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本想着替她挡去,奈何她已经出手,他对于她手的武器很是好,却也来不及多问,这刺客不断的朝着他们袭来。
剑如水蛇穿刺敌人,但也挡不了这么多的刺客。
这时候,凤歌正提着一只野鸡从丛林钻出,见得这般场面,赶紧地加入打斗之,他擅长使用飞镖,这镖可说是一出一个准,看的陶菀很是兴奋。
有两个高手在,陶菀便将那竹管收回袖,这个可是她这辈子的保命符,这么几根银针她可要省着点花。她被两个男人护在间,立刻安全许多,她兴致勃勃地望着这只有在电视才能看到的武侠打斗。
稍即,两个人便将一干人等收拾了。
剑尖抵制在那倒地之人的脖颈边,楚风淡淡地开口:“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眼珠子一转:“楚庄主饶命,是齐王,是齐王要杀你,饶命啊,……唔……”求饶的话还未说完,一只冷箭穿刺刺客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庄主!”竟然是非忧,其身后还跟着一批侍卫。
“你们来了?”楚风好似早已料到他们会前来,丝毫不惊讶,只是淡淡地说道,“这里面应该还有余党,该杀的都杀了!”声音很平静,却没有一丁点的温度。
该杀的都杀,是何其的藐视生命,可转念一想,为了自己的安全,这也是不得而为之。
陶菀对于非忧的前来,并没有表示出很兴奋,非忧虽然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他很忠诚,可惜他喜欢晴涵,所以她不敢确信他会不会帮着晴涵来陷害自己,当然她还是希望自己是多想了。
“菀儿,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楚风望着地有一人面色苍白,可呼吸还是很平稳,瞬间想起这人便是陶菀所射的人。
“银针!”陶菀见他已经发现,也不隐瞒,她轻抖了下袖子,一小罐竹管从滑落到她的手,她握在手,骄傲地说道,“是这个!”
观其模样,是一很小的竹管,顶部有一个很细小的针孔,想来这银针是从这儿射出。
“是从……”楚风想说是从哪儿搜刮来,但觉得不妥,立刻改口,“是谁送给你的?”
陶菀得意地说道:“沐阳!”
这也难怪,同是大夫,必定对药理很熟悉,不然那刺客早死了,而不是昏迷过去。
“菀儿,它只能够将人弄晕,而不会将人杀死!”楚风好心的提醒道。
纳尼,这么坑人,不过这样也好,她可不想双手沾满鲜血,她只要有时间用来逃脱行。
“哦哦!我知道了!”陶菀收好竹管,然后笑着问凤歌,“你的野鸡要跑了,我还饿着呢!”
“额!”凤歌一滞,她转移话题能力也太强悍了点,“我去弄!”
吃好喝好,大家又路,这时候,队伍变得有些庞大,浩浩荡荡的在路行走着,引得过路的百姓都会停下脚步看一眼,最初以为是强盗,都害怕的纷纷躲进附近的丛林,但见得他们并不伤害任何人,只是走自己的路,便有很多人放心的站在边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好似再说从没见过这么有礼的一行人。
陶菀呢,早已在马车内沉沉睡去,路途的颠簸,好似摇篮一样,让她睡得很舒服,唯独有些不快的是,这马车空间太小,她翻身有些不变,这肚子隆得越来越高了。
她在梦看到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儿在和她说话,不断地叫着:妈妈,妈妈!她的嘴角扬起一道幸福的微笑。
沉浸在美梦之的她忽然被一巨大的嘶鸣声给弄醒,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马车停了下来,楚风正掀起帘子往外边钻。
但很快,她发现他的身子颤了下,有些僵直。
这天下还有谁会让他这样子,她有些好,她坐起身子,掀开窗帘,探出头望去,看到不远处的身影,她的身子也僵立着了。
宿命是不解的,残忍的,却又让人逃脱不了的,因为知道尽头横在那里,在一起的光阴会变得分外恬淡,可惜世事是会变的,如陶菀所说,很多事并不是你一个人控制可以,因此,尽头似乎又前进了一格。
陶菀放下帘子,只觉得心的清波在缓缓地荡漾着,那晕朝着四肢扩散去,她呆滞了一阵后,便假装什么都也没有发生,来了来了,与她何干。
不想见的人总会找到方法不见,她坐在马车内可。
楚风回过身子朝着里边的人望了一眼,又看看不远处的人,再回过头,带着歉意,低声说道:“她来了!”
陶菀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面虽然可以极其平静,但心绪总是不宁,她终究是没能放得下,放不下对楚风的爱,放不下对楚风的占有,她爱他,她是想让他独爱她,而不是他的心还有另一个牵挂。
她拿起小桌的一本籍,假装看了起来,不再去理会楚风。
楚风看着她这般动作,也明白她是真不想见晴涵,故而也不再强求什么,钻出马车,放下帘子,跃下,朝着对面走去。
陶菀搁下籍,望着还在轻晃的帘子,苦笑一声,她开始怀疑自己回来是错还是对了,她的手附在小腹,低声喃语:“宝宝,你说妈咪是不是不该回来?妈咪以为自己可以假装不爱你爹地,假装什么都无所谓,可似乎不行,妈咪还是很喜欢和你爹地在一起的感觉,看着你爹地保护妈咪的样子,可是你爹地的心里不止妈咪一个,妈咪不喜欢这样,你说怎么办?”
小腹微微动了下,好似听懂了陶菀的话。
马车内的小桌那龛飘着几缕青烟,那烟如丝如缕不觉而散,陶菀伸手拿起桌的小镊子,拨动了下里面的香灰,她现在是无事找事做。
她听得外面想起一阵清脆的笑声,如风铃般悦耳动听,可惜她不喜欢。
“楚风,你终于回来了!”声音满含着期盼与思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两个多月不见,那真当是苦了这对有情人。
楚风的声音很柔和,夹杂着一丝爱溺:“涵儿,你怎么来了?”
“我想见你,我也想见菀儿,所以我央求长歌他们陪着来寄国找你们!”晴涵的声音真得很好听,配她那林黛玉般的身子,更似会让男人不忍拒绝,也是,男人怎会忍心拒绝娇美的女子呢。
“嗯!”楚风应了声,但语气带着一丝责骂,“你的身体怎好这样奔波呢?不好好呆在凤栖,跑这儿来?”
晴涵很是委屈,她低声地说道:“我只是想你们,所以……菀儿她回来了吗?”话音一转,声音里竟然带着些许期盼,是她的错觉吗?
“她在马车!”楚风回过头望着身后的马车,帘子低垂,她真不想见晴涵。
“真得吗?她回来了!”晴涵兴奋地说着,“这下我有伴了!”她的欢快忽而让楚风更是觉得菀儿她想多了,晴涵一直都是个单纯的女孩儿,怎会有她说的那种想法呢。
“嗯!”楚风只是应了声,他还是记得之前陶菀和他说得话,不想见的人,她不见,若是来了,打出去,这样的事儿他相信她真得做的出来,可看着晴涵这么开心的模样,他又不忍心告诉她。
“那我要和她坐一辆马车!”晴涵笑着说道,“好久没有见菀儿了,我怪想她的,我现在过去找她了哦!”话毕,开心地朝着陶菀的马车蹦跑而去,使得楚风都来不及拉住。
他紧张地望着对面,一辆是纹丝不动的马车,让他看不见车内之人的表情,一个是兴高采烈的女孩儿,他不知道呆会儿会出现怎样的情况,他甚至都屏着呼吸在望着对面的事儿。
对于外面的对话,陶菀听得很是情切,想她?她冷笑一声,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女人会有那么大方地想着自己的情敌,会想的那些人,那是想着法子怎么整死自己的情敌。
“凤歌,你可在外面?”陶菀轻唤一声,她暂时还不想见晴涵,等着她哪天好的时候,也许还是见她一面。
坐在马车外的凤歌平静地应了声:“在!”
“驾马车,我们先回!”陶菀不容商量地说道,她一个人坐得舒畅的马车,干嘛还要一个看着心烦的人坐进来呢,要知道孕妇心情不佳,会影响到孩子,故而她可要开开心心的等着孩子的出生。
凤歌望了眼正在朝着他们小跑而来的晴涵,又望望楚风的样子,他鞭子一扬,抽在马身,马儿受惊,撒开腿奔了起来,凤歌为防止有心人故意朝着马儿这边奔来,他索性强拉着绳索让马车调转了头。
马儿撒开腿欢快的奔跑着,凤歌架着马车朝着寄国的方向驶去。
出现这样的情况,是谁也不曾想到。
晴涵看着马车远去,停下脚步,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远远地眺望着那跑完的马车,双眼迸射出愤恨的目光,最好别回来了!
但是她才这么想,那马车又被凤歌驱赶着回来了,楚风等人对于他的行为很是不解,却也没有多问,而凤歌回到原地的时候,并没有停下,只是缓慢地驱赶着马车,朝着楚风所站的方向驶去,很快便于他们擦肩而过,至于楚风递过来的眼色,也被他忽略不计。
坐于马车内的陶菀对于凤歌的表示很是欣赏,却也有点担心,她掀开帘子望着凤歌的背影:“你这般做,楚风他会为难你不?”
凤歌摇摇头:“我不是他的属下!若定要说关系,我是他伙伴。”
“哦!”陶菀意味深长的应了声,“也是,但在凤栖你似乎一直以属下自称?”
“嗯!”凤歌丝毫不隐瞒,“我们不想给彼此带来麻烦。我是所罗门的护法。”
他是所罗门的人,她清楚,当初被那蛇蝎美人给陷害的时候,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一张面具,好在她看见他的眼睛,才晓得面前的人对她无害,他还有一个与凤歌截然相反的阴暗名字“幽冥!”
“幽冥!”陶菀带着笑容唤了声,“这个名字很符合那日你穿得黑衣长袍,还戴着面具,整个人像从地狱出来的人。”
凤歌轻“嗯”了声,便不言语,这个名字除却楚风偶尔会叫他一下,也只有她知道了。
“夫人,你似乎不喜欢晴涵小姐?”凤歌将心的疑问说了出来。
陶菀停顿了下,思索着要不要说时,听得身后传来的娇呼:“楚风,菀儿她,她不愿意见我!”
“因为她不是我喜欢的菜!”陶菀笑着说道,“况且我是女人,女人怎么会喜欢自己的丈夫的另一个女人呢,你说是不?”
“你说,楚风喜欢她?”凤歌有些难以相信,他一直以为晴涵在楚风的心里只是因为一种责任,所以不愿弃之不顾,他也一直以为楚风是把晴涵当作妹妹般疼爱,“楚风对她的喜欢,应该是他把她当作妹妹般疼爱吧?”他略带疑惑地反问道。
陶菀蠕动下嘴角,一股酸味翻了来,想要压住,却也由不得她,她恼怒地说道:“没有一个哥哥会和妹妹相拥相吻的那么激情,好似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浓浓的醋意蔓延着,凤歌也不再多说什么,真得是他把楚风与晴涵的关系看得太简单了。
“夫人,回凤栖后,若是可以,不要和晴涵小姐见面!”凤歌关切的说道,“能避则避。”
“为什么?”这下轮到陶菀有些好了,照理来说凤栖的人不是都应该很喜欢晴涵吗,为何他会让自己避开晴涵呢。
“她并不简单。”凤歌简单的吐出五个字,“也许楚风的病一直未好,也与她有关!”
震惊,这是陶菀听得最为震惊的话,她不是很喜欢很爱楚风的吗,怎么还会对楚风下手呢,她难以相信地反问道:“你说得可是真?”
凤歌摇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我还没有找到根据。”
“那你为什么这般认为?”一直处于惊讶的陶菀很想知道凤歌究竟知道些什么,“你有何楚风他说起过吗?”
“有,但是不相信!”凤歌感觉到身后的车轮接近,又是一挥鞭子,让马儿快速地跑起来,离得身后的队伍远远的,却也不会消失在后面之人的视线。“夫人,坐稳。”
“夫人,你可知只要楚风和晴涵相处过一段时间,楚风的病会变得严重,严重到让他的下半身行走不便,你也该知道当初你刚来凤栖的时候,楚风一直坐在轮椅,那时候他病得很厉害。他在杭城呆了近半年,回来的时候是那副样子。好不容易好转,去了一趟杭城,他的病又开始复发,若是晴涵一直呆在凤栖,保不准……”凤歌没在说下去,他能看到的是这些,只要楚风遇到晴涵,他会变得糟糕。
陶菀听着他的叙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也找不出怪:“她为什么那么做?”
凤歌摇摇头,女人的心理他不了解,但不排除一种可能,楚风行走不便了,可以安安分分的呆在她的身边,她们两人可以时刻在一起,不然楚风总会忙着很多事。
陶菀靠在马车,望着前面那看不到尽头的道路,陷入沉思,她该不该帮楚风一把,可是她该怎么帮,若是这般和他说,让他注意着点,怕他又会有所懊恼,懊恼自己总是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若是不说,她真不想看着如此美好的一个人夜夜要忍受寒冷的痛苦,还要住着轮椅指点打理自己的凤栖山庄。
“幽冥,你说我们回去会不会有危险呢?”陶菀收回视线轻声说道,“这天下真不安全,认识达官富贵之人也真不是什么好事啊!”陶菀感慨着,在寄国,他们都是朝廷之人,自己也一不小心牵扯到他们的流言蜚语之了,这回楚国,还是一样,身为皇家的媳妇也是很难的,即便她的夫君已经是平民。
楚风为何不能安分点呢,何必搞个这么大的庄子,让那么多人虎视眈眈,还得忌讳着他会不会哪一天一时兴起,想当个皇帝玩玩,搅得整个天下大乱;若是他只当个平民百姓,窝到山野之,即便有人想杀了他,也许也找不到他整个人。
这时候,身后响起了马蹄之声,而凤歌却意外的没有加快速度,如同刚才一样缓缓地行进着,是楚风追来了吗?
陶菀放下帘子,然后整个人躺在马车,闭着眼睛。
他这般追来应该不是为了想要和她同坐马车,想来应该是来质问她,为何要这般做,为何要绕开晴涵,为何那么不待见晴涵。
“凤歌!停下马车!”楚风的声音很平静,要是寻常人儿还以为是他真得只是这般情绪而已。
可熟知他脾性的人儿,却明白他的心有着一丝愤怒。
凤歌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庄主,有何见地?”
楚风微愣,凤歌好像没有这么生疏地和他说过话,他骑着马与凤歌并行,语气很是平淡:“我有话和夫人说。”
凤歌朝着身后看了看,又望了望楚风:“你说了,夫人怕也听不进去,你还是不说为好,免得两人都不愉快!”他的话一针见血,也让躺在马车内的陶菀很喜欢。
她现在的确不想见楚风,更不想听他说话,这凤歌果然是好人啊!深得她心。
“你……”楚风被凤歌的话噎了下,说不出话。
“楚风,你不会是想要命令我停下来?”凤歌略带威胁地说道,“若是这样,你认为夫人她会高兴吗?”
坐在马鞍的楚风僵直了身子,什么时候他都自己更了解菀儿了,但他还是固执地说道:“我有话和她说!”
凤歌再次瞥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楚风,看来你真不想夫人高兴!你是来说教夫人,说她不懂礼数?说她不顾晴涵感受?是不是晴涵小姐又在后边哭哭啼啼,还嚷着她只是想和夫人见见,只是想和夫人说说话。”
意思一字不差的从凤歌嘴里出来,让楚风和陶菀都很是惊讶,楚风惊讶的是,他怎么可以完全猜他想说的话,甚至连涵儿的哭泣的样子,以及嘀咕之声都给猜对;而陶菀诧异的是,他说得和她想得一样。
“凤歌,为何你也不待见涵儿?”楚风不再强求要见陶菀,只是转而问凤歌。
凤歌专注地驾着马车,声音如同他人一般冷漠了:“该说的以往我都和你说过,你用来当宝贝的不一定是宝贝,你要舍弃的也是才是这世的无价之宝。”
听着他的话,陶菀有点小窃喜,是在说她吗,她是无价之宝吗?她扬起嘴角得意地轻笑着,凤歌的话是听,真好啊,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
“涵儿她……”楚风想替晴涵辩解,但听得马车的声音,也收了口,他和她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好转,这一次因为晴涵的突然到来,又急剧下降,若是现在他再度为她辩解,也许真得要无法挽回了。
陶菀听得他想要替晴涵说些好话,迅速地打断了她的话,甚至不顾情面:“楚风,你的涵儿很好,好得我见犹怜,我们呢,只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楚风扯动了下嘴角,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听出她的话含着丝丝醋意,他也明白她对他还有感情,既然这样,他不能消耗掉她对他的感情,自己忍气吞声罢,至于涵儿那儿他好生安慰安慰可。
陶菀听不到外面的回应,倒觉得有些怪,之前在曲府他可是恨不得把曲府的茶杯给捏坏,这会儿这么可以这么安静,难不成走了?
她想撩开帘子看看,转念想到他离开必定是可以听到马蹄声远去,这会儿马蹄声在边想着,想想知道他只是不再辩解而已。
他竟然不辩解?陶菀的嘴角笑意又溢了出来,也许他也不是真得想要自己生气。
她清了清嗓子,平静地说道:“楚风,我当初说过的话,可都是实话,你也别当作玩笑,我只是不喜欢而已,没有其它理由。像我第一眼看到莫言,我欣喜的很,但第一眼看到她,我喜欢不起来,我不喜欢的人,我绝不会想要见到。”
只是不喜欢吗?若真是这样,那也还好,只要她们两个不发生冲突好。
“嗯!”楚风沉闷地应了声,看了看驾着马车的凤歌,决定还是跟随在陶菀马车的身边。
“凤歌,你说究竟是谁想要置我于死地?”楚风拉着马缰,温和地说道,“我似乎从未和人发生过冲突?”
凤歌一如既往的黑脸色,淡淡地说道:“你的仇家遍地都是!”
“有那么夸张吗?”楚风有点难以相信,他一个经商的怎么可以有那么多的仇家呢?
“你的势力太大了,连皇都会有所忌惮!”凤歌说话总是会一针见血,“况乎现在楚国正是立太子之际,这能够胜任太子之位的必定是能够做事果断,能够了解民间所需的人,而你是其之一,故而会成为众矢之的。”
“嗯!”楚风轻应一声,“那你说刚才的人真是齐王派来的吗?”
凤歌知道楚风现在算是没话找话,这很多事儿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偏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来询问下,怕是想让车内的人听到他一直在外面吧。
“你以为呢?”凤歌并不直接回答,只是简单地反问着。
“我以为都有可能,反正呢,正如你所说,忌惮我的人那么多,那么谁都有可能!”楚风幽幽地开口说道,“但无妨,我会统统将他们给一打尽,为我母后报仇!”他唇边的笑意极冷,他们害了他的母亲,那么他也绝不会让他们活得太轻松,至于皇帝之位,谁爱坐,谁去坐吧,他不稀罕。
曾经当他和她的母后被贬为平民的时候,他们依旧不放过他们,理所当然的说生出如此妖孽之子,必为妖孽,母后带着他东躲西藏,终究还是逃脱不了他们的追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像剥离血躯,残忍至极。
若不是那日一位青楼女子外出经过那片野地,也许他死在那儿,那个女子他一直记在心,是她让他重生,她用她肉体换来的钱都交于他,让他好好学习,仇恨可以他日再报,这样他在那儿活过了很多个春秋,直到她死去,被人玩弄致死,他才离去,新愁旧恨相继,他怎可以逍遥活着。
“楚风……”凤歌见他神色有恙,唤了一声。
楚风拉回思绪,摇摇头,示意他没事。
“凤歌,你说我能等到那一天吗?”楚风不坚信地问道。
凤歌当然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用眼神示意下马车内还有人,随后点点头。
“楚风,回去你该好好思考下,不要处于被动地位了!”凤歌扬着鞭子抽在马身,突入起来的痛,让马再次想起嘶鸣声,“我明敌暗,照顾好你想要照顾的人,不要让他们都有所牵连。”
可惜,这话音未落,便又有刺客袭来,这次刺客的人数远远多余刚才,潜伏真是一波又一波,让人应接不暇,这连着遇到两次杀手,真是苦了他们。
“楚庄主,拿命来!”又是一个不想活的刺客,竟然直接朝着楚风刺来。
凤栖的人很快都聚集在一起,奋力抵抗着前来的刺客,这一批刺客的身手有些诡异,使剑用刀的行路他们都不曾见过。
两队人马这样对峙着,只能抵挡,不能进攻。
陶菀掀开帘子朝着外面望了一眼,还真是刀光剑影,场面凶险混乱,这时候,她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也在打斗之,一眼认出那是晴涵,没想到还是个功底的人。
而楚风见晴涵在他的身后,也不时地护着她,深怕她也会受伤。
再观四周,陶菀发现所有的刺客都是朝着他们那边进攻,而自己所处之地仿佛像是被他们忽略一般,没有进攻,也没有守护,好像她和马车还有凤歌不存在一样。
这般诡异的事情让陶菀与凤歌都觉得有些怪。
“凤歌,你是否觉得有些怪异?”陶菀看着周遭的情形,不解地询问道。
凤歌也点点头,与其说所有的人都是朝着楚风进攻,不如说那群刺客的目标是晴涵,凤歌不敢离去帮忙,他怕是个陷阱,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两队人对峙着。
那混乱的场景,让陶菀有些担心:“凤歌,你要不要过去帮忙下?”
凤歌摇摇头,他要先看看情况,况乎绝不能独留陶菀在一边,万一那些人想要抓她做人质,那岂不是……况乎她的身体里还有一个孩子。
“可是他们?”陶菀握着拳头望着对边的场面,楚风的袖子都已经被割破了,还有鲜血往外流着,再这样下去的话,受伤的人会越来越多。
“夫人,我也不能将你弃之不顾!”凤歌郑重地说道,“他们可以的,况乎这很可能是敌人的招数,声东击西。也许他们的目标是你!”
听得这么一句话,陶菀心里很是暖和,但很快觉得凤歌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事来了:“凤歌,你是不是看出点什么名堂了?”
“嗯!”凤歌丝毫不隐瞒,“你注意看晴涵!”
陶菀将视线从楚风身转移到他身后的晴涵处,她花拳绣腿的抵挡着刺客的刀剑,不对,她也看出点一样,那些刀剑虽然朝着她砍去,但力度只是虚有,也是说那批人不会伤害到晴涵,难不成晴涵和他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