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顾蕊正在写字的笔,手一抖直接掉在了地上,她没好气就要骂人,入目的却是一张俊脸,帅哥似乎总能自带金手指,顾蕊的火气瞬间熄了。
“易大哥,您这是打哪儿吹来的风?”她笑着问。睫毛低垂,却意外看到桌子上一堆东西,顾蕊有些傻眼:“您这是……”
“增进友谊。”易裴东嘴角一弯,身子在靠在办公桌上,笑的有些痞:“麻烦你帮忙分给大家。谢谢!”
一直冷脸的男人,突然对自己笑,顾蕊控制不住地脸红心疼。只一秒钟,脸就冷了下来,她赤果果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冷哼。
跟那个女人沾边的人,肯定都不会是好人。
“正忙着呢,没看到吗。”捡起地上的笔,刷刷的写着的什么,一副“生人勿扰”的模样。
易裴东显然一愣。
这姑娘挺好的一个人,怎么瞬间炸毛?
“裴东,我正找你呢。”
童佳佳的声音伴着一阵高跟鞋声,走了过来。
“所长找你好像有什么急事,你去看看吧。”她说着话,走了过来,瞥了眼冲自己翻白眼的女孩,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转而惊讶出声:“今天什么解释吗,谁这么好心买了这么多东西。”
“路过超市,顺手买了点,毕竟来研究所也不少日子,也没请大家吃饭,一点小心意。”易裴东活动了下脖子,转而对童佳佳说:“既然所长有急事,你帮忙把东西发下去。”
“好的。你快去吧!”童佳佳笑着点头。
“谢谢!”易裴东含额,转身往里走。
“怎么,有了小鲜肉,那块腊肉扔了?”顾蕊看了易裴东消失的地方,脸上带着浓重讥讽。
童佳佳同样收回目光,脸上始终保持着之前的笑容,微一弯腰,凑到她耳边,红艳性感的朱唇一开一合:“不管是小鲜肉,还是老腊肉,你都没那个能力。”
“你……”顾蕊腾然站起来,指着她怒极反笑:“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喜欢插足别人婚姻里的小三,究竟会有什么下场!”
“嗯,那你就等着吧。”童佳佳抬了下眼皮,看了眼面前堆着的众多吃食,随口叫了几个人,让他们把东西分了,自己则不再理会阴阳怪气的顾蕊,去了所长办公室。
“您是这方面的长辈,我也才来没多少天,可能没办法完成您给的任务。”推门而入的童佳佳,刚巧听到了易裴东的话,她面色一敛,随即笑着走过去。
“所长,您越来越偏心了,让他一个人听着您的心血,真让人嫉妒。”
童佳佳的突然出现,让所长要紧快速滑过精光,他转而看向易裴东说道:“这样吧,童佳佳是顾教授的得意弟子,我把她安排给你,做你的临时助理。”
“这不合适……”易裴东皱眉拒绝。
所长站起来,随手拍了下他的肩:“行咯,就这么定了。”
所长安排后,就把两人赶了出来。
童佳佳看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易裴东,柔声道:“所长人不错。他既然把工程给你,说明他对你足够信任。”
两人站在窗户边,童佳佳声音里带着孩提时的娇笑。
“你和顾教授关系很好?”他忽而侧头问。
眼睑动了下,童佳佳微微摇了下头:“一般般,偶尔能说的上一两句话。有什么事要拜托他吗?”
***
“东西运出省了吗?”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男人靠在椅子上,随意地点了个香烟,含在嘴里。只这么轻松的姿势,却人神经不自觉的紧绷。
“暂时不能。”段立重微微垂头,神态恭敬道:“等风声一过,东西立马就能出去,经福建运去台湾,在出去。”
“嗯。”他点了下头,随即目光一厉,带着审视地说:“听说,你们在抓了个年轻人?”
“运河里挖出来的东西都有记录,却独独少了个最值钱的东西,那小子从一开始就不老实。”段立重抬头看向老板,面色阴沉“当然,这小子身份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以防万一,他必须得……”
“No,最近不要弄出大动静,于我们不利。”
“谁胆子肥了,敢打我们的主意?”段立重眼睛一瞪,整个人透着危险。
洪明华缓缓吐出烟雾,声音里带着一股段立重疑惑的怀念。
“那是个你惹不起的人物。”
段立重看着不知在怀念什么的老板,心里不以为意。又汇报了文物的一些细节问题,以及东西有可能经过的地点大致的说了些,便出去了。
地下室
空气了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偶尔从地下室散出去,所有人却仿佛没嗅觉,各做各的事。
此时,任林城被大字型地绑在了十字架上,干净的白衬衫,早已染上了鲜艳的血色。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口,似在狰狞地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自投罗网的猎物。
“我说,你小子骨头倒是硬,都被打成这样了,嘴还这么硬。”王大伟拿着皮鞭,衬衫被浸湿,更是一肚子火:“你小子就给我老实说了,咱们大家还是朋友。”打的有一点累了的他,一屁股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心里虽对这人的硬骨头佩服,脸上却是恼火。
我说你是不是傻?那东西就你这身份就弄出的去吗?我敢保证东西还没亮出来,你立马蹲局子。所以,不是你的东西也别贪心,就是贪心你也没那个命话。”
任林城垂着头,一动不动,头发贴在额头,沾着让人厌恶的味道。因为严重缺水而干裂的唇瓣,隐隐冒着血渍。
究竟是谁偷走了花瓶?任林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艹!爷爷我给你说话呢,你竟然敢无视?”许久,等不到丁点儿回应的王大伟,突然咒骂一句,拿起皮鞭散火似的冲过去,手臂一抬,皮鞭带着股力气,如锋利地刀片,猛地落在了绑在架子上得任林城。
“啪啪啪!”
一连三声,清脆的声响,显得格外清晰,伴着浸透肉里的“滋滋”声。
任林城唇瓣紧抿,眉头紧皱,却未曾出声。
“把他放下来。”不知何时出现的段立重,微眯着眼睛,打量着他。
能受的住大伟力气的人,满手数,也就几个,这小子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