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大笑了起来:“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想不到堂堂凤栖山庄庄主也会有武功全废的一天。今日我送你一程!”
正当他再度出手之时,小贝与回来的叶长歌赶到了,连连出手阻止,男子没想到这侍卫如此之快赶回来,手倾注的内力也更加浑厚,只是他没想到这另外一个侍卫竟然功夫如此之高,让他连连后退了几步,最后不由得自己也吐了几口鲜血。
糟糕,他的旧伤复发了,若是在纠缠下去,送命的怕是他了,他扔下一枚烟雾弹,仓促逃跑。
一直躺倒在地的人,在男子扔下烟雾弹的时候,终于看清他是谁,原来他没死,他竟然没有死,难道这一切的阴谋是源自于他?
“主子,你怎么不还手?”小贝将地的人抱轮椅,抱怨着:“他的功夫并不咋样,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把他打跑,怎么伤得这么重呢?”
地的血迹衣服的血迹让人很是担忧。
叶长歌走到楚风的身边,恭敬地说道:“主子,我回来了。”
楚风虚弱的点点头,闭着眼睛便不再说话,他真得成了一个废物了,本来以为活着至少还是很好,可不曾想到活着是自取其辱啊!
什么都不会,生活样样需要人料理,这样活着岂不是拖累人吗?
若是当初那样死了,岂不是更好!
但很快他将这么懦弱的想法给压了下去,他不能死,至少还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死,他要等到陶菀回来的时候,他要等到她笑着的时候,才可以离去,他还没有见过念歌,怎么可以如此离去呢。
“主子。让我为你诊断下!”叶长歌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才离开半年,主子形如枯槁了,整个人仿佛随时都能消散不见一般。
对于叶长歌的靠近,他有些排斥,因为现在还不到时候,可若是没有叶长歌的帮忙,他怕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小贝。你替我去房取一本来。”他支开了小贝,不是说小贝不够忠诚,只是,多一个人知道多一点麻烦,小贝这家伙偶尔会自言自语,怕是一不小心会说漏。
叶长歌见他将小贝支开,微微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手搭了他的脉搏。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叶长歌的眉头紧紧蹙起,主子身怎么探索不到一丁点儿内力,还了西域之毒,不过寒冰之毒却好似被解开了,这……
他没有如实说,只是轻言轻语地询问着:“长歌,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主子,你的内力怎么没了?”叶长歌惊讶地说道,难怪刚才会倒在地,一点都不还手,原来他已经没了任何功夫。
“你还看出点什么?”
对于自家主子的问话,叶长歌颇有些怪,但并没有说出来,继续把这脉:“主子,以前的药,你是不是还在吃?”
“嗯!”
叶长歌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自家主子明明是一个大夫,自己的身体了什么毒,他更应该清楚,什么药该吃,什么药不能吃,不是应该了然于心吗?
“主子,你什么时候解了寒冰之毒?”
“我从来没有过寒冰之毒!”轮椅的人抬起眼眸望着面前的人,幽暗的眸子将整一个世界都囊在了其。
听闻,叶长歌一惊。
“主子,你……”
很少笑的他,看到叶长歌如此聪明的一个人都会犯傻,不由得扯动嘴角笑了起来。
“我很好。该吃什么药,该用什么药。你说了算,便是。”
叶长歌的心微微下落了一些,可依旧还是悬着,主子虽然肯吃药,可为何那么怪呢?有个地方好似有些不对劲,可有串不起来,眉头再次蹙了起来。
他还是想不通啊!
轮椅的人再次笑了起来,想不通也好,若是想通了,也许还会带来些许麻烦。
这时,小贝带着急急而来。
“主子。我见到小少爷了。”叶长歌不再去纠结那些事,主子的身体他可以慢慢帮着调养,但主子的心需要好好的补。
“哦?他怎么样?”他激动地反问道。
“小少爷和你长得很像,不过剃了发,成了一和尚,很乖巧,很可爱。”
原来真得是成了和尚,若是他没有残废,他是不是也可以去见见他?
窝在太子府的陶菀算是弄清楚这些人和她的关系了,不都是她儿子的干爹嘛,她好生佩服自己,竟然逮到这么多的有钱人做她的朋友兄弟,她太幸福了!
她躺在床,滚来滚去,当然现在的她可不是在什么太子府,而是又如当初那样被轰赶到曲府了。听说这间屋子,当初是她所居住,不错不错,这屋子里的配置还是蛮好的,虽然没有太子府那儿来的高档,但也是很惬意。
更重要的是,这儿没有太多的规矩,这曲府地方小,人也少,基本的人以前都见过她,所以她爱吃什么,用什么,都清楚的很,也不会大清早的来吵她,这让她相当的满意。
睡觉睡到自然醒,这个愿望她终于实现了,如今只剩下另一个愿望了,那是数钱数到手抽筋,这个貌似有点难度啊,那银子和金子数起来有点困难,占地面积也太大,这个问题她需要好好思量下,该怎么解决。
但当她想了半天之后,立刻清醒了过来,她都还没银子和金子,考虑的这么早干什么,白白浪费了一午的脑细胞,罢了等着有钱的时候,再做考虑。
“小姐。你醒了不?”屋外响起萧百的声音。
哎,没想到这儿的丫环不会来吵她,可她自己的丫头儿会时不时地来问候她一下,她凄惨惨地应了声:“醒了!”
“砰!”一声响,萧百将门踹了开来,“那起床!”
陶菀望着那摇摇晃晃地门,哀叹一声:“我可怜的门啊,若是有一天你死去,千万别怪我,是小白把你踹坏的。曲大人啊,你也别让我赔偿,要赔让小白赔!”
“小姐。你确定让我赔?”小白径直地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裹着被子在床打滚的人儿人,“我袋子里的钱可都是你的钱哦!”
听到钱这个字,陶菀的心情相当的好,赶紧地坐起身子,眼冒银光的望着小白:“小白,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个地方敲诈敲诈,这曲府好像太穷了!”
萧百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将陶菀需要换洗的衣裳放好之后,方才开口:“你不是一心想要敲诈着太子府的人吗?这次一毛子都还没有得逞,当然先去太子府敲诈!”
陶菀盘着腿,手支着下巴,思索了起来,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来来回回好几次,看的萧百都快纠结起来了。
“小白,那你说我们该怎么敲诈呢?敲诈的话总得找个事情的起因啊?”陶菀仰着头望着身前忙碌的人儿,“快别扫了,我屋子里干净的很,赶紧给我想个开端。”
萧百没有理会她,继续着手的动作,直到把地的瓜子壳清理干净之后,才幽幽地开口:“你心里不是早想好了吗?怎么还来问我!”
咦,这小白什么时候这么懂得她的心了呢?得,她要考考她,看看她想的是不是和自己的一样。
“那你说说,我想好了什么?”
萧百拎着衣服走了出去,完全视陶菀的话为空气。
这小妞越来越会和她对着干了嘛,哎,果然还是小翠好,小翠可小白听话多了,虽然脑子转得没有小白快,可是那多乖啊,偶尔还会娇嗔下下,可小白呢,没一会儿都是自己输。小翠,你快好起来吧,快来陪我吧,不然你家主子要被小白欺诈死了。
须臾片刻,萧百端着一盆清水进来:“小姐。该洗漱了!”
陶菀跳下床,羁着鞋子“啪嗒啪嗒”的跑到萧百的身边,拽着她:“小白,把你想的和我说说,我便洗脸!”
这算是威胁吗?萧百眨着眼睛望着陶菀,随后呵呵一笑:“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不要!”陶菀听着她那么平静的笑容,赶紧狗腿似的否定掉,拽过萧百手的毛巾,开始洗脸。
心却是很愤怒,为什么这样子,为什么,小白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她呢?开始的时候明明是那么乖的一个姑娘儿,可没想到骨子里彻底底的是一个坏人。
苍天无眼啊,怎么让她这么凄凉呢?
“小姐。你很凄凉吗?”站在一边的萧百淡淡地反问着。
陶菀的双眸猛地睁开来,敢情她把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
“没呢!”陶菀将用过的毛巾递交给萧百,笑嘻嘻地说道:“我说的是气量!你家小姐的气量一直都很大,不是吗?”
萧百瞥了一眼她的脸,点点头,算是同意她的话了,紧而又开口说道:“小少爷在客厅等你。”
陶菀的双眸倏然睁大,她儿子来了?
她儿子不是喜欢呆在太子府吗?怎么大清早地跑过来了呢?
“他来了多久了?”
“两个时辰!”
听闻,陶菀赶紧地将床的衣服抱了起来,跑到屏风后边换,随后有来到镜台前,随意将头发梳了一下,便朝着厅堂跑去。
她好喜欢她的儿子啊,那么可爱,抱着虽然重了点,可他说得话,那真是深得她的心,而且还是那么的贴心,这么好的孩子,她怎么舍得丢开呢?
嗯!她决定了,无论怎样,她都不会丢开这个孩子,她要好好的保护他,好好的让他得到她的真传,不过从前些日子来的试,她发现他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贪吃完全不亚于她,而且贪吃之后立刻想着睡觉,她好歹还喜欢活动一下下,难怪长得这么胖,跟个小肥球一样。
“娘亲。你终于来了。念歌等你等得无聊死了!”陶菀刚跨进门口,一个小肥球朝她迎面扑来,撞的她差一点站不稳,跌倒在地。
陶菀抱住他,笑着问道:“念歌,今天怎么想着过来找娘亲呢?”
“因为我想娘亲了!”念歌笑着说道,“娘亲,我还给你带好吃的来了,你看。”
包子,香喷喷的肉包子,陶菀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但为了保持身为一个娘亲的良好形象,她可没有立刻抓过来吃,而是笑眯眯地望着念歌:“念歌和娘亲一起吃好不好?”
“好。”念歌兴奋地拍拍手,然后撕扯着包子外边的皮,塞进陶菀的嘴巴里,“娘亲。吃白白的皮会让娘亲的皮肤好好,像莫言舅妈妈一样。”
陶菀扯动了下嘴角,这小子从哪儿听来的歪理,但还是将包子皮给吞咽了下去。
“娘亲,这馅儿颜色深深的,娘亲不能多吃,不然会更黑,念歌替娘亲吃哦!”说着小舌头一伸,将包子央的陷儿卷进了自己的嘴巴之。
陶菀算是明白这小子安得是什么心了,说得直接点是这小子不喜欢吃外边白花花的皮子,而后借着孝心的名义,将这皮子塞进她的嘴里,这都是谁生的小孩啊,这么混蛋。她的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念歌。你也不好经常吃馅儿,你看这么黑的东西,你若是吃多了,拉出来的便便是黑色的了。”陶菀想起前几天,这小子发现自己的便便是黑色,吓得大哭,不停的嚷着自己会不会死?
听得陶菀这么一说,念歌立刻停止了口的动作,眨着眼睛望着陶菀,声音里多了一丝害怕:“娘亲,这是真得吗?念歌不要自己的便便黑黑。师傅说了,便便黑黑说明身体不健康,会死人的!”
陶菀重重的点点头,表示他师傅说得没有错:“所以念歌不能吃里边的馅儿了,你要吃外边的皮,这个也吃点的话,那么你的便便颜色会正常了。”
“真得吗?”念歌怀疑地问道。
陶菀继续点头。
“那我不吃了,拿去为阿黄!”说着,要从陶菀身下来,跑去找狗狗。
陶菀瞬间汗颜,自己说了这么多,是想让他把这包子让给她吃,怎么,还是这狗狗重要?
“念歌,不能浪费食物哦!”
念歌一脸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家娘亲:“那怎么办?”
“娘亲愿意奉献下,将你手的包子给吃下去。”陶菀做出一脸牺牲状,单手抱着念歌,另一只手立刻抓过念歌手纸袋子。
她瞄了两眼,还有两个,够她解馋了,刚才看到念歌吃得那么香,她的肚子早开始唱空城计了。她大口大口地吃着,同时不忘告诉念歌:“念歌,以后要多吃皮,里边的馅儿少吃点哦!”说着把包子最后一小半的皮子塞到念歌的嘴。
念歌一脸馋样地望着自家娘亲,同样还是一脸崇拜,娘亲好伟大啊,同时将陶菀塞到他嘴巴里的包子皮给吞了下去,但是这个真得一点都不好吃,完全不里边的馅儿,他好想吃里面的啊,可是娘亲说了他不能多吃,小小的人儿眉头都皱了起来,一脸的纠结模样。
而紧跟着来的萧百听到她们娘俩的对话,还有她们各自的表情,憋着嘴巴暗自偷笑着,这两人还真够有趣的,自家小姐也真是的,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小少爷抢吃的呢。
一会儿的功夫,陶菀将两个包子吞下了肚子,但她还是有点不满足,但见到小人儿纠结的眉头,便也不多说什么了,本来还想着让这小家伙带着她去吃东西。
“娘亲。你吃完了?”念歌朝着空空如也的袋子,略带委屈地说着话,“好吃不?”
“嗯嗯,好吃!”陶菀截至了当地说着,但转而立刻加了一句,“虽然好吃,但不能多吃,咱们都不能!”但心里却是想着,等着空荡的时候,她要溜出去吃这个包子,这么美味的东西,怎么可以不多吃几个呢!
“嗯!念歌明白!”
“念歌,你是一个人来这儿?”陶菀这是才想起很重要的一件事儿。
念歌摇摇头:“是哥哥带着我来,不过哥哥现在回去做事了,爹爹每天让他看很多很多的!”
陶菀很是同情离歌,这身为帝王家的孩子是不一样啊,哪像自家儿子这么悠然自在,想干什么干什么:“儿子,你说我们是留在这儿呢,还是去外边闯荡江湖呢?”
小人儿想都没想,举着小手大声地嚷着:“闯荡江湖,闯荡江湖,念歌喜欢闯荡江湖,哼,哼,哈嘿!”
陶菀额头立刻冒出三条黑线,他是从那儿听来的闯荡江湖是这个样子?但很快想到这小子是从少林寺出来,看来是那儿呆的时间太久了,以为江湖里的人是都是和尚,都会那样练武打架。
“娘亲,那我们现在去!”念歌听到去闯荡江湖,心情激动澎湃,不时地催促着。
陶菀嘴角抽动了起来,她不该提这个问题:“儿子,我们暂时没钱闯荡!”
念歌儿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不怕不怕,爹爹有!”
爹爹有!他叫得怎么那么顺口呢?
陶菀听着可是变扭的很啊,这寄之虽然不介意,可她很介意啊,这爹爹怎么可以乱叫呢?
“儿子,那你说该怎么像太子拿钱呢?”
“娘亲,这个交给念歌去办,念歌一定会给娘亲弄好多好多银子!”说这话的时候,念歌的眼里都冒出了银光。
原来还真得是她儿子,与她一样的贪钱。
已经下朝回来的曲折回来的时候,听到屋子里的人大谈如何去太子那儿诈钱,感觉到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楚庄主,你的夫人,你的儿子,你什么时候来领走啊!
危险有时候总会不期而来,算大家防备的那么严实,还是会有漏洞。
这一日,陶菀带着念歌在寄国的大街到处溜达,想要吃什么,买什么,如此惬意的日子,是陶菀母子二人相当满足的。
“娘亲。我要吃那儿的灌汤包!”陶菀怀的念歌指着一家店大声地嚷着,“那儿的包子,很好吃很好吃!”
“行。没问题!”陶菀知道自己也是个吃货,既然有好吃的,那为什么不去吃一顿呢,“小白,跟!”
“客官。要来多少包子?”那店小二喜盈盈地迎了来。
念歌伴着手指,口念念有声:“一笼,二笼,三笼!来六笼!”
听闻,店小二嘴角抽动了起来,来回的在面前的三人身打量,这么三个人能吃掉六笼?
“小少爷,这食物是不能浪费的哦?”店小二笑眯眯地说着,这小子长得挺可爱。
念歌摇摇头:“不会不会。我爱吃!”
“好勒!那三位稍等片刻!”店小二见大人都没有出面阻止,想着应该都是吃得完,便也不多说什么,立刻退了开去,大声的朝着里边喊道,“五号桌来6笼包子!”紧而,又去迎接下一位客官!
“客官,要来多少包子?”店小二重复着一样的话,只是这次他是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出,面前的人身泛着一股冷气,还有煞气,让那店小二不敢走得太近。
“一笼!给我来一间包厢。”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朝着陶菀三人瞥了几眼,随后又仰头朝着楼看了一眼,遂才跟着店小二来到了二楼。
对于这进进出出的人,陶菀三人并不怎么在意,她一边与念歌嬉闹着,一边帮着萧百将碟子放好,她喜欢沾着辣和醋吃那包子,这样会让包子的味儿更一层楼。
“娘亲。你这是干什么呢?”以前念歌都是抓起灌汤包便往嘴里扔,哪知道还有这种吃法,很是好。
陶菀弄好配料之后,方才缓缓地开口:“你要不要也尝一口?”
念歌噘着嘴巴瞧了一眼,红彤彤的模样,看去好似辣辣的,不太敢尝,但又经不住诱惑,等着那灌汤包来的时候,他顾不得烫的抓起一个扔进配料之,接着接过陶菀递过来的筷子,将那灌汤包夹了起来,放进嘴里。
有点烫,有点辣,还有点小酸,油油的,香香的,味道好好!如此一来,念歌爱了这个味道,顺便将陶菀面前的配料拿了过来,吃得相当的欢快。
“儿子,慢慢吃,别噎着,别烫着!”陶菀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喜欢吃,很快发现他碟子里的调料要见底了,便又在一边开始帮他弄着,正当她倒醋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进了碟子里,可细细观察的时候,便没有见到任何异样,也不做多想。
等弄好之后,将它推到了念歌的面前。
“娘亲,真好。念歌最爱娘亲了!”小家伙挪过那碟子,继续吃着,一笼见底,第二笼又被他消灭了,他揉着自己涨涨的肚子,“娘亲。我吃的好饱啊!”
“嗯!”此时的陶菀也已经埋头开始与食物作战,并没有注意到这时念歌的面色有些变化,变得青紫色。
“啪嗒!”念歌手的筷子掉落在地,而念歌整个人也趴在了桌子,这可吓坏了正在吃东西的陶菀,她赶紧地搁下手的筷子,将念歌抱了过来,见到他青黑色的脸,顿时明白,念歌毒了。
“小姐。快送念歌回去,让沐阳看看,究竟是什么毒!”
“好。我这回去!”陶菀抱起念歌望着曲府冲,她不能让念歌有事啊,念歌还这么小,才在这个世界溜达了四年,还没有吃够这天下美食,怎么可以出事呢!
那店小二也发现了异常,吓得不知所措,要知道他们可是老牌子店铺,若是真要出了人命,那还了得。
萧百并不理会站在一边的店小二,端起桌子的配料以及面前的几笼包子,哪怕是都没有包子了的笼龛她都携带而走,只丢下一句话:“用好了,自然会送回来。”
等着他们出门的时候,一个人紧接着跟在了她们的身后,那人的面色有些紧张,他万万没有想到前边的女人这么警惕,将这些东西都给拿走了,不行,他一定要毁了那碟配料。
他暗甩出一枚飞镖直直地朝着萧百的手打去,奈何萧百现在是全身戒备之,在听得周围风声一样的时候,便闪了开去,一枚飞镖落在了地。
萧百眉头紧紧皱起,朝着身后望去,但却是人来人往,根本不知道是从谁的手扔出,她用空余的笼龛将那飞镖给弄了起来,继续朝着曲府奔去。
好在这曲府算是在这闹市区,一会儿工夫,她们便到达了。
“你们快替我把沐阳给我找来!”陶菀进院子后大声地嚷着,语气里充满着焦虑,“立刻,马!”
“是。奴婢这去!”那丫头显然被陶菀的声音给吓到了,但见到早出去生龙活虎的小少爷现在看去奄奄一息,下意识地奔跑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沐阳被唤了来,但见得陶菀怀面色青黑色的念歌,面色一紧。
“念歌,毒了!”沐阳把了下脉,眉头也染起一抹焦虑。
“嗯!”陶菀应了声,“那有什么方法能够解毒?”
沐阳摇摇头,因为他还不敢确定是不是真得了那种毒,不然若是下错药,那将会丢掉念歌的小命:“他今日可是吃了什么?”
“他吃过的都在这儿!”萧百将手的碟子,包子,笼龛齐齐地放在沐阳的面前,看到笼龛的一枚飞镖,沐阳微皱了下眉头,“你是从哪儿弄到的?”
“刚才回来的路,有人袭击!”萧百如实地说道。
如此,沐阳立刻观察起碟子里的配料还有包子,并没有见到什么异样,也没有闻到有什么异味:“你把这些东西待到我的屋子里去,丫头,你尽量想方法让念歌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越快越好!”
“好!”陶菀让念歌趴在一个丫环的腿,而后自己小心翼翼地将手指塞进他的嘴巴,缓缓地往前,轻轻地戳着他的扁桃体。
很快一股难闻的东西从念歌的嘴里涌了出来,陶菀也顾不得有多难受,手在衣服随便一擦,抱过念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口喃喃而语:“儿子,你要熬住啊,记得把吃下去的都吐得干劲点。”
“娘亲,我肚子好难受!”念歌被陶菀那么一折腾,算晕过去也醒了过来,只是他感觉到自己全身有气无力。
“嗯嗯!娘亲知道。但是念歌是勇敢的好孩子,你能够继续把吃过的东西吐出来吗?吐出来了会不难受了!”
“嗯!”念歌将自己的小手伸进了嘴里,慢慢地倒腾着,很快又吐出了一堆食物。
这时候,曲折也赶着过来了,率先闻到的便是屋子里的一股异常难闻的呕吐物,但见到可怜的小念歌面色青黑色,也是一阵心疼。
曲折走进的时候,见到陶菀眼竟然染着一层氤氲,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丫头,念歌会没事的!”
念歌好似能够感应到陶菀的难受,笑着安慰着她:“娘亲,念歌没事了,现在舒服多了!”话虽然这么说,可陶菀依旧能够感觉到他现在很难受,只是强装着笑容,她的好儿子,真得是好孩子。
稍即,萧百快步走了进来,面色不佳,看了眼带着笑容的小念歌,然后对着陶菀说道:“小姐沐阳让你过去一趟。来,念歌我来抱着。”
陶菀看了看萧百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好。念歌,让萧姨抱你一会儿,可好?”
念歌点点头,随后扑向了萧百,眼睛却一直停留在陶菀的身,知道陶菀的身影消失在屋门外,他方才敛起笑容,吃力地趴在萧百的肩头。
“萧姨,我是不是活不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