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1 / 1)

陶菀一听,好似找到救星一般,忽地挣脱开侍卫地手,紧抓着那管家:“他们在那儿,带我去,我要回去!”

“夫人!”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叶长歌来到了前厅,“庄主让我们迎你去回去。”

陶菀微愣一下,紧而抓着他的手,好似他会消失一般,并向他投去感激地目光:“我要回去,我不要留在这儿,片刻都不要留,这儿有鬼。”声音里含着丝丝惶恐,然而眉毛却朝叶长歌挑了挑。

“夫人莫怕。尔等会保护你回庄。”他不顾忌讳地由着陶菀拽着他的手,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你睁眼看见多少虚妄,你阖眼又顿悟多少真实?

纵使堪破天机,依旧难测人心。

她,二十芳华,即使从小察言观色,又能够明白多少?心机城府她又会多少?

陶菀回到凤栖后,闭门不出,除却秀英,未曾接见任何人,连为何那天来迎接她的是叶长歌,她都没有去问,而凤歌像消失一般,整个院落不见他的影子。

这一日,陶菀唤过秀英,阖门,郑重其事地问道:“秀英,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你选择,一留下来陪我,但也许过不了多久,或者说在你还没有完成报仇,你死了!二离开,越远越好,不过你放心,若是我活着,必定会为你家小姐,你家夫人报仇!”

秀英愣住,却也听明白陶菀的话语,她焦虑地问道:“出事了?”

陶菀摇摇头,她暂时不敢肯定,可直觉告诉她,她被卷入了一场不知名的战争,她无法自保,又怎好继续连累与她无关的人。

“秀英,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若是你选择留下来,那么无论发生什么,请你一定要相信我!”陶菀抓着秀英的手恳切地请求,“我也不会忘记答应你的事,但前提都是,我们都有好好活下去。若是离去,那么请你要躲的远远的,易姓改名,也不要探一切和我,和陶庄,和凤栖有关的事。明白吗?”

被陶菀这么一说,秀英变得局促不安,她好像不知道心该怎么跳动,有那么窒息的一刻,她反握住陶菀的手,诚恳地开口说道:“陶菀,你和小姐长得如此一样,而又来到这个地方,也许是天派你来替小姐活下去。这儿,于你来说是陌生的世界,我,是你最熟的一个人,我不能独自离开。若是在报仇和活下去两者,我愿意放弃给小姐报仇,要你好好地活下去,若要离开那一起离开。”

陶菀万万没有想到秀英会说出这番话,原来感情在不知不觉渗透在两个人的生活里,她不想拖累秀英,不止无关,还有她是个好女孩,她伺候的人都走了,她也该有另外的好生活。

“嗯!”陶菀并不拒绝秀英,一切都是她的选择,自己不能自私,毕竟自己以为的事未必对他人来说是好事,况乎自己给了她选择,也没有拒绝她选择的理由,“秀英,我不隐瞒你,你也不要隐瞒我。”

“好!”

“秀英,你是不是知道些关于你家夫人死的事情。”陶菀盯着秀英的双眼认真地询问道。

秀英撇过头,试图躲开陶菀的眼神,奈何过不了心里的这关,终于又回过头与陶菀对眼,诚实地点头。

“陶菀,若是我不唤她,或许不会死!”秀英幽幽地说着,声音里充满愧疚与懊悔,“都是我,要是我……”说着,竟然哭了出来。

陶菀将自己的帕子递,轻语:“擦一下,眼泪是天使给的礼物,不要浪费。”

秀英不解,却也停止了哭声,她接过帕子,拭去脸的泪珠,继续说道:“那日,老太太生日,大家尽兴地喝酒,不慎酒量的夫人也贪杯,多喝了几杯,变得昏沉沉,遂离开了酒宴,走路踉踉跄跄。老爷看不下去扶着她离去,紧接着二夫人也离开酒宴,说是去看看夫人怎样。接下来发生过什么事,我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小姐让我回去拿琴,在进入桃苑的时候,我看到夫人在池塘边玩水,全然不像醉酒,我唤了声‘夫人’,她那么毫无征兆地坠下去,都是我,都是我,如果我不喊,夫人不会被吓着了……”说到这儿,秀英的双眼又续了泪水。

听着秀英的叙述,陶菀陷入了沉思,难怪秀英对她家小姐那么好,至少一点是因为愧疚,想要通过照顾小姐来弥补措施吧。

“若是你没有喊,你家夫人掉下去,死了,你还会对你家小姐这般好吗?”

秀英一怔,说得却也是实话:“不会,只是尽本分而已。”

“尽本分已经够好了!”陶菀拍了拍秀英的肩膀,而后又慢慢地琢磨起秀英的话,夫人前后的行为差异有点大,况乎有两个人陪着去,为何当时都不在场?为何正好是秀英喊的时候,她掉下去。

陶菀好似想到什么,遂询问道,“秀英,打捞你家夫人的时间长不?”

秀英细想下,不算很确信地回答道,“长,一个时辰左右。”

“秀英,也许这只是我猜想,你看到的或许不是你夫人!”

“你的意思,你的意思……”秀英又惊又喜,冗长的呼吸,好似一切释怀,“夫人没死,那她去哪儿了?为何不来帮助小姐?”

陶菀摆摆手,她不知道,这只是她的猜想:“也许那时已经死了。”

心又落空,一场欢喜一场空,秀英地眉头又染了悲伤。

“也许在你回去之前已经死了!”

陶欢的婚期如约而至,陶菀本不想前往想让庄主前去,奈何根本没有那庄主的身影,无奈之下只有亲自前往,只不过这次她并未带任何人,独有她一人。虽然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真丢了小命,那也只能说她运气不佳。

当然,一切并不如她所想那般进行,她刚走出院子,叶长歌出现在她的眼前:“夫人,庄主让属下陪同你前去陶庄。”

陶菀抽动了下嘴角,自己的行动都在他人的掌控之啊,她轻叹一口气,失望地点头:“那一起。”

她拒绝了叶长歌的建议,她要走着去陶庄,反正她不急,人到行,她蹦达地走在小路,看到美丽的花朵,绝不手下留情,同时还不忘哼: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记着我的情记着我的爱,记着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着你回来,千万不要把我来忘怀……

唱完后,还不忘回头兴高采烈地问叶长歌:“怎样,怎样,我唱得不错吧!”

叶长歌违心地点点头。

“管家,送你几句话哦,那歌词里的话语,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还有是家花没有野花香,野花却没有家花长!”陶菀语重心长地教导着,“这人呢,要知足,家里有一个了,别再到处乱采,你说是不是呀?”

叶长歌起初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但听得她的后半句,遂明白她想表达的是啥了,这话,他该禀告庄主吗?

“管家,庄主在干什么呢?”陶菀倒退的走着,笑脸带着一丝疑惑,“我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他,还真有点好他长着什么样,他不来见我,是不是长得歪瓜裂枣?”

歪瓜裂枣!叶长歌额头的青筋跳动了几下,要知道他家庄主可是楚国美男子。

“其实,庄主他长得很好,他不见你,是因为他忙!”叶长歌吞吞吐吐地撒了个谎,他不想让她难过,这样的笑脸他们该是有多久没有见过,他算是有点理解凤歌为何会违背庄主的命令。

陶菀望着他的样子,大笑起来。

“你不会撒谎耶!”陶菀笑着说道,“你的脸可我手的这些花儿要红艳哦!”

陶菀低眸看了眼手的大捧鲜花,伸出手指轻弹残留在花瓣的露珠,而后仰起头对叶长歌的视线,轻言:“我理解。很多事情不能强求,我也不会强求,只要别人不伤害我,我这样是最好的。活着是最好!不是吗?”

清澈的眸光让叶长歌恍然一怔,稍即又恢复正常。

“嗯!”他只能这么应答。

“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到陶庄?”陶菀觉得她的两条腿甚是酸。

“还有1个时辰!”

两个小时,还有走两个小时,陶菀懊恼地抱怨着,“哎,我后悔了,我要轿子啊!帝,赐我一顶轿子吧!”

叶长歌朝四周看了眼,如实地说道:“夫人,这儿没有轿子可租,约莫还需要走一刻钟,也许能够看到过往的轿子。”

失望啊,陶菀愁眉不展地蹂躏着手的鲜花,喃喃自语:“都是你,都是你,让你采野花,让你采,现在累了吧……”

起初还以为她是在责怪自己,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听明白她竟然在自责。

“夫人,花不好看了。”

“嗯!”陶菀边走边点头,忽然停住,转过身,将花扔给叶长歌,“给你!”

越走越懊恼,陶菀索性一屁股坐在地,直嚷嚷:“我不去了,不去了,累死我了!”

叶长歌见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干坐在这儿总不像话。

希望庄主他们会途径这儿。

果然,祈祷是很有用的。他听到了车轮的声音。

陶菀显然也听到,搅在一块的双眉立刻舒展开来,嗖地起身,眺望着远方。

是马车,而且还是一辆豪华的马车。

“这里,这里!”陶菀蹦达地欢呼着,“救命啊!救命啊!”

听闻,叶长歌彻底僵在一边。

马车越行越近,是凤栖的马车,想来是庄主,他正欲行礼,却被驾马车的古离给制止。

“可搭乘不?”在马车停下来之时,陶菀凑了去,“行行好哦,你们也应该不忍心一个小姑娘在这荒山野岭呆坐着,是吧?”

古离还未见过夫人,正想拒绝,轿子的人却开口说道:“让她来。”声音很是飘渺,好似从远方传来一般。

“好人啊,好人有好报!”陶菀边说边自己爬了马车,手脚并用是怎样的效果,他们算是开眼了。

陶菀很自觉的撩开帘子坐了进去,车内的人正低着头看,使得她无法看清他的容颜,只能看到那一缕缕柔顺地发丝。

她不好意思打扰,独自靠在边玩着手指,偶尔掀开帘子看一下自己在哪儿了。

困意袭来,她在无聊的路途之渐渐地阖双眼。

梦,她闻到一股淡淡地清香,无论她走到哪儿,那股香味始终缭绕在她的周围,挥散不去。

好舒服的感觉,她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陶菀醒来时,正是陶欢轿之时,她下了马车,站在一边如同路人观看着,十里红妆,他们可真是下了血本,若是真正的陶菀看到这样的情形,会不会觉得特不公平。当然这也怪不了谁,怨不得谁,唯一要怨那怨她娘亲的不争,她的不恼,才会落得这样的地步。

陶菀静驻一边,她不恼她不怒,因为这些和她无关,与她没有交集,他们嫁女,隆重的嫁女情有可原,若是自己出嫁,哥哥在,那也会是这样的场面。

“哟,陶家的另一个女儿在那儿喏!”不知道是谁嚷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搜寻着陶菀的身影,最终目光定格在她的身。

这时,正待入轿的陶欢停住了脚步,愣了会儿。

陶菀笑笑,借着人群自动让出的道路优雅地走到陶欢的面前:“祝你幸福,此生不要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我不会!”陶欢郑重其事地说道,只是谁也没有看到红袖那紧握着的拳头,“绝不会!”

“这样最好!”陶菀轻拥住她,在她耳畔轻语,“我不是你姐,所以我不会怪你,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好,想要的自己去争取,那个位置不好坐。你不要再像家里一样,只会甩点小心眼,你连我放出来的流言蜚语都应付不了,更何况是她们!”她对陶欢没多大厌恶,她不过是仗着父母的疼爱而已,失了父母,她若不成长,那将会一场悲剧,自己能说的只有这些,“保重。”

红帕内的容颜充满惊讶:“你……”

“不要惊讶!”陶菀轻拍着她的背,一切在外人眼里好似姐妹情深,“你说了也没人信,因为我本身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你们不伤害我,我也不会伤害你们,反之……”陶菀加重语气,“不要怪我。”

话毕,陶欢只觉得自己浑身僵硬,好似有一把锋利的剑悬在自己的脖子,知道的越多越靠近死亡,这个道理她从小知。

“为什么要和我说?”陶欢强迫自己镇定,眼前的女子不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女孩,而是有着柔情似水的容颜刀子般的心,前几天见她好似个幼稚的疯人,而现在是一个阴冷的狠人,透过红帕依稀看到她笑意盈盈,可附在耳边说的话却如同地狱传来一样。

陶菀莞尔一笑:“因为你是我妹妹!”

“夫人。”喜娘前唤道,“吉时不能误了。”

陶菀松开陶欢的身子之时,轻声说道:“莫要忘了。”

“新娘轿!”喜娘一边唱喏着,一边将陶欢扶进轿,“起轿!”

轿内的人儿此时却是两种心情,交织在一起甚是难受,喜悦之带着焦虑,陶菀的话如雷灌击,她该不该说,她该和谁说,她还想好好的活着。

陶菀注视着那远去的红鸾轿子,脆生生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却又落泪。

这在周遭人的眼里,成了另一番风味,有人说是姐妹情深,有人说是心痛,她爱的也是齐王,也有人说是羡慕,羡慕妹妹嫁了个好人家……是,她羡慕。

她羡慕陶欢,她嫉妒陶欢,她有娘亲的爱,可是她呢,爱她的人一个都不在这儿。

一夜风雨,满地散落花瓣,道是绿肥红瘦。…

陶菀卷帘而出,不见故人。

“秀英,秀英!”疾呼几声,终不见人来,她苦笑一声,走了也好,只是不告而别……

终归是要一个人的,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让自己有牵挂。

嫁到凤栖一个月,她要的桃花源地,竹屋睡亭也已立在那片池塘之,只是她再也没有见过秀英,凤歌。

她缓缓踱步走出屋子,小步踏木桥,走向竹屋,当初以为他们会栽些小桃苗,哪料他们会是移植了一整片桃树,她曾问,这些桃树是从哪儿来,那些人闭口不答。

她是不是可以以为庄主宠着她?可转而又苦笑一番,怕是庄主把她当孙女疼,当然真是这样,她全然不介意,被人宠着总是很开心的一件事。

只是,她明白一切都不会那么简单,不会有人让她这么如意地过一辈子,在秀英不见之时,她明白。

竹屋散发着幽幽地清香,推门而入,整一个屋子都是一股青草香,是她喜欢的味道。伸手拂过竹桌,凉意袭来直击心脏,让她打了个冷颤,看来到这儿住居还不是时候。

正当她准备离去之时,叶长歌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夫人,齐王府来信,邀你去参加家宴!时间是明日。”

家宴?他们的家宴与自己何关!

“不去!”陶菀果断地拒绝道,没准是场鸿门宴,况乎她暂时还不想惹事,静观其变。

“庄主希望夫人能够去!”果然被庄主猜着了,她会拒绝。

“不去!”陶菀再度拒绝,去哪儿绝没好事。

叶长歌嘴角抽,庄主再次猜:“庄主说若是夫人去了,他便送1千两黄金!”

陶菀的眼倏然亮了,黄金,还是1千两,不要白不要,况乎她是去参加家宴,是去齐王府,她大摇大摆的去,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只要不丢小命其它皆可。

“好,我去!”陶菀兴高采烈地答应着,“不过我要和你家庄主立字据!”

庄主真当料事如神,他从袖掏出两张纸:“庄主让属下交于夫人。”

原来他们早猜着自己会不答应,后边的事都准备好了啊,陶菀的笑容又消逝一些,任谁都不喜欢被人看穿,但一想到有钱赚,眉梢又多了份喜色,她拽过那纸张,揣着它兴冲冲地奔回屋子,拿起笔签了她的大名。

“喏,这张交给你们庄主!”陶菀拿起一张交到叶长歌的手。

蓝色字迹苍劲有力,只是略微细了些,是什么毛笔可以写出这样的字?

“夫人,你用的是哪类毛笔?”叶长歌好地问道。

陶菀小心翼翼地折着字据,随口道:“我不会用毛笔,我习惯用圆珠笔和性笔!”

一头雾水,叶长歌从未听说过这类笔,他疑惑地望着字迹,两个字,不懂!

陶菀抬头看出他的疑惑,大方地从箱子翻出一堆性笔:“喏,送你一只!这个你们毛笔好写多了!”

叶长歌接过笔,依旧还是满脸疑惑,真能写出字?

陶菀抢过他手的笔,抓过他的手,摊开,执笔:“陶菀!”

神,叶长歌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这笔。

“喏,这给凤歌,这给庄主吧!”陶菀又捞出两支笔,“你拿回去,他们肯定会好,也肯定会追究,不如让他们慢慢研究去。”

“谢夫人!”

陶菀摆摆手,笑着说道:“又不是值钱的东西,要不是哥哥……”意识到说漏嘴,她立刻改口,“要不是够多,我也不会这么大方!”幸亏哥哥每次会在她箱子里扔一堆笔,便签,她这回都不能套近乎了,“若是用完了还要,嘿嘿!那可是要高价来购的哦!”说完,她狡黠地一笑。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陶菀挥挥手,笑容满脸:“记得多多购买哦!”

直到叶长歌的身影消失在尽头处,她才想起一件事。

陶菀倏然想起至今都没见过庄主——的老公,这是耻辱!好歹要来露个面,让她知道自家老公长的是人是鬼!万一以后在外面见着了,她叫错了,那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

s,她决定亲自去找庄主,会会她的老公,不对,应该说是夫君。

她撩拨了下额前的发丝,扬起一个笑容,整装出发。

凤栖山庄,不愧是天下第一庄,地广,景色怡然,建筑富丽,太有钱了,她哥哥有钱多了,只是为何人那么少呢,她缓步踱着,并没有看到几个人,太怪!

当然这些和她无关,此时她只对那个老头庄主有兴趣,她不敢随便走路,有了新婚那次的经历,她只走有廊坊的路,沿着廊坊走或者沿着屋子走,绝不朝景色优美的地方走,美丽的地方往往有陷阱!

每个院落溜达溜达,每间屋子闯一闯,终会见到。

这不,她立刻拐进一个景色幽然的院落,她四处张望着,这儿更适合一个女孩子居住,花香满楼,亭台水榭,若是再有个美人抚琴,美男萧相伴,那真当是人间仙境。

只是,为何这个院落看去空荡荡,毫无人烟。

陶菀轻推木门,屋子里整整齐齐,是一间卧室,是一个女子的房间,她一眼能认出,屋子有女子特有的清香,还夹着一股清幽地胭脂水粉味,梳妆台前搁着一把木梳,她拾起一看,刻着幸福两字。

幸福?你幸福吗?

她轻笑一声,便放下,伸手拂过那梳子下的籍,该是个知达理,温尔雅的女子吧!

这时候,她注意到墙角边搁着一只琴盒,里面该是一把完美无瑕的古琴吧?陶菀猜测,却也未去碰触。

她缓步退出屋子,轻轻地阖门,远望着那潇湘竹后的亭台水榭,那里也许真得出现过琴萧相和的情形,若是有,真好!

她慢慢地踱步朝院落外走去,其一只袖口在花丛轻轻地扫荡着,幻想着那琴箫相和的两人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

有一个懂自己的人相伴到老,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她祝福她们。

她继续慢悠悠地逛着,朝着下个院落出发,哪料才刚走出院落,却被人拦了下来。

“夫人!请留步!”头顶传来冷冽的声音,让陶菀停住脚步。

她仰起头方才对他的眼,古代人真不缺乏高个子啊,他的穿着和凤歌一样,一袭黑衣让他整个人变得更似阴冷。

“有事?”陶菀后退一步,与他保持着距离,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全然与凤歌,叶长歌不一样,带着一丝危险。

男子冰冷的脸看不出其它的表情,只道:“夫人,这儿你还是少来为好!”

她本没打算再来,她来只不过是想看看那庄主长什么模样而已,这么简单,不过被他这么一说,她倒是好,她狡黠地一笑:“为何?”

“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男子冷冷地回答道。

陶菀低头望向刚才顺手摘来的花朵,抬手轻扯下一片花瓣,扔在地,遂抬起头,宛然一笑:“那什么地方是我可以去的呢?”

“夫人,属下认为你最好呆在自己的院落里!”男子如实地回答,声音却含着一丝怨恨。

她当然听得出来,心里更是好,她好像没有得罪他吧,她丢下花朵,叉着腰挑衅地望着男子:“你唤我一声夫人,那也意味着我是你的头儿,你用这样语气和我说话,似乎大不敬?”

男子一愣,但稍即又是一副冰冷冷的容颜。

“是!”

“我是夫人,除却庄主的命令,我想我爱去哪儿去哪儿,你们也拦不着,是不?”陶菀一气呵成,“但你现在来拦我,想来应该是受了庄主的命令,我不违抗,反正我也只是闲得慌到处溜达。好了,再见!”说完,掠过男子离了开去。

未走几步,她又回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替我给庄主带句话,既然他躲着不见我,那么他是人是鬼,我管不了,但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最好别打我主意,桥归桥,路归路,咱们各走各的,凡是找我的,他最好别自作主张定主意。”

听闻,男子眼里多了一丝深究。

齐王府,景色错落有致,但给人更多的感觉是富丽堂皇,不愧是皇室之人。

陶菀坐在客椅,打量着厅堂内的布置,简约不失华贵,每一寸角落都被细心地呵护着,没有磕碰割划,让人觉得这里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正想着继续好好观赏下,远远的听到有脚步声向着厅堂走来,还伴随着那管家的声音:“齐王殿下,凤栖山庄夫人已经来了。”

凤栖山庄夫人,好一个别扭的词,莫不是这天下人都不知凤栖庄主之名?那可真是神乎!

“嗯!”一阵低沉的声音响起,却略带些心不在焉。

齐王?陶菀一怔,猛地想起秀英当初说的事,他本该是陶菀的夫君,奈何无娘的孩子是根草,她的婚约变了,而她也随之离去,由得陶菀来代替。

她倒是要看看是怎样的一个人物,会让她放弃生命。

“王爷,夫人在里边等候着……”

“嗯!”

正当陶菀起身之时,齐王跨了进来,最先入眼的是袍角和一双麒麟图案的靴子迈了进来,随后一个风姿卓越的男子走了进来。

头戴青色玉冠,身着一件青白色的锦缎长袍,用金色丝边勾了边。

他的容颜更是绝美,眉如琼黛,凤眸如墨,眼若寒星,浑身散发着冷峻,却又带着威仪。

齐王,真当是个美男子。

“民妇见过齐王!”人是看了,礼节不能少,免得徒增麻烦。

齐王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无须多礼!”

“谢王爷!”陶菀恭敬地退到一边,却也不拘束,她对美男子有抵抗力,所以不会犯花痴,况乎凤栖美男子挺多,只是没齐王穿得好而已,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嘛,若是他们几个穿这等衣服,怕是不齐王差,“不知齐王邀民妇有何事?”陶菀开门见山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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