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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
几名晚辈见到了梁雨晴,立刻低下头来,不敢正视梁雨晴的目光。
梁雨晴望着躺在血泊之中的陈彦,眼眸之中闪过了一抹痛苦,过了半晌,才道:“阿彦,你这是何必呢?我早就劝过你,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梁雨晴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一旁的众人俱是低下头来。
不一会儿,陈路回来了,喘着粗气:“陈江,没抓到那个狙击手,跑的太快了,依我看,根本不是一般人,一击毙命,立刻逃走,这是典型的杀手作风!”
陈江点了点头,望着地上的陈彦,摆了摆手道:“二叔,我不想杀你,可有人想杀了你,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陈江,”一旁的梁雨晴道:“你二叔这也是自寻死路,我……”
“二婶,你别这样说,不管怎么说,陈彦都是我二叔,”陈江的铁拳紧握了起来,望向了一旁的陈路:“对外宣布,二叔是为了保护我们陈家被人打死的,我不想二叔死了以后,还遭人唾骂,明白吗?”
陈路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陈江,我知道了。”
“二叔,你安息吧,”陈江走过去,用手盖住了陈彦的眼皮,随后把目光放在了梁雨晴的身上:“二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那个攀月摘星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梁雨晴失魂落魄,摇了摇头道:“你二叔向来生性多疑,这种事情是不会告诉我的,我只知道他和一个人在联系,说要成为陈家的家主,还要杀了陈彦,我劝过他,可是他……”
说完了话,梁雨晴的眼神当中突然迸发出来了强烈的光芒,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胸膛就戳了下去。
“阿彦,我们就算死……也要死到一起……”
梁雨晴也离开了这个世界,陪着陈彦一起去了,在这个快节奏生活的都市之中,不管什么人都变得现实了,认钱不认人,只看眼前的利益,却从来不顾数年或是数十年的交情,像梁雨晴这般深爱一个人,连死都要陪着他去的,几乎没有这种人了,更何况是在这只看利益不看亲情的世家大族之中。
诚然,梁雨晴不是陈彦最爱的人,可梁雨晴的心中还是一直爱着陈彦,哪怕为了他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一旁的陈路眼眸之中闪现出来了痛苦之色,闭上了眼睛,过了半晌才道:“二伯,你就放心的去吧,若是你的子孙当中,有人想要踏入仕途,我陈路一定会为他们铺路!”
一旁的陈芳等众位陈家的女子,俱是点了点头,陈路此人,心存善意,哪怕陈彦想要置他于死地,可陈路还是为了陈彦,放下了心中所有的仇恨,一个活着的人,还要和死去的人计较,陈路可不是古少,他做不到。
倒是一旁的陈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和白浅诺二人,就这样走在苏杭的大街之上,此时街上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那天上的一轮明月陪伴着他们。
陈江有些伤脑筋,揉捏了一下眉心。
一旁的白浅诺看到了,立刻挂上了一丝笑容:“陈江,你怎么了?”
“我心烦,”陈江铁拳紧握,咬牙切齿道:“我开始质疑我当初的决定,我回到陈家可能是一个错误,我没回来之前,陈家几乎走出了之前的阴影,只需要再过上几年,陈家就又能恢复往日的荣光,可是伴随着我的回来,陈家再一次陷入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几十年前,因为我父亲,陈家遭到了一次劫难,可是现在,又因为我,陈家再一次被连累了,我真的有些不忍心,我……”
“陈江,不要这么说,”白浅诺赶忙道:“你是陈家的人,一家人荣辱与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没必要这么自责。”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陈家和白家不一样,我……”
就在陈江要说话的时候,大街之上,坐着一个盲人老头,背后挂着一支帆,上面书写了四个大字——“铁口直断”
陈江愣了一下,眼前这个老头好生熟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陡然间,灵光一闪,陈江想了起来,那时候和柳清瑶一起去香江,在香江的庙街之上就见过这个老头,还说自己命犯桃花来着。
陈江的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和白浅诺二人一起走了过去,望着这老头道:“老先生,您怎么从香江跑到苏杭来了?莫非是香江那边的生意不好做?”
“哎,是啊,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啊,”老头苦笑一声道:“人人都相信科学,却不相信老祖宗传下来的周易八卦,忘本啊忘本!”
陈江忍不住笑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你们这行骗子太多了,对了,您来苏杭,是有事情?”
“不错,确实有事情,为了找一个人。”
“什么人?”
“天命之人!”
“嗯?”陈江愣住了,不解道:“天命之人是谁?”
“反正不是你,”那老头没好气道:“一缕红衣,三千白袍,潜龙勿用,现如今,她已堪破红尘,了断了恩怨,犹如那翱翔在九天之上的凤凰一般,今日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彻底的了断她的红尘余孽!”
“嗯?”陈江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心脏也忍不住跳动的很快,过了半晌,才咬牙切齿道:“老先生说的,莫非是花玲珑?”
“孺子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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