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阵风似的,司雪蒿带着蓉儿火速赶往前门,打听无果后,立刻奔往了后门——
后门此时正是换班之时,见司雪蒿怒气冲冲地赶来,数人齐齐懵逼,略带惊恐地望着司雪蒿。
“我问你们——可有人拿了我的腰牌出去?”
重复着一模一样的话,司雪蒿的脸色却越发地难看了。
倒是清楚她的习惯,喜欢从后门离开大都督府。
“那不是二小姐派出去的么?”
腰牌到底是个显眼的东西,守门人很快便想了起来,问道:“就是方才,有个丫头拿着二小姐的腰牌,说是二小姐喊她跑腿一趟……”
“哪个丫头?”
司雪蒿紧拧着眉头,蓉儿也追问道:“你们可认得那丫头的模样?”
几个守门人相视一眼,纷纷摇头道:“这府里丫头个个都那身衣裳,那个发型……若没有别的特征,咱守门的几个人哪认得那么多!”
司雪蒿咬紧了牙——
按理来说,司山柰还想着自己在苏楚蓝面前说几句好话的,偷拿腰牌,冒充自己的名义离开府邸,这种一想就知道没有好事的事,她应该不会做才对。
而且昨天司山柰也送了个毒香囊过来,估计这一时半会儿的,她那脑袋,是想不出连环计的……
到底是谁会偷拿自己的腰牌,顶用自己的名义去办事的?
司雪蒿百思不得其解,思量片刻,只能放弃了今天本来就要出门的计划,转身对着蓉儿吩咐道:“你去正大门那边等着,我就在此守着——我还不信,她偷拿了我的腰牌,就不会回来了!”
蓉儿恍然,赶紧点头应下,转身奔向大都督府正大门。
数名守门人面面相觑,但见司雪蒿还真从附近的堂屋挪了把椅子出来,就坐在门侧守着了。
手上的肉刺还没有撕完,太阳也尚未爬到头顶的位置,突然有人敲响了后门。
司雪蒿猛地一怔,赶紧蹿了起来,都不用守门人动手了,她先打开了后门——
“你是……哪个院子的?”
见门外站着一个面生的丫头,司雪蒿皱起了眉,本能地问了一句,守门人纷纷前来察看,很快便道:“二小姐——是她!就是她!”
“二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奴婢是您院子里的呀!”
那丫头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望着司雪蒿,主动亮出了腰牌:“二小姐,奴婢可是依您的命令,拿着腰牌出去寻人的,二小姐怎的这时候就认不得奴婢了?”
“你就是偷了我腰牌的人?”
司雪蒿一手夺过那丫头手里的腰牌,反过来背面一看,还真是自己的腰牌时,气得瞪大了眼睛,“谁给你的胆子?”
那丫头立刻跪在地上,红着眼眶望着司雪蒿,高声喊道:“奴婢冤枉啊!奴婢是真的受您的命令拿了腰牌出去的,否则怎么会——”
“不瞒你说,你关门的动静很大,我在那时候已经醒了。”
司雪蒿紧握着腰牌,望着那丫头,冷声一笑:“说罢,是谁指使你的?”
那丫头猛地一愣,但还是不肯改口:“自然是二小姐您——”
啪!
那丫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司雪蒿抬手就是一耳光打了下去。
“你是我院子的没错——但麻烦你认清楚主人,别什么人都分不清,上去就是一顿乱咬。”
司雪蒿冷冷地俯视着她,悠悠问道:“养你的人是谁?”
那丫头被打得有些发懵,抬起头来望着司雪蒿,愣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养你的人,是谁?”
司雪蒿提起裙子,在那丫头面前蹲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我可不记得,我有养过你这模样的狗。”
那丫头瞪大了眼睛。
“这一大早的,二妹妹在这做什么呢?”
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司雪蒿懒得回头去看,但已经看见那人飘到了她身侧来,柔声问道:“二妹妹可是在罚下人?不知这丫头做错了什么?”
“大小姐救救奴婢,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
一看见司川芎来了,那丫头就开始哭了,连连磕头喊道:“奴婢逢二小姐之命出府办事,却没曾想回来的时候,二小姐会翻脸不认奴婢,说是奴婢偷了二小姐的腰牌,在背地里干坏事呢!”
司川芎听得眉头一蹙,心里正窃喜着,却见司雪蒿那寒如冰的目光朝自己身上蹦来了,冻得她忍不住颤了颤,但还没来得及发话,司雪蒿就先争了主动权——
“是你干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