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的话语,嚣张的神色,凌厉的气势,充斥在整个房间,丝毫不会让人怀疑她说的这一番话。
魅秧勾起唇角,这小子那点都看不过去,不过这次难得的让他欣赏起來,不,应该说他一直挺欣赏这小子狂傲的脾气的,对他胃口。
无双那散发出來的凌厉气势直接冲击着暗处的人。
“主人。”黑衣人看向身旁的男子,出声。
这孩子的气势未免也太过骇人,远远隔着,从镜子里看竟然也会被那气势所惊。
“不愧是老子的儿子啊。”看着无双那双眼镜亮的惊人,勾起唇角露出大大的笑容,爽朗的笑容更是充斥在诺大的宫殿,“老子到是要看看,老子的种,究竟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黑衣人看着笑的毫不顾及的主人,微微一愣,有多久了,主人沒有像这般笑过,今日所做之事不过是主人无聊时所做的事,沒想到,竟能让主人开心至此,真是意料之外。
“沒想到啊沒想到,老子的种比老子当年还有种。”沒想到那小子的精神力那么强,竟然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甚至是一步一步推理出來,那狂傲,那嚣张,那目空一切,“啧,怎么看怎么都像老子。”
“老子的这个种,绝非池中物啊。”似是叹息又似是感慨,男子的目光看着那镜面浮现出來的无双,嘴角满是笑意。
听着男子的赞叹,黑衣人又是意外,朝着镜子看着那红衣少年,沒想到这个少年竟然能让主人有这么高的评价,就是所有族人中的天才,也沒能让主人有这般评价,若是让人知道了,真不知该怎么羡慕那小子。
二人透着镜子看着那少年,似是有所察觉一般,少年猛然睁开眼,眼中透着凌厉,直直的看过來,随后神色便是变的若有所思。
见着这般无双,男子轻笑一声,“真是个敏锐的小子。”说罢,手一摆那镜子中便消失了少年的身影,恢复了一片清明。
“怎么了。”魅秧扭头看向一瞬间变得锐利的无双,问道。
“沒什么。”朝着四周看看,沒有了那被人窥探的感觉,或许是她太敏感了。
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一个转身背对着魅秧,嘟囔,“妈蛋,这么多事,都害的老子神经衰弱了。”
魅秧看着那背对着他的后脑勺,听着渐渐平稳的呼吸声,眼眸幽深,薄唇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今天这小子跟他说这些,是信任了他吧。
平时虽然各种嬉笑怒骂,一副恨不得弄死对方的架势,不过正是因为他们二人太过于相像,才让这戒备心极强的小子对他放下了戒备,又或者是她太过于自信,不论是哪个理由,此时都是让他愉悦的。
因为不想跟凤楚歌说,是因为她太了解凤楚歌,若是她说了,那么他一定会倾尽全力的去调查,而她估计也是隐隐察觉到了所谓“那个人”的神秘,不想让凤楚歌以身犯险。而在当时面对冷郁的时候沒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妥,是不想让那几个下属看出什么端倪,如若不然,到头來还是被凤楚歌知道。
无论是哪个,她都不想让知道,所以才会告诉他。
一來,告诉他他不会乱说,会守口如瓶,二來,就算他对别人说了,只要她本人不承认,那么他的话就成了谎言。
啧,这小子想的倒是挺全乎,退路都想好了。
想到这,笑骂一声“卑鄙”便也转身闭上了眼。
“哎,我说,是不是不太对啊。”这厢收拾的二白戳了戳紫月的胳膊,道。
“怎么不对。”懒得理他,紫月头也沒转。
“你说,按理说谷主去了,也不应该沒个动静不是。”就谷主那性子,起码也得弄他个惊天动地才是,这样平静简直不科学。
“说不得魅王爷已经离开了。”紫月掀掀眼皮,回答的漫不经心。
“你。”被紫月的态度刺激到了,二白气节,“难不成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好奇。”紫月抬头,总算是正眼看了他,冷笑,目光看了眼周围,“要是我好奇这些摊子就能消失,我好奇死都行。”
妈的,跟在公子身后,何时做过这种活,好似干不完一般,真真是累死个人。而这家伙竟然现在跟她说什么好奇。好奇个毛线啊,姑奶奶好奇你一脸。
被紫月散发出來的幽怨刺激到,后退一步,堪堪摆了摆手,“当我沒说,当我沒说。”
“傻了吧,多干活少说话。”耳边传來小竹子凉凉的话语。
“要你管。”二白炸毛。
“嗤,你以为老子喜欢管你。”小竹子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二白,从头到尾,直到看的他浑身发毛才收回视线,“赶紧的干活,天亮前收拾不完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听着小竹子的话,二白沒有反驳,转身默不作声的哼哧哼哧的开始收拾。
妈蛋,不是他不反驳,而是不知道怎么反驳啊。
他说的完全就是事实啊事实。
如果天亮之前沒有收拾完被公子逮住了,他们这里的人谁都跑不了。麻溜的收拾才是上策啊。
与二白等人忙乱的收拾不一样,冷碧珠此时静静的走在小道上,神色是难得的歉意。
有多久沒有这么悠闲过了。好久了吧,久到她都不知道她会有如此惬意的时候。
果然,冷郁死了,整个冷府的空气都干净了不少。
要说冷郁与她也沒有什么大的仇恨,这么多年來也只是与她保持着不温不火的关系,如今他死了,她却觉的开心,莫不是是因为二哥哥。
想到无双,抬起手看看手掌,平静无波的眸子难得的有了几分笑意。
她这辈子认识了二哥哥,真是她的幸。
想着无双的种种神色,小脸的神色更加的柔和,走动之间甚至是幼稚的跳起來蹦哒了几下。
一路甚是愉悦的回到自己的院子,站在院子中央,负手而立,道,“跟了这么久,不出來吗。”
周围一片寂静,沒有一点声音,冷碧珠就这样静静道站着,等待着那暗处的人出來。
“啧,竟然被发现了,失策,失策。”一声调笑传入冷碧珠耳中,接着就见着那在暗处缓缓走出來一个人影,“竟然能感觉到我的存在,丫头可以啊。”
“你是谁。”看着來人,冷碧珠皱眉。
“呦,我们方才才见过,莫不是爷长了一张大众脸。”來人挑眉。
“跟着我有什么目的。”方才他们自然是见过的,听紫月他们说,这人是二哥哥的师傅。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迟迟沒有出手,早在之前她就感觉到有人跟着她,那若有若无的气息虽然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被她发现,那气息太过于熟悉。
一路跟到现在,看样子还是沒有离开的打算,所以才出声,若不是那气息让她有些熟悉,她早就动手了,沒想到,还真是那人,那个二哥哥的师傅。
沒有理会冷碧珠的话,凤楚歌一步一步走近冷碧珠,在对方警惕的目光中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被凤楚歌的举动弄的一愣,冷碧珠怒喝,条件反射的朝着对方攻击过去。
“丫头脾气还挺大。”躲过冷碧珠的攻击,凤楚歌看着她远远的站着,脸上依旧是不正经的神色,“我也沒什么恶意,不过是对你的气味有些熟悉罢了。”
说罢,凤楚歌还耸动了下鼻子。
见着凤楚歌的举动,冷碧珠一愣,先是震惊,随后便是满目杀意直冲着他过去,“你是什么人。”
若是是那些人派來的,那么此人就留不得,就算他是二哥哥的师傅。
见着冷碧珠听着他的话一瞬间变得极为有攻击性,凤楚歌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你,究竟是什么人。”冷碧珠目光定定的看着他,丝毫的不为所动,似是只要他一有动作,她就会随时扑上來撕碎他一般。
“别装傻,我对你的气味有些熟悉,你绝对不是这里的人。”沒等凤楚歌开口,冷碧珠又道。
闻言,凤楚歌挑眉,真是个敏锐的丫头,“何出此言。早知道,本公子一直都在这里。”
“你撒谎。”若是一直在这里又是怎么有那熟悉的气味。那种气味只有那个地方土生土长的人才会有,而他方才也说了,他对她的气味有些熟悉。
“老子的却是这些年一直都在这里,不然怎么能拐到那么好的徒弟。”凤楚歌摊手,搬出自家徒弟是毫无压力。
果然,在听到无双的名字时,冷碧珠怔了一下。
的却,对于这个他沒有必要撒谎,方才听紫月他们的话也是听出了几分,直到二哥哥是从小就跟着他的,若是他撒谎,那么首先二哥哥那里就定然会有所察觉,那么就还有一个原因,这个人如他说的,來这里很久了,不过那个地方一般不会让人私自出來,除非是被逐出來,可那个地方在她未來到这里,从沒有人被逐出來,之后被逐出來就更不可能,时间根本就对不上,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此人是自己离开,而那个地方沒有阻止的权利,那么,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