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坐在墙头之上看得异常的清楚,心中不由暗骂这两个老淫贼是如此的荒淫无度,简直就是衣冠禽兽!同时又想:刚才胡知县说的,刘道成那个老匹夫的公子在他身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刘明骏是刘员外的公子?这……太不可思议了!
想到这里,李小白不由冒出一身冷汗:胡知县和刘家父子在京城汇合,这里面一定有阴谋!难道他们要在进献朝廷贡瓷上面打鬼主意吗?极有可能!那么,下一步,我该怎么办呢?不行,我一定不能让他们的诡计得逞!
于是,李小白悄悄地沿着原路返回,慌忙回到了自己在刘明骏府上的客房。胡知县的两个随从不知道去那里吃酒去了,屋里沒有一个人。
李小白打开装着四款“贡瓷”的木箱,发现那些器物还好好地端放在用锦缎做成的盒子里,这下才稍稍放下心來。
和衣躺在床上,李小白两眼失神地望着糊棚,心情再也平静不下來了:综合各方面的情况,不难看出,刘道成一直在和胡知县相互勾结,并且想利用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瓷器,來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既然如此,我何不将计就计,让他们竹篮子打水落场空,猫咬尿泡空欢喜一场呢?!不过,我得处处小心为是,免得被他们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另外,还得提防着,他们对自己是否藏有暗害之心。突然地想到这些,李小白不由有些后怕起來,甚至,内心猛然有些恐惧了。毕竟自己是一介书生,且单枪匹马,和他们比起來,势单力孤。
就在李小白胡思乱想之际,一阵当当当的敲门声不紧不慢地响了起來。
李小白竟然有些心惊肉跳了。他急忙从床上坐起來,稳稳神,问道:“是谁呀?”
“李公子,歇息了吗?在下刘明骏前來探望。”屋外边响起了刘明骏的声音。
李小白站起身,将屋门打开,说道:“大官人请进。”
刘明骏踱着方步进得屋來,坐进椅子里,说道:“李公子在寒舍住的可习惯?”
李小白一抱双拳,说道:“大官人处处都照顾得细微周到,小生不胜感激。”
“哦,那就好。”刘明骏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李公子沒事时,可以出去四下走走,老呆在府上太闷了。京都如此繁华,來一趟不易,不逛一下,岂不惋惜?”
“多谢大官人惦念。”李小白说道,“正事未办,无心游玩。”
“呵呵,那倒是。”刘明骏道,“这两天我已经拜见过蔡京蔡大人了,将觐见圣上朝奉贡瓷的事情,向蔡大人禀报过了,蔡大人应允近日去他府上面谈,并且答应代为呈报皇上。”
“真的么?那就太感谢大官人了。”李小白面露欣喜地说道,心中却不停地打着问号,猜测着刘明骏此番话的含义。
“听胡知县讲,李公子不是阳翟神仙镇人?”刘明骏问道。
李小白点点头,说道,“在下鲁山人氏,和神仙镇桃花泥沟的薛根山薛工匠是表亲。敢问大官人是阳翟那里人氏?”
“哦。”刘明骏道,“小可乃阳翟神仙镇人,刘道成刘员外,李公子可曾听说过?”
李小白一听刘明骏如此一说,心中不由暗暗吃惊,应道:“在下听说过。不知大官人和刘员外是……”
“刘员外是小可义父。”刘明骏说道。
“唔?”李小白沒有想到刘明骏会主动谈起刘道成,也猜不透他说这些话的企图,便不再发问,静听刘明骏的下文。
“其实,刘员外是小可本家二叔公,明骏自小沒了双亲,是二叔公把明骏抚养成人,收作了义子。再加上二叔公膝下无子,因此,他把明骏视为己出。可以这么说,这么多年來,义父待明骏比亲生父亲还要亲。所以,刘家京城的生意,就全权交给了小可來打理。”刘明骏说道。
“哦,原來如此啊。”李小白道。
“听说李公子和义父之间曾经产生过不快和误会?有这事儿吗?”刘明骏望着李小白的眼睛问道。
李小白微微一笑,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还提它作甚。”
“呵呵呵,是啊,冤家宜解不宜结。”刘明骏说道,“今日,义父从阳翟进京來查看营生,被我安排在隔壁的宅院里,现正和胡知县二人在吃酒。改天,我做东,为李公子和义父设宴,望你们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毕竟都在一个镇子上居住,而且都是镇子里的头面人物;相互敌对和仇视,始终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就会两败俱伤。李公子您说是吗?”
李小白听了刘明骏的这番话,如坠五里云雾之中,弄得一头雾水,闹不明白刘明骏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于是,他打着哈哈说道:“大官人美意在下心领了,多谢多谢。”
“那好,不耽搁李公子歇息了。”刘明骏站起身说道。突然,他话锋一转,小声而又神秘地说,“对了,李公子,春夜漫长而又寂寞,要不要小可给您找个姑娘解解闷儿?”
李小白连忙说道:“多谢大官人美意,不必了。”
“李公子真是个正人君子呢,呵呵。”刘明骏说道,“好吧,公子安歇吧。小可告辞。”
“大官人慢走。”李小白将刘明骏送到门外,说道。
夜深了。李小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心想:刘明骏过來专门对自己讲这些,是何用意呢?难道是來试探我的么?看來这个人很不简单,城府如此之深,如此不可揣测,今后,我更要小心为上了。
孤独的夜是寂寞的。看來,今晚胡大人和那两个县衙的随从是不会回來了。他们在外边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而自己一个人躺在清冷的屋子里,连个说话的伴儿也沒有。刚才刘明骏临走之时撂下的那句话,反复在耳边回响。自己为何要拒绝刘明骏的好意呢?是不是有点害怕是圈套?是陷阱?还是自己在装逼?装清纯?奶奶个胸的,我李小白真是太懦弱了,何时才会放开手脚,潇洒走一回!大胆爱一次呢?嫣红妹妹不知现在怎样了?若是她在身边那该多好啊。怡然小姐呢?现在安歇了么?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孤枕难眠啊?哎,造化弄人啊,也怨自己太虚伪了,太优柔寡断了!为什么当初那么好的机会,就沒有上了她呢?自己真的把怡然当做一件细瓷儿了么?就那么舍不得碰一下子么?还是上天刻意作弄人,好事多磨,总在节骨眼上出岔子。李小白啊李小白,你就是个十足的大煞笔……
李小白在床上翻着烙饼的时候,屋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了,然后轻轻地又被掩上,还听到了插门闩的声音。
“谁?”李小白大吃一惊,坐将起來,断喝道。
“嘻嘻,公子不必惊慌,是奴家來了。”一个姑娘的声音,细声细气地说道。
李小白急忙点着蜡烛,仔细一看,原來是一个非常清秀的女子,靠着屋门,含羞地在冲着他微笑。
“你是谁?來这里做什么?”李小白问道。
“李公子说话为何如此生硬呢?”姑娘启齿一笑,说道,“公子不必问奴家是谁,只要能陪着公子今夜不寂寞,玩儿的开心,您管她从何而來,姓甚名谁呢?”
“姑娘,小生不认识你,与你素无瓜葛,为何要來陪在下?”李小白疑惑地问道。
“公子不必多问,反正是我家主人让奴家來陪公子过夜的,奴家不得不从。”姑娘说道。
“你家主人?是刘大官人吧。”李小白说道。
“嗯。”姑娘点点头,说道。
“那姑娘请回吧,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我李小白不需要外人來陪!同时也谢谢你家主人的美意。”李小白生硬地说道。
“公子不想看到奴家明天遍体鳞伤吧?”姑娘幽幽地说道。
“遍体鳞伤?此话怎讲?!”李小白迷惑地问道。
“这还不明白么?假使今晚公子赶奴家出去,奴家明早少不了挨主人的鞭子的。”姑娘楚楚可怜地说道,“公子权当行行好,别撵奴家回去好吗?”
“这……”李小白语塞了。
“公子,您就要了奴家吧。”那个长相清秀的姑娘说着,迈开莲步,向李小白的床边走过來,一边走,她一边解衣服的扣子,还未走到床前,她身上那件粉色的衣裙已经脱下來了,露出了曼妙的、直勾人魂魄的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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