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想,那让我们早点让这些事情结束!”楚风回应着她的话。
“对了,楚风,楚云身边的人是楚天翔,他没有死!”陶菀仰起头望着楚风,“他竟然没有死,你们怕是又会增加麻烦了,这人很是狡猾,而且他早识破了我的身份。”
楚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这消息还真够劲爆,他一直以为楚天翔早死在非忧的剑,哪料得还是没有,这人的命怎可以是这般的大呢?
“菀儿。谢谢你。”楚风低下头,在她的嘴唇轻轻的啃着,她的味道,他很久很久没有吃过了,多想再细细尝着。
陶菀先是愣了片刻,但很快回应着他的吻。
楚风想要将她纳入怀里,紧紧地扣着,不分离,而陶菀整个人也开始变得柔软,在他的吻之下,整个人都变得酥麻,她瘫在他牢固的怀抱之,双眸之含着氤氲的雾气,带着迷离带着欲望......
他也顾不得太多,抱起陶菀来到床,将她的衣服挑开,而后也褪去了自己的衣裳,她的身体,他是有多久没有触碰过......他是她的,她是他的,他们的爱情应该如此牢固。
风雨之后,两人都未睡去,陶菀窝在他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身调皮的滑动着,他的身形真得消瘦了许多,她往他的身又是拱了拱,离心脏的地方更近一点,这个地方终会有一天只有她一个人。
楚风在抓下她那调皮的手指,放在口里吮吸了下,随后宠溺地说道:“菀儿,天色快亮了,我们该离开了!”
“嗯!”陶菀低低地应了声,“那你小心点,别被人看到了,不然又是抓刺客!”
“菀儿,你不和我一起走?”楚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为什么不离开呢?”他不想让她一个人留在这儿,算没有危险,他还是不放心。
陶菀仰起头,对他的眸子,莞尔一笑:“因为现在不方便啊,你说了要早点将事情结束,而且你也不想让这儿的人知道你来过,带走了我,所以我想我还是留下来较好。”
楚风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低语:“菀儿,你为什么要这么聪明呢?”
“说我笨的也是你,说我聪明的也是你,你说我究竟是笨还是聪明呢?”陶菀笑着说道,“好了,我们别磨蹭了,你还是快点离去,加油,早点把事情解决了。”
“菀儿,我们一起走!”楚风再度说道,“我不放心。”
陶菀“哧哧”一笑:“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又不会被人吃了,而且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那楚天翔暂时也不会动我,而且,经过今日这一出,我想我以后想要出府也是可以的了,所以你还是可以见到我不是吗?”
“菀儿!”楚风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不忍放手。
“楚风,你什么时候也和你儿子一样了!”陶菀笑着揶揄道,“快点儿,正事要紧,我会照顾好自己。”
“你骗谁,你都一天没有吃饭!”
没想到楚风也会娇嗔,这还是真是迹,她看着他那副样子,轻轻一笑:“哈哈,那是因为我睡了一天,所以……醒来的时候,看见桌的饭菜都凉了,不想吃了。”
“真得只是这样?”楚风虽然知道陶菀很能睡,以前也经常这样,但还是有点不相信。
陶菀重重的点点头:“嗯!”手拿着楚风的衣衫替他穿衣,“我等你哦,早点将事情解决了。”
“会的,我也等不了太久,我不想和你分开太久!”楚风手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端详着,“还不错,没有变瘦。”
“你倒是瘦了许多,回去后我给你好好补补!”陶菀整理好他的衣衫之后,抬眸回视着他,“一定要好好的,不要丢下我。”
“嗯!”他不会丢下她。
两人依依不舍惜别着,无限情丝环绕着。
天色渐渐地开始转明,陶菀知道再不走怕是要走不了了:“楚风,快走吧。”
楚风也没有继续与她缠绵,点点头,只道:“要好好的,别做傻事,记得我爱你。”
“我也爱你。一直都爱。”陶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直到楚风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帘里,她方才低下头,细细思量着刚才的一切,好似一场梦一样,她看了看自己手的伤口,以及凌乱的床单,方才确定那一切都不是梦,楚风出来了。
无影说过,她该出来的时候会出来,现在是不是说明一切都快结束了?想到这儿,陶菀的心一阵窃喜,她的生命不久,但她想要在剩下的生命之和他一起,既然爱,何必勉强自己呢,楚云说得对,痛苦何必自己一个人撑着熬着呢。他是她的夫君,也应该替她一起分担。
一切都仿佛如释重负一样,陶菀的心情也开朗许多,她等着楚风来迎接她。
她躺回到床,闭眼准备好好的休息一番,一夜折腾,其实还挺累的。
嘴角微微翘起,带着微笑沉沉的入睡,有他的在,一切都会好,明天会更好。
等着她醒来之时,这又是日三竿,她坐起身子,舒展懒腰,这是她来楚云的府邸后,睡得最为香甜的一天,她打理好自己,走出屋子,呼吸着外头的空气,脸带着浅浅的笑容,与昨天凶神恶煞的模样完全相反,当然这是丫环的感觉,但她经过昨晚这事后,变得有些胆怯,谁让陶菀发飙的时候,六亲不认。
“公子,你想吃点什么,奴婢给你弄去!”但该做的事情还是需要做,以免再次遭来一顿挨骂。
“随便,只要能填饱肚子行!”陶菀随意地说道,转而意识到昨晚自己冲着她发脾气的事,赶紧地回过身唤住她,“昨晚的事很抱歉,对不起。”
受宠若惊,这是丫环第一个感觉,公子他竟然和她说道歉:“公子,我,昨晚我也不对。”
陶菀摇摇头:“你做的很好,你是个称职的丫头。快些去弄吃的,我饿了!”
“是!奴婢这去。”丫环兴奋地答道,她也不晓得为什么,为何他那么说,她会这么开心,也许是因为耳宛公子一直来都是很好说话的人,除却昨晚,当然这很可能是因为主子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让她如此,一切都是主子的错。
陶菀习惯性地坐在门口的阶梯,这烈日虽然辣,但晒在身其实挺暖和的,或许是因为她的心情好,所以外界对她的影响小之又小。
“你没有离开?”前头传来楚云惊讶的声音。
陶菀微愣了下,故作不明所以,冷冷地反问道:“离开?怎么离开?我想我连这大门都出不去。”
难道是他猜错了?昨晚真得只是刺客,而非楚风或者是他的人?
陶菀没有等来他的回答,便也不开口说话,双手托着下巴,望着地茂盛的小草,风过时,它左右摇摆着,停不下身子,而她其实也一样,时时刻刻遭受着外界的干预,让她也无法平定下来。她本是在漩涡外的人,一次又一次被皇家的人拉入其,这是命运,还是命运?
难道她来这个世界是来看着他们尔虞我诈,而她承受着尔虞我诈带来的磨难吗?
还好,她还有楚风,她不是一个人。
许久之后,楚云缓缓地开口:“菀儿,你若是真想要出去逛街,我让丫头陪你出去,但是可以回来吗?”
“回来?”陶菀挑了下眉头,仰起头望着面前的人,阳光照在他的身,那金色发冠很是耀眼,扎得她都快张不开眼睛,“我能不回来吗?”
“额?”楚云一时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陶菀不晓得他是装傻,还是真得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丫头有武功是不,而且武功还挺高,至少将我擒回来是肯定绰绰有余,是吗?”
“菀儿,我只是想让丫头保护你而已,没有想过这些!”楚云焦急地辩解着,他不想让她继续误会,他害怕她会真得离他远去,昨夜之事他现在都有些胆战心惊,要是没有那个刺客,他没有前来,没有让丫头去看她,也许今天见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不要这样。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把她软禁在这儿,她会自杀,他以为她是会恨他而已,等着日后事成之后,他会给她他所拥有的一切……但他发现他好像做错了。
现在的她冷冷冰冰的对待他,若是他日之后,她是不是会恨不得杀了自己,她之前说过四个字“玉石俱焚”,他忽然觉得这是在说他们两人。
但他真得不想她离开,他想要每天都能看见他,至少像这样,算她冷言冷语,可看得见,他觉得心安,他的心好矛盾,他既不想让她受伤害,可又不想她有着自由,一出去飞奔到楚风的怀里,他嫉妒,他真得好嫉妒他的三个皇兄,为何他们的身边都有一个女子静静地守护着。
齐王的身边有陶欢,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二皇兄的身边有梦儿,算梦儿的家人是因为父皇而死,他们还是那么深情的相爱了,而楚风,他的三皇兄,有两个女人都那么爱他,为何不能分给他一个呢?让他也有被爱被保护被挂念着的感觉。
“公子,开饭了!”丫环提着食盒欢快地朝着陶菀奔来,“主子,你也在。要不一起?”
楚云没有应声,他在等陶菀的回答,若是她同意了,他才会留下来,反之,留下来,彼此都是食不知味。
“嗯,一起吃吧!”陶菀淡淡地说道,她知道他是在等她回答,其实对于楚云吧,她并没有多大的反感,只是觉得他的爱给她添了麻烦,所以不想和他走太近乎,而且也因为他,这朝政多了麻烦,要是他早点悬崖勒马好。
餐桌,很是静默,除了陶菀吃东西发出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其它的声音了。
忽然,陶菀搁下手的碗筷,平静地询问道:“楚云,你可被人爱过?被女人爱过,你的母后除外!”
楚云听到她的问话,惊喜万分,因为这和他刚才所想的有着异曲同工的意思,他以为她能够感受他心的难受,但看到她那没有任何表情的容颜,惊喜渐渐地淡了下去:“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
“哦。或许你应该留意下身边爱慕你的人,也许你会发现在那个人身有你想要的快乐,想要的未来……”陶菀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以为他爱她只不过是因为他看到了她与别人的不一样,所以才会好,而后好带来微妙的感觉……
“或许,我们都只是或许,我不急!”楚云亦是平静地回复着他,她这么迫切地希望他去找一个女人,是因为他的爱给她造成了困扰吗?
如此,陶菀便不再说话,她强求不了,爱情这东西,很妙,她只能希望他能够早点找到真正可以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她再度拾起桌的碗筷,吃饭自己爱吃的菜,喝自己爱喝的汤,假装在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菀儿,在你眼里,我是怎样的一个人?”这句话,他很久之前想问,只是每一次都是欲言又止,无从出口,但这一次,他鼓足勇气问了出来,他连爱都说出来被人拒绝都可以接受,那么这个答案算在差劲,他也定是能够接受,不是吗?
陶菀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表情,还有那殷切期盼答案的双眸,知道这个问题她是必答不可,而且必须是说真话。
“楚云,还记得我们是什么相识的吗?”
“在你们的拜堂之。”
“是啊,我们认识都这么久了,你那时候还只有我现在这么点高,笑起来有些腼腆,但却很随性,当初我的第一感觉是,这个孩子可以相交,因为那时候我看去的年龄也不过十四五岁,其实早二十了。”陶菀的语速放得很是缓慢,“所以你给我的另一个感觉是弟弟,后来,我们见过好几次面,你总是跟在二皇子的身后,你的话不多,你站在一边如同一株兰花,静静地看着大家在闹,那时候我想为什么这个男孩可以这么安静,我要是有这么一个乖巧弟弟,那好了,后来,你长大了,再见之时,我再想那个小男孩终于长大了,可以不用总跟在二皇子的身后了,但是你变了,当然我也变了,时间总会让我们有所改变的。”
听闻,楚云总结地说道:“我像一个弟弟,是吗?”
“是,对于我来说,你是弟弟,弟弟是用来疼爱,用来爱护关怀的,所以我也你的皇兄们一样在期待着你长大,曾经有人问过我,这天下谁可以当下一任皇帝,我说的是你,至少是那时候的你可以,你宅心仁厚,而且做事还算成熟,只要多加磨练,必定是成大气之人。只是,我想那个人也有点失望,没有看到你变成他所期待的模样……”
楚云无法确定她口的他是谁,但她的语气告诉他,他们真得对他失望了,他还能改吗?还能回头吗?他以为的原来很多都是错误的。
“楚云,要是你真得是我弟弟,我现在想一巴掌拍死你!”陶菀狠狠地说道,“做事怎么可以那么意气用事,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私念,贪念而生这么多事!”
看到陶菀眼那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的样子,楚云一愣,随后他竟然如同当年一样笑了,他凑过脑袋:“你打吧!”
不打白不打,而且他是该打,害得她受伤流血不说,还让她无聊了五天,她抬起手在楚云的脑袋拍了几下:“额,这样了。”
楚云再次冲着她微微一笑。
陶菀不会理会他那闪瞎人的笑意,继续与食物做斗争。
丫环回来的时候,见屋子里的气氛略微有点好转,心里暗自庆幸着幸亏她多准备了一个人的碗筷,不然公子和主子的关系怕不会这么快好转,这样挺不错的,而且主子竟然一直在笑。
陶菀带着丫环离开楚云的府邸,晃悠悠地走在街,她没有停,没有在任何摊店前转悠着,只有一味地朝前走着,这让跟在后头的丫环很是不解,想要询问,但看到她紧闭着嘴巴,也不敢多问。
周围的议论声不停地飘进她的耳朵里,时而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或者窃窃私语,坊间终于有传闻了,皇帝命不久矣,四位皇子明争暗夺,有些人竟然还偷偷地押注打赌,真是一群不怕死的人,陶菀扯开嘴角微微一笑,但又与她有何关系呢。
帝位,那么高的位置,他们都会想要吗?也许真正想要得到的可能一个人,其它的人都想着这样的生活够。
“你们听说了不,皇真撑不住了,基本要是走了!”一阵细小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她没有回过头去看,只是微微放慢了速度。
“你怎么知道,五年前都说那皇帝快不行了,结果还不是撑了五年!”另一个摆明是不愿意相信前者的人。
“这次是真得了,听说那皇遗诏都写好了,只不过是交给一个不相识的外人。”
“这话也太玄乎了,这遗诏怎么可以随便交给人你,你呀是会瞎编。”
“是啊,你总是说些不靠谱的事儿来忽悠咱们,不过你们猜猜究竟会是谁当皇帝呢?”
“不晓得,这几个皇子似乎都还不错……”
陶菀听了几句,也不想听了,只不过她倒是挺好那人是怎么知道皇的诏交给一个不相识外人的事,这事怕是除了宫内三人之外,其它的大臣们都只有靠猜测,而且猜测的话,这话也不应该出现在坊间,还出现在她恰好经过的地方,是说给她听吗?
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因为好去询问吗?
可是她现在不会,因为她不想走入别人的陷阱之,连午楚云的快速转变都让她觉得怪,因为一个人的变化不可能这么快,仅仅她说得一番话而已,仅仅一个晚的时间而已,虽然这一个时间完全可以让人幡然悔悟,但他去找她的时候,好像并没有悔悟的意思。
她的疑心变得好重,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愿意去相信人了?
丫环跟陶菀的脚步,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公子,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陶菀偏过头看了下她的双眸,她的眸子很是清澈,让人看不到深渊,丫环真得只是随口问问吗?
“听到了。”
“那他们说得是不是你?”丫环说这句话的是,极其的轻,生怕别人也都听到。
她不是早该知道的吗?怎么现在才问?
忽而她感觉到周围有眼睛在盯着她,陶菀眉头轻蹙了下,丫环的声音再轻,若周围有高手存在,算再轻,也可能听到她的问话,她扯开嘴角冷笑了下,外头儿的世界可真精彩。但很快她又想到一点疑惑,有心人应该早认得她,毕竟之前她可是和追月两个人大摇大摆地在这街闲逛,现在背后的眼睛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今天出来的也太是时候了,陶菀第一感觉便是如此,楚云,楚云,没想到你又给我摆了一道,她咬牙切齿地望着前方,看来她不该心软,应该一直冷着面孔对待他,应该和他唱着反调……
“我们回去!”在这么多不明眼睛的窥视下,她要是还有闲情逸致逛街那不是她陶菀了,她可不想自己的所有的行为都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之下。
陶菀的脚步很快,但身后的目光明显也还是跟着她前进,难不成他们是要跟着她去楚云的府邸,若真是如此,陶菀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她虽然没有武功,不代表她反应别人慢。
在丫环都没来得反应的时候,陶菀忽地一个转身,健步如飞的朝着其一个跟踪者走去。
“你是谁?”陶菀凶神恶煞地望着面前着装普通的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那人明显一愣,但很快面恢复了嬉皮笑脸:“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何要跟踪你?”
陶菀眉头一簇,双眼凌厉地盯着面前的人,周身散发着强悍的气势:“说不说?”
男子倒没有被她的气势给吓到,面的嬉笑不减:“公子,你看这大街人这么多,总会有走在你身后的人,难不成他们都成了跟踪你的人,况乎为何要跟踪你呢?难道你有不可告人的事?”
纵使陶菀气势再强悍,在如此巧舌如簧的人面前,陶菀都不知如何应对,她是没有不可告人之事,但她知道这人明显是在跟踪她,但她又找不到足够的理由来证明。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他们的议论声基本都是偏向男子,此地不宜久留,陶菀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遂挤出人群离去,但很快她发现一件事情,那是丫环不见了,明明相距才不过百尺距离,她不应该没有看到自己,算是挤在那人群里,她也该看到自己离开了啊?
陶菀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貌似又计了,而且这些计可谓是一环扣着一环,同样似乎还按着她的性格来设计,是谁这么了解她,楚风吗?不,不可能是他!那么只剩下楚云了,但直觉告诉她,楚云不可能这么了解他,虽然摆了她一道,可应该他也是在被人的利用之,如此,她的脑只剩下一个人了,羽羊——楚天翔,真行!他是想来坐收渔翁之利,看他们几兄弟争得你死我活。
她绝不会让他得逞的!
她自己先回去,没准儿丫环早回去了,陶菀抬起脚准备朝着楚云的府邸走去,既然他们这么了解她的性子,那么她一切都按照反方向来,哼!
然后有时候不经大脑细想的意气用事总是会带来一连串的麻烦。
楚云的府邸较偏,当初皇帝让他挑一处好点的,他以喜欢幽静为由,在城郊附近选址,而这一路过去,过路的人很少,尤以夏天和冬天为甚,夏天太热,百姓们都不太愿意出来,所以经过这儿的人更少了,冬天也一样。
陶菀走在回去的路,一路静幽幽,风过之时,带来两旁树木的清香,极其好闻,是她喜欢的味道,她不由得放缓步子,全然忘记自己现在正在别人的棋盘之。
在这时候,陶菀忽然觉得一阵眩晕,她使劲地晃了晃脑袋,难道是大午出来,暑了?不,不太可能,她又不是没有暑过,这种感觉更好像是吸了某种药粉……
如此一想,陶菀的大脑反而更加清醒,她意识到自己在这段路停留的时间太长,她也顾不得太多,撑着残留的意识使劲地往前走着,眼睛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事物如同突然增生许多一般,道路一条两条三条……周围的树木仿佛曾经睡梦的妖怪将她团团围困住,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要撑不住了,如此一想,她强撑的意识瞬间崩溃,整个人瘫软在地,倒下之时,周围扬起尘土,随后随风消散。
她应该会被逮回去,会是楚天翔的人吧?最后一丁点意识终于消散,她彻底晕了过去。
夏日的风轻轻地吹着,吹送着周围的草丛树木发出飕飕的响声,扬起的尘土飞起落下,飘落在地的人身,那身洁白的衣裳好似蒙一层淡淡的色彩,烈日当空,焦灼的阳光照在地的人身,白色闪现出一层金光,头顶的簪子也在阳光下生辉,只是它几乎要从她的发丝之滑落。
此时,四皇子的府邸之,丫环正被训斥着,理由是竟然弄丢了陶菀。
“奴婢以为小姐早回来了!”丫环第一次见到如此冰冷的主子,声音都有些颤颤巍巍,她知道她是有错,不该和公子走散。
楚云瞪了她一眼:“以为,以为只是你以为,你了解她吗?”冰冷的声音让丫环打了个颤。
“主子,那奴婢再去寻找她!”丫环睁着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公子可能在回来的路了。”
“嗯。多带些人一起去找!”楚云见她那副样子,也不忍心多说什么,这丫头一直来都是恭恭敬敬,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这一次也有陶菀自己的责任,也许她是不会回来了,回到楚风的身边,但他还是不想放弃,从刚才丫环的话,他知道这路有人跟踪了他们,他怕那些人不是他的人,也不是楚风的人,若真是这样……
“是!奴婢这去!”丫环领到命令之后,便匆匆的离去,她一定要找到公子,主子如此可怕的神情,她可不想再见一次。
一批人跟在丫环的身后,浩浩荡荡地在路搜寻着,在街搜寻着,可是陶菀的身影好似突然消失一般,一丁点儿的痕迹都没有留下,这让丫环的眉头染了一层忧愁,要是如此回去,主子定然会不开心,满面忧愁,她站在路央,目光四处探寻着,大脑将和公子分散之前的情形想了一通,她明明是在原地等待着主子,为何那前头的人聚了散之后,没有公子的身影了呢?她是什么时候离开?还是她和某个人在里头交换了衣物偷偷地溜开,可若如此,公子是个女人,不应该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换衣服……
唯一的可能是公子的方向走反了,她记得走向府邸的路和朝西边走去的方向的路的情形基本是很相似,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