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见面,但不是现在,纪家的情况有些复杂,不比外面,在纪家,谁都可以违背老夫人的意思,唯独你不行,就算老夫人是错的,你也不能当众驳她面子。”见梁浅对自己这句话有所怀疑,骆知秋面色无奈解释一句,“我看出来,则深并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我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保住你们的婚姻,等你在纪家生活久了,你就知道,我的用意。”
骆知秋捅破她跟纪泽深关系的话,让梁浅不得不小心对待这件事,“我知道了,秋姨,我会再找机会跟我妈解释清楚,不会再让她来纪家闹。”
骆知秋揽着梁浅往旁边走了几步,才继续说道,“老夫人让你住进来,就是没有反对你们的婚事,有些事情,不能急于一时,你母亲的要求并不过分,也合规矩和礼数,只是现在纪家这个情况,不适合也没法答应你母亲的要求,你找个机会给她打个电话,请她谅解一下我们。”
骆知秋果然跟木兮说的一样,和蔼可亲,对人体贴又照顾,“秋姨,谢谢你,我现在就给我妈打电话。”
“嗯,去吧。”
目送梁浅离去后,骆知秋接过一早就让人备下准备好送过来的蛋糕,接过东西骆知秋,正想着要怎么安抚老夫人的情绪,门口的保镖就送了东西进来,有这份东西,还愁老夫人不开心
书房里没人伺候,自己倒茶的老夫人闻到蛋糕的香味,眯着眼睛盯着骆知秋,“在门口说什么呢”
“带着咱们纪家的大少奶奶在学规矩。”
“是该好好学规矩,你看看她母亲那气势,是欺我纪家无人了”接过蛋糕的老夫人,瞟了眼聂晓云之前离去的方向。“还嫌我亏待她女儿,要跟木兮一个标准,有这种处处争一口气的母亲,要是受到影响,恐怕日后咱们纪家没有安宁之日。”
“妈,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跟梁浅说清楚,保证她这个孙媳妇让你满意。”这确实是让人头痛的事情,她得重视在一些方面对梁浅的提醒,绝对不能因为聂晓云的话而影响了家里的和谐。
“别,不是我满意。”这她可不敢当,纪家什么时候轮到她当家了,“是让纪澌钧高兴,他不是能耐上天,说禁足就禁足吗,他才是我们纪家的老大。”提起这事,她就不明白了,“则深那么听话的一个孩子,怎么遇到纪澌钧就没辙了,你瞧瞧他说的话,我家钧子只是担心奶奶你的身体才这么做,请你对他多多包涵和谅解。敢情最爱纪澌钧的不是木兮,是他纪泽深是不是”
“好了妈,别生气了,我这有惊喜给你。”
“别是惊吓就好。”
骆知秋笑着把手里的信封递给老夫人。
“要不是托纪澌钧的福,这年头,谁还会给我老太婆写信。”眼神嫌弃的老夫人,接过信封袋后,看到信封袋上贴着一个可爱的头像。
这么可爱的风格,一定是她家宝贝小曾孙的信。
激动的老夫人连蛋糕都不吃了,赶紧拆信。
拿出对折的信纸后,看到有她跟木小宝一起合影做成的贴纸贴在信上,眉开眼笑的老夫人用手捂着心房,“哎呦,我们家小宝,怎么就那么聪明呢,还知道把照片做成贴纸。”
骆知秋故意凑了个脑袋过去,老夫人马上转身挡住,“你去忙吧,别打扰我跟我家宝贝小曾孙通信。”
“是,妈。”
全世界最美丽的小依依老祖母,我是你最爱的小孙孙小宝啊,我爹地说,因为再过不久,我们都要回老宅了,考虑到要坐很久很久的大灰机,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从现在起你要在纪公馆休养身体,让我不要给你打电话打扰你,他让我从今天起,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给你写一封信跟你问候,我不会写很多的字,这封信的每一个字,都是我让家里的保镖叔叔帮我写下来,我再抄写一遍写给你的
看着信的老夫人,感动到眼珠子红红,嘴上却不屑的说道,“这个纪澌钧,还知道通过儿子来讨好我,以为我看不出来,雕虫小技。”
景城简家。
收到明天课外活动的通知书,上面的陪同人员一栏,写的还是司机的名字,他知道简言之不会陪自己去,可他还是想让简言之知道有这回事。
拿着通知书的简涣之快步走向书房。
书房门半掩,里面传出简言之跟助理说话的声音,知道现在不能进去打扰,简涣之就拿着东西背靠着墙壁在门口等机会。
在他低头想着待会要怎么跟简言之说第一句话,才能化解白天的尴尬时,里面的谈话内容好像提到了他的名字,好奇的简涣之盯着门缝。
“简董,咱们今天见了那几位客户,虽然争取回来了,但是在利润上降低了几个点,难保会引起一些股东的不满,另外据我收集到的信息来看,现在集团内部已经有些股东开始在私下见面。对您最不利的消息就是小少爷身份的传闻,如果不解决这件事,恐怕董事会”
“明天,帮我约一家媒体到晟星做采访,一来澄清这件事,二来也算是为酒店做做广告,刺激集团的业绩。”
大概是知道什么,所以对于澄清二字,助理格外重视,“是不是不要澄清比较好,万一”
心虚的简言之立即反驳一句,“他不是我的儿子,有什么万一”
“是。”简言之说不是,可是那天晚上,他却听到电话那头还有另外一个呼吸声,大晚上人又在简家,简言之不可能把人带回简家,除了苏青还能有谁,有些事情,不会空穴来风,他就怕对方丢出一份亲自鉴定书揭穿简言之的谎言,到时简言之没有翻身的余地。
可是看简言之如此肯定的眼神,还有那不容置疑的态度,他知道自己说多也没用,还是见步行步,但是为了安全考虑着想,“是不是要把小少爷送回去比较安全”
送回去,不在身边看着,万一有人派卧底潜入简家,采了血液样本还是头发去做鉴定,他岂不是完了,“就让他呆在这里。”
“是。”公司的事情谈完了,也该谈谈其他的事情,“我看了费亦行刚刚的采访视频,他哭的很是委屈,看来是被南家耍了,没法跟纪澌钧交差。”
如果不知道山海湖发生的事情,那就真的以为是这么回事,结合山海湖一事来看,那就不是“受害者”,而是纪澌钧借那三千万一事,洗清了在山海湖特意设计陷害南家不好听的名声,彻底把自己演变成受害者,反倒是南家成了不仁不义之徒。
不过,回想起某些事情,南家能有这个下场,他心里并没有什么替南家打抱不平的感想,反倒是也觉得痛快,这一切都是报应,可是
从山海湖出来后,他心里不知为何,愈发的不安,总感觉这场风雨没有停止,下一个有可能就是
不,他不能这么想,他并没有任何致命的把柄在纪澌钧手上,南家出事,是因为南清和那盒糕点。反复在心里找借口安抚自己的情绪,效果却适得其反,焦虑的简言之用手捂着额头。
助理端起桌上的茶杯递给简言之,“简董,喝点水吧。”
简言之抬起手,想要接过杯子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居然没有力气。
茶柄从指间脱落,茶杯掉在桌上,“咚”茶水洒了一桌子。
简言之一动不动,望着助理慌张拯救桌上被水浸泡的文件,神经一度紧绷到眼皮直跳的简言之看着桌上那滩没来得及擦拭的水,“南家那边,有什么消息”
“南家亮着灯,有人进出,一切正常,白天南清和离开公司是去跟客户见面,而南昌荣从山海湖离开回了南家后就没有出过来,听说晚饭的时候,还有医生进出南家,看来南昌荣是被吓病了。”
他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不可能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南家还能平安无事,“你亲自去南家确认消息,在门外看,不要进去,我不想让人看见我们还有来往。”
看来,他不亲自去跑一趟,简言之是不放心,“是。”
听到脚步声往这边来,简涣之立刻掉头离开。
担心梁帅情况,给梁帅打电话,那边没人接听,傅存就轮流给梁帅身边的人打电话,接通了,但都不是本人,说是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
怎么会那么巧都在开会,项立升开会,很正常,可杨鹏怎么可能不方便接电话,担心是不是跟自己预想的一样出了什么事,傅存马上赶往梁帅居住的地方。
从门口出来,去停车场的路上,傅存就感觉到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好像有人盯着他。
大概是成长的环境,给了他对“危险”有敏锐的直觉,傅存保持原速去停车场,到了车门后,以最快的速度打开车门,再用力将车门甩上,弯腰沿着车身绕到车尾蹲下。
过了不到几秒,傅存就听见旁边的植物传来响声,往后退的傅存,手扶着地面,退到植物后面空旷的地方,目光谨慎盯着传来声音的方向,果然看到一个人影蹲在植物后面。
单膝跪地的男人,手扒着植物,怎么那么久车子还没启动
觉得有些奇怪的男人,准备往旁边挪动位置换个方向,膝盖刚离地,一只手就从后面掐住他的脖子,只是短短一秒中的时间,人就被人摁倒在地。
后背被膝盖抵住,脖子被掐着,男人不敢反抗,连忙举起投降。
“为什么跟在我后面”
“我只是路”
压在他背上的膝盖一用力,男人就感觉自己痛到五脏六腑都快碎裂,“我说,是力总,力总让我来跟踪你的。”
覃力“他想知道什么”
“他让我留意你的行踪,跟谁见面,做了什么。”
这个覃力,董事会马上要开始了,还有心思在他身上花时间,“回去告诉覃力,我不是他惹得起的,再派人跟踪我,小心我让他父亲做不成这个董事长”
“是,是,傅总,我一定如实转告,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他不会对这个人怎么样,但是覃力,他不会就此作罢。傅存松开手,从地上起身。
男子知道傅存的身手又听到傅存那么大的口气,不敢再停留生怕傅存找自己算账,爬起身就跑了。
男子走后,傅存马上给覃老五发信息,让覃老五替他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