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
或许,这便是另一种解脱。
静,
不绝升腾滚动的水雾,行色为氤氲,缭绕,飘散,那股沁人心,却放任独行的洒脱却也令对斟茶两人的心缓缓寂静……
“你始终都在纠结解释。”
“是,虽长受恩师指点,但你这愚钝的师叔仍旧是难以克服心中的这道坎呀。”
“我理解。”
“我倒也谢谢了。”
“师叔,先请原谅刚刚失利,而我现在却请问你,你知道我再派你去月塘支援,在兵法上会被成为什么吗?”
“无用之兵?”
“不,这不太准确,准确的说是庸兵之道。”
“我想听听。”
“这样说吧,敌人将月塘作为诱饵,而我们前去捕杀,这叫做受制于人,而敌人若在金溪县使诈,我们将被动受敌,也就是俗称的被敌人牵着鼻子打,而我们如果能先发制人,便有可能夺回主动。”
“莫非这龚明兴。”
“他就是关键所在。”
“这……”
“好了,我想你大概猜到了我的想法,师叔,这次计划极其重要,而能完成这次计划的人非你莫属。”
细致斟茶,脸颊泪痕早已消逝的的李莹恭敬谈笑,而那刑安的固执思维却也更在活跃后的刹那猛然醒悟……
“定不辱命!”
“慢着,师叔,父亲……”
“别想太多。
”
轻声安慰,李云照片淡淡抽回,暮然转走的身影却也更在此刻触碰门柄,却久久未去开启……
“他死三年了,对吗?”
“是。”
“这次任务结束,带我去看看他。”
“一定。”
“那我走了!”
“哐!”
轻声关门,压抑心中的烦闷迅捷甩去,极速穿梭的身影却也如行云流水般极速离开李莹的指挥场所……
“参谋。”
“进来。”
“是。”
“颜休,这次辛苦你了。”
“没事,倒是参谋你该多休息,毕竟……”
“你准备的怎么样?”
“绝对没问题,别看我颜休计谋没有,但论潜伏攻击,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我,可我就是不知道您为何让我设伏在……”
“很多东西,你最好不知道。”
“是。”
谨慎行礼,被李莹呵退后的他竟有些沾沾自喜,而李莹的嘴角深处却也更在此刻流露出惬意笑容……
“他没跟你在说什么?”
“他说,我们的兵太累了,封锁可以撤了。
”
“军中也是这种想法?”
“是,呃,不是……”
“到底是不是?”
“是!”
“那就好,既然累了,就撤防吧,对了,撤防后你就去吧,记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还有,必须保证百姓不会误踩雷区,当然,你可以在雷区的位置做好标注。”
“标注?”
“听我的没错,去吧。”
“是。”
严谨军礼,兴奋撤走的颜休极速撤防,而那群再度被滞留四天左右的乡绅贵妇却也不敢在有半分挑衅,而那混杂在人海中离开的重病先生却也更在此刻流露出惬意笑容……
“走,去方便下。”
“是呀。”
卷起裤腿,在走出半里山路后的重病先生轻声吩咐,而那两人的身影却也更在此刻窜进密林深处,在确保无人跟踪后的重病先生却也更在此刻平躺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
“先生,我们……”
“现在的月塘可并不太平。”
“不太平,莫非这封路滞留是因为敌人知道了我们的接头地点是月塘?”
“废话!”
擦拭咳出血痕,略带嘶哑的声音混合惨白脸颊,那丝病入膏肓的模样却也像极了将死之人,但他的分析却始终都是如此精妙……
“可…可…可这……”
“没什么可疑惑的,我问你,月塘村指挥部为何会诡异倒塌?”
“有人暗算。
”
“那么暗算的动机又是什么?”
“这……”
“这什么这,动机就是那里有秘密不能被别人发现,而近处能够令人不惜一切代价杀人的秘密也只有王安石之谜,所以很轻易的推测,那里是我们的秘密接头地点。”
“那我们不是暴露了?”
“是。”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月塘?”
“因为我要报仇!”
“这……”
“休整下,明天下午三点前必须感到月塘,等金溪县出现情况,我估计月塘村会自顾不暇,那时候便是你我发挥之时。”
猛烈咳嗽,洁白毛巾竟被血水染得赤红,迸溅而出的血浆却也更将他的衣服散乱布满……
“先生!”
“无妨!”
脱去外衣,缓缓擦拭干净面颊血浆的他竟泼洒腐蚀药剂焚毁衣物,再度套换衣装的重病先生却也更在掩埋破旧衣装后极速撤离……
……
金溪县,酒店。
嘈杂人群进进出出,形形色色的人群却也在戒严之后胡吃海喝,庆祝聚餐,至于刑安等人的突兀出现却也并未令任何人感到疑惑……
“经理,这金溪县县长。”
“还不快请。”
“是。”
兴奋邀请,满脸笑容令酒桌饭菜散发出诱人香气,而刑安那谦逊方正的脸颊却也竟在此刻悬挂起巴结似的笑容……
“您就是龚明兴龚县长?”
“正是鄙人。”
“那快请,我也是知道你们金溪县前几天……”
客套谈论,兴奋笑容洋溢在众人脸颊,而也就在进入包间之前,满桌珍馐却也早已全盘上齐……
“哎呀,安老板,你这可太客气了。”
“是吗?”
“那可不是,这桌菜真可是太丰盛了,说实话,我都不舍得吃了。”
“不舍得吃就别吃!”
“你!”
“哐!”
封门紧闭,漆黑枪口瞄向龚明兴的头颅,瞬间变脸的刑安却也更在此刻流露出严肃面容,至于那在惊恐中瑟瑟抖动的龚明兴却也更在此刻流露出绝望情绪……
“你…你究竟是谁?”
“这是我的证件!”
“国安少将?”
“是,龚县长,请原谅我的粗鲁,但很遗憾,我实在很难找出其他方式来找到你,但请放心,我并不会伤害你,当然了,我是奉命保护你的。”
收敛证件,淡淡斟酒的刑安流露出邪魅冷笑,而那趴伏在地的龚明兴脸颊却也更在此刻滴溅出斗大汗珠……