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动作,两人一组配合练习,注意安全。”赖思归纠正完学员的动作,吩咐她们。
钢管舞上杆动作的需要,要用大腿夹住钢管,利用□□的皮肤与钢管之间的摩擦,控制身体不往下滑。而且很多倒挂和翻杆的动作,为了防止走光,所以学员们穿的都是紧身背心和短裤。这是钢管舞的特殊性,舞者衣服布料比其他舞种精简,然而也是因为这点,钢管舞从最初的民间娱乐,被逐渐的带入风月场所,为满足那些特殊需求搭配上特殊制服,从此被惯上色*情的头衔,根深蒂固。
赖思归拿起干净的白色毛巾擦汗,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一口一口喝着,走到玻璃门边,看了眼门外,刷一声放下垂帘。垂帘突然掉下,在快近地板的地方弹了弹,最终贴着玻璃门整个盖住。
严慕抱手,盯着骤然挡住视线的米黄色竹简好整以暇。鼓点节奏分明的音乐隔着门传进耳朵,严慕想到她斜眼瞪人的样子,低下头勾了勾嘴角。他抬手摸摸鼻子,转身去了楼上的健身会馆。【像不像一只盯上一盘肉骨头的大狼狗,嚯一下,被主人关在门外。】
其实上次黑进她手机时,严慕就知道她前一晚住在会馆附近。信号不是很好,他那会儿还去冲了个澡,让她多睡了十来分钟。
会馆附近信号不好的地方,严慕猜测多半是在地下室之类。所以他在会馆门口遇到赖思归那个叫林向的朋友时,就摸出手机查了查,果然她的定位就在附近。
别问他为什么这次能认出林向,因为林向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深蓝色T恤。也别问他为什么还能定位她的手机,全范围推进系统漏洞修复需要时间。
而且,他手痒。
严慕打了将近一个小时壁球,出了一身汗,整个人酣畅淋漓。他扔掉球拍,呼了口气,壁球室里只有他运动过后变重的呼吸声。他拿起手表看了眼时间,去浴室洗澡。
高级VIP有个人专属浴室,严慕脱了衣服站在淋浴头下,水从头顶淋下来。从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处滑下,坠到身上,沿着紧实的肌肉线条汇成几条水线,滴到地砖上。镜子前渐渐升起雾气,白茫茫一片。他低着头,单手撑在墙上,任由温水轻柔地砸在背上,窸窸窣窣,像一双小手,反复摩挲揉捏。
严慕闭着眼,低低喟叹一声,抬手关掉开关。水流戛然而止,最后一串水滴从□□的身体滑落,镜子里映着一道看不清的朦胧轮廓。他捞过毛巾擦了把脸,拿起手机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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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思归送走学员,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半个小时前,李震发来的一条信息,短短的几个字——“赖小姐,我耐心有限。”
距离他说会在凤凰台等她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过去三天,赖思归的手顿了顿,点开另一条刚发来不久的短信。
“吃宵夜吗?”——严慕。
她撇了撇嘴没回复,把手机放回原位。林向还没回来,她拉上玻璃门刚要从里面反锁上,一只手从外面按住。
她使了一下力,力道对严慕来说却不算什么,他轻易进门来,笑了一声把刚打包来的甜汤递给她。
赖思归冷眼看他,“谁让你进来的?”
严慕随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她额头还有汗,他也不嫌弃,拇指在上面锴了一下,湿了。他安抚道:“乖~”
赖思归嘴角抽了抽,偏头打掉他的手。余光看见他中指慢悠悠摩挲刚刚擦过她额头的那只大拇指,赖思归被恶心得骂了一句,“变态。”
她脸色很臭,严慕反倒像得了莫大夸奖一样,勾唇笑得清朗。
他环视舞蹈室一圈,地方不算大,大体分了两个区域,一个是练习区,十多根钢管错落而立,占用很大空间。另一个是作为休息区和观赏区,只有练习区的三分之一大,墙角立着一个柜子,有几套备用舞服扔在里面,都是跳脱艳丽的颜色。与柜子相邻的是一个小门,白色的门漆融入墙体,只有一个不锈钢把手突出来。
柜子另一边是一张小矮桌,矮桌上有两个透明的大茶壶,玫瑰花茶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壶里只剩一点水。另一壶刚倒了一半开水进去,玻璃杯壁凝着一层水汽,估计泡久了颜色也淡了,与白水无异。
红色的枸杞混着沉入水底的柠檬片,在水底荡阿荡,奇怪的组合……
前后两面偌大的墙镜,将白炽灯映得亮如白昼,镜子里是他们相对而立的身影。她还穿着跟半身小背心和贴身小短裤,黑色的布料白皙的皮肤。严慕微微抬眸,视线顺着她光裸的腰身滑下去,流畅的纤细的,不盈一握。两侧的线条从中间收紧,腰身中间有很深的脊柱沟,光滑地,一直延伸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沟里有细细的薄汗,在灯下晶晶的。
被小小裤头挡住的地方,露出两个腰窝的边沿,他的视线停了几秒,又顺着翘起的臀线往下。紧紧夹起的两瓣,又圆又翘。底下是笔直的双腿,并拢着,光从大腿中间的小缝透过来。
赖思归不用回头都知道他盯着什么在看,抬脚往他小腿上狠狠一踢。严慕没躲过,“嘶”了一声,后退一步,好笑地看着她。
“你怎么找到这的?”问完她又想起来,他随时都能黑进她手机,脸色又臭了三分。
严慕的视线自然垂下,落落大方地又停在她前面凸起的地方。赖思归斜着眼,一梭罗眼刀使过来,他抱着手无奈道:“那你让我闭着眼说话么?”
赖思归看了他一眼,走到柜子边,捞起平常练习完穿的A字裙,当着他的面抬手套进去,修长的脊柱沟随着动作凹出更深的曲线。
严慕的眼神深了深,这女人……要命。
赖思归回头,身后的人贴近,男人身上的体温熨着她的背,她身体微微一顿,看向镜子。
严慕从后面拢住她,伸出手,将她身前未捋平的裙摆,拉下去,没过她的大腿。
大手轻轻拍了两下她的大腿,他停在上面,隔着两层布料,赖思归还能觉得烫。严慕抬起眼,在镜子里与她对视,灼人的视线缠着她勾人的桃花眼。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严慕在赖思归耳边轻声喟叹。人站在其中,身前一面镜子身后又一面。彼此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能从镜子里看到,还能看到背后的镜子里,在一众冰冷的钢管中,一高一小两个背影,腿挨着退,身体贴着身体,紧得不留一丝缝隙。
“宵夜送到了,你可以走了。”赖思归抬眸凝视他,声音发轻,像猫一样。
严慕低头贴着她的脸颊,低声道:“别说话。”他静了一会儿,在她耳边咬到,“上次的情况,不会发生第二次。”再有一次,他一定上了她。
赖思归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严慕闻声偏头,在她柔软的脸颊狠狠咬了一口。赖思归躲了一下,被他按住脑袋,咬变成吻,不轻不重吮吸。
赖思归声音轻抖,“脏死了。”脸上都是汗。
严慕低低地笑出来,脑袋微微离开她的。“你还会什么东西?”他捏捏她的腰身,俯下*身看她,嘴上不忘吃她豆腐,“真他妈软。”
赖思归手肘往后一撞,听到他一声闷哼,冷冷问:“所以一定要上一次?”
她这一句问出来,两人都沉默了。严慕一句‘你不想吗’堵在话头,看了眼她的表情后,他轻轻叹了一声,手抚着她鬓边的头发没说出来。
良久,低沉的声音响起,压着赖思归的耳朵,像在安抚她也在安抚自己,“你太难追……我得慢慢来。”
赖思归轻哼一声没接话,她推了推身后的人。严慕没松开,手臂紧了紧,将她转过来,又抱着她往前挤了几步,赖思归被推着往后退,背抵住一根钢管。
他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抬起来搭在钢管上,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你追几天了?”赖思归挑眉。
“那让我再多追几天,嗯?”他低头,用打商量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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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慕看着赖思归吃完他买来的芒果西米露后,才走的。林向还没回来,赖思归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接。过了会儿他才回过来,说今晚在朋友家住,明天再回来。
林向的声音与往常无异,赖思归不做多想,说了句少喝点酒就挂了电话。严慕两手抄在裤子口袋站在门口,看着她把玻璃门从里边反锁上,又放下垂帘,什么都看不到了,才转身离开。
赖思归第二天去上班,林向也没回来,时间尚早,她拿了大锁从外面锁住玻璃门。
晚上下班回来,大锁还保持着早上她离开的样子,林向一整天都没回来过。
她拿出手机拨过去,一开始是无人接听,后面就直接关机了。
七点,三个学员过来上课,赖思归没再打电话,她放下手机去换衣服。
林向最近心不在舞馆上,有时候报名来上课的人不多,他干脆就不开课。昨晚休息时,几个学员还在跟她玩笑地抱怨,说交了钱也没上过几次课。赖思归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他们想来的今晚继续来。
反正她每天都要练舞,上不上课差不多。赖思归打开音乐,跟着节拍带着三个学员热身后,进入正课。
她教了一个新动作,单脚勾管下滑,头朝下单腿朝上,另一腿伸直后仰,她一边讲解一边示范。
几个学员仔细听着动作分解,突然看见老师蓦地从钢管上滑下来,只手撑地面色冷峻站起来。
这时其中一个学员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下一秒,玻璃门传来巨响。
几个穿黑衣服的高壮男人,看了她们一眼,举起镀锌管砸向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