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彰感觉在黑暗里爬行了许久,当他从聚宝盆里露出头,睁开眼睛,头顶是一由萤火虫组成的幽绿色灯幕,这光很是刺眼,刺的他急忙用手去挡。
黑暗中这时候出现了几个人,全部都是黑布蒙面,手里拿着手臂粗细的木棍,将肖彰围了起来。
肖彰沉重的喘息声发出,回荡在这个房间里,此时的他满脸是血,已经酒意全无。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袭击守卫长,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在肖彰看来,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定是他惹下了旧城之中的地下势力,才会被绑劫至此,却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身在黑石城的一间专门审讯犯人的单间中。
这一排手拿粗棍的几名兄弟都是留守在黑石城的人,他们对于江彦乃是死忠,而对于背叛黑石城的肖彰更是恨到了骨子里,他们不出声,但攥着粗棍的手越来越紧。
“你们想玩灯下黑吗?我告诉你,我知道你们是谁!”肖彰立在幽绿的灯光之下,颤抖着说道,他能做到千夫长这个位置自然也有些本事,若是三四个人齐上,根本连他的筋骨都伤不到,所以,江彦特地挑出九个百夫长,加上他刚好十个人。
江彦混在人群之中,也不说话,率先冲了过去,手中的棍子如雨点一般落下,后面的人一看江彦都上了,怎甘落后,如兔子一般窜上前去,对着肖彰就是一顿猛削。
肖彰双手撑着脑袋,十根棍子落下,打在他的手臂上,大腿上,身上,他惨叫不已,众人根本不可能怜悯他,因为他是杀害闻天城主的凶手,若不是他还有用,他们的手中此时就会是拿着刀枪了。
“我一定要找到你们,你们这群混蛋,啊!!!我要让韦重楼把你们都一网打尽。”众人打的累了,肖彰已经被打倒在地,昏了过去。
江彦的无底洞将肖彰一套,早在江彦已经回来的路上,候无常就已经动身前往旧城,这无底洞和聚宝盆必须配合使用,才会有相得益彰的效果,但限制也是颇多,还需要改善。
肖彰被候无常从聚宝盆的口袋里放出,隐藏在了黑黑的夜色中。
清晨十分,肖彰被刺骨的冷风吹醒,此时他横躺在大街上,浑身剧痛无比,身上更是有着极为明显的淤青,特别是他的牙齿,已经掉了几颗。
“你们,给我等着,我定要你们好看。”肖彰一瘸一拐的从旧城的街道中回到了守卫司。
当天上午,旧城城主府守卫尽数出动,一夜之间将旧城的地下势力查了一个遍,穿黑衣的,黑鞋的,经营棍棒生意的都被抓去了城主府,肖彰对这些人进行了为期三天的盘问,三日之后,众人被放出,但也都在城主府里面吃了亏,挨了打,受伤不轻。这些人是心中有苦无处诉,因为事情不是他们干的,却无缘无故受了折磨,心里对于这个当时领兵而来的肖彰第一次产生了看法。
肖彰这三日突击审理,却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这些人要不就是有人作证,要不就是有不在场的证明,他对这些人都是拳打脚踢,最后查不出个所以然,他只能放人。
吃了这次暗亏之后,肖彰不敢在半夜出门,喝酒都是由手下去买,连梨花园的姑娘都是到守卫司来伺候,但这种事一个月之内也没有发生,肖彰放松了警惕,这个月月底,他实在在守卫司憋的难受,估摸着那人已经不敢再来,于是又去了梨花园。
只是这一次他学了个乖,领了两个亲近的弟兄,三人畅饮到很晚,夜间微醺的向守卫司走去。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黑暗,那个黑影再次出现,两名亲近的兄弟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是重拳打在了肖彰的鼻梁之上,血顺着他的鼻孔流下,他嚎叫不已,拿出长刀乱劈乱砍。
那人从腰间掏出了一根和上次一样的武器,一根棒子,只不过这根棍子是由生铁铸成,由于上次肖彰被棍子打怕了,本能的对棍子有一种恐惧之心,但仗着手上有刀,倒也拼斗了几个回合。
正当他要出声大喊叫人的时候,那人从腰间掏出一把白色粉末,猛的撒了过去,那粉末迷了肖彰的眼,他顾不上大喊,双手去揉眼睛,那人铁棒砰砰砰的一顿狂揍,而后一个飞腿,肖彰被踹出老远,昏了过去。
那人迅速来到他的身旁,早已经准备好的袋子将肖彰装了进去。
肖彰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泼醒,那绿幽幽的灯光,湿滑的地板,还有围在他身前的十个人,让他的恐惧从心底里升腾起来。
“你们到底是谁?想怎么样?我可是守卫长,你们的胆子简直太大了,我一定要将你们全部都处死。”
肖彰仍不知这群人的意图,这群人早就已经憋了一个月的手,在这时候终于再次发泄出来。
守卫长吗?我打的就是你守卫长,不仅打你,我打完还要将你放了。
江彦心里这么想,手里却没有停下,一下比一下重。
另外的几人心中更是解气,肖彰在此当千夫长的时候,他们没少让肖彰揍,如今,也只是找回点利息而已。
肖彰的威胁并没有管用,迎来的是一顿更为疯狂的虐揍。
第二天的清晨,他再次醒来,躺在两个亲近兄弟的中间。
一个兄弟爬起来,摸着疼痛着将要裂开的头出声道:“肖彰哥,你怎么睡在了这里,我们昨天看来真的是喝多了,李二,你还不来扶肖彰哥一把。”
李二闻言也爬起来,走到肖彰的旁边,一扶肖彰,肖彰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你们两个废物,我被人揍得如此惨,你们昨晚为什么不去救我,废物,都他妈是废物。
两人被骂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昨天分明就是咱们三人醉倒在这里,何来你被别人揍一说,而且你人都还在,难道能分身去别处被别人揍不成,虽然想不通,但还是硬着头皮被肖彰骂了一路。
这一次肖彰算是长了记性,龟缩在守卫司中闭门不出,也不再去巡视,暗地里在旧城之中调查,却很长时间没有结果。
半个月后,他的伤好些了,便在院中支起了一个圆桌,上面摆满了美味佳肴,怀中坐着一个梨花园里叫来的姑娘,正吃的开心。
肖彰满脸的猥琐,捏了一把这姑娘的翘臀说道:“来,姑娘,给肖爷喂上一口酒,这些日子,可想死我了。”
她怀里的姑娘,俏脸微红,在肖彰的脸上轻轻一啄,举起酒盅,喝了一口然后嘴对嘴的喂了肖彰一口,肖彰贱笑着,趁机又吃了这姑娘几下豆腐。
这姑娘欲拒还迎,让他心里的这股邪火憋不住了,在这院子里纠缠了半天,肖彰拉着这姑娘进了屋。
守卫府的房间里不一会儿便传来了一阵的喘息之声,这日正是十五日,那天空的涟漪正微微发亮,夜空中,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从天再次降临。
以为你躲在司中就安全了吗?以为你不出门就不会被揍了吗?我江彦想要找到你,绑架你,没人能拦我。
守卫司的窗户被一下暴力破开,压在那姑娘身上的肖彰金枪还未出鞘,就被江彦一棍打晕,那姑娘捂着被子大声喊叫,听着守卫司跑来士兵的脚步声,江彦抬眼瞄了瞄那姑娘的身子,扛起肖彰便翻墙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一前一后,没有用了超过一分钟的时间,当守卫来到,江彦早已经逃之夭夭。
当肖彰再次悠悠醒来,他知道,这一次,自己又中招了,那幽绿的灯光已经成为了他的梦魇,那手拿长棍的人如同地狱走出的恶魔,冷血,暴虐,让他无法挣扎。
这一次,江彦换了个玩法,众人拿起一个棉被将肖彰套在中间,又是一阵乱棍击打,肖彰在棉被之中连声闷哼。
江彦和众人将棉被除去,肖彰的身上没有一丝的淤青,所有的伤都成了内伤。众人更是轻车熟路,约摸着肖彰还未晕倒之前,江彦挥了挥手,一个早已背好台词的士兵出声道:
“一笑少爷说这肖彰太过嚣张,打三次给他长个教训,若敢在如此嚣张,就五天打一顿,打到他服为止。”
肖彰听到五天打一次这个词,身子为之一颤,他确实是被打怕了。
另一个接口道:“少爷这心,忒狠,我这些日子都已经替他可怜了,咱们以后下手轻点吧!”
第三个人猛的一脚踹在肖彰的脑袋上,出声道:“要你多嘴多舌,少爷让我们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接下来的话,肖彰没有听清楚,此时的他已经屎尿全流,吓的失禁了,不多时便昏了过去。
第二日的清晨,守卫的士兵在守卫司的门口看到了肖彰,肖彰蹲在门口旁边,脸上一脸的委屈,他恨,自己有苦说不出,他恼,是满脸的委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