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迷路了?
“丫头,你是在干啥?”见丫环一直愣在原地没有动,陆七觉得很是怪,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把主子的心人找到吗?
“陆七师兄,你是不是知道公子的另一个身份,你是不是很了解公子?”丫环回过头仰视着陆七。
陆七摇摇头又点点头:“多少还是清楚一点,她其实是凤栖山庄楚风的妻子,只是……”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他知道丫头肯定是能够理解。
丫环先是一怔,但随即也明白一些事儿,那便是自家主子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她咬了下嘴唇:“陆七师兄,你说公子她会不会是回去凤栖山庄了?”
“不太可能!”
“为什么,公子她不爱他丈夫吗?”
“不,爱!但是她绝不会选择现在回去,你可知道,那凤栖山庄的楚风究竟是谁?”丫头乱七八糟的事情想得很多,但唯独现今的局势并不是很了解,连主子的身份也是很迟才知道,真是笨到家了,“三皇子。”
“啊!”丫环惊叫起来,“陆七师兄,你的意思是……太劲爆了!”
话音刚落,她的额头被狠狠地敲了下:“干正事去!别在这儿瞎杵着,要是找不到,你回去有得受了,要是平时的错,主子会睁只眼睛闭只眼睛,但现在不一样!”
“哦!”丫环抬起手揉搓着自己的额头,口不忘抱怨,“陆七师兄,以后别这么暴力,丫头的脑袋要碎了,果然还是没有三师兄温柔。”
陆七瞪了她一眼:“干事去。”
“陆七师兄,公子可能是走错方向了,我们往前头走去,也许能有点线索!”丫环抬手指着正前方,“那儿的路和去主子的府邸很相像。”
“……”陆七没有说话,她以为那女人会和她一样,连道路也分不清楚吗?但眼下找了这么久也只有看看了,或许真有那么一丁点可能,那是那女人迷路了。
“陆七师兄,邱长大师兄去哪儿了?丫头好久没有见他了,好想他啊!”
“去西域了!”对于面前这个小师妹,陆七并没有隐瞒大师兄的行踪,虽然这相对于来说是一件较机密的事情。
丫环没有继续询问,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哦!”
一行人朝着反方向走去,此时太阳将要西落,晚霞如锦,铺满半个天空,很是炫丽,余光照在绿油油的树叶,那叶子仿佛镀一层橙光一般。
蝉鸣声声,反而衬托的这段路更为安静,丫环一行人感觉到这地方有点诡异,总觉得这路踩去不够结实,软软的,好似随时会塌陷下去一般。但又说不来有什么不一样,率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丫环,丫环从小跟随着师傅多少了解点毒物。
“大家快点闭气,这空气的清香并非来自树木。”言毕,她赶紧的坐下身子开始将体内的毒排除。
众人听闻,皆照做。
陆七的武功为高,片刻之后好转,不再有之前的软绵绵的感觉,他敛吸屏气地望着周遭的情形,风缓缓地吹着,树叶儿摇摇晃晃,这一次,他看清楚了点,那树叶涂着许多粉,看来之前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好,也许现在那些人正在某个地方等着他们全军覆没,会是谁?
凤栖山庄的庄主?但又觉得不像,他们不善于使毒,而且这条道,不可能一个行人都没有,但凡有行人路过,必定也会晕过去,可现在一眼望去,除却他们这一行人,再也没有其它的人。
这又是为何呢?
唯一的可能是这毒只对功夫的人有用,而对于普通人并没有作用,可那女人不是没有武功呢?
陆七的眉头紧紧地蹙起,难道这一切只是针对他们吗?若真如此,这计谋还真是相当的好,早料到他们会出现在这儿。
“大家快点撤退,这儿不宜久留!”陆七掩着口鼻赶紧下命令道,“我们计了。”
大家的眼睛倏然张开,但都没有反对陆七的话,齐齐起身,然后警觉地听着四周的动静,朝着来路退去,在这时候,丫环看到了一样东西,在她刚在坐下的地方有一枚簪子,半截跌入被尘土掩盖着。
是公子束发的簪子!
“丫头,你去干什么?”陆七看到丫环朝着前边走去,急切地询问道,“快回来!”
丫环没有理会,只是回到那个位置,看了簪子片刻之后,方才拿起来,果然是公子的簪子,看来她真得是来到了这个地方,只是为何她的簪子会落在这儿呢?
“陆七师兄,公子来过这儿!”丫环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摇动着手的簪子。
陆七眉头再次皱起,这一切都好像来的很巧合,让他们分不清究竟是什么人带走了那女人,这枚簪子是那女子故意留下?还是……
一行人回到府里,等候着楚云的发落,这么多人去,竟然都没有什么发现。
楚云捏着丫环交给他的簪子,细细地观看着,水沫如玉,晶莹剔透,不华却也是让人眼前一亮,其实他以为他们出去回来定会是无功而返,没想到还能带回她的簪子。
“你们都下去吧!”楚云见面前的人都是一副等待着受罚的模样,摆了摆手。
对于楚云的表现,丫环很是吃惊,她这个不怕死的人大胆地开口:“主子,你不罚我们吗?我们没有把人带回来耶?”
楚云瞧了她一眼,又瞧了瞧其他人因为她这句话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不由得浅浅一笑,他很凶吗?他貌似一直来对他们都挺温和,怎么现在看去像是见了老虎一样。
“如果你想受罚的话,我也不介意。”楚云淡淡地说道,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双眸一直停留在她的身。
“那算了,当我没有说!”丫环吐吐舌头,躲在了陆七的身后,见楚云真没有想要惩罚他们的意思,赶紧地溜走,只是她还是很疑惑,公子究竟是去哪儿了呢?
房内,楚云把玩着陶菀落下的簪子,寻思着她究竟是去哪儿了,而且从陆七刚才说得那一番话,他可以确定绝不是楚风所设计,因为他没有那个必要,只要陶菀一现身,她要想回去,定会去找接头的人,但她没有,她反而是想着回到他的府,如此两种可能,陶菀想要在这儿找一些于楚风有力的东西,另一种便是她以为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偏生是在途遇到了麻烦,如此……
是齐王吗?还是二皇兄?二皇兄定然不会,他若是站在自己这边,那肯定会将陶菀送过来,若是站在楚风身边,也会将陶菀送到这儿;齐王?他好歹算是陶菀的妹夫,而且陶成如今对这个女儿宝贝的紧,他尊老的行为从未改变,也不太可能,思量许久,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从来在他府来去自由的人。
羽羊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带走陶菀的目地是什么?
楚云轻轻地扣动着桌面,他应该去见一见他了,他从来都这倒羽羊这个人不是他能所控制的人,但他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得不与他合作,只是他好像从来不知道羽羊要的究竟是什么?而且他和姑姑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姑姑的儿子,但又不像。
忽而,他记起一件事情,陶菀之前无意间提到的一件事,羽羊很可能是楚天翔,但似乎也太年轻了点?
陷入沉思的楚云并没有听到房外阵阵敲门声,很是急促,一声高过一声。
“主子,主子?”是丫环的声音,她的声音很急,好似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儿,但楚云并未听到,依旧埋头望着手的簪子思考着他的事儿。
门外的丫环朝着陆七望了望:“陆七师兄,是不是主子不在里头,都没有动静?”
陆七摇摇头坚定地说道:“不可能,主子一直都没有走出去,你再喊喊!”
丫环撅了下嘴巴,但还是照做,因为她很急,她不想在这儿拖延时间:“主子,主子!”
没反应,丫环无奈地朝着陆七耸耸肩膀,双眸之带着急切,是在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把门踹开!”陆七看了眼紧闭的门扉,吐出四个字。
啊!丫环惊讶地望着陆七,赶紧地摆手:“我不干,会被主子骂死的!”
“不会,主子骂谁也不会骂你!而且现在不能拖延时间。”陆七肯定地说道,“相信你师兄!”
“哪个师兄我都相信,但不相信你的话。”丫环噘着嘴说道,这些师兄陆七师兄最爱捉弄人,她被他捉弄过许多次,所以这次绝不当。
“你确定?”陆七的桃花眼一眯,瞅着丫环。
“不干!”丫环坚定地答道,这一次她绝不做笨丫头。
陆七眉头一挑,抓起她的衣领,使劲地往门一扔,房门立刻被丫环撞开,等她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经滚落在房里头,她回过头狠狠地瞪了眼门外似笑非笑的陆七。
楚云显然被刚才巨大的声响从沉思之反应过来,望着坐在地使劲揉着自己脑门儿的人儿,略微有点恼怒,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没有敲门进来,但抬眸的时候见到门口还站在陆七,他若是无事一般都不会来这儿,难道有事?于是开口询问道:“丫头,你在干什么?”
丫环听到楚云的声音,仿佛见到亲爹一样:“主子主子,你终于有声响了,你快点快点。”
看着她那么激动地从地鲤鱼打滚地站起身,很是不解,疑惑地望着丫环。
“主子,邱长回来了,但命不久矣!”率先开口的是陆七,听那丫环的语气怕是会把之前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一遍,如此的话,邱长怕是等不到主子去见他了。
“什么!”楚云显然是惊讶万分,“他现在在哪儿?”
“在他的屋子里!”丫环接话道,“主子,你快去看邱大师兄,他好像有话要和你说,快去快去。”丫环催促着,之前她看到一个浑身失血的人从墙落下来,把她吓走了半条命,好在他先开了口,他伤得很重,谁都明白大师兄是靠着意志强撑着回来。
楚云搁下手的东西,飞快地朝着邱长的屋子冲去,邱长不过是去了趟西域,为何回来是命不久矣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呢?
脚步才刚跨入屋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还伴着一股恶臭。
楚云顾不得这些,径直的走到床前,面前的人除却那双眼睛告诉着他是邱长,其余再也让人认不出,地的衣服破碎不堪,到处都沾满着血迹,身找不到一处完好的肌肤,有几处都开始腐烂,腿都能看到骨头,白森森的骨头露在外头。楚云抬手试图去碰触他的身子,却被那双可以看到五根指骨的手给挡住了。
邱长艰难地开口说道:“主子,您……您还是背过身。”
“会吓着你!”
楚云摇摇头,眼里满是心疼,邱长待他如同弟弟,对他的好不亚于楚雷,可现在……他不是坚强的男子,眼里染了一层氤氲。
“邱长,是谁,是谁?”他的声音带着愤怒,好似遇到那个人要将他扒了皮一样的冲动。
“主子,邱长怕是活不下去了!”邱长的声音很轻,他的喉管也受到了伤害,但却尽量的让自己的话不断开,说得清晰些,不引起误会。
“邱长,别说了,等你好了,再说好不好?”楚云见到他一旦说话重一点,连贯一点,喉咙便有不断的血往外渗出来,染红了身下了床单,他伸手请按住邱长的喉咙,试图想让那儿的血少渗出一点,但血依旧从他的指缝之缓缓地流出来。
邱长用力地扯开那不成形的嘴巴,似乎想要笑,但笑的时候,翻出的肉染着黑色与红色:“主子,没有用的。还是让邱长说完吧。”
说一句话,喉管的血流着更加的迅速,楚云无论怎样按都不行。
“主子,让他们都下去。”邱长那双布满血色的双眼看到床边站着的人的眼里都带着眼泪,尤其是小丫头为甚,他是吓到她了,“留下丫头和陆七。”
楚云点点头:“丫头,陆七你们留下,其余的人都出去,柳三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听到他这么说,邱长的眼里闪过浅浅的笑意,长大了,他可以放心了。
“主子,不要再和西域的人打交道了,你们都斗不过他,你们兄弟联手怕也是不行。他们的阴谋酝酿了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多么长久的时间,想来每一步他们都是算计好,是不是?连他们这些人的性格他们都摸索了透彻是不是?
“主子,他们想要楚国的天下!”邱长说道这儿的时候缓了缓气,“你的姑姑是楚庄主的娘亲,她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杀,何况是你。”
听闻,楚云震惊万分,眼里却还是带着疑惑。
“这是属下亲耳听到,她一直站在楚天翔的身边,她可以为了楚天翔杀自己的儿子,毒自己的孙子,凡是碍着楚天翔夺得地位的人,她都会想尽方法除去。”邱长缓缓地轻轻地将话连贯地说完,一口血涌出他的嘴角,喉咙的血也涌的越来越厉害。
“主子,不要再听信他们的话了,你们兄弟还是联手将楚天翔除去为好,你们四兄弟心都有仁慈,无论是谁坐那个位置,你们都依旧还是尽享荣华富贵。”
“邱长,别说了。我知道。”楚云焦急地说道,“丫头,大夫怎么还没有来?”
邱长摇摇头,现在要是不说,怕是来不及说了:“主子,楚夫人被楚天翔的人带走了。你们记得救她。”
丫环与陆七相视一眼。
“师兄,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直在暗保护楚夫人的人一路跟着楚夫人,本想救楚夫人,但遭人袭击,也被他们带走了,他被关的地方正好和我是同一个地方。”
“是他把你救了出来?”
“我本该是在楚夫人之后回到楚国,但途遭到他们的人袭击,一直被囚禁在水牢之,这一身也是在那儿落得如此,救我的人拼尽全力将我从那个地方带了出来,怕也是撑不了太久,不然我不会从墙头落下来。”邱长的语速越来越快,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必须把该说的都说完,“主子,属下怕是要撑不住了,你们都要好好的,莫要轻易听信一个不该出现之人的话,主子,属下求你一件事。”
“嗯嗯!”
“替我照顾好丫头,丫头年纪还小,小祸不断,你多包容下。”邱长用尽全身力气地说着。
“好。”楚云的手满是红色,鲜艳的血将他白嫩修长的手染得通红,那血顺着他的手滑倒他的手腕,浸染着袖口。
邱长满意地一笑,这样好,好,心所有的事都落了地,身子也轻了许多,他缓缓地闭了眼睛。
他的身子渐渐的转凉,血也不在往外渗出来。
“大师兄,大师兄!”丫环顾不了太多,一把将楚云推开,整个人都扑在了邱长的身,她是师傅捡回去,是由大师兄一手带大,师兄于她更像是爹爹,“大师兄,丫头不闯祸了,丫头乖乖的,你不要丢下丫头。”她的小手轻轻拍打着邱长血肉模糊的脸,“大师兄醒醒,醒醒……你怎么可以不理丫头呢?”
“丫头!”楚云轻声地唤了声。
“滚。都是你,要不是你,大师兄不会这样了,你滚啊!”丫环撇过头冷眼望着楚云,双眼之带出一丝恨意。
“丫头,别这样了!”陆七将丫头从邱长的身拉开,搂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不要怪谁,大师兄不喜欢这样的丫头,丫头是乖乖的。”
“主子,非忧他……”屋外等候的侍卫面都是一片焦急。
楚风摇摇头,非忧身剧毒,而且失血过多,他能够撑着回来已经是天有好生之德了。
众人陷入沉默之,当非忧浑身是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着实吓了一跳,但同时也意识到陶菀定是有危险,不然非忧不可能如此回来。
大家都安静地等在屋外头,候着他醒来,他们在祈祷着主子和长歌能够妙手回春,能让他醒过来,至少可以让他们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会让他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也不晓得是过了多久,大概是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还是更久一点,只知道这黑暗的天色开始渐渐地泛白,长歌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你们去通知主子,非忧醒了,他有话要说。”
楚风并没有离开,在长歌话音刚落的时候,便从角落走了出来,走进屋子里。
屋内还有另外两人,凤歌,肖回都还在里头,他们也是守了一夜。
“主子!”非忧低声地唤了一声。
“嗯!”楚风静立在床前,声音极其地平静,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
但与他相处久的人都明白,他的心定是不好受,只是不善于将心的难受表现在脸。
“主子,对不起,属下没有救出夫人!”非忧歉意万分地说道。
“嗯!”楚风又是淡淡地应了声,“无妨,我会去救她。”
“夫人是被楚天翔救走了,他没有死,没有死,他抓走了四皇子的人,不过那人和我一起逃了出来,但怕是,怕是也挨不过今天了!”
楚风眼神之闪过一丝不解,却也没有说什么,还是吐了个“嗯”字。
非忧自是知道他家主子现在心涌着愤怒,对他对楚天翔应该都有:“主子,对不起。”
楚风微微一愣,明白他可能是误会自己的想法了,于是与以前截然相反的平静地解释着:“这和你无关,你是救了四皇子的人,是不,你没有做错!菀儿她暂且不会有事,他们还不会动她。至于你,伤得如此重,怕是他在报当初的一箭之仇,至于四皇子的人,很可能是知道他的秘密,故而让他见不得楚云,这样他渔翁之利可以视线了。但因为你,他的想法怕是要破灭了,非忧,你做得很好。眼下,你还是好好养身子。”
非忧明白其实主子的最后的一句话只是在安慰他而已,他还能过活多久,他很明白,也许是日出的时候。
“主子,属下有一个请求。”
“嗯!”
“若是我死了。请让我随晴涵一起。”生,只能在她的身边守着;死,他也要去她的身边守着,他爱她,一种融进骨子里的爱。
“好。”楚风能够回应的也是这么一个字,“凤歌,肖回,你们和萧百一起留下照顾非忧和念歌,至于其它的人,我要带走。”
“主子,你……”凤歌惊讶地说道,“你可不能感情用事,非忧的身手我们都明白,你这样去……”
楚风回过头看了眼凤歌:“凤歌,我不能让菀儿有事,她若出事,我也……”
凤歌当然明白楚风的心,但是现在若是如此莽撞的前去,也许正好落入他们的圈套:“小回,你好好的照顾非忧,我出去一趟。”凤歌抬手拨弄着轮椅跟在楚风的身后,不急不缓。
凤歌随着楚风来到他的居所,顺手将门掩:“楚风,你现在去怕是正好落入他们的套子里,你也看到非忧的伤势了,但是却让他撑到回来,他们若是想要杀了,非忧又怎么可能回得来?如此,他们定是算好分寸,让他们把陶菀被抓走的消息告诉我们。而且你和四皇子的心都挂念着陶菀,听闻消息之后,定会前去救他们……”
“凤歌,这些我都明白!”楚风握着自己的拳头,“菀儿在云儿府,我都放心不下,更何况她是在楚天翔的手里,我安心不了,我也等不了……”
“等不了也只有等,等着他们的动作,他们不会拿菀儿怎样,因为他们还不能动菀儿,若是真得动了,你们兄弟定是会联手。然而四皇子还不成熟,很可能继续被他妖言蛊惑,所以他现在还要靠菀儿来继续分裂你们兄弟的关系。你现在要做的还是让楚雷去说服四皇子,莫要感情用事。”凤歌细细地分析着眼下的情形,他爱陶菀,但是他不能让这么多兄弟这样贸然送死去,他相信陶菀会没事,因为她足够的聪明,而且他认为皇帝身边的人也有暗在陶菀的身侧。
楚风手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紧,他该怎么办,怎么办,他的菀儿现在正在危险之,而他不能轻举妄动,他知道他们若是去了,怕是会有更多的兄弟会因为陶菀丧身,他不可以这么自私,但他的菀儿又该怎么办,他又变得茫然无助,他抬手抓住窗柩。
“楚风。静下来,莫要让菀儿影响了你的思维!”凤歌望着他好似速手无策的样子,平静地安抚着,“你只有镇定下来,才能找到万全之策,不要了他们的计。”
楚风的手抓着窗柩,指尖泛白,良久之后,他放下手,平静地说道:“好,我听你的。”
凤歌摇摇头:“不是听我的,应该你来拿主意,是你要好好想方法。”言毕,他也不再多说什么,挪动着轮椅往外头走去,希望他能够想通。
主子不下令,大家纵使再焦急也只能是热锅的蚂蚁,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哥,你是不是不让主子现在去救菀儿姐?”肖回见他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硬着头皮自己问,“为什么呢?”
“凤歌做得对,你们也别用责怪的眼神望着凤歌,现在你们去,都是去送死,不仅救不出夫人,还把自己的命都搭了。”叶长歌淡淡地开口道,“主子不想你们也如非忧一样,但又在担心夫人,所以迟迟没有下令。”
“只要能够救出夫人,其它的都无所谓。”不知道是谁,嚷了一句,其余的人也跟着响应着。
凤歌与长歌皱起了眉头。
说话从来温和的叶长歌这次是冷下了言语:“莽夫!如果你们想去送死,那去,到时候算救出了夫人,你们夫人也无颜回来,你们夫人可不希望踏着你们的尸骨回到主子身边!”
众人见状,也不再开口,面面相觑。
但又是一小声音钻入大家的耳朵里:“贪生怕死,你们不想夫人直接说是了。”
“刚才这话是谁说的?”凤歌也冷下了面孔,犀利的眸子在面前的人堆里扫视了一眼,每个人都在摇头,都好似不从他们的口说出来。
凤歌偏过头和长歌对视一眼,两个人点了下头。
他们的人混入了小人,而且很可能最近的几次行动都会出现问题,很可能和这个人有关,他们定是要除却,而且非忧会被他们的人抓住,也很可能是有人出卖了他,非忧一直在暗保护着陶菀,知道的人也这里的人而已。
“把你们最近几天的行踪说一遍!”凤歌冷冷地说道。
众人虽然不是很理解他的用意,但碍于凤歌在楚风眼的地位,他们当然是诚实相告。
一个又一个,类似的答案,让凤歌与长歌都陷入了疑惑之,他们都不曾出去过,而且他们的声音与刚才那细小的声音也孑然相反。
既然如此,那他们索性不抓那个小人了,让这个小人多放点假消息出去,故弄玄虚的招数他们可是会的很。
“你们都退下去!”长歌摆手道,“暂时不要来打扰主子,有时候贪生怕死也墙头草来的好。”
所有的人都离去,屋子里只剩下长歌三人,还有一个再度陷入昏迷的非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