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怎么办,我们突围不了?”晴涵低声地说道,好似不想让其他人听到她的声音。
楚风望着面前这次蒙面人的诡异剑法与刀法,蹙起眉头。他抬眸望着对面马车的两个人,眉头蹙得更紧。
“凤歌,过来帮忙!”楚风大喊了一声,“我们里外攻击。”
凤歌犹豫了下,陶菀却替他做了决定,“试试看吧,我很想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不是冲着我来,你也放心,我身有保命物!”
“好!”凤歌听得她这般说,虽然要拒绝,但也想着知道些事,身子一提,在马背一踮,朝着楚风他们那儿飞跃而去,加入了斗争之。
陶菀的视线假装停留在楚风身,却不时的瞟着晴涵,发现她竟然朝着自己这边笑了一下。
好吧,看来真得是冲着自己来的,既然如此,那么来得凶猛些,她索性跳下了马车,靠在马车观望着面前的打斗,她双手抱胸的模样,好似看戏一般。
在此时,有两个刺客调转方向,朝着陶菀杀了过来。
陶菀嘴角扬起一股冷笑,他们还真是在等着凤歌离开,既然这样她倒想要看看会是谁先过来救她,至少可以肯定不会是凤歌了,凤歌现在被缠了,他们还真是会随机应变,布局的可真好,而楚风也决不可能过来,他要护着晴涵,陶菀好似全然不担心的在那一群人的脸扫描了一边。
看来她不得人心啊。
“凤歌,别分心!”陶菀见到被缠的凤歌因为想要过来救她,分了下心,手背被砍到了,人她,她自救。
她将手缩回到袖子,握着竹管,连按了好几下,面前的两把刀正欲落在她的身之时,两个人瘫倒在地,两把大刀齐齐落在陶菀的脚边,还好还来得及,不然她没准要见血了。她往旁边挪了挪,深怕他们会很快醒来,这样的话,那她可悲剧了。
陶菀的视线又回到晴涵的身,她的眼闪过一丝诧异,但碰到陶菀的视线,她立刻躲闪开去,口还不时说着:“楚风,不要管我,我会武功,菀儿她手无寸铁,你快去帮她吧!”她的话音刚落,那些刺客好似接收到什么命令一般,忽然齐齐围困住了他们两人。
而忽然间刺客又似乎多了起来,他们甚至都没觉察到这次刺客是从什么地方出现,其有几个直接朝着陶菀奔去。
他们是不置她于死地,是决不罢休了?
再这样下去,沐阳送给她的银针要全部花在这群人身了,要是以后还有刺客,她必死无疑了。
那边的人是不可能过来救她了,所有的人都被缠着了。
忽而,几个飞镖过来,一个个的刺客镖倒下,可陶菀也看到凤歌的背被砍了一刀,望着那渗出的鲜血,陶菀忽然哭了起来,真正在危难想着她的人,只有凤歌。
“凤歌,别管我!”陶菀带着哭腔地说道,“我不会有事的,我若有事,会有人替我踏平楚国的!”如此狂傲的话出口,让所有的人都呆愣了下,但很快又加入到面前的战斗之。
“你们要杀的人在这儿,有本事别搞这些,给我通通滚过来!”陶菀愤怒地咆哮着,“想玩阴的,姐奉陪!”
话音刚落,又有刺客涌来,此时的凤歌已经受了重创,连楚风,长歌等人身多多少少也挂了彩,更加没有人去救陶菀。
陶菀狠狠地瞪了一眼晴涵,随后收回目光,冷冷的望着涌来的刺客。
要死一起死,她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陶菀将手的竹管对准了晴涵。
蓄势待发之时,一阵格外的亲切的身从天而降:“丫头,我来救你!”
是沐阳,竟然是沐阳!
沐阳接连甩出几枚银针,那围困着陶菀的刺客齐齐倒下。
陶菀收回竹管,激动地望着站在马车顶的沐阳:“沐阳,沐阳,你怎么来了?”
“寄之不放心别人。”说着朝着楚风瞟了几眼,“便让我过来帮你,有我在,你会没事!”
“嗯嗯!”陶菀频频点头,然后恳求地说道,“帮我救救凤歌,凤歌他受伤了!”
沐阳望了望躺在地的几具尸体,背后的镖想来是凤歌扔过来,自己都成一血人了,还想着救丫头,不错,他愿意帮忙,再观看楚风,一直护着另外的女子,他的气又来了。
他从怀掏出一枚银针,朝着那些刺客射去,那群人忽然都软趴趴地瘫倒在地,生死不明。
“沐阳,他们是不是都没死?”陶菀看着已经倒下的刺客,依旧担心,“万一醒过来了呢?”
“不会,他们都毒了。”沐阳笑着说到,“刚才的针可都是有毒哦!”
“哦!”陶菀应了声,拽着沐阳的袖子,朝着凤歌奔去。
“沐阳,你帮我给凤歌看下,他伤的严不严重?”陶菀急迫地说道,若是凤歌没有顾及她,也不会伤得这么严重了,顶多是小小的划伤,可现在背的衣服被划出很大一个口子,想必肯定伤得很重。
沐阳点点头,而后对着凤歌说道:“凤兄,得罪了!”
凤歌轻点下头,仍由着沐阳折腾了,背后的衣服被沐阳撕开,一条很深的伤口,还有血不断的往外涌出,从刀口看,那刺客用的是有齿的道具,所以深浅不一。
“熬着点,我给你止血!”沐阳从怀掏出一瓶药粉,倒在了凤歌的背。
“嗤!”凤歌吃痛的轻呼了声。
“没伤到脊椎!过几天结疤行!”沐阳直起身子吩咐道,“但别浸水。”接着走到楚风面前,冷哼一声,早知道不应该让丫头跟着他回来,他竟然丝毫不顾丫头。
“丫头,你没事吧?”沐阳再次回到陶菀的身边,“我知道有些人不是好人!”
陶菀扯起嘴角无奈的笑笑:“沐阳,谢谢你,我没事!”
“你该谢的不是我,是寄之!”沐阳开始唠唠叨叨地叙说起她离开后的事,寄之不放心她,更不放心凤栖的人,故而找个贴心点人儿过来帮着陶菀了。
“嗯!”陶菀点点头,在心轻语,寄之,谢谢你。
“我们继续赶路吧!”
“沐阳,凤歌,我们走吧!”陶菀说完,便离开他们的圈子,回到自己的马车旁边,“凤歌你坐马车内好好休息,至于驾马车让沐阳来了!”
“啊!”沐阳不开心地呼叫一声,但看到陶菀的样子,遂又点点头,现在可以说他们三个才是一伙儿,凤歌手也受伤,背也受伤,要是再赶马车,怕不能愈合,若要是再来一批杀手,可会降低他们的安全,“好。”
“可是……夫人……这!”凤歌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一个大男人坐在马车里,而且还是当着楚风的面与她同乘一辆,是多么有失礼节的事,容易被人说闲话。
许久未曾开口的楚风望着凤歌的背影:“凤歌,你伤得不轻,做马车吧,让涵儿和菀儿同乘一辆便可。”
听闻,陶菀身子一滞,打死她都不想和她坐一起。
“凤歌,你坐这辆吧,我和菀儿一起,便行!”晴涵通情达理地说道,“菀儿,你不介意吧?”
陶菀悠悠地转过身,望着楚风与晴涵,扯起一个笑容:“我当然不介意,你们两个可以共乘一骑,我和凤歌各自一辆马车!”
“我……”晴涵故作不知所措地望着陶菀,又看看楚风。
陶菀淡然一笑:“你们该做的都做了,还怕同乘一起,这儿的人,除却我和沐阳,怕很早以前知道你们关系非同寻常,既然都如此,又何必遮遮掩掩,这告示天下,还能让你早点进凤栖的门,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不是,楚风?”
“这郎有情妾有意,我这做夫人的怎么可以那么不识礼数呢?”陶菀的笑意,看的楚风有些刺眼。
从未大声喝斥过人的楚风忽而冷喝一声:“够了!”
陶菀微愣,却又假装无所谓的说道:“的确够了,别那么无聊的找些刺客来杀我,想要位子,自己来夺!”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晴涵。
晴涵的双眼立刻蒙一成雾气:“我没有,我真得没有!”
陶菀冷笑一声,不再多说。
有没有,自个儿心里最清楚,但这话陶菀没有说出来,她只是抬眸望着楚风。
楚风摇摇头,语气颇为失望:“菀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彼此彼此!”此时她也只能逞口舌之快,没有人知道她的心在痛,口口声声说会保护她的男人,护着的不是她,口口声声说重新来过的人,却看不清眼前的状况,陶菀倔强的将眼泪憋会眼眶,背过身子,钻进马车,躺在了软塌之。
沐阳和凤歌面面相觑,也不再和楚风说话,两个人都坐了马车,凤歌坐在沐阳的边,看着沐阳架着马车。
马车缓缓地驾驶着,三个人谁都不说话,凤歌闭着眼睛用肩头轻抵着车框,沐阳时不时地回过头看看马车内的人儿,即便看不清,他也明白她现在一点都不好受。
毛毯遮盖着她的全身,她蜷缩在里面,用手捂着嘴巴,不想让自己哭出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受在他厉声说够了的时候,通通涌了起来。
她是做错了什么?
她错得是爱了楚风,爱得以为忘记了,却不料更加刻骨。
约莫过了许久,陶菀的心绪变得平稳许多,她拉下毛毯,从包袱掏出她的小镜子,照了几眼,两只眼睛有点红红,她将头的发丝给放了一些下来,遮住了自己的双眼。随后掀开帘子,望见凤歌靠着肩膀靠在车框,有些歉意:“凤歌,对不起!”
听闻,凤歌与沐阳齐齐回过头来望着陶菀,她垂着头,额前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睛,怕是故意为之,她真得一个人躲在里面哭。
“没事,这样好!”凤歌知道她说的什么,脸带着一丝笑意,“你没事好!”
“嗯!”陶菀乖巧地应了声,便不再说话,而后坐在他们的身后,爱情太难得,那么珍惜下眼前的友情。
沐阳发现身后的人默不作神,有些不适应,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也头两天沉默得像哑巴一样,后来一直都如同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说得不停。
他在大脑搜刮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个觉得她会有兴趣的话题:“丫头,你知不知道莫言是怎么喜欢慕川的吗?”
“额?”陶菀不解,微愣,这他之前不是告诉过自己吗,怎么又提起了呢,但很快想明白是为了什么,暖意流进心田,笑了笑,为了让她开心点,他一个大男人搜肠刮肚的开始弄起小八卦,也算是为难他了,她也不能让他们太担心。
她用手指轻戳了下沐阳的背脊骨,揶揄道:“沐阳,你小子也这么八卦?”
沐阳轻笑一声:“这不是无聊吗?那时候没事干,总得找点事情到处溜溜,你说是不,凤歌!”
凤歌不算是个自来熟的人,有点不太适应的点点头,沐阳,他曾听闻过他的名字,一个善于助人的大夫,却总是让自己揭不开锅,本以为会是个老头儿,没想到是和他一般年纪的男子,而且看去并不成熟。
“哦!那你还知道其它的不?”陶菀假装好地问道,“譬如说寄之啊,曲折啊,珑儿啊……”
沐阳点点头,他这个游走寄国的人,怎会不知道这些事呢。
“我给你讲讲寄之的趣事吧!”沐阳眼珠子一转,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寄之,他觉得这菀儿嫁给楚风是可惜了,人家楚风一点都不知道疼惜,要是早点遇到寄之,没准儿还会过的很幸福。
讲寄国太子的事?凤歌的嘴角抽了下,他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不过从刚才他们的对话之,他也明白了这沐阳与寄国太子的关系也非同寻常,沐阳怕是寄之的贴身大夫了。
陶菀打趣道:“好!要是有趣呢,我赏你钱,要是我不笑呢,你卖身给我吧!”
沐阳得意的扬着手的鞭子,笑嘻嘻地说道:“丫头,那你可要说话算话,我最近正好缺银子!”转而又回过头询问,“你不会是给我一钱吧?”
“切,我哪有这么小气!”陶菀不满地说道,她可是很大方的呢。
沐阳嘀咕着:“没有才怪呢,光那粗布衣裳都收了他们那么多银子!”
“纳尼,不服气?”陶菀抱着胸,挑衅地说道,“不服气的话,单挑!”
看着她现在的模样,沐阳与凤歌反而更加有些担心,她应该是不想让他们两个太担心,才会装得这么轻松。
“儿子,你娘欺负你干爹!”沐阳忽而说道,“出来后,记得替干爹报仇!”
这时候,陶菀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动了下,她惊讶地将手放在小腹,兴奋地说道:“沐阳,它有反应,它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了,它踢我了。”
“真得?”沐阳也很兴奋,他的干儿子能够听到他的声音了,他好得意啊,同时还朝凤歌挑了挑眉,好似再说,我是它干爹,你什么都不是。
凤歌淡淡地扔出一句话:“没准是女儿!”
“儿子!”
“女儿!”
这样两个大男人竟然为了陶菀肚子的孩子是男是女争辩了起来,甚至都有些面红耳赤,瞧着他们的模样,陶菀“呵呵”的笑了起来。
“凤歌,要不你也做个干爹吧!”陶菀打断了他们的争论,笑嘻嘻地说道,“我的孩子会有很多爹爹疼!”
凤歌毫不犹豫地点头,忽而他直起身子,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块令牌,交道陶菀的手:“这个给你!”
“你……”沐阳当然识得那牌子,他诧异地望着那令牌,“竟然是……”
“嗯!”凤歌点点头。
沐阳吞咽了下口水,这丫头的运气也太好了,怎么总是碰到富贵达人呢?
“这有什么用?”陶菀反复地看着手的令牌,怎么看像是一块破铜烂铁,“咋像个废铜烂铁呢!”
沐阳扶额,丫头怎么这么不识货呢,有了这个,可她夫君强悍多了,但同时也明白为何在寄国的时候,他们能够这么快的找到寄之与慕川,便将他们带出来:“丫头,你真不知道这有什么用?”
陶菀摇头:“难道是所罗门的东西?所罗门不是已经灭亡了吗?”
所罗门?沐阳又将目光投向凤歌,他和所罗门又是什么关系,但很快从陶菀的自言自语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一个破护法,有一个破令牌,这破令牌能够干什么呢?”
她真得不识货啊,凤歌也有些头疼,早知道不给她了,免得她当作废铜烂铁给扔了。
“凤歌,沐阳,你们快告诉我,究竟有什么用?”陶菀从两个人的表情看到他们的无奈,也明白自己是个不识货的孩子了。
“丫头,你家凤歌侍卫是情报的老大啊!”沐阳轻呼道,这丫头不仅不识货,还不识人,这么彪悍的人在面前,竟然都不知道。
什么?陶菀瞪大双眼,有些难以相信的看着凤歌:“真得?”
凤歌点头。
“那有了这个,我是老大了?”陶菀怀疑地问道,“我想要知道什么样的消息有什么样的消息了?”
“是!”沐阳替凤歌率先回答了,“你家夫君需要知道的消息怕也都是从凤歌那儿得知!”说完,朝着凤歌抬了下头,“我说得没错吧?”
“哇咔,这么厉害!”陶菀不可思议地看着手的这块带着凤歌体温的令牌,但随后又意识到一个问道,“我该怎么使用呢?”
“找乞丐!”凤歌言简意赅地说道。
走遍天下,孰知天下事的也只有乞丐了,亏得他想得出让乞丐成为他的情报人员。
“乞丐也有真假?”陶菀还是不理解。
“回去教你!”凤歌想想光说,怕她也不会明白,不如直接让她去去她的领地吧。
“那除却情报,还有什么作用,那些人万一被人给灭了,那岂不是?”陶菀算是个杞人忧天的人,要是这些人这么容易死,这不会有这么大情报所在了。
面前的两人对于她的犯傻也算是见怪不怪,索性不准备继续解释,让她自己去琢磨着。
这孕妇的智商似乎也下降了陶菀还是不解,看看面前的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再多问,便将这令牌揣进了怀里,好东西嘛,她当然要好好收藏。
“沐阳,你说给我讲寄之的趣事,怎么不说了呢?”
沐阳还以为她忘了,正暗自庆幸着呢,要知道万一让寄之知道他在背后讲他那些故事,他会被灭口的。刚才这么说也纯粹是为了陶菀开心点,可现在……
他装傻充愣:“丫头,我有说吗?”
陶菀娇眉一横,目光犀利的瞅着她,眼底掠过一抹异光,良久才开口道:“嗯,没有!不过……”说着她伸出手指在沐阳的腰一戳。
沐阳整个人一阵颤栗。
“说过吗?”陶菀笑着反问道,“没说过的话……嘿嘿!”
“好,我说!”沐阳受不了那痒,为了能够躲避陶菀的魔爪,他决定还是说寄之的趣事吧。
“嗯嗯!”陶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拍拍凤歌的肩膀,“我们两好好听听这寄国太子的——趣——事——”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故意拖着尾音。
“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也这么一两件,这第一件呢,是寄之当初追珑儿的事,你也知道这珑儿和你一个脾性……”说道这句的时候,沐阳特意回过头来瞅瞅陶菀的神色,见无异,继续说道,“珑儿爱玩,爱闹腾,这寄之可是太子,好歹也得是个优雅之人,但为了追珑儿,他可算是毁了形象,第一次呢,用花瓣泡澡,想要引来蝴蝶让珑儿观看,可最后引来一群蜜蜂!”
凤歌忍不住地轻笑起来,这寄国太子也真当是个会疼爱人的人儿。
陶菀也完全能够想像蜜蜂群追寄之的模样,想想那小样子的惨样,寄之也肯定好不到哪儿去,肯定全身是包,想到这儿,她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第二次呢,珑儿说想看他女装的模样,而后寄之也不顾形象的让丫头们将他装扮成一个女人模样……这三次呢……”沐阳慢慢地叙说着寄之的事,开始让陶菀越发羡慕珑儿,她有这么个夫君真是三生有幸。
“沐阳,我好羡慕珑儿!”陶菀带着些许撒娇地说道,“有这么好的人疼她。”
“你不也很好吗?”沐阳扬起头,望着天的太阳,“你也有很多人疼你啊!凤歌,我,慕川,曲折,寄之,我们都疼你啊!”
“可是你们也都疼珑儿啊!”陶菀不满意地说道。
“哪有!”沐阳否定掉,“喂,凤歌,你认识珑儿不?”
凤歌不解的摇摇头。
“你看,凤歌都不认识珑儿,怎么疼她!”沐阳一本正经地对着陶菀说道,“珑儿只有四个人疼,你呢有五个人疼,你她幸福多了!况乎,慕川还给你找了个嫂子,莫言也会疼你啊!”
听着沐阳这算是有理的话,陶菀暖暖的一笑。
是呀,她有五个人疼,何必去羡慕别人呢?
有的人给不了的爱,其它人会将更多的爱给她不是吗?她应该知足了。
“嗯!”陶菀重重的应了声,而后钻出马车,站在他们两人之间的空隙,对着天空喊道,“有你们足矣,我爱你们!”声音响彻云霄,也让身后的某个人身子一颤。
杀手不算多,刺客也不多,也两批而已,一批朝着楚风,一批朝着陶菀,但在很多人眼里,这些杀手刺客都是朝着楚风而去,能够看明白的怕是旁观者的沐阳凤歌了。
每次一入夜晚,是陶菀最为烦躁的事情,因为又要下马车和那个矫情的小贱人碰面,算不碰面,也会看到,真不爽。
只是,她很好,为何一到晚,这楚风不见人影,或者即便她再不愿意,他也会出现在她的马车前,不顾她正懊恼着往她马车钻。
她知道他是要发病了,可为何不去他小情人那儿,偏要和她来挤着,害得她每天晚在马车外受冻,这不今儿个他又走来了,陶菀率先钻进马车内,霸占着卧榻,这是她孕妇专用。
楚风不以为意,掀开帘子进去。
沐阳看着那白衣翩翩男子钻进马车后,朝着凤歌耸耸肩。
凤歌也只是瞅了一下晃动的帘子,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蹲坐在马车旁边,用树枝拨弄着柴火,偶尔偷听下下车内的声音,只可惜,什么都没有,只听得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陶菀抬眸瞄了眼楚风,便又阖眼睛不去理会她,自顾自地养神修身,偶尔偷偷地睁开眼睛看下,他在干什么,但似乎从他进来后,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他靠坐在车壁,双目紧闭,眉头微微蹙起,那皱起的不像一个川,更像一个小狐狸的头,挺可爱的,她都有种冲动想要过去摸摸,但大脑不断地告诫着他,不准碰到,不准摸他,他对你不好,你干嘛还要去粘着他,可另一个声音又突然响起,我摸摸而已,只是喜欢他皱起的那个小狐狸而已,别那么小气,两个小人儿在她的大脑不断的对掐着,搞得陶菀有些小烦躁,她翻了个身子,不去看楚风,面壁思过吧。
楚风听见她的动作,微微睁开了下双眼,她背对着他,她也好些天没有和他说话了,每天他都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与凤歌,与沐阳在一边欢声笑语,而他想要参加进去,都变得很困难,他知道那日他说话是严重了点,可是她也有错,她居然直接将矛头指向涵儿,涵儿一个小女子怎会和这么这些杀手认识,忽而,他的大脑闪现一件事,那是那日涵儿似乎总是拽着他,不想让他靠近陶菀一步,且从那些杀手的刀法剑法看,他们似乎和涵儿来自同一地方,很像是同一族的人,不,不可能,涵儿怎么会和这样凶残的杀手混为一谈呢,楚风不断地否定着自己的想法,但又摆脱不了这样的一种想法,他的眉头皱的更加紧,是不是菀儿他们都看出点眉头来了,故而这些日子,连凤歌都不和他说话。
车内的两个人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怪异的气氛也变得开始慢慢的平和了。
而车外的两个人,则很是无聊,凤歌倒还算淡定,似乎无聊是常事,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如同一尊菩萨,但沐阳可是无聊到家了,都没个人陪他说话,他拿着一根树枝在地画圈圈,一个,两个……
凤歌偶尔抬眸看下对面无聊沐阳,看着他那幼稚的行为,他甚至有些怀疑着这沐阳究竟是不是真的那善良的太夫。
这时候,凤歌望到晴涵怀抱着一条毯子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微皱下眉头。
沐阳感觉到凤歌的视线越过他看着身后,便也好地转过身子,是晴涵。前几日咋的不来,今儿个该不是见着陶菀和楚风呆在一个马车,心里不爽了,想要过来破坏?哼。沐阳冷哼一声,而后阴阳怪气地说道:“丫头,你好挪位了,有人来了!”
沐阳的声音不轻不重,恰好这边的人都能听到,车内的两个人也不例外。
陶菀翻过身子,瞥了一眼楚风,楚风也正看着她,她轻启朱唇:“今天与前几日不一样啊!”
楚风也不解,涵儿是为何事而来,往日她都不曾在夜晚打扰过他,今儿个怎么想着过来了呢?
陶菀见他不说话,耸了耸肩膀,淡笑:“我让给你们。”言罢,便坐起身子,掀开帘子,对着旁边的沐阳说道,“过来扶我一把。”
沐阳侧过头,见陶菀站在外面,也站起身子,伸出手,揶揄着:“丫头,是让我抱你下来呢,还是只是拉着你的手,让你跳下来,不过好像有点高哦,你是有身子的人,要是这般跃下来,可对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