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林月媚闻言吓得花容失色,六神无主。
“闭嘴!”
女子起身几步走到门边,看到房屋四周冲天的火光,听到雷鸣般的厮杀声,双眸里蕴含着阴沉狠毒和不甘,继而转身回到屋中,打晕了林月媚夹在腋下,然后按动墙壁上的机关,闪身进了密道,墙壁又自动合上。
片刻之后,轻和墨炫带着大批禁卫军到来。
禁卫军随即四处小心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看了看地上已然死去的黑衣人,轻环顾着屋内简单的陈设,眼底眉梢藏着清冽,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转眼看到身旁的墨炫皱着鼻蹙着眉,疑惑道:“怎么呢?”
“屋内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淡淡的梅花香,一个是墨兰香。”
“墨兰香?”轻略微沉思片刻后,冷笑道:“我知道她是谁了。”
“谁?”
“紫珂,现在什么时辰呢?”
应声进来的紫珂垂首站在床边恭敬道:“回公主,是寅时二刻,公主要起了吗?”
“起了罢。”既答应父皇参与朝政,她当然得遵照规矩上朝。
紫珂随即从衣橱里拿出昨天冷总管送来的,皇上特意为公主准备的朝服伺候她穿戴好,又为她梳了个高贵大方的发式,佩戴上凤凰于飞的金钗。
看着清雅灵动中不失华贵的轻,沈嬷嬷老怀弥慰。
瞥了一眼手脚麻利准备早膳的宫婢红琥和绿珀,轻无声轻叹。
对于她将蓝珏留在慈宁庵代她祈福一事,沈嬷嬷颇有微词,说什么她身边值得信任的宫婢本就不多,这样一来,有什么事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于是精挑细选了这两个宫婢。
明白沈嬷嬷也是一片用心良苦,她便依了沈嬷嬷之意,升两人为一等宫婢并赐了名。
“皇上驾到……九公主驾到……”
听到冷逸的通传,早已等候在朝堂上的众臣虽心有疑虑却仍跪地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九公主千岁千千岁!”
“平身!”惠文帝慈爱地看着爱女:“九儿,你去那儿坐吧。”
“儿臣遵旨!”
轻盈盈福身行了个礼,然后在众臣的各色目光中坦然走到离惠文帝左侧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
“朕宣布,从今儿起,九公主正式参与朝政!”
“皇上,万万不可!”
惠文帝话音刚落,得到丞相暗示的户部尚书张子山就走出队列跪地言道:“启奏皇上,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九公主乃一介女流之辈怎能参与朝政?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丞相一党纷纷跪求皇上收回成命。
瞥了一眼微垂着头看不清神情的丞相,韩靖文转眼看向对面的李正勋,正好李正勋也看向他,两人交换了一下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不置一词。
其余的人也都不说话。
倒是心直口快的司马岳大声道:“女流之辈怎么呢?父皇都宣布九儿正式参与朝政了,你还那么多废话做什么?难道你是要抗旨不成?”
“臣并非抗旨!”张子山极力辩解道:“臣只是尽臣子之道劝解皇上,毕竟自开国起就没女子参政的先例,怎能因九公主坏了祖宗定下的规矩?”
“张大人此话差矣!”
站在末尾的苏子涵走出队列:“据史书记载,开国圣祖之嫡长公主就参与了朝政,且公正严明,深得朝臣敬服,百姓爱戴,试问,嫡长公主岂非女流之辈?既有此先例,九公主何以不能参政?”
苏子涵态度不亢不卑,言词有理有据,说得众臣无可辩驳。
“可那是圣祖的嫡长公主……”
“张大人是说九公主的身份不够高贵么?”苏子涵将‘九’字咬得特重,其意不言而喻。
抬头看了看轻发髻上圣祖赐予嫡长公主的凤凰于飞的金钗,又看到始终一语不发的皇上深邃而犀利的目光,张子山只觉寒意从脚心迅速蔓延至全身:“臣绝无此意,请皇上恕罪!”心里头恨死了苏子涵。
这时,丞相突然开口言道:“启奏皇上,张大人不熟史记也情有可原,请皇上看在张大人一片赤忱之心的份上,宽恕张大人之罪!”
丞相一党随声附和:“请皇上开恩!”
“此事无须再议。至于张子山,杖责二十,回去后好好习读史记,若再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早朝之后,刚走出金銮殿,司马岳就一脸灿烂的笑:“太好了,九儿可以跟我们一起上朝了。”
“是啊,因为九儿,连早朝都推迟半个时辰。”司马齐调侃笑道:“托九儿的福,以后我也能多睡会儿觉,省得每天天不见亮就得起来上朝。”
而司马睿只是静静地看着轻,目光柔和。
“五哥言重了,父皇体谅大家辛苦才改了早朝时辰,跟我可没关系。”
“得了吧,以前可没……”
“九儿,恭喜你!”一道温和声音打断了司马齐未完的话语,只见司马贤面带微笑站在不远处。
对于司马贤,轻记忆中一直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或许是遗传了语妃娴静的品性,为人处世极为低调,却又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就连父皇也对他赞誉有加,实是担得起‘贤王’的美称。
“九儿什么都不懂,以后还望六哥不吝赐教才是。”
“六哥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九儿在此先谢过六哥了。”轻回以淡淡的微笑。
所有经过的朝臣无不对轻投以或怀疑,或深思,或平静,或赞许的目光,即便是张子山隐含恨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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