇帝没有发话,一应供应当然还是照旧,狐狸皮子的褥子,上好的汾酒,甚至连寝宫里那张一丈开外的雕花大床都给搬到了牢房里,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除了不能出这个天牢大门以外,老七还是享有“限制性的自由”权利。
“七爷教训的是!教训的是!”狱头点头哈腰的,一边擦冷汗,一边赔不是。
“今天咋这么晚?想把爷饿死啊?”老七一屁股坐在狐狸褥子上,嘟囔着嘴巴,对于狱头磨蹭的行为还是有所不满。
“哪敢!哪敢!”狱头深怕惹怒这位出了名的“混”皇子,他连太子都敢打,到时候一怒之下,斩下自己的狗头还不是跟玩似的。
听到老七责备,忙跌不停的解释道:“都怪刚才送饭的老张眼神不好,本来为七爷准备的一桌上好席面,居然让他一个踉跄全都摔翻在地。”想起那一桌上好的酒席,起码要好几百两银子吧!就这么倒掉了还真够可惜的。虽然没有用自己的银子,但是“勤俭”的狱头还是很肉疼。
“那这是?”指着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老七不解问道。既然饭菜倒了,这又是什么?
“幸亏一旁的老李头机警,马上跑到杏花楼重新定了一桌酒席,所以今儿迟了片刻,请七爷担待一二。”看到自己的解释还不能令老七满意,那牢狱头又忙道:“爷可别小瞧了这杏花楼的东西,它虽然不是御厨的手艺,可在京师里也是有几分名气的,七爷您今儿就将就着凑合凑合,就当吃个稀奇!”
老七本来还有所不满,但是一打开酒塞子,就闻到了一股清香扑鼻的酒香味,先不说这菜的味道如何,光是这酒已经能消退老七心中大半的怒火了,“好酒!”老七心里暗自赞一声,他挥挥手不赖烦的挥退牢狱头道:“今儿看着这酒还将就的份上,爷就勉为其难的凑合一顿吧”
“谢谢七爷体谅小的们!”狱头再次将身体鞠成了九十度,嘴里虽然说着感谢的话,可心里却在想,哎!还真是人同命不同啊!自己一辈子也尝不到的美食,在他的面前还只能是给面子的“将就”“凑合”。
想到这,牢狱头又想起刚才被不小心倒掉的“饭菜”,心中馋虫立刻就被勾了起来,管他的脏了洗洗就成,那可是御膳房的东西,错过了这次机会,自己这辈子就在也尝不到“皇子皇孙”们吃的佳肴了。
被饿了老半天,老七早就是饥肠辘辘了,现在好酒好菜当头,还不赶紧竹筷飞舞,一边往嘴里灌着美酒,一边对桌上的美食发起了总攻。
老七在牢房里尽享美食,牢狱头也没有闲着,美酒洒了就兜不起来了,可弄脏的菜肴清理清理还是可以入口的,于是牢狱头坐在墙角的一个角落了,配着一瓶低劣的二锅头,也开始“享受人生”了。
明月渐渐上移,它浮出杨树梢头,向西方移动,渐渐有,明月被云层遮掩,光辉从天地间淡去。
白日里喧嚣笑闹声也渐渐远去,渐渐不再,整个七皇子府都陷入一片沉寂。突然一阵惊呼声穿破了夜色的沉静,饶是众人睡得最深,被门房粗壮的嗓子一嚎,也给惊醒过来。一时间西西索索声四起,惊呼声一片。
“出什么事儿了?”沉睡中的崔鸢也被门外的嘈杂声惊醒,她只是披着一件随意的衣衫,让春草搀扶着走出门外。
还是那个倒霉的门房,一惊一乍的冲了进来,也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太背,每次他进来禀报,总没有什么好事。
崔鸢看见他就不喜,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大声呵斥道:“半夜三更,你瞎嚷嚷什么?冒冒失失的往里闯,今儿要说不出个子午丑来,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那门房果然没有辜负崔鸢的重话:张开嘴就道:“皇妃宫里来人,来人说……说咱们家爷不知怎么的突然在牢里中了剧毒,死了……”
“噗通!”崔鸢闻言身子一歪,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惹得众人又是一阵惊呼“皇妃!皇妃!~”
“你是谁死了?是咱们七爷吗?”春草还要沉稳一些,尽管声线颤抖不已,还是稳住心神问道。
门房刚想张口,就听到崔鸢厉声的呵斥道:“不准说!不准说!”
“皇妃,爷……”那门房刚想解释,却被疯狂的崔鸢冲上来给了一个巴掌,崔鸢状如厉鬼般掐着门房的脖子,撕心裂肺的嚷嚷道:“不许说,不许说,谁都不许说一个字,谁说我杀谁!”
崔鸢疯狂的目光让众人害怕。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违背崔鸢的意思,都静静的闭了口,相互慌乱的打量彼此。
怎么会死了呢?崔鸢心里慌乱一片,十三不是说虎毒不食子,皇上不会把老七怎么样吗?怎么会?崔鸢根本就不能接受这个消息,她木然的推开春草的搀扶,自己直愣愣的朝门口走去,她其实也不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她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那个噩梦中老七那双一直圆睁的双目,还有那颗血淋淋的人头。
七爷没了,七皇妃又是现在这个痴痴傻傻的样子,慌乱的人群中开始传出了一声哭声,接着这片哭声就像有传染性一样,很快连成一片,崔鸢却充耳不闻,还是傻乎乎的朝前走着,眼看崔鸢就要走出小院子门口了,那门房再也忍不住了,再也不能估计崔鸢的“死命令”了,他平地一声雷的大声咋呼起来。“我刚才想说的是死了一个牢狱头,咱们爷虽然也中了毒,可是没有出什么大事,目前太医给开了方子,吃了药稳住了,皇上说天牢里不适合休养,就让宫人们暂时将七皇子抬回咱们皇子府。”可怜的门房,突突一连串的话终于算是吐干净了。
人群哭声也没有了,呼喊声也没有了,一直寂静无声。
突然崔鸢像一只斗鸡一般飞速的冲了过来,然后飞起她的花拳绣腿,将那个“说话留半句”的门房一脚踹到地上,然后双脚使劲往上踩,一边踢,一面痛骂道:“让你说不清楚,让你说半截留半截,我踩死你,我踩死你!”
门房一边鬼哭狼嚎,一边哀怨的喊冤:“皇妃,是您刚才不让我说的,你说谁敢说话,就杀了谁,我可是依照您的吩咐办事啊!”
“奥!奥!”门房夸张的叫法,并没有引来大家的同情,要不是顾忌着让崔鸢发泄怒火,不去抢女主子的“人肉沙包”,这门房估摸着已经让众人早就踩扁搓汤圆了。
吓人也不是这么吓得,幸好在场的人体格健康,没有心脏病,七爷屁事儿没有,吓死了七皇妃算个怎么回事儿?
崔鸢踩得正是兴起,突然门口一阵嘈杂,一群宫中侍卫抬着一床软榻已经径直走进了内院,老七正倚靠着半个身子,吃惊的看着这一幕“母老虎发威”的场面,心中大为感慨“原来鸢儿也可以是这么暴力的!幸好这招没有用在自己身上。”
抚平自己一回家就被惊吓的心脏,老七又看了看一干石化了的公众大内侍卫,决定还是有必要结束这场“血腥”场面,装着胆子问道:“鸢儿你这是干嘛呢?”
“爷,您回来?”崔鸢一听,才发觉周围已经站满了人,那些侍卫正用着一种“恐惧”的目光看着自己,突然有些尴尬了,有些忿然道:“怎么这么多人进来,门房也不禀报一声,都去干什么去了。”
众人对于这个很傻,很直白的问题,都无语回答。
可能是照顾崔鸢“颜面”,寂静了半天。最后还是一个比较微弱的声音,在地上柔柔弱弱的回答道:“皇妃娘娘,我在这儿呢!你脚踩着我呢!奴才想通传,也通传不了啊!”
“你去死吧!”崔鸢臊的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朝着门房狠狠的踹了一脚,自己这个施暴者,还比人家“受害者”更加委屈,率先先跑进房里,根本不好意思露面。
御书房
“稀里哗啦”御桌上的一大排奏章被皇帝一个“狂风扫落叶”,的手势,全都扫到了地上,散乱的掉了一地。若是崔鸢在场一定会惊呼,原来老七一发脾气就喜欢乱扔东西的习惯,感情是有家族遗传的。
皇帝下首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可没有崔鸢和老七硬对硬的霸气,一个个低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不小心触了皇帝盛怒中的霉头。
“混账!都是一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皇帝仿佛尤嫌一个人发火不带劲,指着他身边伺候的那个中年太监道:“李安,你说说朕这辈子都是做了什么孽,竟生出这些没心没肺的畜生!”
那太监可不敢答话,骂皇子们是畜生,请问皇帝你老人家是什么?是老畜生吗?
皇帝盛怒中,慌不择言,但是作为太监,一个下人可不敢犯这种低级错误,万一皇帝一会儿有回过神来,自己不就吃不完兜着走了吗?但皇帝既然点到名了,也不能装聋作哑,李安微微一躬身劝慰道:“陛下息怒,您现在只不过是猜测而已,七皇子的毒也许跟其他的皇子无关,太医不是说了,七皇子中毒的剂量并不多,是不是”误食“而已?”
“误食?”皇帝听后一声冷笑,“误食的应该是死去的那个牢狱头吧!听说那才是原本为老七准备的膳食,躲得过一次,躲不过第二次,这次也算是老七命大。”
皇帝越说越生气,“就说老七挨打这一事儿吧!老七这个混账固然是可恶,太子也不是什么好鸟,都是自己兄弟,就算打一拳踢一脚的,都是些皮外伤,年轻力壮的,至于躺下就起不了床吗?装给谁看啊?朕怎么还听说,他接着准备鼓动身边的那些喽露怎么参奏老七一本!哼,如此狭隘气量如何能当好一国之君?”
皇帝不明“详情”殊不知这次可算是冤枉了太子,他那里知道在他眼里看起来“单纯”的老七下手会这么狠,而“小气”的太子,人家真的是有难言之隐吗!
骂完太子,皇帝又觉得不过瘾,又道:“还有那些兄弟们,除了老八还有谁给老七求情?虽说平时老七的脾气是混账了些,但都是朕的亲骨肉,老七又不是从那荒山野林捡回来的野种,他们至于这么绝情吗?朕平时看不起老八的懦弱,如今见了倒是冤枉了他,关键的时候总算还有几分血性。”
李安低着头诺诺的应着“陛下不要气恼了,可能众位皇子见您不发话,也不敢求情吧?”
皇帝冷笑一声道:“他们怕了朕,那崔家那个老东西呢?他的女婿很多吗?朕怎么记得好像嫡女就这么一个吧!他就算不怜惜老七这个”姑爷“。连女儿也不要了。整天满口道德礼节的,朕看都他娘的虚伪着呢!”
不是您老让崔丞相不准掺乎皇家内部事务吗?怎么翻脸就变卦了呢?有了责任就往别人身上推?
鉴于皇帝这种“很没担待”的作风,李安很谨慎的低着头,不再对这件事儿做出任何评论。
崔家丞相权势通天,又对自己有恩,李安是不敢得罪的,而众位皇子身份特殊,李安也不敢轻易插嘴,涉及到皇帝和皇子们之间的父子骨肉的猜测,赞同皇上的话,是挑拨离间父子关系,站在皇子一面,那就会被多疑的皇帝怀疑是某位皇子安插在自己身边的耳目,下场更加堪忧。
皇帝一个人发了还一顿火气,才慢慢的平静下来,“你们都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呆一会!”
一干太监宫女们立刻如获大赦的鱼贯退去,屏退了众人后,皇帝就这么一个人坐在御案后,也不作声只是默默的沉思许久,最终才悠然长叹道:“爱妃啊!朕差点就有愧于你!幸好苍天庇佑,老七没事,那不然朕百年之后,哪里还有脸让你葬在朕的身旁?”
裕王府邸
裕王盯着依旧笑容叙叙的十三,目光有些呆呆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他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收回了自己对于十三“探究”“疑惑”的眼光,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十三正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看似恍然不觉,待等裕王收回探究的目光,十三才缓缓的抬起头低声浅笑道:“三哥,真的不打算问十三点什么吗?”
“你……”裕王欲言欲止。
“这次的事儿,三哥不是怀疑是我对老七通风报信了吗?为何不问,若是憋在心里,那可是要生出毛病来的。”十三放下手中的书,往前走了几步,朝裕王防线靠近了些,目光灼灼的看着裕王。
“这个计划我没有告诉过旁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可如今……就算那老张头准备的饭菜还没有送进老七的房间,就被人打翻在地,我们可以当做凑巧,就算被贪吃牢狱头误食,我们还可以一厢情愿的认为也是事有凑巧,可偏偏老七这个时候也中毒了。”
裕王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十三的眼神更加的迷离和探究,幽幽道:“老七这次不过是中了不痛不痒的一点砒霜,据太医说那点砒霜的分量连一只老鼠都毒不死,人吃了最多不过肚子疼上几刻钟而已,不用药也能自然痊愈,可老七就是这样借着这个借口大而皇之的离开了牢狱,这场”天大的袭击太子风波“就这么不了了之?如此巧合?如此精妙?如果我还认为是巧合的话,这么多年我也算是白活了。”
“所以三哥就怀疑是我泄了密?”十三虽然脸上依旧是笑意,但双眼黑亮黑亮,幽深如狼!
裕王语结,默然的看着十三一会,才慢慢道:“我知道你怜惜七皇妃,可……”
十三冷笑一声打断了裕王的话,“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裕王一声长叹道:“只有你知道我们的计划,而且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人还能设计出如此精妙的布局能轻易化开老七的危境,你可知道太子手下的人已经上奏准备弹劾老七了,若是事情不出意外的话,就算咱们的刺杀不成功,老七也逃不脱被贬的结局,你为了崔鸢不用跟着老七受苦,也许……”
十三没有接话,他的笑意敛去,他尖锐的目光中含着让人惊惧的阴沉,裕王在对上她的目光那一瞬间,情不自禁地向后退几步!
“你若认为是十三做的,那弟弟承认又有何妨?”最终十三丢下一句冰冷的话,摔门而出,留下独自沉思的裕王。
七皇子府
崔鸢前脚进门,后脚老八就来,手里还提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吓得老七府里的仆人们纷纷躲闪,最后还是那个脑袋里明显“缺根筋”的门房,拖着“伤残”的躯体,大无畏的冲了上去,将老八死死的拦在了崔鸢的小院门口。
“让开!不然爷一剑了结了你!”老八呲牙咧嘴、双眼冒火、一脸扭曲,一看就能让人知道就这气势,十有**是仇家上门的征兆。、
“不让!”那门房显然也是一根筋的主子,冲上前就把老八的腰死死的保住,那股蛮力,差点掐断老八的“小蛮腰”。
老八还没没用动手呢!那门房又大声的朝着屋里瞎嚷嚷起来:“七爷,皇妃,你们快逃!八皇子发疯要杀人了?”
老八傻眼了,随后赶来的崔鸢和老七也傻眼了!
老八气急败坏道:“谁说我要杀你们家七爷了?”
门房二愣二愣的依旧不松手道:“那你干嘛拿着剑进咱们七爷的房间?你骗人,我不信!我生是七皇子府里的人,死是七皇子府里的鬼,我不会退让半步的!”门房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差点把老八的肺都气的炸开了,瞅瞅老七府里都用的是些什么人哪!
老七和崔鸢赶来后,一点也不感动,一脚踹开“忠心护主”的门房,终于将老八从魔爪里解救出来,而寒光四射的宝剑也在挣扎中跌落在了一旁,衣服被门房抓的皱巴巴的,一张脸也气的通红。如今的老八不像是“杀神”倒像是“瘟神”。
“八弟,你怎么来了?”老七忙迎上去问道。
老八一把抓住老七的胳膊,急急道:“没事吧!听到你中毒的消息可吓死弟弟我了!”
“没事,你看不是好好的。”老七拍拍胸脯保证道,刚才宫中侍卫们在,他还需要装装虚弱,以便在皇帝那里博得同情分,如今房间里都是“亲人”自然用不着伪装了。
“说,是那个乌龟王八蛋给你下的毒,八弟我现在就上门砍了他,给你报仇!”老八说着跳起来要帮老七报仇雪恨,慌慌张张的开始找自己随身的那柄宝剑。
“他可不是乌龟王八蛋,老八你的话可不能这么讲!”老七的脸色很古怪,一会看看崔鸢一会又不安的扭着身子。
“爷,你知道是谁吗?那你快说啊!虽说咱们不让八哥冒险,可说出来让父皇知道,他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崔鸢有些疑惑,看老七的模样,莫非他真的知道是谁给自己下了毒?
“不能让父皇知道,这事儿谁都不能说!”老七一听就急了,马上反驳道。
“为什么呀!七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老八率先忍不住吼了起来。
“爷,是不是在牢里有人欺负你了,恐吓你了,以至于……”崔鸢又开始发挥她非同一般的联想才能。
“都没有,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老七赶紧摆摆手,打断二人的异想天开。
“什么不是,你倒是说啊!这下毒之人他到底是谁?”
这就怪了,老七怎么反过来包庇凶手了,老八和崔鸢都纳闷了,莫非毒气攻心伤了脑袋,可怜的老七智商本来就不高,如今更加糊涂了,怎么办才好呢?
“这下毒之人,其实……其实他就是鸢儿的父亲——崔丞相!”老七被逼的太紧,最终还是抗不过二人的前后夹击,犹豫了很久,还是将崔丞相招了出来
“是我爹?”
“崔丞相”
答案让老八和崔鸢再次傻了眼!
可为什么呀!崔鸢想不通了,就算老爹不伸出手援救老七也就罢了,可有什么理由还要费劲心机的去加害老七呢?
“怎么回事?”老八也疑惑的看着老七,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老七本来不打算把崔丞相招供出来的,可如今不说也说了,说一句也是说,说两句也是说,老七这么想想,也就没有了顾虑,那就索性全说了吧!
原来,就在老七对美味的鸡腿发起全面总攻的时候,突然从鸡肉里吃出一张纸条来,尽管老七的脑袋不算灵光,可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走路,老七当然不会傻得认为鸡身上会长出纸来这种天大的笑话,于是老七乘着狱卒们不备,悄悄的展开一看。
崔丞相在纸条明明白白的告诉老七,太子一党准备发动朝廷里的清流参奏老七目无君父,刺杀储君,本来只是一个斗殴事件,结果在这些文人的笔下就变成了一件“重大事件”,但无奈众口铄金,大家一起攻击老七,这种威力也不容小觑,所以这一次就算是皇帝有心护着老七,可到时候也不得不给老七“重处”来安抚人心。
思来想去,崔丞相干脆来个釜底抽薪的“苦肉计”,让老七假意中毒,将这塘子的水搅浑,老七出了事儿,太子是重大嫌疑,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机,太子都不能再对老七穷追猛打了,为了撇清弑弟的嫌疑,太子尽管不情愿,还得必须做出高姿态来,联名参奏的事儿自然而然就黄了,而老七更能从太子袭击事件的“施暴者”一下子转化成“受害者”,老七也能顺顺当当的从牢房里出来。
当然崔丞相也不是神,他也不可能神机妙算的算到裕王也准备在这个时候用上“中毒”这一招,结果人家老七傻人有傻福,不仅阴差阳错的被崔丞相救了一命,还搞得裕王和十三之间有了裂痕!
“果然是老狐狸,这点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的!”老八听后,大为佩服,口不择言道。
“咳咳咳!”老七瞅见崔鸢的脸开始垮了,赶紧咳嗽两声,提醒老八,人家女儿还在这呢!你就这样说人家老父亲。到时候鸢儿翻了脸,可别怪我老七没立场啊!当然是帮亲不帮理了。
老八也不傻,立刻留意到崔鸢不善的目光,干笑一声遮掩道:“我这是在表扬崔丞相睿智呢!”
崔鸢甩了一个大白眼过去,心想,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感叹完崔丞相的“老狐狸”一般的智商,老八又开始质疑老七那比猪高不了多少的智商,疑惑道:“那凭一张纸条,你就信了?万一是别人给你的圈套呢?那可是砒霜,你以为是白糖啊!”
“是啊!爷你怎么能如此亲信别人呢?”崔鸢也开始放马后炮。
老七瞪圆了眼珠,很是气愤二人竟敢如此低估自己的“智商”,略有不悦道:“爷又不是傻子,人家说啥,我信啥!肯定是有凭证的!”
“是什么凭证?”老八好奇了,崔丞相到底给了老七什么,值得老七可以信任的将性命相托。
“这个……”老七脸色突然诡异的一红,然后开始支支吾吾。
“你倒是说啊!我爹到底给你什么了?”崔鸢也奇了,崔丞相平日里还是很避嫌,和老七的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多,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凭证?
“这个凭证到底是什么?”老七越是不说,两人就越是好奇,一直追问。
任凭老八狂轰乱催,任凭崔鸢锲而不舍,可这一次毫无原则的老七却成了坚贞不移的“君子”,就是死守着崔丞相和自己的诺言不肯开口。
最后逼急了,老七只是吼吼道:“这个秘密只能鸢儿知道,不能告诉八弟。”
老八郁闷了,知道你重色轻友,知道在你心目中我这个兄弟很没有地位,比不起你的“傻”媳妇,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真是打击人。
多方追问,甚至以“断交”作为要挟,老七也不肯透露分毫,老八最终只得很“受伤”的离开了,
老八临走时,又看到了“带伤坚持”的门房同学,虽然这个人是有点愣,但是说到底,能在自己的刀剑面前还能毫无畏惧的冲出来护主,鉴于这份忠心和勇气,老八还是很佩服的,于是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门房也不知道是和老七呆在一起太久了,还是本性就如此和老七贴近,距离如此遥远还能和主人保持高调的一致,很有傲气,很有范儿的响亮回答道:“不能告诉你这个外人!只能告诉我家女主人!”
“啪!”听心碎的声音,老八的心彻底被这位“少根筋”的门房打碎了。
他愤然一脚飞踹过去,怒声高骂道:“不说,就不说,谁稀罕!”这句话憋在老八心里,憋得很窝囊,现在嚷嚷出来也不知道是对门房说的,还是对远处的老七说的。
老八愤然而悲伤的离开了七皇子府,而“少根筋”的门房同学也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费力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以一种决绝的表情道:“教书的先生说过: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就是不告诉你,我叫二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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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老七的秘密吗?明天继续关注哈!奸笑一边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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