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市长,如果阴谋败露,在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你会做何选择?”
“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这毋庸置疑,毕竟能活着的条件很诱人。”
“是很诱人。”
“不得不说这计划很狠。”
“我想你大概猜到了,简单地说,现在我们的处境极其微妙,而这些百姓却可以改变这种微妙的局势,因为只要他们活着,我们的死便会被人信服。”
“你是说敌人已经约好其他部队前来接应百姓,而我们……”
“这不准确。”
“不准确?”
“是的,准确的解释大概是这样的,敌人早已控制了我们的这支军队,而非约好这支部队,否则也不会仅有十名百姓。”
“这?”
“他们必然要保证生还百姓超过三名,聂市长,学生斗胆,敢问您需要多少士兵才敢保证如此数据?”
“至少百人。”
“也就是说倾全营之力?”
“是。”
“那好,聂市长,如果仅仅是约好,您会不惜倾全军之力来保证对方利益?”
“可怕的分析。”
翻阅地图,淡淡分析当前局势的聂远晨心神剧颤,而那看似淡然的伪装却也更在与刑安对望的刹那流露出心照不宣的恐惧……
“那我们……”
“绝不能出去”
“莫非……”
“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只要我们出去,就等于宣布他们的计划失败,而那些勾搭敌人的军官自然会暴露自己,而我们必死无疑。
”
“那……”
“也许,天不绝人。”
“什么?”
“来,你看!”
双眸紧闭,刹那冥想令诸多信息飘逝穿梭,那副紧张展开的地图标注却也更在此刻深深刻的烙印在聂远晨的脑海深处……
“你的意思是,借此逃离?”
“难道您就没想到更好的方法?”
“更好的方法?”
“是的,敌人给我们留下的道具我们还并没使用。”
“你是说尸体?”
“算是!”
轻吹食指,示意对方安静,轻添上唇刹那的分析却也令那大胆的计划悄然诞生……
“麻烦聂市长,按刚刚理论,猜测下敌人的整个计划。”
“不是已有定论吗?”
“已有定论?”
“是呀,先是百姓闹事,再是戒备所诡异横尸,再之后就是勘测现场,至于那些群众手中的粉末会激发残骸行动,我们将死于非命,百姓生还后再做证人,令他们脱去关系。
”
“也就是说,他们的目标是全歼我们。”
“是。”
“那么,我想知道,在百姓后撤的时候,他们如何保证,我们会死于非命?”
“这样,密集攻击,除预先排练,按线路逃出的百姓,都将死在这里,这便是他们的完整计划。”
“也就是说,其实被控制的只有高层?”
“准确的说,必然是。”
点燃烟丝,指尖老茧早被烟色熏黄,至于这充斥享乐般逍遥却也更在诸多的分析下淡淡松懈……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出去,很安全。”
“这正是我现在还能放松下来的根本缘故。”
“可我们出去并不可能取得任何利益,而且我很难保证,对方会不会……”
“会。”
冷静回答,不详的预感微微萌生,而那些陷入绝望境地的医学专家和无辜百姓却也更在听见市长解说后陷入惶恐状态……
“那我们……”
“我想向你请教,临敌决战,不顾必死,无有二心,是什么意思。”
“决战?”
“我们别无选择,当然,我更希望您称呼他为赌博,只不过这次需要赌的是你我生命。
”
“看似很有意思。”
轻弹烟杆,烟丝灰烬飘荡入尘,而这熏黄老茧的燃烧边缘却也更在此刻飘荡出呛鼻烟气,而这烟丝却也是诡异的悠然,神秘,淡漠而又从容……
……
“噗嗤!”
“嗷!”
“鬼呀!”
惊悚惨叫,迅捷逃窜的步伐搅动浓郁血腥,不时的枪响令寂静房屋沉浸在火光燃点,那漫天呼啸的浓烟却也更将无数的璀璨生命吞噬殆尽……
“咔嚓!”
“哗啦!”
猩红喷涌,凄厉浓烟扭曲空气,那股炙热的扫荡却也令无数花木尽皆凋零……
“救命!”
“嗷!”
“刺啦!”
抓挠挖心,赫然前伸的手爪竟将面前身影撕扯成浓浆血舞,而那数十名身穿白色军装的国安医师却也更在房内怒吼的掩护下逃窜出来……
“密集攻击!”
“营长,那百姓和国安的弟兄……”
“我们的任务时诛灭恶鬼,至于他们,只能听天由命,要知道,鬼怪逃出,死的就不只是这点乡亲了。”
“可……”
“砰!”
“扰乱军心者,死!不尊军令者,死!”
“啪!”
威胁怒吼,数百名守备军士却也在营副殉职后无奈开枪,至于那些方方逃离深渊的国安医师也尽在那凄厉飘荡的枪林弹雨中死伤大半……
“咔嚓!”
“嗷!”
血水迸溅,疯狂踏出女体鬼怪嘶吼咆哮,猛然践踏出的步伐却也更那些惨死医师碎成血浆肉泥,而这刺鼻的腥臭却也更在此刻疯狂的蔓延开来……
“开枪!”
“哒~哒~哒~”
机枪扫动,无数子弹击打在鬼怪身上,那些赫然涌起的血浆却也更从女鬼身上凄厉飘荡,至于那些逃窜出来的白袍医师却也更在刹那全部牺牲……
“嘀嗒!”
“快掩护百姓!”
“是!”
“轰隆!”
榴弹降落,精准投射令女鬼身躯赫然焦糊,那丝痛苦的嘶吼却也更令她的眼眸深处渗透出凄厉血痕……
“嗷!”
“轰击!”
“轰!”
“救命!”
无助摔倒,疯狂般咆哮的榴弹炮火渗透疆土平原,无数凄厉怒吼的鬼影却也更在此刻相继摔倒,那声声剧烈的震动却也更是混杂血浆淹没苍穹……
“哗啦!”
砂石席卷,近乎疯狂的战士嘶吼开枪,那两行清晰的泪痕却也更在国安战友牺牲的刹那滴淋哗啦,至于那些从没经历过任何训练的无辜群众却也在此刻诡异般平安获救……
“轰!”
“噗嗤!”
血浆冲天,焦糊女鬼仰天嘶吼,桀桀般飘动的幽绿火焰却也更在这女鬼的眼眸深处淡淡熄灭……
“营长,这……”
“榴弹准备,轰击戒备所!”
“什么?”
“执行军令,我怀疑戒备所内仍有女鬼。”
“可…可是刑将军……”
“你认为女鬼会绑架人质吗?”
“这……”
“我不希望你们遇到任何威胁,而那戒备所,令我感到了威胁,所以……”
“营长,属下恳求下去探索情况,请营长……”
“给我闭嘴,那里绝对存在威胁,我驳回你的意见,你是我最优秀的连长,我不可能允许你去做如此冒险的事情!”
指挥调整,榴弹炮筒平直倾斜,漠然滴淋的泪珠却也更令这群战士仿佛看到那所在凄厉火焰包裹下的喧嚣房屋淡淡消逝……
“开炮!”
“赵宏,是谁给了你开炮的胆子?”
“谁?”
“我,国安少将,刑安!”
“你…你,给我开炮,这是假的,是鬼怪在魅惑我们,这是威胁!”
“说得没错,这对你,的确是威胁,但对于他们,我想这是很无辜的,因为,你就是本次计划的幕后主使!”
推开燃烟木门,焦炭般浓郁的白烟肆意滚动,那在心惊胆颤中忍耐许久的的正装男子却也更在此刻怒吼走出……
“这……”
“赵宏,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这…,开炮呀,大家想想,为什么他们在鬼怪的屠戮下竟毫发无伤?”
“难道不该吗?”
“这一定鬼怪魅惑,给我开枪,开枪呀!”
怒吼咆哮,心神剧颤的赵宏盯望聂远晨和刑安的身影缓缓逼近,那股源自内心深处的惊恐却也早已令他失去理智……
“放下武器!”
“营长,我们……”
“攻击!”
“可……”
“可是什么,给我攻击,攻击呀!”
“哗啦!”
“你们给我拿起枪!”
“对不起,营长,我们不可能向长官开枪。”
“给我拿起枪!”
“对不起,长官,我……”
“砰!”
双齿紧咬,赫然扣动的扳机吞噬面前身影,明知手下军士已放弃抵抗的他竟斩杀面前士兵,那股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声却也令炮兵营的热血战士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反了!反了!”
“我看反的是你!”
“是吗,我并不这样认为。”
“那你怎样认为?”
“只要我扣动扳机,你们会死一个,不是吗?”
“我想尝试一下。”
眼见对方猖狂咆哮,淡淡拧开枪支保险的刑安直指对方头颅,原本的那份谦逊面容却也尽在此刻流露出放荡不羁猖狂笑意……
“尝试?”
“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是你能否在一枪之内解决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位,因为你没有第二次机会。”
“这个笑话很有意思。”
“是吗?其实,我也这样认为,毕竟这是你们在漳河区域的最后一场游戏了。”
“你很自信?”
“当然。”
扣动扳机,浅浅笑意凝聚脸颊,缓缓****唇边的滋润暖意却也更令戒备所周边的山坳军士惊骇倒退,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