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无限旖.旎的时候,却响起了重重的拍门声,薛凌白的声音也同时跟着响起。
“伊恩!开门!伊恩!”薛凌白在瓦面气急败坏的大喊。
伊恩临挂电话的那一声尖叫,他如何听不出来是为了什么?!
她在里面跟谁?相逸臣在里面吗?!
“伊恩!开门!开门!”薛凌白大手一刻不停地用力的拍打着房门,简直要把房门拍碎了似的。
“你干什么!大晚上的你吵什么吵!你谁啊!”旁边邻居突然打开门,一脸怒气的骂道。
这么晚,看电视的看电视,睡觉的睡觉,工作了一天都想好好放松放松,却碰上这个人在外面大喊大叫的,能有好脾气了才怪呢!
薛凌白阴沉的转头,他薛凌白什么时候还需要看别人的脸色了!
那一脸的煞气,直接把邻居给吓了一跳。
“你、你继续!”邻居脸一白,二话不说,“砰”的一声,立即将门关上。
伊恩突然听到薛凌白的声音,整个人忽然僵住,就如一盆冷水直接泼上了她的身子。
“相逸臣……你……停……停下……”伊恩脸色陡然变白,忙推着他的胸口,声音慌乱。
一见她这反应,听到薛凌白在外面,就一副仓皇失措的心虚模样,相逸臣就忍不住的怒,用力的一挺。
“啊——!”伊恩禁不住尖叫了出来,“你……啊……啊嗯……哈啊……啊……”
伊恩的这间小公寓本来就不大,她这么高声尖叫,便传入了薛凌白的耳中。
薛凌白脸色一变:“伊恩!”
“相逸……啊……啊疼……逸……逸啊……你……薛凌白……他……他在外面呢!”伊恩忍不住说。
“他在外面怎么了?你这么怕他知道我们俩在干什么?还是你怕他知道你在跟谁干?想为他守身的念头趁早打消了,他又不是不知道你做过我的女人!”相逸臣冷声怒道。
一看这女人现在了,还想着门外的薛凌白,气就不打一处来。
“啊……啊嗯……不……不啊……不是……有人……在……在外面听……啊……哈啊……听见……怪怪……啊……怪啊……哈啊……啊……啊嗯……啊……不行啊……这样……不行……啊……”以后她还怎么面对薛凌白?
一见薛凌白就想到了今晚,那她还用不用过了!
可相逸臣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咧嘴笑道:“怕什么,你就当他不存在就行了!”
说着,他双手扶着她的背,将她托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伊恩现在只想让他停下,整个人无力的挂在他身上,双手扶着他的肩膀。
就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似的,相逸臣扶着她的腰说:“你乖乖的,别再在我面前提那三个字,我吃饱了,就帮你打发了他!”
“哼!”伊恩闷哼一声,这次还会信他的才怪!
见她这气鼓鼓的,摆明了不信他的模样,相逸臣反倒是乐了:“反正你现在就是不信我,我也不会放了你,还不如乖乖的!”
“你……”伊恩看着他这张带笑的得意脸庞,耳朵里听着他不要脸的话,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相逸臣握着她的腰,微微的向上一提,又突然带着她重重的坐下。
“啊!”这姿势让他进入的那么深,让伊恩不自禁的便挺起了腰肢,身子向相逸臣的怀里弓起,脖子向后仰着,露出漂亮修长的前颈。
相逸臣一面冲刺着,一只手仍然撑在她的腰后,一只手抚上了她露出的纤长的颈子,沿着喉咙抚到之下两根锁骨交汇出的凹陷。
他低下头,双唇贴到那凹陷处,舌尖舔.吮着,在锁骨中间吮出了一颗红红的草莓。
“伊恩,我在这儿给你留下我的印记了,外面那个男人看到,就知道你是有主的了!”相逸臣呢喃道。
伊恩一怔,总觉得这话耳熟,突然想起来,当初,她也曾这么对他说过!
相逸臣,我在这儿给你留下我的印记了,外面那些女人看到,就知道你是有主的了!
只是现在,他原封不动的,又把这句话送给了她!
有主?
伊恩涩然一笑,她又不是个死物,说归谁就归谁。
当初他不要的时候,一脚把她蹬开,现在又跑来说他是她的主人?
当初,她也天真的以为在他身上种下了痕迹,就能保证他是她的,到后来呢?还不是比不上苏静宁的一句话!
伊恩怔怔的看着他:“标签贴上都可以撕下来,更何况这个过不了几天就会消失的吻.痕呢!”
相逸臣一怔,看着伊恩的表情,双眼紧紧地眯了起来,食指轻抚着她锁骨间的痕迹,那吻.痕颜色渐渐地变深,就像是她锁骨上欲飞的蝴蝶,在极致的美丽过后,便不再留有一丝痕迹。
“我不会让它有机会消失!”相逸臣沉声道,下.腹突然一挺。
“哼啊!”伊恩被他撞得整个人上下的颤动,胸前的两团绵软也跟着明显的颤跳着。
相逸臣抓住一团,随着他冲刺的节奏揉捏着,仿佛是为了惩罚她刚刚说的那句话似的,他握的力道不清,在她的那团绵.软上都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门口薛凌白的叫声在伊恩没有注意的时候,早就停止了。
相逸臣紧紧地拥住她,将她的身子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前,感受着她独有的柔软。
“哼啊……啊……哈啊……啊……嗯……啊嗯……唔……”伊恩的声音,尽数的被堵在了他的嘴中,舌尖探入,激.情的缠绵着她的舌。
他圈着她腰间的双臂猛的收紧,像是要把她的腰给勒断了似的,下腹突然用力的往最深.处挺进。
“哈啊……”伊恩只感觉到全身止不住的痉.挛,一股暖滑的液体直入了她的最顶端,才又慢慢的往下流淌,滑动在她的花.壁上,温热麻痒。
“嗯……”相逸臣满足的呻.吟一声,长吐出一口气,格外的畅快满足,还呆在她身体里不想要出来,里面温暖丝滑的感觉那么棒。
伊恩无力的靠在他的肩上,长发沾着汗水,黏在身上,无力的粗喘。
相逸臣虽然不想离开,可他还没忘记,还有件事需要做,将伊恩放倒在床.上,不舍得从她体内退出。
一出来,立刻感受到了空气的冰凉,跟在伊恩身子里的那股温热舒适,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穿上长裤,裸.着上身,俯下身在伊恩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乖,我这就出去帮你把薛凌白给打发了。”
伊恩原本还慵懒的眯着眼,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门外没了声音,她也就把薛凌白这件事给忘了,相逸臣突然提起来,伊恩猛的一个激灵,立刻睁开了眼。
他去打发薛凌白,不就是告诉薛凌白,刚才他俩干的事情吗?!
“不行!”伊恩猛的坐起来,可是早就晚了,相逸臣早就迈着大长腿走到了门口。
门口虽然没声音了,可相逸臣才不会觉得薛凌白会乖乖的离开,八成是觉得再叫也不会开门,干脆在门口等着。
“咔嚓!”一声,相逸臣将门打开,果然,就看到薛凌白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煞气,弄得哪怕邻居嫌他吵,也都没有人敢再出声了。
薛凌白铁青着脸站着,低着头,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双拳紧紧地握着,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似的。
听到开门声,薛凌白马上抬起头来,当看到相逸臣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微微一滞。
再看到他只穿了一条长裤,裸.露.着上身,肩膀上还有被指甲划过的痕迹,哪里还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薛凌白紧绷着下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哟!你还没走啊!”相逸臣笑看着薛凌白,得意的扯起一边的唇角。
薛凌白冷冷的轻扯一下唇角,咬牙道:“相逸臣!”
话音还没落,他突然大步向前,挥手就打向了他的脸颊。
“砰!”
相逸臣也没料到薛凌白会突然就动手,被他结结实实的砸倒在地上,一边的嘴角都被他打的裂了口子,渗出了血丝。
“啐!”
相逸臣将血腥吐出来,从地上爬起来就挥拳打向薛凌白。
伊恩听到门口传来的打斗声,匆忙的穿上衬衣长裤,也顾不上什么衣着整齐了,只要将自己的身子给遮住就行。
她冲到门口,就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两个人,现在却像是街头打架一样,扭打成了一团。
“相逸臣,你什么意思!你自己把她给逼走了,现在又回过头来找她?”薛凌白一拳打到相逸臣的肚子上,怒声质问。
“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这也是我和伊恩之间的事情,别忘了你是个有未婚妻的人,谁都有资格来找她就是你没有!”相逸臣也毫不示弱的一拳还了回去。
“妈.的你以为你就有了?明明跟苏静宁牵扯不清,你比我还没有资格!”薛凌白挥着拳怒道。“你又回来找她干什么?怕她跟我走的近了,让苏静宁伤心了?相逸臣,你倒不如去找苏静宁,我把她给你不就得了!”
“砰!”
这话彻底激怒了相逸臣,他猛地打中薛凌白的鼻梁:“你他.妈.的说的这是人话?你把静宁当成什么了?说给就给!”
伊恩冲出来,却再也迈不动一步,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这个刚才还和他极尽缠绵的男人,转身却在为了另一个女人和薛凌白争执!
“伊恩……”薛凌白先看到站在相逸臣身后的伊恩,从地上爬起来,手背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怔怔的叫道。
伊恩笑的那么失望:“相逸臣,你能不能哪怕让我能够相信你一次,只有一次就够了!而不是刚刚转身,就让我从你的嘴中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你甚至还没出我的家门呢!嘴里就又挂上了苏静宁!你那么挂念她,又为什么过来找我!呵呵呵呵!还是真的像薛凌白说的那样,你怕我跟他走得近了,害苏静宁难过?”
相逸臣身体僵直,看到伊恩失望的笑容,涩声叫道:“恩恩……”
他想说他没这个意思,他只是下意识地说出来,根本没多想。
“别叫我!你真让我恶心!别这么叫我!”伊恩喊道,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受尽了他给的屈辱!
她受够了每次她试图想要相信他,靠近他的时候,却发现身边那个位置永远不是留给她!
她受够了在蚀骨的缠绵之后,他的嘴里吐出的却仍然是“苏静宁”三个字!
这让她感觉自己那么廉价,破败不堪!
这三个字,现在在她眼里就是个咒语,能够打破她一切美好的咒语!
这三个字,好像她一辈子都逃不开,躲不掉似的!
“恩恩,不是……”相逸臣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头一次恨自己为什么要提起苏静宁。
苏静宁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太习惯了,习惯到下意识的就能够脱口而出。
这种下意识,很可怕!
真的是脱不开的魔咒!
“滚!滚出我家!你给我滚!”伊恩指着门口,手颤抖着,那么脆弱。
她死咬着唇,眼里蓄满了泪。
她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藏着苏静宁影子的相逸臣,还站在她的地方,好像空气中,她都能闻到苏静宁的香水味似的。
“恩恩……”相逸臣想要上前,刚刚迈出一步,却发现伊恩向后退出了更大的一步。
“相逸臣!你给我滚!滚!求你了!你走吧!别让我那么恨自己,别让我觉得自己那么廉价,你走吧!走吧!”伊恩双手环抱着自己,低着头,不再看他。
她蹲下.身子,整个人都抱成了一团,在走廊上瑟瑟发抖。
“伊恩……”薛凌白叫道。
“薛凌白,你也走吧!求你了!你们都走!都走吧!别再来了!都走吧!”伊恩崩溃了似的哭道。
薛凌白沉着脸,这才强迫自己将目光从伊恩身上移开,对相逸臣说:“走吧!”
相逸臣却如在地上生了根,怔怔的看着伊恩。
“相逸臣!你真想把她逼疯了?”薛凌白怒道。
相逸臣猛的回神,紧紧的抿着唇,这才跟着薛凌白离开。
两个男人都走了,刚才的嘈杂顿时不见,只剩下一室的安静,安静的可怕。
安静过后,带来的便是极致的孤独,让她冷得发抖,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将自己抱得更紧,在夏末秋初的夜里,却驱不走浑身的冰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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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一天好几个电话的薛凌白,这次一连三天都没有一点的消息,伊恩好几次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机,它却安静的躺在桌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叹口气,想来他亲眼看到她跟相逸臣在一起,恐怕以后都不会理她了。
伊恩自嘲地笑笑,反正这些公子哥儿干什么都是一时兴起,薛凌白不理她,她也正好不必卷入另一个漩涡,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不是更好吗?
不只是薛凌白,就连相逸臣,在那天被她赶走之后,也没有再出现过。
存折里的钱已经全部花完,无奈,伊恩只能动用父亲说的那个存折,虽然也没有多少钱,至少还可以再撑一段时间。
父亲现在正好是治疗的关键时期,绝对不能中断!
她照例晚上下了班,去医院看看伊念生,到了最后,病房过了探视时间才离开。
回到家门口时,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伊恩猛的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