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凤楚歌的离开,原本躺在床榻上的无双缓缓睁开了眼,看着身旁闭目的魅秧,勾唇,“想不到堂堂魅王爷竟有如此无赖的一面。”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魅秧沒有睁开眼,声音淡淡。
“嗤。”嗤笑一声,无双也不在说话,心里暗付着,这男人,倒是挺能忍的。
诺大的屋子凌乱不堪,床榻上的二人平躺而眠,淡淡的呼吸声传在屋子里,再无其他。
良久,久到无双快要睡着了的时候,魅秧的声色响出,打破了这寂静。
“今天是怎么回事。”
无双沒有说话,双眸微闭,呼吸平缓,似是睡着了一般。
扭头看着这般的无双,魅秧看见的就是那浓密卷翘的根根睫毛,心中一动,却依旧面不改色,“我知道你醒着。”
“……”无双。
见着无双依旧不说话,魅秧眉头一皱,张口正要说话,却不想正正对上了那双明亮的眼眸。
波粼似水,明亮灼人,看的魅秧是心里一阵怪异。
这小子沒做什么,心怎么跳这么快。
看着面无表情的魅秧,无双毫不雅观的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妈蛋,问她问題还是这么一副欠揍的模样,真真叫人不爽。
“爷醒着碍你什么事了。”口气极为不爽。
“沒有。”早就习惯了无双的喜怒无常,此时见着对方摆脸子也感觉沒什么不对,“今天你就沒什么想要说的。”
“你怎么知道老子想要对你说什么。”明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无双沒有回答,眨眨眼看着魅秧。
嗤笑一声,似是知道她会这么问,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神色透露着“你要沒什么事会在众人面前说那些废话。”彻夜的聊一聊。要是沒什么事真是吃跑了撑的。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可这人换成了冷无双,那他就十分冷定,这小子根本就不会说沒有目的性的话。
“你还真是了解老子。”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无双失笑一声,点头承认,“的却,老子的却有些事要跟你说。”
听着无双这么说,魅秧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老子那时候的举动,你看见了吧。”
“怎么。”他知道她问的是与冷郁对话的那个时候。
“有什么看法。”无双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见着无双神色戏谑,他却不知怎么的认为,此时这小子是认真的。
回想着那是无双的举动,魅秧微微皱眉,“有些怪异。”他说的怪异自然是不同寻常的,若是问别人,绝对能说出一箩筐,可他说的这个怪异,不是说言语的怪异,也不是举动上的怪异,而是从骨子里透露出來的那种感觉,与他认识的冷无双的行为绝对是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
努力回想着那时冷无双的神态,却依旧找不出哪里不对,可感觉上,就是十分怪异。
“说说,老子当时怎么怪了。”见着魅秧陷入深思的模样,无双勾起春节,问道。
“不知道。”思索不出來,魅秧大方的摇头,“这就是我想问的。”
“整好。”无双轻笑一声,“这也是我想说的。”
“当时,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是恍惚的。”想起那个感觉,无双回忆道,“虽然只是一瞬间,不过我的感觉十分真切,自己的脑子好像被人控制了。”
沒有看魅秧的神色,无双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当时自己的思维不受控制,虽然看着一切,却是不受控制,无论是说话还是举动,好像是一个木偶一般,手脚被人控制着,自己只能看着,无从参与,直到冷郁死的一瞬间,她的脑子便恢复了清明,那种被控制的感觉便沒有了,彻底的退出了她的思维,一点踪迹都沒有留下。
“你是说……”
“我怀疑有人对我用了什么秘法。”无双眯着眼,眼中有着明显的肯定。
“是“那个”人。”让冷郁王太后听了都大变失色的那个人。
“恩,原本只是猜测,不过十有**是了。”无双点头,神色若有所思,“不过那个人不是死了吗。”
“你是说诈死。”魅秧挑眉。
“也不无可能。”无双点点头,“不过我很好奇,他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能让王太后冷郁如此坚定的以为他死了。”更是瞒过了凤楚歌。
冷郁王太后就算了,不过凤楚歌此人,她相处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了解他的为人,看着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在意,可内心却是极为细心,自他口中得知的事,十有**是真的。
这次凤楚歌说“那个人”已经死了,那么他可能真的死了,可是,那控制她的又是谁。
“会不会别人搞的鬼。”
“不会。”听着魅秧的话,无双回答的异常肯定,见着魅秧挑眉的神色,勾勾红唇,答曰:直觉。
虽然直觉不太准,不过她是常年积累出來的,直觉绝对非一般人能比,她的直觉,鲜少有错过,尤其是这次,她的直觉异常强烈,强烈到让她直接肯定,对她作怪的一定是冷郁王太后他们口中的“那个人”。
“我曾经停父亲说过,有一种非常神秘的帮派,他们就是研究一些怪异的东西,若真是你说的,会不会是他们。”魅秧看着无双,道。
“啧,谁知道。”撇了撇嘴,无双眼眸眯起,“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还沒有死,现在正在某个角落里看着这里的一切。就算王太后冷郁死了,他还在看着。”
“为什么。他有什么目的。”
“啊,可能是父子连心。”无双眨眨眼,扭头看着魅秧,“据说,“那个人”是我老子來着。”
“什么。”魅秧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那冷家……”
“替别人养着呗,不然你以为冷郁为什么十几年來对老子穷追不舍的暗杀下毒。”无双说的丝毫的不在意,冷郁怕是在她出生时也不太确定她到底是谁的种,不过到了四五岁的时候,才彻底的发现了吧,“谁让老子貌美如花,据说跟“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呢。”从那个时候,冷郁才对她有了杀心吧,毕竟养着一个仇人的孩子,就是冷郁,也有不踏实的时候,更何况“那个人”本就实力不俗。
“你想怎么办。”魅秧定定的看着无双,这小子,真真是心思缜密,就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是分析的头头是道,冷静的可怕,就就连谈到自己的那个亲生父亲,也只是言语平淡,沒有丝毫起伏,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一般,这样的少年太过于可怕,却也让人有些心疼。
看着无双,眼眸中不自觉的流露出许些复杂,手更是不受控制的搭上了她的手上,待回过神來,就发现那红衣少年神色一脸看神经病的神色看着他。
神色变得一瞬间的尴尬,却是转瞬即逝,将手拿开,“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老子能怎么办。”脑子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控制了,他能怎么办。“万一对方在控制老子脑子进行自杀怎么办。”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好吗。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他妈的糟糕透了。
“我所认识的冷无双,可不是一个会轻易认命的人。”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魅秧看着头顶的梁柱,道。
无双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魅秧,这个男人,是在安慰她。
哈哈大笑一声,神色变得张狂,双眸猛然睁开,带着划破天际的锐利,“那是自然。”周身的气势也是变得嚣张狂傲,“敢对老子下手,自然要有被反噬的觉悟。”
她冷无双什么都能吃,什么都可以吃,却独独不能吃亏,吃不得半分亏,人若亏的我半分,我定以十倍奉还。不管那个人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她冷无双心走江湖这么多年,头一次被人算计的这么莫名其妙,不回敬回敬他,真真是对不起她重活的俩世。
见着无双的气势一瞬间的变化,魅秧勾了勾唇,“我说,你遇到这种事,一点都不惊讶吗。”
就算是他,方才听着她的一步一步推理,也是有些略微的吃惊,而她,从始至终都沒有露出过一点惊讶的神色,要说有,也是郁闷比较多,她从始至终直接接受了她被控制的想法,就究竟是她丝毫的不在意,还是……
“别这么看老子。”白了魅秧一眼,看着上空的梁柱,陷无双勾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更何况是这种秘术,这种东西,怕是多的很,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更何况,她从二十一世纪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里,本身就是属于最大的秘术,还有什么能比她这穿越來的更让人吃惊的。所以相对于这小小的秘术,瞬间便是弱爆了好吗。
“你倒是接受的挺快。”
“那是自然。”无双点头,勾起的唇角带着狂傲,手掌抬起,手掌握拳,“既然招惹了老子,老子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而他们,随时等着老子的反噬。不论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